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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谈性未尽的麻吉雁一脸郁卒地冲着她的背影撅了撅嘴。
李锦玉拉着九卿的手又往外走。出了门口她就直截了当地问,“娘让我过来看看,你的身子可有动静了?”
怎么刚想着,就有人问起这个来了?九卿面色微红,但是没有找大夫诊脉确定之前,她也不敢妄加断语,于是只得沉默以对。
李锦玉看了焦急,拥着她的胳膊甩了甩,“装什么害羞?三叔送瑾盛回府的时候,不是说你在吴夫人府里吃药调理身子呢吗?怎么,吃那几天的药没见效?”见到九卿神色未变,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她惊奇地道,“我可听三叔说了,吴夫人府里请的储医,可是赫赫有名的凤仙真人的徒弟,如果连他的药都不见效,那……”她一脸担心地看着九卿,下面的话吞在了口里。
原来方仲威送方瑾盛回去的时候,是这么跟老夫人圆谎的。九卿想着,依旧没有吱声。
李锦玉却误会了她,见她一声不吭,不由着急道,“那你再找别的名医治治啊,不能这么就放弃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三叔对你的一片心……”说到这里她忽然住了口,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口,她满脸懊恼地掩住了嘴。
这又是怎么个一种状况?九卿狐疑望着她。
她定定地瞅着李锦玉,静静地问,“大嫂,到底怎么回事?”李锦玉的话显然是大有深意,方仲威对她的一片心?这话又从何说起。
李锦玉翕动了几下嘴角,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迸出了一句,“三叔不让我说的。”之后就紧紧抿起嘴唇,不再言语。
九卿依旧目光沉静地望着她,不言不动,眼中却带着坚持。
时间在两个人的对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李锦玉熬不住,终于长叹一声,把头凑近九卿的眼前,低声说道,“三叔为了你,已经把府里的两位姨娘,给打发了。”
什么?!九卿震惊之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天,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李锦玉,“真……真的吗……大嫂?”她已经分不出来自己的声音是激动的,还是震惊的,只觉得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他……他是怎么办到的?娘……娘她真的同意了?”
不是她不相信人,这两位姨娘关乎着老夫人的面子,难道老夫人真的有想开的那一天,不用方仲威费多少唇舌就能任由他轻易地把人打发了?
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李锦玉点头,面上显出了一丝不自然,却肯定地回答了她的问话,“嗯,真的!是我帮着三叔说项的。”
70、第 70 章 。。。
她怎么这么好心?九卿再次望向她,眼里充满了疑惑。李锦玉却红着脸道,“其他的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你只要知道,三叔对你是一片真心就行了。”
说完便望了望天,急急说道,“既然你还没有动静,我回去就如实说了,也好让娘心里有个数……”然后好像找借口似的,又道,“我得走了,家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分派……”说完,起步就走。
好像在逃避问题,生怕下一刻九卿揪住她问出来为什么似的。
九卿望着她急慌慌逃难似的背影,心里的疑惑不知不觉变得更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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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
九卿心里一直装着这个问题,本想吃过午饭之后问一下方仲威,可是麻家兄妹却没有走。于是只好放下心里的疑惑,耐心的陪着麻吉雁姐妹说了一下午的话。
方仲威则在麻三哥的陪伴下去了温泉池,进行每天两次雷打不动的温泉浴。一直到了晚饭时分才回来。
吃过饭喝茶闲聊之中,九卿才知道麻三哥是去替方仲威进行最后一道的药物治疗。麻三哥边喝茶边道,“有我的这几贴膏药,保证能把你的风湿症治好。每天泡完温泉后多活动活动胳膊,用不了一个月,你的手就能举刀了。”语气十分笃定,笑容自信,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麻吉雁把碟子里的碧魔果用竹签扎了三份,左手的递给九卿,右手的递给麻吉雅,听了麻三哥的话不由笑道,“三哥你说的一个月太长了,要我说,用不了十天,他就能把刀舞起来了。”说完得意地看向九卿,炫耀似的道,“你不知道,咱三哥的这个膏药,可是有钱也没地方买的,不说价值连城,也是世间少有,独此一分……”
“吉雁!”她话未说完,就已被麻三哥打断,“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声音里带着严厉,还带着点谴责。
麻吉雁听了一缩脖子,顿时住口,似乎这时才想起麻三哥的话来,她仿佛做错了事似的,急忙拿起盘里剩下的最后一块碧魔果,低下头闷声不语吃了起来。
九卿方仲威都是精明之人,哪里还听不出来麻吉雁话里藏着玄机。二人便一个看向麻吉雁,一个看向麻三哥,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还瞒着什么事情?”九卿说着就把目光转向麻三哥,“三哥你既然把我们当成了你的亲人,像亲兄弟亲妹子一样对待我们,有什么话就要开诚布公地说,千万不要瞒着,让我们蒙在鼓里。”
她语气挚恳,面容真诚,麻三哥本是不拘小节之人,想了一下,遂也就不再隐瞒,把实情告诉了九卿夫妇,“这膏药里有一味药材极难得,是我在那极北苦寒之地蹲守了一年之久,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到的。”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他费了一年的功夫,也不过是不足为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件事似的。
“什么九牛二虎之力?那可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差点把命葬在那里才把那海兽捉到的……”麻吉雁说着兴奋起来,她放下刚咬了一口的碧魔果,拉着九卿的手急急道,“我都忘了跟你讲三哥捉海兽这件事了,那才是惊险又吓人的,可比我们进山狩猎有意思多了……”
“吉雁!”麻三哥又打断了她的话,头疼似的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永远也长不大?”训斥完了麻吉雁,又转过头对方仲威道,“我这个妹妹就是莽撞,做事不经大脑……”
麻吉雁被哥哥教训,顿时失去了一脸的兴奋,看着九卿委委屈屈地瘪了瘪嘴,然后低下头接着去吃那剩下一半的碧魔果,终于停止了叽叽喳喳的呱噪。
九卿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抬起头笑着为她解围,“三哥,你也别太拘束吉雁了,她这直爽的性子其实很招人喜欢的。”
麻三哥便摇了摇头,苦笑着道,“她这不管不顾拿起话来就说的毛病,在家人亲人面前还好,说高说低都有人包容,但是在外人面前……”他顿了一顿,看着麻吉雁露出一脸的担忧,“早晚都有一天会吃亏在这张嘴上。”说完端起茶盅慢慢呷茶,不再言语。
麻三哥说的话有十分的道理,九卿也不得不赞同,沉默着不好再为麻吉雁说什么。
屋子里一时陷在沉静之中。只有麻三哥不时把茶盅放在托碟上的碰瓷声,和麻吉雁一脸委屈撅嘴慢慢咀嚼碧魔果的声音,交替着响在静静的空气里,之后再无一人的说话之声。
九卿思了几思,终于把到了嘴边的感谢话咽了回去。他明白麻三哥之所以转移话的目的,就是不愿他以恩人的身份出现在自己夫妇面前。
大恩不言谢,既然他不愿挟恩以报,麻三哥的情他们心里领了,来日方长,总会有报答他的机会。
想至此她去看方仲威,方仲威也正心有灵犀地抬起眼来看向她,两人不由相视一笑,看来是想到一处去了。
麻三哥喝完了一盅茶,又说起麻吉雅明天进尚书府拜亲一事来,“多亏了江公子和武公子从中周旋,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话语里带着些微的感慨和真心的感激。
麻吉雁听了便撇了撇嘴。
刚要开口说话似乎又想起三哥刚才的训斥来,于是就压着声音嘟囔了一句,“他自己做的孽,不上心能成吗?”显然是指江元丰。
而那个武公子,当然就是伍昭明了。
那边麻三哥已经跟方仲威讲起昨晚在悦宾楼夜宴武尚书的细节来。
说说笑笑,不觉到了二更,更鼓响过,麻三哥起身告辞,携着两个妹妹一同出去,各自回屋睡觉暂且不提。
这边九卿洗漱完毕,出来时见方仲威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
她走上前轻轻给他掖了一面的被角,然后轻手轻脚脱鞋上炕,小心翼翼钻进自己的那面被窝里。
生怕一不小心碰醒了他,所以动作就有点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被窝里眯着眼的方仲威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谁知刚刚钻进被窝,九卿就落入一个光滑温暖的怀抱。
“你没睡着?”她讶异地扭过头,瞪着他问。
“嗯。”方仲威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含混地回答,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和几分压抑。
九卿心中哀叹一声,身子却在他的胸前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安静静地躺好——准备承受新的一夜的疯狂和激情。
男人的身体往前蹭了蹭,九卿就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正一点一点,被某只不断壮大的硬物结结实实地给顶住。
“方仲威,”她挣扎着往外挪了挪,试图离开那处令人面红耳热的罪源地。岂料身子刚一动,就被那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了回去。
“别动。”头上男人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浓重的□色彩。
九卿只得乖乖伏在男人的怀里,猫一样安静地任由他的手臂紧紧搂着自己。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嘭咚嘭咚的心跳声便如擂鼓一样响在自己的耳旁。
一种心安的感动瞬即就浮上她的心头。
这就是自己的家啊,自己的男人,而且肚子里还有可能怀了自己的宝宝。想到这些,她的心柔的几乎成了水。
静静地伏在男人的怀里享受着片刻的温馨,在他即将蠢蠢欲动翻上她的身体之时,她忽然开口道,“方仲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嗯?”方仲威一只大手握着她推拒着自己的小手,柔着声音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