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来的那一场风雨。
最为难得的是他极为重情重义,所以在那样的时期,仍是不惧牵连,义无反照接受了老友的嘱托,一直对她照顾有佳。
若干年来,李云妮一直在想,什么是红三代?
公公与婆婆【5】
指的就是像赵家这样的门第,三代军人出身,个个身负军政要权,对国家对人民一生忠诚。
一生忠诚,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做到却是极为难得。
赵方禾眉飞色舞,把胸口一挺,昂起了下巴,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噗哧,李云妮笑出声来,捂着嘴,站在一旁一个尽的乐,
“爸,我陪您一起去晨练,能跟着赵三省一起操练,多少人盼都盼不来呢。”
讨好公婆是必须的,作为战略布署的第一步,务必要给公婆留个好印象,她,拼了!
车富子看她意志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一边摇着头,边笑着动手收拾平整床铺。少年夫妻老来伴,赵方禾与车富子,就是这样一对夫妻了。
想到前一世,在车富子因意外过世后,赵方禾未到三年也是伤心过度跟着去了,李云妮心里微微的酸楚着,其实她心中一直羡慕着这一对老人,心灵相契,相儒以沫,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这是她一世求而不得的。
这一次,她想守护着这份情感到底,在她有了信心,又一次相信爱情时,给这二老一个手挽着手幸福的黄昏。
李云妮咬住唇,忍着笑着说,“爸,我爸还说了,当年和您拼酒时,你可是一个劲的夸家里的媳妇。
说话都不利索了,还是一边喷着酒气,一边抹着泪,说着老婆一个人在家受累,不知道啥时能回去见一面,帮她挑一担水,劈一担柴。我爸说,爱字不是用嘴来说,而是在这平平淡淡生活中体会出来的。”
赵方禾老脸一红,板着脸哼了一声,不自在的说:“李大头这老小子,嘴里还有个把门的没有。还说我是恋家的奶娃娃,我看他才是,真是个话篓子,什么话都向外倒,也不怕在孩子面前丢脸。”
车富子干涩的老脸上,晕起了年轻的红晕,整个人像是小了二十岁一样,横了赵方禾一眼,先是呸了一声,“别说人家李教授,先管好你的嘴吧。
喝上几两酒,什么话都向外倒!这才真是在亲家面前丢脸了呢。”
赵方禾挺直了背,转过头看了看天,大声地说道:
“云妮,去把那三个丫头叫起来,这都什么时侯了,还睡着懒觉!自今日里起,她们三个也要一起去晨练,真是丢我赵三省的脸。三个丫头加起来,还不如你一个要进门的儿媳妇懂事。”
云妮笑着点点头,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转过身向外走,屋里听到车富子的抱怨声,
“云妮才刚来,哪里分得出哪是那三个丫头的房间呀,你个老头子,真是的,自己喊一声不就成了。”
话音刚挂,赵方禾己是几步走出卧室,中气十足的对着院子喊:“云妮,你去看看振华那小子作饭得了吗?一顿早饭做了这么久,满汉全席也该整治出来了。让他再给你煮个鸡蛋吃,我看你这身子呀,还要多补!”
军事晨练【1】
云妮笑着点了个头,公公虽说是个粗蛮汉子,可是粗中有细,这时还记挂着她的身体,云妮心中暖和和的。
赵方禾扯着大嗓门的喊道,“老大,老大,起来了没有,这起床号都要吹了还赖着不起。再不起来,让你弟媳妇去砸门了,真是的,还不过来吗!还要老子亲自动手,揪你到地窖里关禁闭吗!”
话音刚落,赵兴邦快步从后院东侧屋里,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一双手还在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连声说道:“爸,我起来了,起来了。”
赵方禾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还跟个木头桩一样处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叫你三个妹妹起床!三个丫头也要跟着一起去晨练。看看这日头都到哪了,还不快起来,真是的,三个丫头加起来也不如你们弟媳妇懂事。”
李云妮先一步的,对着赵兴邦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大哥早上好。”
赵兴邦也看到了李云妮,脸上带着笑,憨厚的点了个头,转过身快步向西进院的几间屋里走去。
车富子收搭完床铺,刚从正房里屋里走出来,站在赵方禾身边,一边给他披上一件外衣,一边埋怨着他,
“早上天凉,也不知道多披上一件外套,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你这人老了反倒更不会照顾自己了。还有,你刚刚吼老大干什么?真是的,哪有未过门的小媳妇大早上去砸大伯门的,老大都多大了,你还动不动就关禁闭的。也不怕让云妮听了笑话。”
赵方禾一瞪眼,双手一背,喘着大气,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子,对着车富子说道:
“老子生他养他这么大,关他禁闭还违背军纪了吗?你这老太婆废话怎么这么多,我看着,你也不如云妮懂事呢。”
李云妮脸色微红,这话说得真是过了,她倒是不好接话了。好在车老太太心胸豁达,不以为意,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说道:“怎得了?儿媳妇还没进门,看了我们几个十几年,这时都不顺眼了吧。都说花是鲜艳的好看,原来,这儿媳妇也是年轻鲜亮的着人喜欢呢。”
李云妮夹在中间,看看赵方禾,又看看车富子,她本就不是善于处理家庭关系的。
上一世时,与赵家二老也都是面子情,从来就没有被夹在中间揶揄打趣的经验,李云妮正为难着,赵振华从拐角里转出来,几步走过来,停在云妮一侧,小声安慰着她说:
“你别忘心里去,妈是和爸说着玩呢,等以后你习惯了就好了。我给你单独作了单餐,煎了二个蛋,切了点腊肉,羊奶暖在保温壶里了,也不怕凉。等晨练回来,别急着吃,先回房歇够了,缓过来再去吃。”
云妮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爱是潜规则,总要让她细细品味才能体会。
她扬起睫毛,黑亮的双眼快速瞟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也是小小声的说“哥,你忙了一早上了,先歇一会,我去沏杯温糖水给你喝,晨练可消耗体力了。”
军事晨练【2】
赵振华向着她又小幅度的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你这身衣服晨练可不行,太紧身了,有吸汗宽松的棉质衣服吗?”
李云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一身还是来之前,在上海新作的,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听到赵振华这么说,她有些犯了难,低声嘟哝着说,“我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没有宽松的棉布衫呀。”
这话倒是真的,在以前,她是看不上那些花花的衣服的,又大又松,完全显不出身线美,根本不符合她的审美观。
她的穿衣风格一直就是走在时代前沿,用李丹菁的话来说,就是:
“你要的是米兰时装的风尚标,拿着红酒,跳着华尔滋,和你谈普希金,谈司汤达,陪着你走在香榭丽舍大道上喝咖啡的男人。
李云妮,你不怕别人指着你鼻子骂冷血没人性,却受不了别人指着你鼻子说你穿着没品味、庸俗。你和赵振华天生就是不通电的绝缘体,施洛华水晶配上AK47步枪,你说怎么搭!”
李云妮微微失神,这样明显的差距,她以前不是不明白,只是在与他的长期相处中,在那个社会的大环境中,在她无可避免的爱上他以后,就注定了她最大的悲剧。
她太高傲,作不到为他改变,他太顽固,学不会为她低头,一世夫妻,明明是爱着彼此的,却只能在华尔滋的旋律中相互挥着自由搏击的频率,二颗心伤痕累累,他们不搭呀。
赵振华看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以为她是为衣服发愁,小心翼翼的又是向她凑近了一下,悄悄地在她耳边说:
“你别着急了,我去大姐姐那里给你先拿一套穿着,等晚上你出来时,把你宽松舒服的衣服偷偷拿来给我,我帮你裁一下就能穿了。等过二天,我进县城时,再给你捎几套新的。”
赵方禾全军事化的调教下,赵家儿女生活自理能力极强,个个都是上战场能打仗,下田能种地,回到家会作饭裁衣。
李云妮抬起眼看着他,睫毛上沾着湿润的水痕,能嫁给他,是她一生最大的福气,搭与不塔还有什么要紧的呢,
“你也教教我吧,等我学会了,以后给你裁衣服穿,对了,我还要替你织毛衣,给你作三餐。”
李云妮温柔的笑着,眉梢间都是满足,一个女人还能求什么呢?
一个为她挡风遮雨的宽敞肩膀,握着枪的手愿意为她拿起针裁衣,她李云妮还有什么高傲不能放弃呢。一生无求了,只求与他相爱相守呀。
站在一边的车富子看着两个小儿女的头越靠越近,头贴着头,悄悄的说着贴心话,她心里无比的慰藉,扬起笑脸,车富子故意对着赵方禾嗔怪的说道,
“老头子,不光是你看着云妮懂事,我看着也好。看看,看看,这人呀,就是年轻时好看讨喜,咱们云妮怎么看都好。我瞧着你怎么越看越讨厌了呢,还也不如云妮懂事呢。”
军事晨练【3】
噗哧一声,从西院里走过来和几兄妹,边笑着边往这里跑。路上己是听大哥说过早上的经过了,这时再一听车富子这几句话,再也绷不住,全笑出了声。
赵家大姐赵青竹笑着说,“爸妈,我看着你们谁看着好都不如二小看着好,瞧瞧,你们在这里夸了半天,争来掐去的,那二个小人根本就没听到,还在那里热乎着呢。”
二姐赵莲玉跟着笑,掐着指头在那里算了半天,口中念念有词,
“我呀,给小二和云妮用易经问卜算了八字,妈,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二哥这么上心,貂婵就是母猪,妈,你抱孙子指日可待了。”
车富子 笑,拍了赵莲玉头一下,呵斥着她说:
“你个死丫头怎么说话呢,什么貂婵母猪的,等哪一天,我就把你当母猪,论只论两的送到集市上卖了去,看谁家小子敢把你娶回去,你也一窝几只的下几个崽子给妈看看。”
赵莲玉脸红过耳,不依的拉着车富子的手臂,“妈,你偏心,弟媳妇还没进门,你就偏帮着她了。等到再过几天,等云妮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你还不把我赶到猪窝里住去。”
李云妮自听到赵青竹的笑声起,就己是惊觉过来,红着一张俏脸,向着一侧挪了挪,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