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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梁某想借姑娘魅力”
“哼”
梁涛讪讪笑了笑,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可瞧瞧顾横波那劲头,似乎还真拍对了。
“请姑娘举办一场以诗文会友大会,酒菜后闲扯之时,顾姑娘将话题尽量向此处勾搭,这群附庸风雅的所谓文人,定会有犯上之言,哼,梁某倒要看看,是那个混人竟敢如此做死,到时梁某定要从幕后出来,好好与他理论一番。”
梁涛说的义愤填膺,顾横波流光潋滟,这个男子,倒真是不赖,很有气节,很有个性的男子。
“那--本姑娘平白为你做事?”
诗友会嘛,难道是不难,江南才子佳人之中常开,倒是我干嘛帮你呢?
“顾姑娘放心,梁某此次带来一副金凤钗,特此送与绝色佳人!万望姑娘帮我啊!”
缓缓,梁涛从袖里掏出一支包装十分精巧的方寸盒子,打开,一股金色流光闪过。
好美!
女子爱打扮,顾横波的眼睛--定住了!
梁涛微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此事--成矣!
或许--江南定矣!眼中的一股坚毅,一闪而逝。
第一百九十五章 福王
且说冬季腊梅艳艳,秦淮文林盛传当今最红的顾横波大家汇聚秦淮佳人要于十里亭处举办流水诗会,腊月初,三日出行会友大吉,无数自以为风雅的俊杰之士纷纷从南直隶各地赶来。
顾横渡的迷人并不就是只凭着天生的一副好模样,她的内秀也是即为出类拔革。顾横波擅长诗词和绘画,她写的诗词清新纯真,此时虽出道时日尚短,但依然被许多人争相传诵,绘画则偏爱画兰,颇能把兰花的清幽雅清表现得淋漓尽致,堪称此时秦淮河一绝。
顾横波的相邀,使得文人墨客趋之如骛,甚至不少南京官场的成员也纷纷于此日相邀出门来散心。
顾横波在两年里不知迷煞了多少男子,哪像梁涛对她表现出的那种冷淡,着实让她恨得牙齿痒痒,同时却在心里浮起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小姑娘,其实很好骗的!!
且说这日,腊月初三,的确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天空艳阳高照,将那严冬的寒气也照得淡了许多。
十里亭处,立起了一座硕大的帐篷,这是工勤人员工作的地方,相当于现今的后台,用来遮住厨房的气味以及下人们和此景致不和谐的工作身影。
硕大的帐篷竖立在十里亭南边,里面乃是厨师下人工作之地,其两边则为马车停歇之所,各方人物的仆人车夫也在周边休息,时刻听候自己主人的吩咐。
以亭子为界,十里亭北边便是此次聚会的风流雅士们饮酒做乐之所了。
周围一望无穷的冬季残存的草地之上,已然摆起了五六十张圆方桌,青青冬季草,不远处乃是一片腊梅林子,几百颗的规模,倒也显得郁郁苍苍,一条小溪潺潺,流经道边,倒真是个好地方。
陆陆续续许多乘极尽豪华的马车到场,马车上能够上下来一个个锦衣绣跑的年轻公子,亦或是一个个上了年纪却依旧打扮的即为体面而风流的老年男子,前些日子被打的钱谦益也赫然在其中。
自顾横波出道以来,因其才貌双绝,有“南曲第一”之称,自是广受风流名士们的青睐,以致眉楼(顾横波居所)每逢良日便门庭若市,几乎宴无虚日,常得眉楼邀宴者谓“眉楼客”,当时梁涛去时楼下传来的吆喝之声便也是冲着顾横波而来的。与顾横波想交往俨然成为一种风雅的标志,而江南诸多文宴,亦每以顾眉生缺席为憾。
此次顾横波设宴,自诩为风流雅士的江南士子如过江之卿,此时不过辰时,便已聚集起了一二百号才子郎君。
人数一多,渐渐相识之人纷纷打起了招呼。
“受之兄,今日风和日丽,才子佳人聚于江左,谈天说地,前些日子汝之委屈愤恨,正好让即日至洋洋喜气冲去些许。”钱谦益身旁一人对始终皱着眉头的钱谦益如此安慰道。
钱谦益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语,两人共步从车旁走向中心会场。
人语人笑已然兴旺了起来,当人数来的差不多的时候,远远来了几辆女车,以顾横波为首,其他十几位女子相随,倒也莺莺燕燕,当即,瞧见花蜜的蜜蜂们纷纷涌了过去。
“横波才女来啦!”
“顾大家来啦!”
款款下车的顾横波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面是魅力,那人定是个木头,不懂本大家的美~!
不知为什么,总是想起那人,在脑中盘桓着他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模样,可恨,当真可恨!
“到让诸位江南才子久等了,我等姐妹来晚了!”
“不迟不迟,能让顾大家赏面前来,已使我等福分,安来晚之说?”
此人乃是顾横波的铁杆爱慕者之一,南京城里的名门公子刘芳。
他抢些言语,便是想引起顾横波的关注,好夺了她的芳心。
他一开口,其他年青郎君纷纷心急,亦是争相开口。
今日主角到场,冬日才子佳人聚会正式开场。
众人流连于小溪畔,腊梅林间,饮者小厮端来的暖暖的热酒,纷纷吟诗做起了对子。
众人豪爽不羁谈天说地,或是和到了兴头上,便席地而坐,当然自持身份或是排场的也可以做与旁边小亭子周围的桌椅之上。
时值中午,有酒自然有佳肴,秦淮河里的名厨也来了不少,都在后台里边不断供应着数百人的酒食。
“唉,”虽然众多的欢笑声传于耳畔,美景在一侧,佳人又在不远处,他却是依旧心情不朗。
他身边那人也是长叹了口气,“受之兄,如今武夫当道,我等满腹经纶,却反而没了用处,当真--当真可恨!”
明朝风起开放,言论还是比较自由的,只要不有辱皇家王朝,是以两人丝毫没有压低声音得多余动作。
这一番话,当即被旁边一年轻男子所闻,他当即站起生缓步走来朗声道:“两位此言差异,当今天子蒙难,国朝险危,本便是英雄建功立业之时,无论文武,均有其所在用命之处,岂可言武夫当国之论?”
他这一番话朗声将来,顿时又吸引了一批人相闻,顿时,又有一人起身道:“这位公子所言虽然中肯,然而我朝自太祖皇帝以来,便从无武人掌握朝政之先例,当今这辽东梁--在下以为僭越了!”
这人叫马士英。
许多官员自北京沦陷后以为国朝定当会移都南京,故而纷纷南来。
这个话题显然很吸引人,毕竟,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对于功名的热衷绝对是无上的,一提起当今国家风云,许多人纷纷围了过来。
顾横波也款款莲步,扭着细腰走了过来。
“诸位相公都是大才之人,胸中沟壑无数,平素习得治世之卷百万,今日既然相逢于此时此地,不若恺恺而论他一个天昏地暗如何?”
“好!”自有人群轰然响应。
当即,气氛炽热,围绕当今时事,诸文人墨客或席地或座于椅上展开了争论。
时事多争论,立即便产生了好无数观点,许多人便如此分成了几个阵营,朗声争论了起来。
一人终于忍耐不住,起身大声叫嚷道:“要阮某说,当今天子年幼,却时逢国朝多难,如何可当此中兴社稷之重任?还莫若福王即位,其辈分最贵,又年长有贤名,方可为我国朝天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 福王(二)
福王名讳朱常洵,亦称福恭王。明神宗第三子。母郑贵妃恃宠,而明神宗也想废长立幼,欲立其为太子,被众大臣极力反对。神宗因此荒废朝政以示抗议,遂引起争国本。终于在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神宗让步,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万历二十九受封福王。四十二年就藩洛阳,得庄田二万顷,盐引千计。崇祯间,益沉湎酒色。
由于朱常洵接受了明神宗大量赏赐,加上历年来横征暴敛,财宝无数,“民间藉藉,谓先帝耗天下以肥王,洛阳富於大内”。
历史上朱常洵的财产成了李自成的军队在此之后几年的军费的来源。
且不论福王此人如何,但光从福王的辈分及其在当然太子之争之时打下的官方根基,便可知他确实有继承帝位的资格。
他这一番话,终于将气氛引向了,一旁的马士英、钱谦益之流纷纷点头叫好,与钱谦益差不多大的同在南京为官高宏图、周镳之流却听得直皱眉头。
姜曰广、吕大器等人却主张拥立潞王,潞王继伟才是上佳之策云云,还有与更南边素有渊源的瞿式耜、张同敞打着自己的小心思认为桂王才是上佳人选。还有湖光的长沙襄王、楚王、吉王等等,都在有小算盘的人心中自有其一份影响力。
这些人之所以如此热衷,一是为了试图力压群众,以提高自己在文人之间的地位,二是的确是心中有几分的政治主张,更多的则是希望为自己当地的藩王提高在士林中的影响力,若是将己那一方的藩王真有可能上位,那么首先启用的便是本地的官员和士子,这与他们各自的利益实相符的。
明朝的言论风气即为开放,甚至许多人敢当朝斥责皇帝,如果皇帝给了他刑,他甚至以此为荣耀,其他人反而因此而尊敬他,认为他是忠臣,不惧无畏,当今国朝忠贞之士也!
如此风气也使得士大夫的言论更加肆无忌惮,犯上之言层出不穷。
当今皇帝年幼,内忧外患之时,国朝摇摇欲坠,威严日丧,这群人更是口无遮拦。
一群人此时真以为自己是左右国家大事的高堂人物一般,挤在此处粗着脖子红着面孔大声争论了起来。
日头高高照,大才侃侃谈。
饿了有佳肴。可乐有热腾腾的薄酒,旁边的暖炉丝毫没有停止工作的意思,暖洋洋的阳光也随之渗透进了人的皮肤。
却又一声即为爽朗却显得格格不入的声音从后台帐篷里头传来。
“哈哈”
众人纷纷止住声音向一直没人关注的帐篷处望去,一向是下人厨师工作之地,何时出了个不速之客?
“今日可真是个好天气啊,江南无数俊杰齐聚于此,可莫要少了梁某人啊!”
一身着铠甲之人,手中握着一把令人变色的金色宝剑。
这人的身后,跟着几个脸色苍白的身着官员服饰的大员,观其服饰花纹,竟是六部尚书、侍郎级别的纹饰,几个南京本地的官员愣眼一瞧,竟是南京六部元老李克斋,李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