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迂矣。”
司马光依旧诧异的看下沧月,似乎不明白沧月的话中意。
沧月摇头又问“盖帝知为治之要:任宰辅,用台谏,畏天爱民,守祖宗法度。时宰辅曰富弼、韩琦、文彦博,台谏曰唐介、包拯、司马光、范镇、吕诲云。呜呼,视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无所不及,有过之者,此所以为有宋之盛欤?”
司马光诧异道“沧月国主,何为宋?为何这话中有君实之名?又为何有范镇好友?”
沧月点点头“范镇是你好友?不错不错,那富弼呢?”
司马光眼睛瞪大“沧月国主如何知道君实的私交呢?”
沧月笑出声“富弼,字彦国,洛阳人,少年笃于学,提笔能文,胸有大度。弼为政清廉,好善嫉恶,性情至孝,恭俭好修,与人言必尽敬,虽微官及布衣谒见,皆与之有礼。”
沧月似乎想起什么,笑道“文彦博,也是你好友吧?”
司马光差异的问道“国主怎能如此了解?”
沧月挑挑眉“文彦博字宽夫,号伊叟,汾州介休人。其综理庶务,虽精练少年有不如;其贯穿古今,虽专门名家有不逮。这神童之名和洛阳才子都你的好友,君实啊,你这大才的朋友,委实令人刮目相看呢。”
司马光有些纳闷的问道“沧月国主的偈语处当时了得,君实一介书生都能了解如此透彻。”
沧月端起茶,吹了一口热水问道“司马家的大才,少年得名的砸缸英雄,孤不该好好了解了解吗?”
司马光木讷的问道“可是君实毕竟是天元之人。”
沧月放下茶水笑道“大才不分国界,孤求贤若渴。”
司马光不认可道“士者,当以国为恩,生为英豪,死为鬼雄,怎可因知遇而若张仪口舌巧辩之流?”
沧月点头“话虽如此,但是君实依旧是门客不是?不妨想想?”
司马光摇头道“君实只是天元国人。”
沧月笑起“那你可是贵国国主派来之人?只是英王炘辰的幕僚而来吧?”
司马光哑然了,想离开也不知有何缘由,毕竟不是国之节使仅仅是幕僚而已。
第一百七十章 三都之赋
司马光虽是哑然半晌但依旧没有排除他身为士大夫的骄傲和孑然。看了看依旧端坐在主座的沧月,司马光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冠,对着沧月国主再拜说道“沧月国主,有所不知,君实自成年之后便想着为国分忧,为民而战。”
司马光张开臂膀似是接纳天地“沧月国主可知,民族气节何谓?民族气节正是天地间的纯粹,也是人性中的大善。”
沧月国主双手合十,斜靠椅背笑起“说来听听。”
司马光口沫横飞的说道“民族气节,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固守所学,尽我所知,耕耘桑田,造福民生。民族气节讲究的是行的端做得正,讲究的不亢不卑也讲究的是不偏不倚。君实不才,在儒学上更向往老子的道学,无为而治,自有天道。”
沧月国主嘴角扬起笑“那请司马光来辩上一辩,何谓自有天道,如何?”
司马光拧起眉毛“沧月国主此话何意?”
沧月国主笑起“你的士大夫气节,让孤看上一看,又如何?不是幕僚亦是节使嘛。”
司马光挺直了腰板,感觉沧浪的国主南国沧月似是一个欣赏他的人,心中燃起了希望之光。
司马光说起话来都带着精气神“回沧月国主,这天道,如果说是天理昭昭自有伦常,那么这伦常便是道德的底线,是亘古不变的传统也是百姓心中的那一道坎,一道良心不泯的坎。”
沧月淡淡笑着“良心的坎吗,倒是一件好事。”
司马光点头笑起“良心,天地良心的良心。这世间什么最缺少,就是良心,一个能对得起自己有对得起他人的心,一颗能对得起好人良民有对得起邻里街坊的心。君实自认为这样的天伦地常,这样的无为而治才是最好的。”
沧月摸了摸下巴,带着些许的兴趣“那你这小小的幕僚如何先安定自己呢?当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司马光想了想,带着一丝倔强“怀才在身,怎能怕洛阳纸贵?”
沧月嘴巴咧开,笑出声“君安知洛阳纸贵?孤如果没记错,这个典故甚有意思。君实可知?”
司马光直直的看向沧月国主,不答话,也不回话等着沧月国主自行解说。
沧月国主笑出声“在西晋太康年间出了位很有名的文学家叫左思他曾做一部《三都赋》在京城洛阳广为流传,人们啧啧称赞,竞相传抄,一下子使纸昂贵了几倍。原来每刀千文的纸一下子涨到两千文、三千文,后来竟倾销一空;不少人只好到外地买纸,抄写这篇千古名赋。然而,左思写成《三都赋》却是历经很多曲折才得到重视的;没有伯乐识才,也许这篇《三都赋》便成为一堆废纸,不得流传。司马光,你可知这左思?”
司马光作揖而语“书生怎能不知左思?左思小时候,他父亲就一直看不起他。父亲左雍从一个小官吏慢慢做到御史,他见儿子身材矮小,貌不惊人,说话结巴,倒显出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常常对外人说后悔生了这个儿子。及至左思成年,左雍还对朋友们说左思虽然成年了,可是他掌握的知识和道理,还不如自己小时候。”
司马光愈说愈起劲,张开胳膊,挥舞着手臂“左思不甘心受到这种鄙视,开始发愤学习。当他读过东汉班固写的《两都赋》和张衡写的《两京赋》,虽然很佩服文中的宏大气魄,华丽的文辞,写出了东京洛阳和西京长安的京城气派,可是也看出了其中虚而不实、大而无当的弊病。从此,他决心依据事实和历史的发展,写一篇《三都赋》,把三国时魏都邺城、蜀都成都、吴都南京写入赋中。
为写《三都赋》,使得笔笔有着落有根据,左思开始收集大量的历史、地理、物产、风俗人情的资料。收集好后,他闭门谢客,开始苦写。他在一个书纸铺天盖地的屋子里昼夜冥思苦想,常常是好久才推敲出一个满意的句子。经过十年,这篇凝结着左思甘苦心血的《三都赋》终于写成了!”
司马光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有些惜才“可是,当左思把自己的文章交给别人看时,他却受到了讥讽。当时一位著名文学家陆机也曾起过写《三都赋》的念头,他听说名不见经传的左思写《三都赋》,就挖苦道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给弟弟陆云写信说京城里有位狂妄的家伙写《三都赋》,他写的东西只配给自己用来盖酒坛子!”
司马光颇为不平是说道“那些文人们一见作者是位无名小卒,就根本不予细看左思的《三都赋》,摇头摆手,把一篇《三都赋》说得一无是处。”
司马光被左思的故事感染了些许,感叹出了知音难觅的孤寂之情“左思不甘心自己的心血遭到埋没,找到了著名文学家张华。张华先是逐句阅读了《三都赋》,然后细问了左思的创作动机和经过,当他再回头来体察句子中的含义和韵味时,不由得为文中的句子深深感动了。他越读越爱,到后来竟不忍释手了。他称赞左思的文章非常好!那些世俗文人只重名气不重文章,他们的话是不值一提的。皇甫谧先生为人正直,可以和他一起把左思的文章推荐给世人!”
司马光有些感叹的说道“皇甫谧看过《三都赋》以后也是感慨万千,他对文章予以高度评价,并且欣然提笔为这篇文章写了序言。他还请来著作郎张载为《三都赋》中人魏都赋做注,请朱中书郎刘逵为蜀都赋和吴都赋做注。刘逵在说明中说世人常常重视古代人东西,而轻视新事物、新成就,这就是《三都赋》开始不传于世人原因啊!”
司马光感叹完毕,抬头看向沧月国主,有些许希冀“在名人作序推荐下,《三都赋》很快风靡了京都,懂得文学之人无一不对它称赞不已。同是一篇文章,有人将它贬得一钱不值,有人使之名噪一时。这其中当然有鉴别力高低人区别,可是更重要人是反映了人们是否重视新生力量,能不能慧眼识英才的问题。”
沧月点点头“君实果然是个博学多才的,只是你可知这《三都赋》是如何?不妨背一段来听听?”
司马光一听欣然应允,说道“
《魏都赋》
魏国先生有睟其容,乃盱衡而诰曰:“异乎交益之士,盖音有楚夏者,土风之乖也;情有险易者,习俗之殊也。虽则生常,固非自得之谓也。昔市南宜僚弄丸,而两家之难解。聊为吾子复玩德音,以释二客竞于辩囿者也。
“夫泰极剖判,造化权舆。体兼昼夜,理包清浊。流而为江海,结而为山岳。列宿分其野,荒裔带其隅。岩冈潭渊,限蛮隔夷,峻危之窍也。蛮陬夷落,译导而通,鸟兽之氓也。正位居体者,以中夏为喉,不以边垂为襟也。长世字甿者,以道德为藩,不以袭险为屏也。而子大夫之贤者,尚弗曾庶翼等威,附丽皇极。思禀正朔,乐率贡职。而徒务於诡随匪人,宴安於绝域。荣其文身,骄其险棘。缪默语之常伦,牵胶言而逾侈。饰华离以矜然,假倔彊而攘臂。非醇粹之方壮,谋踳驳於王义。孰愈寻靡{艹汧}於中逵,造沐猴於棘刺。剑阁虽,凭之者蹶,非所以深根固蒂也。洞庭虽濬,负之者北,非所以爱人治国也。彼桑榆之末光,逾长庚之初辉。况河冀之爽垲,与江介之湫湄。故将语子以神州之略,赤县之畿。魏都之卓荦,六合之枢机。
“于时运距阳九,汉网绝维。奸回内赑,兵缠紫微。翼翼京室,眈眈帝宇,巢焚原燎,变为煨烬,故荆棘旅庭也。殷殷寰内,绳绳八区,锋镝纵横,化为战场,故麋鹿寓城也。伊洛榛旷,崤函荒芜。临菑牢落,鄢郢丘墟。而是有魏开国之日,缔构之初。万邑譬焉,亦独焠麋之与子都。培塿之与方壶也。
“且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