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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卫琴莫明其妙地一剑挥下。
“哗”地一声,那树便倒了下来。
我目瞪口呆,那技术,不做伐木工人真是可惜了。
砍了差不多五、六棵树,我便开始在一旁指手划脚起来。
“这个可以做桌面和椅面,还有这个……嗯,做桌脚好了……”我略略想了一下,在一旁的地上划了个简易的制作图。
当然,我只负责脑力劳动,至于体力劳动,便交给卫琴好了。
卫琴立刻成了问题宝宝,这个不懂那个不会,嘿嘿,我可真是有成就感啊。指挥着这个免费劳动力按着我的图纸一步一步按部就班。
磨蹭了半天,第一张椅子终于在我和卫琴手上诞生了,虽然……呃……有点丑,但坐人应该没问题吧。
看着这个奇怪的物体半天,卫琴在我的怂勇下犹犹豫豫地坐了上去。
“怎么样?”我笑问。
“嗯。”卫琴点头,一脸的新奇。
如法炮制,桌子终于也诞生了。
看着剩下的木头,“啊,再做个秋千吧,可以放在院子里。”我又开始兴致勃勃。
呵呵,我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终于在我的指挥下,卫琴成了一个“伟大”的“能工巧匠”。
将桌椅般回小屋,剩下的木头也由我提议放在院子里晒干,可以当柴用。
卫琴还搬了两棵小树进院子里,用来当安置那秋千。
至于那几只野鸡,我对卫琴下了“免死令”,它们便可幸免于难,因为……嘿嘿,我想让卫琴见识一下他从未见过的鸡蛋。
“鸡蛋?”卫琴又是一脸的困惑。
看着卫琴满脸灰尘的狼狈模样,我忍不住失笑,抬手替他拭去脸上的灰尘。
可爱的孩子。
暗寓的未来
悠哉地坐在院前的秋千上轻轻来回摇晃着,这冬日的午后,寒风似乎也没有那么凛冽了,阳光有些暖暖地照在院子里,我舒服得半眯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而卫琴则侧身斜倚在门边一脸酷酷的表情,只是他一会儿有些好奇地看着刚建的鸡窝,一会儿又拿眼来偷瞄我的秋千架。明明好奇到不行,偏偏还死撑。
“不知道鸡生蛋了没……”我懒懒地开口。
“蛋?”卫琴跳了起来,一下冲到鸡窝边去看。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转身一脸失望的表情,“没有。”
“哦。”我随口轻应,“想不想试试秋千?”我诱惑他。
“哼,女孩子才玩的东西。”卫琴甩头回屋。
唉,还是那么别扭,明明那么想玩……
我笑着看他走出院子,三天了,我就这样每天悠闲度日,我发现我越来越能随遇而安了,我知道卫琴这些天也很开心。虽然,他从来不讲,嘿嘿,到底是个害羞的孩子呢……不知道卫琴知道我这么形容他,会不会跳起来反抗?
记得卫琴曾告诉过我他是一个杀手,这些天我却从未开口问过他,日子越平静,我就越不想打破这种平静。是不是有点驼鸟心态啊!
而且这里似乎很是偏僻,也没有人找上门来。但是我有预感,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
不知卫琴是否也有这种预感?
“芳华美少年……命途多艰,仗剑天涯,只为伊人伴……”远远地,似有歌声传来,那声音清亮哀婉,我心绪一动,只是听着那歌声,便觉心里微微作痛,我不禁抬起头来,却惊讶地发现那歌声竟是出自一个孩童之口,“……偏苍天作弄,至死相守红尘俗世间,多情筑梦空成烟……”唱着唱着,转眼间那孩童竟已经站在了院子外面。
不由自主地,我起身下了秋千架,缓缓踱出院子去。
那孩童冲着我甜甜一笑,大约只有五、六岁的模样,长得粉雕玉琢似的,十分惹人怜爱。
只是这小屋方圆百里之外皆渺无人烟,这孩童又是如何独自一人走到这儿?
“姐姐,给我吃的吧,我给你看有趣的东西。”那孩童笑着抬头看我,像是在撒娇一般地道。
有趣的东西?我微微一愣,直觉这个孩子来历非比寻常。
心下一动,我转身带那孩子回屋,给了他一些野果子,那孩子似乎是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随意抹了抹嘴,那孩童便直盯着我瞧,“姐姐,你跟我走吧。”瞧了我许久,他忽然走上前来,笑道。
“跟你走?为何?”我笑,好奇道。
“姐姐本来就不属于这儿啊!留在这儿会不幸的……”那孩童眨了眨眼,似乎欲言又止。
我心中暗暗吃惊,我不属于这儿?莫非这个孩子知道我并非这个时代的人?
“你知道些什么?”我稍稍冷静下来,看着他道。
“姐姐不想跟我走么?”那孩子一脸天真的开口,并不理会我的问题。
我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开口。我不想跟他走吗?我当然不会无故跟着一个孩子离开,但是……潜意识里,我究竟是为何不愿离开呢?
“这样啊。”那孩子一脸的失望,随即又笑了起来,“姐姐,为了谢谢你给我东西吃,我给你看有趣的东西。”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绢布。
“你看。”他笑着从那一卷绢布中抽出几张来缓缓摊开,放在我放面的桌子上。
那些绢布上每一张都画着一副画,然后在画旁提了几句诗,奇怪的是,那些字我竟然能够看懂。
第一张绢布上画着的是一个男子泛舟湖上,仰望苍天,那男子手中持一画卷,画卷之上似乎是一个美人,我细细看那画旁提的诗为:人心太善忘,再回首已晚,只愿从此天涯相伴,碧落黄泉。偏事不从人愿……百转千折,惟剩画卷,从此天涯寻遍,只为再博美人欢颜……
第二张绢布上画着的是几处断壁残垣,旁边提诗为:叹君甘入瓮,长与痛相拥,失了江山,落魄帝王,只羡鸳鸯不羡仙。
第三张绢布上画着的是一卷草席,一颗垂胆,一男子跪卧草席,口含苦胆,旁边提诗为:卧薪尝胆,甘作下贱,野心可比天;机关算尽,江山美人……得了江山,不见美人返,寂寞帝王。
再看第四张,绢布之上一片烟雾,一片茫茫然,而一旁提的诗竟就是刚刚那孩童一路唱着的歌:芳华美少年,命途多艰,仗剑天涯,只为伊人伴,偏苍天作弄,至死相守红尘俗世间,多情筑梦空成烟。
再看下去,那一张绢布上画着一个胖胖的女孩半躺在一棵大树之下,眼开双眼迷惑地看着周围,我心下一动,那不是我第一到留君醉时候的模样?刚要看那诗时,画卷绢布却突然皆不见了。
“姑娘打扰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突然介入,我愕然抬头,看到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孩童面前。“饕餮,又贪吃!”老者轻斥道。
那孩童见到老者便吐了吐舌,躲到我身后去。
“还不快快随我离去!”老者斥道。
那孩童这才有些不情愿地磨蹭着从我身后走出,再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方随那老者离去。
“若下回胆敢再泄天机……”远远地听到那老者还在碎碎念。
那孩童转身冲我吐了吐舌,又高声唱了起来,歌曰:万里时空客,错入红尘间,道是红颜皆祸水,美人都薄命,却不知自古穷通皆有定,家国兴亡自有时,何苦怨?……
“胖丫头!胖丫头……怎么了?”耳边忽然传来卫琴的声音。我这才回过神来,老者和孩童却都已经不见了,我看着卫琴,感觉自己仿佛刚刚只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一般。
那些诗画……寓示着什么?这个时代将要发生的事情对我而言便是历史,我自是一清二楚,可是当我自己置身其中的时候,往往有些事情反而看不清了……
短暂的幸福
自那神秘的孩童莫名地出现又消失后,我总有些心绪不宁。
果然,第二天,我平静悠闲的生活便被打破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沿着木制的窗户倾泄进小屋的时候,我才刚刚醒来,卫琴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他每天清晨都会去附近不远的一个树林里去采些野果回来当早餐,我已经习惯了。
只是今天,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门前站着的,竟是满满一排的越军!
他们终于找来了。
“香宝!”莫离竟然也随军前来,她看到我时眼睛一亮,便要上前来拉我的手。
忽然想起那一日君夫人的话,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莫离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手摇羽扇的文种也慢慢走了过来,不着痕迹地伸手抚了抚莫离的肩。
“怎么逮人这种事不交给范将军,反要劳动你文大夫?”扬唇,我笑道。
“西施病得厉害,范蠡走不开。”莫离拉了我的手道。
我低头没有看她。
“对不起,对不起,香宝。”莫离握紧了我的手,“可是……爹爹的仇,你真的不报么?”
我看着她,任由她握着我的手,自那一日偷听了君夫人与她的谈话之后,我才知道,香宝和莫离的爹爹竟是历史上那一个有名的刺客,要离。
而现在,莫离为了报仇,决定搭上我吗?
“只有你一个人吗?”文种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子,四下看了一番,出来道。
“香宝,卫琴呢?”莫离有些急道。
没有看莫离,我四下环顾,门前的越军多达数百人,如果只是为了带回我,当然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他们定是为了制住卫琴而来的。
卫琴那个孩子……我低头苦笑,就算明知没有胜算,他还是会为我拼命的吧……
“我随你们回去。”半晌,我抬头,“现在就走。”
“可是卫琴……”莫离迟疑了一下。
“现在走,立刻走,别等我后悔。”我冷声道。一定要在卫琴回来之前离开,否则……我不知道那个孩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文种若有所思地看了我许久,终于点头,“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