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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我想大喊,但脸颊实在痛得厉害,声音小得可怜。
莫离却一点反应,依旧紧咬着下唇,狠狠地踢打那个扇了我一巴掌的家伙。
我忽然有些明白,她这么做不只是在打那个家伙,也是在惩罚她自己,她定是恨那一日在留君醉自己被范蠡救走,而眼睁睁地看着我身陷吴军军营。
对这个女子突然有些心疼,我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莫离感觉到是我,微微怔了一下,停止了挣扎。
“回去吧”,半晌,她转过身来轻抚我的脸,“你需要吃点东西,换套衣服……还有你的脸,需要上药……”
我没有异议地由她拉着手走进越军军营。
只是回头看时,西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下毒者
大概是对我十分歉疚的缘故,莫离命人拎了满满一大木桶的热水给我沐浴,还想亲自来帮我擦身,吓得我忙婉拒了她的好意。
不过在这种非常时刻,我还能如此惬意地泡澡,也实在是有点小小的搞特殊。
警惕地将营帐前后查看一番,自以为保安措施已经很到位了,我才开始脱衣,我可不想在沐浴到一半的时候有人闯进,上演一出春光大泄的烂俗戏码!
刚解开衣物,一阵寒气便猛地袭来,我忙泡入热水之中。在木桶中缓缓坐下,我忍不住呼了一口气,舒服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闭目惬意地享受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的感觉,真的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回来莫离身边果然是对的……只除了……遇见她……我有种预感,我的懒人生活将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我不明白西施为何要对我心存敌意,范蠡已经是她的,她又何苦如此?
不知不觉泡了好久,直到桶里的水都已经开始变凉,不得已只好出来擦干,穿上莫离早已经准备好的衣物。一离开温水便觉得一阵冰凉的感觉从鼻腔一直深入肺腑,唉,空调果然是好东西,真令人怀念。
刚刚穿上衣服,营帐的门帘便被掀开,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么容易被掀开?那么如此刚刚有人进来的话……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还好进来的是莫离,她手中还拿着我的毛皮大氅。
“最近你变得很怕冷。”她说着将手中的大氅披在我身上。
我忙将它拉了拉,裹紧自己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停打颤的身子。
拉我在一旁坐下,莫离帮我梳头。
“对不起。”许久,她忽然轻轻地开口。
她还在对那一回丢下我一人在吴军军营而耿耿于怀吗?我摇了摇头,没有出声,心里却有一些温暖,我知道如果有下一次,她定不会丢下我。有人关心,不会孤独的感觉,真好。
大军在会稽山安营扎寨,生活自然不比在以前,大概是因为营帐不够的关系,我与莫离共用一个营帐。
听说连君夫人都是与西施共用一个营帐的。
提起君夫人,我便想起那一日在越王府见到的高贵妇人,那一回多亏了莫离的胭脂水粉加以掩饰,我才得以幸免,只是现在这会稽山之中大概是避无可避了吧。
那一晚,我破天荒地没有睡好,我有预感,这一次返越,我的生活定然会丰富多彩得可以!我的懒人生活大概只生成为梦想了。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猜测有多么准确似的,第二日我便见到了君夫人。
准确一点说,是君夫人亲自来见我。
大概是前一晚没有睡好的关系,第二日我一直睡到日上三杆。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盯着我在看,目光似乎不是很和善啊!缓缓睁开双眼,我便看到了站在我榻前的君夫人。
君夫人看我的目光有些冷,随后竟什么都没有说便甩袖离去。
我怀疑自己还在做梦,竟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了。
我已经早有预感此次回会稽山定是不得轻松,只是没有想到好戏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快近中午的时候,文种突然来了,而且面色不善。
一进得营帐,文种便四处查看,终于,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回过身来看我。
“文大人,怎么了?”莫离见文种一直皱眉盯着我看,不由得道。
文种竟破天荒地没有理会莫离,只是看着我,许久才缓缓开口,“为什么下毒?”
我一愣,毒?我下毒?从昨日回来到现在我洗完澡便是睡觉,难不成是我会梦游?
“什么毒?为什么说香宝下毒?”没有待我开口询问,莫离已经急急地问了起来。
“今天中午士兵用过午膳之后忽然全体出现中毒症状……”文种看着我道,仿佛要从我的眼中看出什么来似的。可是上帝,我相信我的眼中一定什么都没有。
“中毒,那又与香宝何干?”莫离打断文种的话,急道。
忽然想起在睡梦之中似乎见到君夫人之事,我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麻烦总是源源不绝呢?莫离此问真是多此一举,既然有人存心陷害,那自然是准备得十分周全,绝对有让你入罪的嫌疑,只是最后是否能令我百口莫辩,那得看她的嫁祸手段是否高段了。
“走吧。”我开口。
文种有些惊讶地看我。
“外面不是应该摆好阵丈准备三堂会审了么?”我竟然还笑得出来。
“三堂会审?”文种不解。
呵呵,这个名词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哦?
“不是要审我吗?带路吧。”我开口,没什么感觉,如果是我刚刚掉入这个时代,或许我还应该有些害怕和惊讶,只是此时的我似乎已经距离百毒不侵不远矣!
文种没有再开口,转身便走向门口。
“香宝!”莫离忽然开口,满是担心的口吻。
我回头看她,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莫离看了我许久,终于是前来拉着我的手,陪我一起跟上了文种。
随文种到了一个稍大的营帐外,看营帐周边守卫森严的模样,这该是勾践的营帐吧。
一进营帐,便看到了站于一边的范蠡,真是奇怪,明明一边还有很多的武将,只是我为何总是能够在一群人中第一眼发现他,真的奇怪,不是么?我在心底轻笑,心却感觉有点凉凉的,呵呵,大概是今天天气太冷的缘故吧。
然后,我便见到了正坐于首位的勾践,我注意到君夫人没有在场,不知是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呢,还是有其他原因?
“见过君上。”我随文种莫离一起跪下道。
许久许久没有回应,我悄悄抬看勾践。
他竟也在看我,真的是在盯着我看,那冷冷的眼神看得我直发毛。
“为何下毒?”就在我以为快在他的眼神下化为雕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
“我没有。”想都没想我便否认,引起一阵哗然。
勾践的眼神似也略略带着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冷静直接地否认。
不战而降
“范将军救你不回,为何现在你却能自己安然回来?”语调竟是一贯的温和,但言语之间却显咄咄逼人,这个历史上著名的帝王看着我缓缓道,“亦或者,寡人该认为你与夫差有什么协议?比如说……下毒?”
一针见血!果然不含糊啊!我微微皱了皱眉,抬头正视那帝王道,“香宝有事禀明君上,但事关机密。”事已至此,我必须赌,赌他是否给我这个机会,历史的记载明确地摆在那儿,只是现在有人诬陷我下毒,这让我的信心有些不足!只是事到如今,我只能赌了。
闻我此言,群臣纷纷开始抗议,相信在他们是害怕我这祸水会以媚惑主吧,看来红颜祸水这个角色我是扛定了。
勾践看了我许久,竟挥手遣退了文武众臣,只留我一人。
群臣虽有异议,却也不敢拂逆上意,只得退下。
“何事?”勾践高高地坐在首座上俯视着我。
“香宝之所以能够安全返越,是因为……香宝答应吴王能够劝服君上不战而降!”暗暗深吸一口气,我故作平静地道,手心却已微微渗出汗来。
果然,勾践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好大的胆子。”他的声音依旧平和,“你究竟凭什么认为寡人会不战而降?还是……香宝你认为我会因你而舍弃王位?”
为我?我还真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魅力呢,在男人心中,美人和权势究竟孰轻孰重,想来他们心中自有一杆称,更何况,眼前这个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君主,后宫佳丽三千,即使对我表示有兴趣,我也绝不会蠢得认为他会为这样一个微不足道,充其量只能算个美人的女子放弃些什么。我心里冷哼道,等我抬头看向勾践时,却发现他正饶有兴趣地挑眉看我,我立刻傻眼,这才发现刚刚竟不自觉地将心中所想的都从口中说了出来。
“香宝颇有自知之明啊。”勾践眼中带着笑意道,“那你如何肯定我会不战不降?”
话音未落,外头忽然有些吵闹之声,勾践收敛了笑意,“外面发生何事?”
“禀君上”,有人忙进得营帐来回话,“史焦史将军被乱刀砍死了!”
“什么?!”勾践大惊。
史焦?好熟悉的名字,我突然想起那一日去夫椒山找范蠡时所遇到的小三和图叔,他们曾提到过这个名字,似乎是一个刚愎自用而且十分暴戾的将军。
“有大部分士兵中了毒需要休养,但前方吴兵一直蠢蠢欲动,史将军不顾士兵的身体状况,强行要中了毒的将士上阵杀敌,结果反而被……”那人有些迟疑地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平息一下,就说……寡人不会追究他们。”勾践挥了挥手道。
那人闻言缓缓退了出去。
我抬头看向勾践,他眉头紧皱,全然没了第一次在留君醉见到他时的意气分发。
“阵前倒戈,将军被杀,君上认为此战胜算有多少?”虽知此时开口有被迁怒的危险,但这么好的例证不拿来作反面教材就太可惜了。
勾践抬头看我,眼中竟有着些微的阴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