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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每次出现都喜欢用同一种方式呢?知道自己很漂亮,也不用每次都将脸放大给我看啊!
“喏,还你的。”他手一抬,故作潇洒地扔了什么在我身上。
有些好奇地低头一看,是我那日被偷去的钱袋?
“好你个死丫头,还说没偷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一个尖锐的嗓音就快把我的耳膜震破了。
随即我一下子被拎着站了起来。
“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我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心里却还在暗暗好奇,那瘦嬷嬷怎么会有如此神力,竟然拉得动我如此庞大的身体?
再抬头时,卫琴已经不见了,这小子,溜得还真快。只是每次见到他都没有好事,莫不是灾星转世……
当晚,我又没逃得过一顿鞭子。
再度回到柴房,我突然有些感谢这肥得有些过分的身体了,作者大人果然是深谋远虑,有远见啊。如果不是这么“结实”的身体,我看自己八成已经被折腾死了。
这回没有这么幸运,莫离正好陪文种出去了,没有了救兵,我自然只得乖乖呆在柴房里任由身上的伤口慢慢腐烂。
阿福除了偷偷给我送了一个馒头之外,也只能是急得团团转。
半夜的时候,留君醉的厨房突然失火了。
我坐在柴房里,听外面乱成一团。
“卫琴?”火光中,我看到一袭红衣的少年。
我有些惊讶,他来干什么?表示歉意?
“走。”他没有多说什么,弯下身便背起我。
我有些惊讶他竟然能背得起我有些惊人的重量。
“胖丫头,你还真沉哪!”果然,他咕哝了一句。
“带我去哪儿?”见他那么吃力地背着我,我不由得好奇他想把我“搬”到哪儿去。
这个春秋时代的小孩还真不是普通的性格耶,他什么都没有说,一出柴房,便将我推到了马背上。
请注意,用“推”这个动词是为了能够形象而充分地表现我此时的体重。
仔细看了一眼那比较眼熟的马,唉,是留君醉的马啊,还偷,他真的想害死我吗?!
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却吓得有些呆住了,他手中拿着一支火把,但令我害怕的不是他手中的火把,而是他的眼睛,黑亮的双瞳映着雄雄燃起的火焰,带着令人目眩的色彩,那不应该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该有的眼神,那样强烈的怨念和恨意……
抬手一挥,那火把便被扔进了柴房,不一会儿了,柴房便着了起来。
“看,烧着了。”卫琴回过头对着我笑,很天真的笑容,仿佛他做了什么值得夸奖的事情一般,那样天真的笑容和刚才那个拥有强烈怨念的孩子简直判若两人。
火势越来越大,已经有人在匆匆赶来了。
卫琴极其熟练地翻身上马,熊熊火光中,他带着我一起冲出了留君醉。
“香宝!”
我听到有人在喊,是阿福!
“香宝……香宝……”
我回头,看着阿福一直追着马在跑,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喉咙却干涩得仿佛也被火烤过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福,最终没有追上我。
夜奔
作者有话要说:
谢小亚捉虫。
喉咙很干很痛,秋天冰凉的夜风刺得我的脸有些疼。
还好卫琴比较瘦,腰也相对细一点,这样我又肥又短的手臂才能抱着他的腰,不至于像一个球一样滚下马去。
可是随即我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居然就这么跟着一个陌生的小鬼跑了出来……呃……这个,算不算私奔?
唉,问题不是在于私奔,而是在这儿我真的是人生地不熟啊,真出了事也没有110给我求助,我真的有些傻眼了。
卫琴驾着马一直跑一直跑,一直到了一个类似于破庙之类的地方才停下,将我从马上背了下来。虽然脚步有些不稳,但我也已经挺惊讶这么个瘦小鬼居然能够背得动我这么个肥主儿。
“喏,喝点水。”卫琴将一只皮水袋递到我面前。很粗犷的水袋,估计是用什么动物的皮直接做成的,百分百纯天然真皮制作耶!
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我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看我这个德性像是能够自己拿起水袋来喝的样子吗?
“不渴?”他说着,自己灌了一大口。
然后我眼巴巴地看着他自己喝完水后将水袋收起来,他真的没有看到我眼中那“渴望至极”的眼神吗?还是故意忽略?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跟着这个小鬼出来了,因为我根本不指望他会懂得怜香惜玉,呃……虽然我也不是什么香什么玉啦,但我好歹是个女孩,还是个病人吧,呜……
不再看我,卫琴站起身熟练地铺了一层干草,然后又将我运到上面,接着转身便出去了。
眼巴巴地看着他渐渐消失在那破门口,我心里大叹,他可千万别将我一个人丢弃在这荒山里岭的啊。我还不想饿死、渴死在这儿啊……
我不敢睡着,睁着眼等他回来,但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不知不觉,我竟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听到门口有动静,慌忙睁开眼,果然是卫琴回来了。
只是……他怎么会被打成猪头一样?
我愣愣地看着他左脸肿起一块,嘴角尽是些青青紫紫的淤痕,连他一贯穿着的红衣都变得脏兮兮的,而且手臂内竟是隐隐有血迹的样子。
他没有理会我奇怪的眼光,只是闷闷地架起一口破破的小铁锅,便从怀里掏出什么丢到锅里煮了起来。
然后,我闻到一股很浓的中药味儿。
他,是去替我买药了?
只是买药需要弄得自己浑身都是伤吗?还是说……他是直接用抢的?
喝过药之后,我似乎好了很多,只是走路仍有些不稳。
一直在那个破庙里呆了一个星期左右,我的伤才逐渐好了起来。
卫琴身上的伤却是没好过,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只是因为他每次出去都会惹些新伤回来。
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日益泛滥的好奇心,我便悄悄跟着卫琴出了那破庙,一直走到一个类似于城镇之类的地方,这儿似乎比留君醉还要繁荣一些,来来去去尽是些人。还有沿着街摆放的小摊位,这个没有城管的时代还真是小摊贩的天堂呢。
跟着卫琴走到一个大拱形的石门前,我被两个赤裸着上身的高壮汉子拦住了,我这才注意到进去的人手中都拿着一张类似于羊皮之类的东西,大概是通行证。
“姐姐,这儿在干什么,怎么这么热闹?”我拉过一边一位看起来足足有三四十岁的大婶,眼也不眨地就笑眯眯地喊人家姐姐。
果然,甜言蜜语和笑容是最佳的武器,那位大婶模样的姐姐立刻笑着道,“这儿是附近最有名的一家斗兽场,今天刚好有比赛。”
斗兽场?春秋时期也有斗兽场吗?我脑中满是问号。
“小姑娘怎么问这个?”那大婶模样的姐姐又道。
“我带弟弟出来买东西,刚刚好像看到我弟弟跑进去了……”随口胡诌了一句,我转身便要离开。
“哎呀,”那大婶大叫起来,“这下可坏事了,等一下见血吓到你弟弟可怎么办哪!”
“啊?”我愣了一下,什么?见血?
“这样吧,你跟我进去带你弟弟出来。”大概是因为刚刚那一句姐姐的关系,她显得十二万分的热情。
走到那两个壮汉身旁,那大婶点了个头便进去了,似乎是熟人。
“我是这儿的厨娘。”那大婶笑着解答我眼中的疑惑,“你快些去找你弟弟,然后赶紧离开啊,我先走了。”
看那大婶走远,我不禁失笑,看来不管什么时代,女人都是一样喜欢听谎言呢。
四周望了一下,都没有看到卫琴,但我却不由得暗暗赞叹这座斗兽场的氛围了,仿佛古罗马斗兽场的重现,只是大概没有人知道战国末期的越国竟也有这样一座斗兽场吧,想想最后这样一座宏伟的建筑竟被埋入历史的尘埃,我不禁有些不胜唏嘘。随即我又暗暗骂自己没有同情心,那样血腥的斗兽场,那样一个吃人的地方,有什么值得心痛的!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我被吓了一跳,忙向看池子中央。
那场地中间的圆池内站着一排戴着铁面具的壮汉,个个手中都拿着奇怪而叫不出名字的兵器。
随后另一旁的拱门内又走出十几个人,这些人倒是高矮胖瘦不一,只是手中竟没有兵器。
然后我傻眼了,因为我看到了风中那一袭猎猎的红衣——是卫琴!他也在那些人中间。
一声锣鼓敲响,比赛开始了。不,应该说……屠杀开始了。
他手中没有任何兵器,每次都是险险地躲开那些壮汉手中的兵器。
大概是因为卫琴年少而貌美的缘故,每每躲开攻击的时候,人群中总是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突然,一把黑色的长剑猛地刺进了一个人的腹中,鲜红的血喷薄而出,人群开始尖叫起来,那尖叫声几乎刺破我的耳膜,那不是恐惧的尖叫,而是兴奋的声音,他们看见血竟是那样的兴奋!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面死亡,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我面前被刺死,而且更为病态的是,非但没有人阻止,他们竟是在拍手叫好!
屠杀
刀口很钝,像是没有刀锋的样子,那样一把青黑的大刀狠狠地砍向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生生地将他撕裂……
暗红的血溅了一地。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猛烈的欢呼声。
胃里一阵翻腾,我突然有一种想吐的欲望。
卫琴一个侧闪,险险地避开一剑,手臂却被刺出血来。见血的一刹那,卫琴的眼神蓦然变得凌厉,上前一步,他疯了一般扭下了那个家伙的头颅,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办到的,那个壮汉的身高体重都近似于他两倍。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身首异处鲜血淋漓的尸体,看着卫琴在那吃人的斗兽场上搏命。那样一个漂亮得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