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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出自己的还剩下的随身带来的干粮咋咋妈妈吃个半饱,然后眼巴巴闻着对面的香气继续饿肚皮。
“诏--兵部侍郎、辽东经略梁涛,诏都督同知、东川防御使秦良玉觐见。”
秦良玉乃是都督同知职衔,在官阶上要比梁涛高两三级,然而却把梁涛排在了秦的前面,由此可见崇祯的心理了。
“臣梁涛(秦良玉),拜见圣上,我皇万岁。”
崇祯苍白的脸上挤出几分血红,他望了一眼台下跪着的两人,他颤颤巍巍从龙椅上坐下来,右手朝前颤动着缓缓举起,“好,好,两位爱卿快快请起,朕朕心甚慰甚慰啊…”
崇祯的眼眶有些湿润,这是第二次了,堂堂大明的国都--竟被蛮族给围了第二次!
梁涛和秦良玉依旧不敢怠慢,规规矩矩行了三百九叩的大礼之后方才起身。
崇祯不着痕迹的用龙袖擦了一下眼睛,随后挤出几分笑色道:“朕虽于深宫之中,然而却对两位爱卿身先士卒勇击奴卒之壮举感同身受,朕朕心甚慰!”
“臣等罔顾圣恩”
崇祯一挥袖子,他打断了二人的谦虚之词道:“我国朝的颜面,如今全系在二位爱卿身上了,如今伪金势大,二位爱卿可有何良策退敌?”
当初崇祯登极之时,他口中定然不会只是说“退敌”二字,“灭奴”--如今似乎只是空谈。
梁涛与秦良玉望向望了一眼,秦良玉眼中均是无奈,她虽赶赴死,却是对大明的一片赤胆忠心而已,然而她与后金也算是打了多年的交道,就凭他手下如今的两万残兵,便是在打,也只是能疯咬人家一口而已。
梁涛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经之前一战,如今他手中也不过万余骑兵而已,后续兵力还要过些日子方可到来,而城外其他军队且不说他们不受人节制,便是如马世龙一般,你让他们出战他们也未必听你的。之所以后金十余万人能够在兵马五六十万的京畿腹地来去自如,便是因为各地官军遇战或逃或降,丝毫没几人敢于抵抗的缘故,此时光凭他和秦良玉两支军队,这事儿,太难!
崇祯一见二人脸色,便知是何结果,然而他亦是知道此事太难,数十万大明军队亦是耐之不得,光靠两支劲旅,和人家打一场倒是可以,然而若说是彻底把人家赶跑,这也确实不太现实。
崇祯微微叹了口气,他本就苍白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疲惫。
梁涛悄悄打量了高坐上的崇祯皇帝,他心中亦是无奈何,然而当他瞧见崇祯皇帝逐渐失了颜色的脸庞,他--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然而却他是皇帝,便是说他是此时中华民族的脊梁亦是不为过的,然而他却是有些颓废了,这满目的天下,这边地烽火的江山,这内忧外患的世道,他能如何?
堂堂中国的脊梁岂能如此?堂堂泱泱大国的脊梁--便要拿出那股子气势来,咱输阵不输人!
第一百五十章 蓟辽督师
梁涛霍然起身,他朝崇祯皇帝一抱拳道:“臣,虽无良策,但臣愿领我解难铁骑为我京师外翼,时时敲打建奴这条饿狼,使其时刻提心吊胆,不得安心。”
崇祯闻听此言,亦是强打起几分精神,他挤出一个微笑,缓声却不失鼓励之语调淡淡道:“爱卿有心了,朕闻得爱卿此言,心中大定。”
随即,崇祯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犹豫了下,朝秦良玉和梁涛之间不露声色的互望了一眼,随即道:“诏--东川防御使、都督同知秦良玉为柱国光禄大夫,四川总兵官,总理四川诸路兵马协防京师。”
“诏--兵部侍郎、辽东经略梁涛为蓟辽督师,节制外镇各路援军,与京营共退奴兵。”
梁涛和秦良玉大吃一惊,以梁涛如今的年龄,竟然做到督师一职,这实在是大明三百年未之有也,虽然督师不比“都督”,这种督师是专门用来干某项朝廷大事的,比如专门防备后金,一旦这件事办完了,督师一职也就撤了,但是瞧如今这个形式,蓟辽督师怎么也是撤不了的“长职”了。
秦良玉虽然官阶仍旧比梁涛大,但是梁涛挂着个节制诸路援军的名头,如此秦的白杆兵一时也得受其节制。不过倒了秦良玉这个年龄,对于虚名--自己受一个比自己年轻一辈且又比自己官低的年轻人节制,她倒也看得较开,毕竟,蓟辽督师一职貌似很强大,但是如今形势严峻,你便是把它送给各路援军的指挥官,人家还未必要,比如马世龙,说得好听,都督各路军事,结果呢?几人听他的?
然而由此可见崇祯对于梁涛的器重之情,其在国家不振、内忧外患之时竟将如此大任交予他甚至只见过两次的一名臣子。
梁涛猛然抬起了头,虽然有些许唐突之错,但是受此突如其来的进位而有此动作,这也是人之常情,梁涛眼里,是一张布满忧苦和与他的实际年龄并不匹配的沧桑的脸庞,他的眼中--留露出浓浓的希冀,两人两眼相交,梁涛的心里头,突然涌入了一股歇斯底里的无力感,那种--那种极度的哀伤,那种大厦将倾却独自抗住,那种孤单和无奈。
梁涛猛然朗声道:“臣愿为陛下前驱,为我大明驱狼逐虎。”
崇祯闻言大喜,他忽的一下站起身来亦是大声言道:“朕有爱卿,当真武帝之有霍骠骑耳。”
梁涛下拜,表示不敢受此大夸奖,然而他缓缓低下了头颅里,一股傲气油然而生:也罢,你如此待我,我虽不至于为你所笼络,然而--然而你亦是为了我泱泱华夏,我且助你,你为了你的王朝,我为了我的民族,愿我华夏--世世为这世界之端头!
“蓟辽总督梁,令各路援军总兵官、督师、督军于戌亥时分在德胜门大聚,已定退奴大计。”
无数的兵士将此号令传檄各处,各路军队指挥纷纷大愣,这一眨眼,如何又有了蓟辽总督?
原本马世龙算是京城保卫战的总指挥,但是他的威望不够,因为他没有大的战功,自然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去送死,同时也没有嫡系精锐部队压阵,再加上自己顾虑重重,是以人家才敢那般这般推脱。
但是梁涛要好上不少,虽然人家不见得跟他混--比如打仗的时候带头逃跑,这在明军里头是家常便饭,但是来见个面却还是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
此时大明的威严还是有的,虽然许多人私下里议论纷纷,但也不敢不去,于是各路援军指挥交代了夜间临时防务之后,纷纷往德胜门而来。
梁涛之所以敢在后金锐骑当前之时调各部主帅前来相会,这倒不是说他不怕人家正好今夜偷袭之类的,万一各部主将均不在营里,岂不阵脚大乱?其实这是由北京的地形造成的,北京之所以适合作为一座天子守国门可凭借的都城,其周围山岭之类的亦是不少,若是后金想要重兵打击哪路人马,必定是要费些周章的,而且半夜哪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群山环绕的北京,打了火把不行,人家不是瞎子,这大黑夜太明显,不大火把自己又看不见,是以后金兵夜战可以,但偷袭却是不行的。
德胜门外,解难军大营。
无尽的火光燃烧在四处,整片营地宛若白昼。
解难军营地井然有序的排布秩序使得前来的各路将官暗暗吃惊,辽东解难军虽经大战,然而此刻却依旧巡逻不断,且便是腹内没几分见识的明将亦是看得惊目咋舌,整片的布局却是让人瞧着门道多端,虽然识不得几分,却亦是不免对梁涛的评价暗自抬高了几分,果真非是浪得虚名,能够与建奴大战之军果真不同凡响。
一座硕大的营帐屹立整片营地的中央,营帐入口,过百彪形大汉肃立两边,其脸上虽无狰狞之色,却是凛然杀气散发,却是深经悍战之士。煌煌的火光闪射在他们脸上,却是给这伙身经大战之猛士又添了不少彪悍和凶狠。
‘荜拨’燃烧的柴禾,仿佛尖利的小针一般,一下挑动了诸人的心脉。
各路指挥不经面面相觑,这是干什么,为何如此阵仗?然而他们亦是朝廷命官,倒是不用担心自己在天子脚下遭了暗算。
一身戎装的秦良玉带伤来到大帐,路经解难军大营,她不禁对这个仅仅有过数面之缘的年轻人暗自赞叹,果真非凡人也,可为我大明将才。
片刻,一声大喝从帐外朗声而起:“蓟辽总督梁大人到!”
“肃静!肃静!”
帐外百余壮汉大声喝道。
帐内各路指挥不甘心中作何感想,此时均是面面相觑,不知这位新上任的督师到底要玩些什么花样。
一人,蟒衣玉带,手脱一柄黄灿灿的宝剑,缓步入得帐来。
梁涛身后,两员小将手按刀柄紧步跟随。
帐内诸人不论官职大小,尽皆躬身行礼,不冲其他,光冲那把金黄色的尚方之剑。
梁涛高高入的座来,他一摆手,其身后的张小虎这才大声道:“入座。”
第一百五十一章 训将
帐内诸人直起身来,再次面面相觑一会,好--好大的排场。
俗语云:新官上任三把火,此时虽然刀剑列阵,下马威似的排场,然而倒也没人自讨没趣,去平白做那出头之鸟来宣泄自己的心中郁闷。吃力不讨好,那便是傻蛋。
帐内,宣大总督张宗衡、都督同知秦良玉两位官阶比梁涛要高的官员当仁不让一左一右坐于梁涛左右手边,其余诸军指挥也纷纷按官衔对号入座。此时蓟镇督师刘挺因兵败失地使得剑奴长驱直入而已被下了狱,故而此时没有他。
梁涛眯着眼经扫视了一眼帐中诸将,缓缓道:“诸位,如今奴兵压境,我国朝颜面大丧,此我河山惨遭荼毒之际,圣上不以梁某位卑才低而委某以重任,梁某自当竭尽死力,然而梁某一人力微,故而今日于此召集各路指挥,梁某欲寻求退敌助力,不知诸位腹内可有策略?”
帐内诸人不语。
却是秦良玉,她微微朝座上的梁涛颔了颔首,朗声道:“梁大人乃国朝忠贞之士,又是与建奴恶战多回,深为当今圣上所器重,手下精兵皆是血性之师,老身能与梁大人并肩共战,乃是老身之沙场幸事也,若是梁大人有用得着我四川白杆兵的地方,老身的白杆兵愿为前驱。”
帐内诸将心中一个咯噔,人人心中腹诽不已:这怕是事先安排好的吧?这秦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