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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表演了。你不知道烙今天上午非要给我弹奏什么《凤求凰》,谈的我呀好生无聊,一会进去你定要出点好玩的题目好让我开开眼界,乐呵乐呵。”说罢想到什么,横眉对着炘烙说道“还不快去洗石榴皮,上面都是泥巴。”
苏洛冉扑哧一笑,随着依兰走进醉桃室。炘炎看了沧月一样,紧跟其后。炘烙有些难看的看向沧月“本王失陪,先去帮爱妻洗石榴皮。”
沧月看着这么多人挤进这醉桃室,不快涌上心头,但是随即想到总比炘炎和苏洛冉独处好,眉头纾解,也跟着不如醉桃室。
依兰挽着苏洛冉在醉桃室挑了一个靠窗边的地方坐下,拿起桌上已放好的水果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苏洛冉看着孩子心性的依兰,顿时心情也好了很多。随着苏洛冉和依兰的进入,本来协助酉木时小二布菜的苏轼抬起头来,略略惊讶,看着依兰的吃相,不自觉的微微皱眉,女子的妇容妇德全被眼前的依兰毁掉了。炘炎走进来,本想做到苏洛冉的身边,不成想自己竟然被沧月拉坐在一起,四方形的八仙桌,活脱脱苏轼自己一处,苏洛冉和依兰坐一处,沧月和炘炎坐一处,迟来的炘烙自己坐一处,不觉眉头拧起,语气不佳的说道“本王非断袖,亦非龙阳癖,娘子近在眼前,沧浪国主非与本王坐一处为何?”
沧月闻言,手执竹筷,夹了一粒花生米优雅的咀嚼着,一派轻松,就是不回答炘炎的问题。
炘炎见沧月不搭理自己,眼巴巴的看向苏洛冉,甚为不高兴。思及一会如何才能做到自己娘子身边,心中开始慢慢估算,慢慢伎俩。
第六十四章 炘炎礼物
炘烙洗完石榴,用竹盘盛着石榴便走了进来,看见自己老婆毫无形象的大吃水果,苏洛冉低头浅笑,苏轼不敢苟同的表情,炘炎愤懑不甘的眼神,沧月一派自得的神情,不禁摇头,今晚只是多事之秋,看来自己的九弟要跟着沧月斗一斗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自己的王妃。而且自己的王妃也太给自己露脸了,完全没有贵妇形象,连苏轼这一介布衣都不能认同,自己的面子有种被踩在脚底的感觉,但是回想一下又如何呢?毕竟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不管在外如何不堪,依旧是自己的心头血,打不得骂不得。但是光看着这些沉默不语的人,不能就这么冷场下去。想罢,便把石榴放在八仙桌上,清了清嗓音说道“今夜皓月当空,当是风景雅趣,丝竹绕梁的好时节,不如想点什么乐趣,大家一起笑笑如何?”
依兰看自己相公回来,拿出怀里的手绢擦了擦手,又去拿了两个石榴给苏洛冉一个给自己一个,便剥石榴边说“男人比女人多,洛儿我们这次不能吃亏,要看他们男人表演节目娱乐我们。”
苏洛冉接过石榴,边吃边点头,“是了,今晚要看看他们男人的才艺双馨才是。”
炘烙一听俩女人的这话,知道今晚终要有一个人闹笑话,不禁看了看苏轼,觉得这个布衣实在可怜,不如拉他作壁上观,看旁边这俩斗鸡眼似的男人对打好了,随即笑了笑“娘子,本王无才无德,就不用本王演了吧。至于这位布衣,本王是天元的八皇子,贤王公玉炘烙,你是·····”
苏轼连忙起身作揖道“在下苏轼,字子瞻。”
“哦,子瞻兄。这位子瞻兄初来乍到,与大家都不熟,不如暂时观看两位人中龙凤才艺表演好了。你看呢子瞻兄?”炘烙牲畜无害的笑着,眼神中带着威胁,要求苏轼最好听他安排。
“哦,是的,子瞻才疏学浅,正好借此机会向国主和王爷讨教学习。”苏轼倒是不傻,立马领会到炘烙的话中意。
“不好。既然你先发声,我代洛儿做主,你去那里给我做个表演,不然···············”依兰看着炘烙打算打退堂鼓的样子,坚决不同意。
“那王妃希望本王做什么呢?”炘烙温柔的笑开,自己的王妃还是喜欢没事就折磨折磨自己,想当初依兰可是对自己百依百顺呢,这得宠的女人就是喜欢站在男人的头顶上。随即拿着一杯小二递过来的茶水,用余光看向盯着桌上菜肴发呆的炘炎以及慢条斯理吃菜的沧月,心中叹息加重,如果自己表现的过好,抢了这两位风头,只怕日后还会有些许尴尬存在,如果自己表现的不好,又怕依兰不高兴,做好人真是难呢。
“额···········”依兰歪着头想着。
“如此,本王就给各位表演一番醉酒吟好了。”炘烙看着自己媳妇踌躇的傻样,会心一笑,心想不如耍一套醉拳,让依兰觉得自己才华横溢,动静也大了一点,可以让九弟回过神来,好好思考今晚如何表现,如此一箭双雕也不失一场美事。
炘烙喝了一口茶,等小二拿来一壶酒一个精致的酒杯,便起身离席走到空敞的位置耍起醉拳来。只见炘烙眉头一挑,将酒倒入酒杯,未等酒满杯,便将酒杯抛到空中,空中的杯子洒落数滴酒,炘烙几个翻身用嘴巴接住低落的酒酿,一直空出的手却神准的接住即将落地的酒杯。斜云压界的身影,让炘烙的颀长的身形尽显美意。一个轻佻的坏笑,让依兰脸立刻红了起来。随即炘烙一个回身,仰头灌下杯中的清酒,修长的手指一弹,酒壶随即从手中飞出,一个飞扑,小指微勾酒壶的把手,下落的酒壶流CHU了芬芳的美酒,半空中炘烙用酒杯接住。又见一个回旋踢,将酒壶踢的更高,自己却斜躺于地,满满的喝着杯中酒。杯中酒尽,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的时候,刚好手接住落下的酒壶。此时炘烙斜倚庭柱,含笑注视着依兰,嘴里微微有些醉意“王妃知晓本王酒量不佳,如此就这般罢了如何?”
依兰脸红红的点头,甚是害羞。苏洛冉则是拍手为炘烙鼓掌叫好“烙的武功造诣如此之好,如果是马背上饮酒杂技,说不定更有看头。烙接酒壶的本事还真不差。”
苏洛冉一语刚落,引来炘炎的注目和沧月的皱眉,苏轼一脸崇拜的看向炘烙,缓缓而起“小子敬贤王一杯,不想贤王文武双全,在下敬佩之至。”
“子瞻过誉了。”炘烙拿起酒杯与苏轼碰杯,豪爽的喝下杯中酒,喝罢便说道“九弟,到你了。”
炘炎看向苏洛冉,希望苏洛冉点名目让他好好的表演一番,比下沧月这个碍人眼线的家伙,心中早就愤懑不堪,正好借由此处好好的表现一番。苏洛冉注意到炘炎期待的目光,也同时觉察了炘炎投来的阴冷眼神,似乎这一刻自己说了什么太明显的话,就会刺激两人当场打起来,垂下眼,想了片刻对着炘炎提示道“闲散玉王,最擅长的玩意乐趣就好,无需再施展武艺。”
炘炎眉眼一亮,点点头,招手小二,窃语一会,小二点头便离去。自己则闲适的拿起酒杯,合起来,心里却有着深深的盘算。
沧月看着炘炎胸有成竹的样子,眉头皱紧,看向苏洛冉有些受伤的眼神,让苏洛冉看看错开眼,不敢再跟沧月对视。炘烙看三人的波涛汹涌,摇摇头夹菜给依兰,嘱咐依兰快吃,苏轼也觉察到炘烙和沧月的角逐,低下头尽量让自己不存在。
过了一小会,小二带来很多蜡烛,在地上排成十排,每排10个蜡烛点上。又拉来一个大的幕布,幕布对面有一个案桌,案桌上有笔墨纸砚。炘炎看一切准备就绪,便起身对着苏洛冉笑道“为夫不才,闲适最喜好饮酒作画,如今为夫就给娘子画蔷薇花开满庭芳的意境。”说罢,走到案桌旁,用红色绸布裹住毛笔投掷到幕布上,靠着对绸布的控制,在幕布上画着蔷薇的枝叶,画着花园一隅,只是画上不见蔷薇花瓣。只见炘炎甩着红绸如同七节棍一般,有张有驰的在幕布上画着。待枝叶画好,回身对着苏洛冉,一笑倾城,惊得苏洛冉脸颊微红,美得苏轼屏住了呼吸,看得依兰如痴如醉,赏得炘烙暗暗叫好,醋得沧月在八仙桌下攥紧拳头,呼吸微微急促。
炘炎妖媚的笑道“娘子,你乃是四月初二出生,午时骄阳艳艳,蔷薇花开正茂,你出生的那时景色,为夫展现给你看,那红艳娇羞的蔷薇,那惑人心魄的蔷薇。”说罢,嘴角邪笑绽放,抽出身畔悬挂的佩剑,接下毛笔,缠上佩剑剑柄。一个错身,快如闪电将正在融化的珠泪沾在剑身上;一个用力,拿捏极准的将珠泪甩在幕布上,一朵朵绽放的红艳蔷薇跃然而出。虽然红烛蔷薇不如真实蔷薇那么美丽,可是依旧惊艳了在座的众人。似乎炘炎还嫌不够,解下红绸,提剑飞入红烛中,腰身一软,开始舞动着绚丽璀璨的剑舞,剑花纷飞,红烛接连熄灭、移位、错位、换位、变位。飞扬的情丝,倾国倾城的阴柔相貌,曼陀罗般耀眼的红色长袍拖曳飘飞,不似人间,恰如天神。一曲剑舞结束,众人定睛一看,红烛已变,红烛化字,字中含情,情如蜜浓郁不散,令人不胜须臾。那已变的红烛演化的字便是“爱妻苏洛冉”那幕布上蔷薇盛开,但是细看,便看到红色蔷薇也连成字,那字却是“炎”。
炘炎收回剑,走到案桌旁,微微沾墨,走到幕布旁,用小篆写了如此一段诗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写好,手中笔轻率一扔,眼中似有化不开的浓情,嘴上嚅喏的说着“娘子,你看如何?”
沧月闭上眼,惹着心痛听着苏洛冉的话,哪怕泣血也要知道,他沧月不是懦夫,不过自己不得不承认炘炎该死的真会讨女人欢心,让他该死陷入如今的两难境地,看样子华宴结束,他必须提早要纳洛儿进宫,尽早赶走炘炎才好。
苏洛冉扑哧一笑,对着炘炎说道“这首无题,乃李商隐的诗词。描写的是闺怨,莫不成你闺怨了?”
“娘子,为夫就是闺怨。”炘炎点头承认。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