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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俄尔岱心中冷笑一声,难道仅仅是靠夜袭吗?不对英俄尔岱突然嗅到意思危险的气息,明军何时作战如此勇猛,明知我大金三千精锐在此驻守,却依旧用同等兵力上来袭营,莫非明军主帅是白痴吗?
不对,英俄尔岱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被彻底的挤到了嗓子里,他感到自己的手脚渐渐有些冰凉僵硬,能够训练出如此之精锐骑兵--与明朝关宁铁骑相较之人,绝非泛泛之辈,那人是想他是想·围歼!他想围而歼之!~
中中计了!
第五十七章 将军且止步,且看我等杀敌!
当两支军队完全搅在一起之后,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不可能迅速的分开,哪怕他17世纪世界最精锐的士兵之一--八旗骑兵!无论如何,若是对方未败,其定会死死地粘着他--人家骑的也是马,不是猪!除非己方士兵一个一个毫无阵型、零散地撤退,只有这样,才能在短时间内一个个从敌方阵形的空隙之中穿梭而出!只是如此一来,其必将被仍旧保持着杀阵的敌军一路追击而再也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远处,‘隆隆’,马蹄声再次席卷而来!这次来的更加猛烈,人数更多,气势也更雷人,仿佛一支军队的魂魄全部凝聚在其中一般!这部明军正是梁涛所在之解难军中军!
孙传庭所部的骑兵闻声大呼起来,来了,来了,将军来了!梁涛如今虽贵为经略一职,然解难军依旧以“将军”呼之,以为父母长者之辈!
孙传庭讶然地望着他四周宛如喝了某种药物的士兵,嗯,若是他知道兴奋剂的存在,他定会如此想法!
孙传庭的副手乃是左良玉这员出身辽东的悍将,左良玉此时也是颇为惊讶,如此士气,也只有袁督师亲自带领关宁铁骑冲锋的时候才会有的,哦不,若是朝庭缺饷,便是关宁铁骑也是病泱泱的。
梁涛所派与孙传庭的乃是赵山、丁庄两元心腹之将,毕竟他既不愿意别人说他独揽兵权,又不愿他人染指其心腹精锐之军。两人本在阵中四处砍杀,瞧见己方援军已至,当即毫不迟疑,大呼道:“将军且止步,且看我等杀敌!”
众军士闻言纷纷“醒悟”,将军要我等何用,次次均要他老人家亲自上场吗?要我等何用?何用?我等岂是那酒囊饭袋之辈?
“将军且止步,且看我等杀敌!”
“将军且止步,且看我等杀敌!”
“将军且止步,且看我等杀敌!”
建奴士兵惊讶的发现,对面的明军仿佛疯了一般,他们犹如丝毫不珍惜自己的性命,竟然往自己的刀子上撞,只是随之而来的必然也是一把兵器!
“杀奴!”
“杀奴!”
“杀奴!”
解难军士气大振,仿佛吃了大量的烈酒一般撒起了酒疯,他们不顾伤亡地朝建奴士兵发动冲锋,其杀意让一向骁勇的后金士兵也是看的胆颤!两军交战,夺气者胜,被夺气者败!千年战争皆是如此!
英俄尔岱望着黑夜中四处飘动的人影大吃一惊,果真如此,明军当真是狡诈,当年的孙承宗是这样,后来的袁崇焕是这样,如今又来一个!
后续的明军源源不断冲入阵中,与之前的明军士兵组成一队队奇怪的阵法,他们人数占优,鸳鸯阵得以更加有效地实行!如此一来可苦了后金骑兵无法以一对一的单兵作战优势击败他们,反而被明军搞得进不得退不得!
一时间,后金伤亡倍增,两千骑阵亡六百余众,看得英俄尔岱睚眦欲裂。原本若是后金骑兵守在小凌河驿营寨里头,明军的如此兵力根本无法对其进行四面围堵,因为只要明军一分兵,其优势的兵力便要除以四个方向,如此,就会被后金骑兵各个击破,而若是明军不分兵,那又能奈我何?我要守就守要走就走,就怎会像现在这般,走不得逃不出?
被掐散在各处的后金骑兵便是再骁勇,如此伤亡形势之下,也不得不心生惧意!
一支军队,若是其伤亡三分之一而未崩溃的,便可算精锐之师,如今后金军光是阵亡的便有三分之一,可其还未崩溃,也的确算了得了,但若是还要求他继续战斗下去,若非整支军队全存了决死之心,或是其处于必死之地,才会如此爆发出惊人的战斗意志。可惜之前两白旗士兵毫无打硬战的准备,又并非出于必死之地--一群人跑不掉,我单个跑总行吧,其又如何不惧?
不少两白旗的将官眼见形势不对,调马就朝小凌河驿里头跑,英俄尔岱一见部下有崩溃的迹象,急忙大呼道:“我大金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被敌人像牛羊一般驱赶的士兵!”
不少后金的士兵闻言纷纷惊醒过来,不错,我等乃是大金的勇士,岂能堕了自己的威风!
“杀!”
“杀!”
“杀!”
不少后金战士也被激起了血性,纷纷大呼而上,一时之间两军杀得难解难分。
一骑呼啸而来,马上来人金盔银甲,手提一根玄黑的狼牙棒,一个照面,当场被其斩杀一员后金牛录,夺其旗帜。他正是解难军将士高呼前行拼杀的将军--梁涛!
梁涛举旗在手,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吃痛,竟然前蹄高举起来。梁涛直立在马上,手猛一用力,那根被他夺来的后金旗帜竟被其在马上单手折成三段!
威武!
威武!
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解难军诸兵士眼见梁涛如此潇洒之举,当场再次兴奋,大呼起来!
“何人敢与我前去杀了奴酋?”梁涛狼牙棒直指后金军中的英俄尔岱,却是豪声壮语不凡!
“我敢!”梁涛身后的吴三桂眼见梁涛如此勇猛之举,当即豪气万丈,纵马豪呼道:“我辽东将士亦非孬种!将军稍待,且看我取一员敌将首级来!”
闻声,两员小将纵马而出,细看之,其中一员小将盔甲之内脸面乃是李定国是也!
“某--解难军梁将军麾下--李定国是也,建奴狗死来!”当两支军队完全搅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不可能迅速的分开,哪怕他是骑兵!因为对方一定会死死地粘着他--人家骑的也是马,不是猪!除非己方士兵一个一个毫无阵型的撤退,而如果这样,他们将被仍旧保持着杀阵的敌军一路追击而再也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某--解难军梁将军麾下--李定国是也,建奴狗死来!”
另一人却是生人,此子乃是喀喇沁汗送给梁涛的女子内弟,也是头小狮子般的人物,他家蒙梁涛厚遇,一心效死,又羡慕汉族的文化,是以取了个汉名,叫--梁潭,跟梁涛姓,因为他们部落边上有一口潭水,是以取名潭。
他学着李定国的样,大呼道“某--解难军梁将军麾下--梁潭是也,建奴狗死来!”
两人紧紧追着吴三桂的前行路线疾驰而去,却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年龄太小而不敌,当真是初出的牛犊不怕虎!
第五十八章 杀奴
望着远去的两只小老虎,梁涛“哈哈”一笑,大声赞道“此--当真是我大明的好儿郎!”他环顾左右,再此大呼道:“何人敢与我同去!”
原本见此豪壮的场面早已热血沸腾的解难军诸将士纷纷急不可耐地大呼道:“我等愿往!”
“愿往!”
“愿往!”
“愿往!”
“好汉子,且随我来!”梁涛一甩马鞭,当即充作先锋杀入厮杀之处。
解难军众将士人人拼了老命死死向前攻击,将军在哪里,我等自是要相伴左右,怎可落后?
“杀!”
“杀!”
“杀!”
一员骁将满脸鲜血,杀气腾腾在战场之中大声呼道:“诸军,我等两倍于敌,若是不能砍几颗建奴狗贼的脑袋当做马尿桶,岂不让人耻笑?”
听着他的声音,赫然是梁涛华南村的旧人--李大锤!此人倒也是勇猛人物,虽是个游击将领,却时常不顾部下调度,反倒是一个劲地冲杀在前!
众军士闻言纷纷放肆大笑,他们人人杀气腾腾,满脸狰狞,笑声一时鬼哭狼嚎一般,让妇孺胆颤!
战!战!就要战!
若是我泱泱华夏,人人奋勇,岂能让那些肖小饮马河川?
此时,吴三桂已杀至后金一员固山额真面前,那人在女真精锐的两白旗中能做上固山额真之位,也是有些本事的人,他一见那明将如此不知死活,顿时也是大怒,他甩开自己的亲兵,朝着吴三桂的方向冲来,嘴里大声骂道:“明朝蛮子,死去吧!”
吴三桂虽然后世的名声奇臭无比,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确实是员能征善战的凶猛之将!想当初他也是万军从中杀了个进出的人物,当年天启皇帝在位的时候,他老子吴襄被围于努尔哈赤建州精锐兵中,他仅带二十余名家丁救其父于四万满洲人之中,还搏了个‘孝勇之举遍闻天下’的好事,故又有“勇冠三军、孝闻九边”的美誉。此时,区区一员后金的额真而已,岂能让吴三桂放在眼里?
“建奴狗死来!”吴三桂低喝一声,弓着身子向那斯纵马疾驰而去。
那建奴额真暴了句女真粗口,也是不惧,迎面而来。
“呯”两骑擦肩而过,那人没有料到吴三桂膂力如此之大,竟然只用单手便将其战马揪住,他大吃一惊,想要改变战法,却是来不及了。吴三桂单手握刀格挡住那厮的马刀,另一只手却揪住那厮的马鬃,腰部以下猛一用力,竟然一下跨上了那后金将领的战马。他的刀瞬间掉转方向,只一下就在那后金将领的脖间划过一颗人头瞬间飞起!
解难军士气暴涨,可后金兵士却在处处惊惧。鸳鸯阵,又岂是浪得虚名的!后金士兵感觉自己身处草原群狼之中,四处均是饿狼,四处环顾四处小心,却是心惊胆战万分!
英俄尔岱又惊又怒,什么时候我大金吃了这么的亏,一个个两白旗的儿郎死在他的眼前,他又如何不痛心?那些都是他一手训练的兵士,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一起度过,如今--却倒下了!
一个后金的掌旗将领满脸血色地从交战的两军中间摸爬滚打小心地步行了过来,他找到英俄尔岱,一把抓住他的马鬃,大叫道:“将军,我大金勇士流的血已经够多了,撤吧,再不撤退,我两白旗健儿都要死在这里了!”
英俄尔岱用刀背狠敲了他一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