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下砒霜之事已经真相大白了。钟琪琪借着昨晚的交流绣技,趁机讨来徐晓墨的绢帕,明做欣赏,实则暗地里将事先准备好的砒霜神不知鬼不觉的抹了些许上去。她同徐晓墨争夺副掌事的职位,几乎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于是她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来招害人性命。
掌事的一见凶手找出,于是也赶紧称赞起谢云琛断案如神,正要过去训斥钟琪琪几句,没想到谢云琛忽然道:“掌事的先别忙,她们的问题解决完了之后,还有你的问题没理清呢。”
掌事的一惊,下意识的开口道:“我?我有什么问题?”
乔宇目光一沉,唇角噙了丝冷笑,衬得他那张邪魅俊颜更为阴冷。他疾步走了过来,往地上甩了一堆花花绿绿的丝线,这些全部都是从掌事的房间里搜出来的,开口道:“这平日里给绣女们分发丝线,可都是你负责的罢?”
“是啊,”掌事的愈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瞅了瞅地上的丝线,又抬头瞅了瞅众人,“这又怎么了?”
谢云琛扫了一眼那地上的丝线,复又将目光收回,视线对上一旁桌子上的绣篮,摸出里面的丝线扔在地上:“你房间里的丝线自然并无问题,但是徐晓墨绣篮里的丝线可就有问题了!”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又接下来补充道:“这丝线之上,被人下了鹤顶红!”
掌事的面色遽然大变,哆哆嗦嗦的抽动着唇角,却是半个字都没有了。
唐凌不由得在心内微微叹息,低声道:“基本上每个绣女在穿针之时,由于针眼太小,便习惯性的舔一舔丝线头,帮忙将针更容易穿进去。而你,就趁机在这丝线上下了剧毒的鹤顶红!其实你害死徐晓墨的目的倒也不怎么难猜,无非是担心其一旦当上了副掌事,便要来觊觎你这掌事之位!”
用这个方法来保住自己的位置,未免太过于血腥!
回到谢府之后好半天了,唐凌还沉浸在这个案子中难以自拔,情不自禁地轻声喟叹。夜幕拉开,整个谢府格外幽深静谧,隐约可闻草丛里有不知名的虫儿在一递一声的叫。秋月陪在旁边,走过去一边帮唐凌整理床铺一边好奇地问道:“小姐,怎么了?”
“不过是在为今日所见的案子长吁短叹罢了,”唐凌抬手拨亮了烛心,忽然忆起一事来,“冬梅呢,怎么不见他人?”
“冬梅晚上从东巷回来了,这会子被乔公子喊去了,去拿他给小姐画的谢府平面图,”秋月爽快的解释道,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道,“今天林如画倒是一天没在谢府,和她的丫鬟小蝶出去了,也不知道究竟干什么去了。”
“哦。”唐凌点点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冬梅已经回到了揽晴阁,手中还拿着一张纸,笑嘻嘻的道:“小姐,乔公子效率还真是高,这么一下午就把图纸画好了。”
唐凌欣喜地接过来,细细打量端详。只见这乔宇的确是个丹青高手,寥寥数笔就将这谢府的大致方位图给画出来了。她一边看一边赞不绝口,目光并未离开过那张图纸,口中随意问道:“冬梅,今日你去东巷,可有什么收获?”
“回小姐,小婢今日躲在暗处,果然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乞丐在东巷乞讨。只有几个大姑娘小婶子动了恻隐之心,要去查看,全被小婢给劝走了。”冬梅赶紧回道。
“那就好,”唐凌满意的一点头,语气里带上些许关切之意,“他没注意到你吧?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
唐凌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至少在这一刻,她以为自己的计划,是一定会成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是个勤劳的好孩纸~~~今天把双更奉上
求各位读者大大勾搭交流拍砖,指出我的不足之处
☆、正面·交锋
以后十来天,冬梅报告来的消息都是那陈永没有得逞,并没人上当。唐凌闻言,不由得在心内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计划只差最后一击了,如果这其中不出什么岔子,应该就算完美无瑕了。至于林如画那边,秋月只说林如画和她的丫鬟小蝶一天到晚神神秘秘,老是出府,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不过,唐凌目前也没什么精力来防范林如画,她只希望能够顺顺利利地将陈永给逮起来,以报前世之仇。
半个月的日子就在唐凌的忐忑不安中过去了,这天下午,她老是觉得自己心神不安,坐立不定,不知道什么缘故。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偏偏又找不出来这诡异的地方究竟在哪。忽然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从屋外响起,秋月打开帘子,出去一看,立即回头道:“小姐,是谢大人和乔公子来了。”
唐凌眼皮一跳,连忙收拾好这杂七杂八的思绪,起身相迎。入目处,谢云琛今日一套淡青色长裙,衬得他的气质愈发显得超逸无双,温和中不失犀利,清润中不失睿智。乔宇今日是一套玄黑骑装打扮,上面勾勒着描金云纹,材质均是上乘。他脸色邪魅张扬,焕发出一股凛然之意,原先一直勾着的唇角此刻也换成了一脸肃容之色,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
秋月、冬梅知晓他们有事商讨,于是给众人沏了茶,自己悄悄退了出去,并把门关好。
谢云琛面无表情,并未走进,只是站在门边:“你都准备好了么?到时候不要表现出害怕之意,免得被那人瞧出了些许端倪,那我们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说完这句之后,他不待唐凌答话,自己便负着手,不疾不徐的离开,步履甚是沉稳。
乔宇见谢云琛一走,顿时觉得这屋内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他坐在一旁的绣凳之上,细细品茶,眼角余光瞥见唐凌虽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然而那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出她内心的惧意。他见此情景,不由得展颜一笑,打包票道:“唐凌你放心吧,今日傍晚之时,我会亲自伏在东巷旁边一处建筑物屋顶上,注视着你们的动静。若是他胆敢有什么胆大妄为的举动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他那条狗命!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衙门的捕头就埋伏在这附近,化装成老百姓的样子,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嗯,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唐凌努力挤出来一个苍白的笑意,勉强道。其实,她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担心会抵抗不住自己的心魔。毕竟,前世的那段记忆实在是太过不堪回首,那一夜放纵屈辱的风暴,那一刹那间银簪划过脖颈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走不出来的梦魇,死死地困住她的心,丝毫挣脱不开来。相反,只要稍一回忆,就像是心房处扎了一根细细的线,稍微一扯便是痛彻心扉。她真怕自己到时候见到陈永,会做出一些失态之举,从而打断这全部计划。
乔宇见唐凌的身子绷得极紧,以为她还是在害怕,于是便随意扯些话题好分散其注意力:“唐凌,你也坐,别老站着。现在离傍晚还早得很,没必要那么积极。”
唐凌听到他说的“积极”二字,轻轻地笑了笑,于是便也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记忆恍若倏地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天,那张扬的红色,那难以掩饰的飒沓风姿,给人留下了无以磨灭的印象。心念及此,她不由得问了出来:“半个月前你那日,急急忙忙的奔出府,策马狂奔去了城郊,到底是在做什么?”
乔宇听到唐凌这么问,面色微变,黝黑瞳仁里像是清晰地倒影着另一个女子的身影:“我知道那天有个人会来谢府,和表哥商讨我表姐谢云琦和林如风的婚事,所以我就特意策马去了城郊买了她最爱的吃的兰花糕,城郊那家铺子做得极好,我记得她曾经一边吃一边笑着对我说,她最爱的便是这兰花……”
听到此处,唐凌立即猜出了几分,目光复杂的望向坐在对面那个失意的男子,柳眉一挑:“林如画?”
“没错,我爱上了表哥喜欢的女人,”乔宇眸色黯淡,里面压抑着一段难以言述的心事,隐约有氤氲的雾气笼罩在他眼角,看上去多了一抹令人心悸的感伤情绪,“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我因不给钱而被街头流氓地痞教训的时候,是她冲过来,用她的身子,挡在了我面前……”
“后来呢?”唐凌没想到林如画居然还是这么一个见义勇为之人,面色一怔,开口问道。
“我当然不会让一个弱女子替我送死,于是我就推开了她,自己单枪匹马和那帮地痞打成一团。后来,还是过路人去衙门报了案,我浑身都挂了彩,被送到表哥那里养伤。她也受到了轻伤,胳膊处有明显的瘀伤,也被送到表哥那里暂时将息。她和表哥就是那时认识的,也是那时相爱的。我每每想到她的伤痕,我都怨恨自己没本事……”说到此处,乔宇喉间隐有哽咽之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唐凌听了这个故事,摸不清林如画究竟是设计好了这么做还是无心之举。脑海里想起那日林如画用纵火来嫁祸冬梅,好使自己顺利住进谢府之事,唐凌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林如画的心思的确缜密,环环相扣,如果这场“美人救英雄”亦是她事先谋划好的举措,目的就是为了趁机接近青城府知府谢云琛,那么真是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心思如海,令人竟是窥不出一丝一毫。
乔宇陷入了绵长的回忆之中,此时忽然清醒过来,连忙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东巷埋伏,你去准备一下,就可以出发了。”语毕,他立即起身,给唐凌递来安慰的目光,随即高大颀长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的逆光处。
唐凌强迫自己从方才林如画那件事中恢复镇定,然后站起身,整了整裙衫,便带着冬梅一道走了出去。
虽然是半个月前的场景重现,但是,唐凌下定决心,一定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夕阳西下,太阳隐在地平线之上,似要落下却还未落下。此时路上的行人已经少了许多,许多人都是勾着头急急忙忙往家赶,想快些回去吃晚饭。来到熟悉的东巷,唐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