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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静问了一个馋涎欲滴看着那些女孩的老兵才知道,这些女孩是村长带来供王子宠幸的。在贵族经过的时候各村庄要为其供应女人——这是条不成文,但也不绝对的规矩。一般以贵族是否吩咐为准。但也有“机灵”的村长主动献上的。候选的女孩大多是自愿的,特别是站在这里的几位,都是毛遂自荐,并且经过筛选的。如果得到王子的宠幸将会为整个村庄和自己的家族带来荣耀和好处。如果得到王子的喜爱,被带到宫廷中去的话那就更妙了——这就是这些女孩的价值观,却让黛静觉得不可理喻,进而火冒三丈——也许真正让她发怒的并不是她们的行为,而是她们要侍奉谁。
也许是受了怒火的刺激,黛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女孩。这些女孩都穿着上好的衣料,戴着首饰。领头的那个女孩的发夹竟然是金的——她就是村长的女儿。只有站在最后的那个女孩穿着艳丽但普通的衣服,戴着一些鲜花,颇有些浑然天成的美。
黛静在心里暗笑:难为你们精心打扮了,可惜他不是那种贪色的人——虽然在暗笑,心头却怦怦直跳。
啊——黛静抱着脑袋,心头的尖叫震得自己脑子发晕。王子竟然留下了一个女孩,就是那个……自然美的家伙!?怎么会这样?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黛静啃着睡袋,啃了一嘴毛也不管,眼睛透过帐篷的缝隙狠狠地盯着王子帐篷的方向,怎么也睡不着。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真的不可原谅!昨天还把我的初吻夺走了,今天却在宠幸其他女人!?可恶,可恶——如果他要宠幸黛静的话黛静恐怕会吓得尖叫吧——可她现在却没有考虑这个,已经完全被愤怒吞没了。
黛静不知不觉中已经把睡袋上的毛啃下一大团子。她受不了了,她要去偷窥!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人就有这么一毛病,越是让自己不爽的事情就越要看个明白。
偷窥那个家伙是非常危险的。她只有匍匐在地,一点一点地朝帐篷靠近,然后掀开帐篷的一角,偷偷看一眼。即便如此,她也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可是——她也犯不着离帐篷这么远就匍匐在吧!她也知道此时自己像个傻瓜。可脊梁上就像有着千钧重一样,使她不敢爬起来。
青草在扫着她的脸,泥土的气息直往她鼻孔里钻。黛静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象起帐篷里的景象来。一想就让她脑子发账:首先,应该是散落一地的衣物……啊呀,那只是电视剧里出现的场景,也许是整整齐齐摆放在衣架上的……
黛静忽然被人揪住背心拎了起来,接着脖子上一凉,竟有一把长剑架了上来,又是席格。按理说被人拿刀子架在脖子上应该是很恐怖的事情,黛静至少应该尖叫,但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懒懒地看着他。
高级口译变女巫(28)
“你趴在地上干什么?要施什么邪法吗?”席格凶神恶煞地压低声音吼道。
“你钟爱的王子在宠幸女人,你不在乎吗?”黛静曾经怀疑过他是同性恋,不假思索这句话便脱口而出。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同性恋都有些极端(她自以为),该不会一时恼怒就把她“喀嚓”了吧?
“爱”在英语里不仅指爱情,还有忠诚、亲情和强烈的友谊的意思,席格并没有听出异常:“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趴在地上干什么?”
“我在观察蚯蚓!”黛静准备冒充一下达尔文。
“你难道要有什么消息让它们带到地府的妖怪那里吗?”殊不知在总古的欧洲,自然学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被当成异端的。
黛静差点晕过去:“你干脆去写玄幻小说吧!”玄幻是个新词,席格当然听不懂,咬了咬牙,看了看四周,揪着黛静的领子往营地外走去,想找个背静的地方好好审问她。
帐篷里的景象和黛静脑海中的相差很远。王子和那个“自然美”的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黛静更不知道王子等自然美进了帐篷,帐篷外的人散去之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听到你要请我召幸,我还真吓了一跳。”
自然美笑笑:“如果不这样的话见不到你啊。”
王子也笑了笑,笑容中竟有少许辛酸,长吁了一口气:“说起来,我们有好久没见面了。”
“是啊。”自然美的眼中泪光闪闪,“你离开的时候,还没有马车的车轮高呢。”
王子笑得更辛酸了,眼圈一红,眼泪险些要掉下来,连忙梗了梗脖子把眼泪憋回去。自然美却再也忍受不住,哭了出来。
几声抽泣之后便是良久的相对无言。王子站起来,面对着帐篷的布幕,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你还记得我家的那棵柿子树吗?”
“是啊。”自然美擦掉眼泪之后强笑道,“我还去上面偷过柿子呢。”
“结果下不来了,还要我把你救下来。”王子微微侧过脸来,努力稳住发抖的嘴角,微笑着说。
他们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起了童年的趣事。谈王子这一生中,那段唯一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席格把黛静揪离了营地,也要和村庄保持一段距离,但也不能太远——在野兽横行的古代欧洲离人烟太远很危险,便把她揪到了报警钟台下,进一步凶神恶煞地逼问黛静:“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我说兄弟,你要放松一下了,你的神经太紧张了。”黛静高挑双眉,一副调侃的样子。她已经料定他不敢杀她,再加上今天心情又不爽,便豁出去地摆了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什么?”席格恼了,“什么叫我太紧张了?你趴在地上……”
“本小姐一觉醒来忽发奇想,想在地上趴趴,请问碍了谁的事呢?就算我趴在锅台上,也跟您没有关系吧?”
席格呆住了。黛静得意洋洋地朝他扬起下巴,却发现他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身后的方向!她连忙也扭过头去,只见原野中有一道微光一闪而过。
席格的脸色忽然大变:“不得了了,有人来夜袭了!”黛静看到的,就是敌人的盔甲在月光下的反光!
他已顾不上黛静,几步跳上报警钟台,拼命地敲起钟来。黛静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机灵地藏到了报警钟台后。
“哒哒哒!”竟然有马队!是敌国的骑士带着士兵来夜袭。席格更加惊慌,更加用力地打钟。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有一个骑士冲到了报警钟台前,朝钟台上的席格挺剑就刺。席格避开剑锋,顺手把手中的钟锤往骑士敲去,正中脑袋。骑士被打落马下,头盔已经变形了。黛静瞪大了眼睛:这一手好帅啊!
高级口译变女巫(29)
转眼间又有几个骑士冲来,举着长矛朝席格乱挑。席格拔出长剑相迎,顿时叮当一通乱响。一个步兵举着火把跑近,发现了钟台下躲着的黛静,举剑便刺。
人在危险的时候都能激发异能的,这么迅捷的一剑黛静竟然躲过了。躲过剑锋之后她慌忙去拔腰间的剑,慌乱之中怎么也拔不出来,看着扬着剑又准备刺她的敌兵,灵机一动大喊一声:“别动!我是女巫!看我用咒语把你变成石头!”
敌兵见黛静的确和自己长得不一样,倒也微微一怔。
黛静连忙结起手印——她根本不会结任何手印,以前喜欢看《火影忍者》,便照着模糊的记忆结了个四不像的手印。而咒语她正版盗版都不会,就用汉语念起了“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偏吐葡萄皮”。敌兵还真被她吓住了,犹豫着后退,她趁机拔腿就跑。
她也不知道该往哪跑,只知道现在离开有人的地方就安全,便闷头往森林里跑去。身后的打杀声越来越远,她正庆幸自己选择正确的时候,忽然身后“嗖”的一响,接着胸口一阵剧痛。这疼痛是如此的剧烈,她当即就晕了过去。晕倒前夕依稀听到自己心中发出惨叫:
不……行……了。
她被箭射中了。
黛静趴在草地上,背后有一支羽箭狰狞地挺立着。从羽箭的末尾开始,到青草的暗处,有一块红斑在迅速地扩大。她现在一动也不能动,眼皮就像被粘住了一样张不开,可意识却出奇的清醒。身边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能感觉到。
她能感觉到在风的吹动下箭在微微地颤动。这种震动牵动着她的全身,直拽着她的鼓膜,拽得她耳朵里嗡嗡直响。她能感觉到血正一滴一滴地流出体外,身体也正一点一点地变冷。那支箭头,酸胀地梗在那里,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涨大,几乎把她的整个身体都填满了。
她终于明白了,以前以为死前昏迷是福的想法是多么混账。原来那些人并不是感受不到痛苦,而是什么都明白,只是不能动不能讲罢了。
一阵震动从身体下传过来。一阵靴子踩击青草的“嚓嚓”声直捣进她的耳膜。
“有人!?”
“是谁?”
黛静在这一瞬间怕到了极点。是不是敌人呢?会不会在她的身体上踩踏过去,会不会顺手再在她身上补一剑?
“哎呀!是王子的随从!”其中一个人惶急地喊了起来。黛静心里一宽,看来这个人是亚格耐斯这边的。否则他提到“王子”的时候语气不会这么恭敬。
一个人把她的身体抱了起来,动作很粗鲁。黛静感到全身都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从伤口直传过来,逼她直想大喊。可是她的嘴唇和牙齿就像不是自己似的,一点都动不了。
另一个人更要命,竟然抓住箭身,徒手便拔。黛静感到全身的神经似乎都粘在箭头上被往外拔去,痛得几乎要灵魂出窍。
“不行,拔不出来,箭头已经和肉黏连在一起了。送回去让医生看看。”
哦。医生……黛静心里先是一阵放松,忽然又揪了起来:天哪!中古欧洲的医生!中古欧洲的医生做手术从来不用麻醉,也不知道为手术器具消毒,连身上那身罩袍也是几十年如一日,从不更换,甚至把罩袍因溅上脓血而造成的坚硬度当成医学成就攀比的重要依据。天哪……
他们抬着黛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