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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李世清又是瞪了她一眼,一幅严父状,语气极为严厉:“赵家对我们家有情有义,我们跟赵家是报恩,不是报仇,是结亲,不是结怨!早知道你这么不懂事,我宁可让你跟着我们在上海受苦,也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祸害赵家。”
李云妮给批得脸颊涨红,说不出话,低眉顺眼的垂着头,不敢反驳。
几十年没挨父亲挨训斥了,却在新婚大喜这一天,挨骂被批,什么脸都丢尽了。
哼,都怪赵振华不好,让自家父母看到她发彪的一面,害得她只得乖乖被教训,啊啊啊,气死她了!
李云妮不敢埋怨自家老父,趁着自家老父不留意,飞快的白了赵振华一眼。小白眼狼,等着我跟你秋后算帐吧。
“哈哈哈,老李头,你这是说什么呢?云妮在我们家很好,又懂事又勤快,我要感谢你交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儿媳。”
伴着响亮的嗓音,赵方禾推门而入,满面红光,哈哈大笑着,直接就奔向了李世清的方向。
沈心悠是个极为有教养的传统女人,立刻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赵方禾,转到李世清的一侧,笑着说:
“赵大哥,你别夸这妮子了,她可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呢。”
车富子跟在赵方禾身 来,手中还拿着二盘炒菜一壶酒,笑着说,“沈妹子,你坐,让他们二个好好喝个酒,说说话,这么多年没见,老赵常念叨着你们呢。”
赵振华早己是让开了座位,让着沈心悠坐下,“妈,你坐。”
李云妮在看到车富子进来时,就己站起身,接过她手中的盘子,摆放在桌子上,随手倒上酒,拉着车富子坐在自己刚才的座位上,又站在了车富子身侧。
车富子拉着李云妮的手,一直笑,对着沈心悠说道:
“这俗话说,对着新媳妇满意,看到丈母娘家的木桩磕头。沈妹子,云妮真是个好孩子,我们家娶了她,真是有福了,连着我和老赵都想给你们家木头桩子磕头道谢呢。你可不许再说她了,不能委屈了我这儿媳妇,我可不答应。”
一时间,屋里笑声不断,赵振华悄悄的站到云妮身边,耳朵尖上的红色仍未褪去,拉了拉她的衣角,压低了声音说:
“你还在生气吗?没及时赶回来,是我不对。”
喜事重重【5】
李云妮白了他一眼,双方长辈都在,她也不敢使性子,没好气地低声回了一句:“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赵方禾耳朵尖,当年在战场上,隔着几里路就能分辨出敌人的炮火是哪个方位,李云妮这一句虽然声音很轻,他仍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诧异的看向李云妮说,“怎么?云妮还不知道呢?”
他哈哈笑着,解释放开嗓门解释说:“华子这一次去执行任务,走之前就跟我们说好了。他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你爸妈和妹妹,所以这一次,执行完任务后,借着这次婚假,直接赶到了上海把他们接来,你也能安心。”
李云妮心掌压在心口上,压抑着心头的激昂,赵振华总是这样,他不说爱,却总要在这平淡的生活中,让她感受到他细腻深厚的感情。
傻瓜,真是个大傻瓜!却是让她不能不爱的大傻瓜!
车富子一边给沈心悠夹菜,一边补充着说:
“云妮,这事本来也不想瞒着你,不过华子说,还是先把人接来再说,万一要是事情不成,再让你空欢喜一场。”
李云妮低垂着头,心口的地方呯呯的跳着,很多的感动,她说不出来,这一世真的不同了呀。
新房中,二家人聚在一起,触筹交错,谈笑不断,说起当年的事,赵方禾极为高光,拉着李世清就一直喝着酒,车富子在一旁劝着也不听,喝到最后,两人都是大醉。
车富子连着摇头笑,
“我这老头子呀,就是这个脾气。喝着高兴了,也不看看场合,今儿还是云妮和华子新婚呢,得,全让老头子搅和了。”
转过头,对着院子里就叫:“青竹,青竹!”
赵青竹快步从院子里跑过来,后面还跟着赵兴邦,她笑着说:“妈,丹菁妹子都安顿好了,这会己经睡下了,她还小,一路上赶路累坏了,明天再来见云妮吧。”
车富子点了点头,看着赵兴邦接过赵方禾,转过头对着李云妮说:
“云妮呀,咱家房子都收拾好了,以后我们二家一起住,兴邦搬到西院去住,南院就让你爸妈安心住下。”
李云妮忍不住眼睛又是红了,想说些什么,却是不知该如此开口,最后只说了简短一句:“谢谢,谢谢你,妈。”
车富子叹口气,脸上是理解,“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要说这么客套的话。你要说的,想说的都压在心里,只要记住三个字,咱们是‘一家人’。”
你是我的信仰【1】
李世清喝得很多,意风风发,李云妮很多年没看到他这么尽情开怀了,他眼角边有泪痕,拍着赵振华的肩,“华子,你很好,云妮嫁给你,我很放心。你说的对,境由心生,事在人为。我不该这么轻易放弃信仰。一点挫折不算什么,时间会证明,我的坚持是正确的。”
哈哈哈,李世清很高兴,身形步伐有些乱,仍是稳稳的向前走着,
“有事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归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赵方禾在前面走着,口中还喊着李世清,“老李头,你又在念诗,你这脑子就是看书看傻了!老子当年就听你念那一首诗说得最对了,是什么来着。噢,我想起来了,”
远远的,夹杂着车富子的劝戒声,“这都晚上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跟李大哥说吧。”
赵方禾豪气的大笑,声音震得院子里都在回音,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他又是一声大笑,豪气干云,就像又回到了战火纷飞,枪林弹雨的战场,
“老子没念那么多书,这么多年,也就记住你跟我说的这一首了!老李头,我老赵当年能一声吼醒你改旗易帜,今天就能一脚踹出你的精气神,你不是要造飞机吗?那就好好造,我儿子将来要架着它飞上天,巡视咱们誓死守护的这片土地……”
李世清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明亮的再也听不到一丝抑郁。
沈心悠站在屋门前,看着李世清,眼里 泪光,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她眼中闪耀着的是生命的亮光,这是属于女人的坚强,
“妮子,我很久没看到你爸这么高兴了,真好。妈今天也很高兴。看到你爸好,你也幸福,我们全家能在一起,再苦妈也能活下去。你要好好跟华子过日子,他值得你一生托付。”
站在门口,送走了双方父母,李云妮倚着门框久久回不过神来。
黑夜中,月亮很亮,尽情的挥洒着银辉,照亮了黑夜的方向,身后一只手臂抱住她的肩,熟悉的气息环绕着她,李云妮没有回头,侧了侧身子,向后靠在赵振华的身上,
“哥,你怎么说服我爸来的?他那么拗,决不会放弃自己理想和信仰。”
赵振华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低沉的就像点燃的木炭,给予她温暖和安全感,
“我没有劝他。爸他执着是自己的信仰,热爱的是那块海棠叶的中国地图。妮子,我敬服他。我不会让他们失望,总有一天,我会开着你爸造的飞机,巡视这片日月山河。”
转过头,他黑亮的眼睛里,有一片热情在 着,“你爸的信仰,也是我的信仰。来得路上,他跟我说,一个男人,一生只有二个信仰,一个是祖国,一个是家庭,他此生无愧于心,对得起天地。妮子,祖国和你,就是我的信仰,一生忠诚。”
你是我的信仰【2】
李云妮眼角湿润转过头,把头紧紧贴在他心口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低低的笑着,“哥,我教你一句英文吧。”
“什么英文?”赵振华揽紧了她,不解的问。
李云妮露出一道浅浅笑,“I love my motherland!”
曾经她看过后世名声大噪的电影《庐山恋》,那时她一直不懂,为何时周筠要教那一句英文。现在,她明白了,潜在这台英文中的,是别一种更为深藏的爱语,
“I love my motherland!哥,你明白吗?这一句的意思是我爱祖国,所以,在你飞过祖国河山时,我知道,你要说的是赵振华爱李云妮,一生忠诚。”
夜很深,漆黑的夜里回响着赵振华醇厚的声音,穿透苍穹:“I love my motherland!一生忠诚。”
天亮的时侯,赵振华走了,部队来了通知,尽快赶付新疆驻防部报到,军纪如山,一天也不能耽误。赵梅香看着四合院内,满脸的微笑,准备着晨练的李云妮,完全没有新婚分离的感伤,她凑过去悄声地问:“妮子,你和小弟圆房了吗?”
边说着,边绕着她转了一个圈,狐疑的说:“听说女人第一次很疼,有些新媳妇给折腾的,第二天都要睡一天呢。华子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看着你的眼神都如狼似虎的,恨不得一口咽下去。看你现在这么轻快,咋着?不会是他没开窍,不会办事吧?”
“呸!”李云妮脸颊红晕,连着呸了赵梅香几口,脖子上都涨上血气,晨跑前的暖身运动也不作了,重重的打了她一下,没好气的说:“三姐,你个未婚姑娘也好意思说这话。我哥怎么不行了。他身体好,耐力好,技术也好,哪都好!”
赵青竹也凑了上来,笑眯着眼说:“哪里都好,就是当兵不好。这新婚夜都没等同房,他人就必须走了,新娘子春闺怨呀。”
李云妮面红的更甚,追着赵青竹就打闹,赵莲玉有备而来,先是躲在赵兴邦的身后面,探头探脑的说:“说到底呀,都怪那个母蝗虫,深更半夜的,就要跑来棒打鸳鸯,我猜着呀,华子刚哄着云妮上炕,就让那母蝗虫惊得,提早收工了。”
该怎么说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