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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说。”枷洛止住脚步。
“请问你知道多少关于水栗的事?”青桑问。
枷洛愣愣,说道:“水栗活着?”
青桑点点头,说道:“她哑了。也毁了容。”
枷洛低下头,没有吭声,这都是她造的孽,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枷洛问:“她现在在哪?”
“我让她和草香他们一起回玄朝了。”青桑道。
“那就好。希望她到玄朝能过上好日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枷洛带着愧疚说道。
“娘亲,戎王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家不会怪你的。”佟兠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小脸也浮现出难过的样子,劝慰道。
枷洛欣慰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对于青桑来说,枷洛犯下的很多错误都是不可原谅的,水栗还有命活着。但曲珍夫人已经无法复活了。只是,看着他们现在母慈子孝的样子。青桑又能说什么呢?
枷洛对青桑说道:“公主,水栗是我从多赛城买回来的。那日我在多赛城的奴隶市场看到她,觉得她长得不错,就将她买了回来。她的身世我从未问过,只是我想她以前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或者至少是富裕之家的小姐。”
“哦?为什么这么认为?”青桑问。
“因为刚来时,她什么都不会干。连最简单的洗衣扫地都做不来,双手也很细嫩,不像是干过活的,所以我才这么认为。”枷洛道。
青桑知道枷洛应该只知道这些了,便不再多问。
夜深了。
符熙和青桑坐于桌前,桌上摆满了菜肴,还烫着一壶酒。
“符熙,我敬你。”青桑为符熙和自己倒上了酒,率先端起酒杯说道:“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不必谢我,何况你三番两次地救我,我更应该谢谢你。”符熙说道。
“那我们就不必谢来谢去,就为我们在北戎的苦日子结束干了这杯酒吧。”青桑道。
符熙点点头,举杯而碰,两人一饮而尽。
“桑儿,这一杯就为我们从此以后不必再隐藏身份而干。”符熙为两人倒了酒,端起说道。
青桑苦笑道:“恐怕我是要永远隐姓埋名了。”
符熙放下杯子,抓着青桑的手,动情说道:“不会的,桑儿,以后你还是叫蒲青桑,我们找个地方,过安定的日子。”
青桑抽出被符熙握着的手说道:“符熙,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和你走的。”
“为什么?难道你情愿死都不愿和我在一起吗?你和七皇子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他现在已经是太子了,圣上怎么可能会让你和他在一起,圣上他想要你的命,来保全他和七皇子的声名。”符熙有些着急,言语中也就多了一分懊恼和气愤。
青桑感动于符熙对她的真情,不然以他的身份和修养是绝不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但是,越是如此,她越不能害了他。
“符熙,你不能为了我,而置整个符家于不顾。抗旨是多大的罪名,我们走了,却会连累太多的人。”青桑说道。
符熙端起酒杯,仰脖喝下,酒精的刺激让他更加烦躁。这一切他又何尝不知,可他能怎么办?
PS:
这几章主要就是将前面的一些小坑给埋了,然后就是青桑命运的再次转折。
第一百四十四章 致命的旨意
“我向圣上请了旨,说天歌身为戎人还有些事要打点,延迟了回朝的时间。”符熙连灌了两三杯酒后说道。
“天歌还是不肯回来?”青桑问。自铁翼成功夺权后,天歌便一直呆在高迪族不愿回来。
符熙说道:“她不肯回来也是更好。我和她终是互相利用,并不是真夫妻。”
“符熙,我们也不是真夫妻,所以你不必对我负任何的责任,你带着天歌回玄朝,过你应该过得日子。”青桑急急说道,不管有没有办法保住她自己的性命,当务之急却是别让符熙行将踏错。
“我们纵然不是真夫妻,但我对你的心是真得。”符熙表白道。
“天歌对你的心也是真得,何况你们有夫妻之实,又行过夫妻之礼,你如此做便是负她。”青桑道。
符熙知道在此事上已是有些理亏,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沉默一会后,他说道:“戎王提出让你留下,对圣上那边就称你因病而故。”
青桑看着桌上已无热气的菜肴,缓缓说道:“圣上是不会放过我的。他更不会让我留在北戎,成为一个隐患。”
“我们会有办法的。”符熙有些激动,竟碰倒了桌上的杯子,美酒洒在了桌上,散发出阵阵酒香。
“符熙,好歹我们也做了这些个日子的假夫妻,我只想你答应我,不管如何,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好吗?”青桑再次劝道。
符熙没有吭声,只是又倒上了酒,对青桑说道:“我再敬你一杯。”
青桑酒量极差,此时却也无力拒绝,觥筹交错间又连喝了几杯,顿时便头晕目眩起来。
符熙见青桑不胜酒力,便扶着她上了床。为她盖上被子,自己披上斗篷,打开房门,消失在夜幕中。
已有醉意的青桑只在朦胧中看见符熙披衣出去,之后便沉沉睡去,不再烦恼。
三日后。
符熙和他的外祖父杜政一同来到了府中。
原来圣上派了杜政前来与铁翼协商迎天歌回朝之事。
“熙儿,我有圣意要告禀公主,你先出去吧。”杜政冲着符熙说道。
符熙则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说道:“我和公主是夫妻,任何事都不相瞒。您若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杜政见符熙顶撞于他,很是恼火,怒斥道:“我宣的是圣上的旨意。岂是谁都能听的?”
符熙还要辩驳,却被青桑抢先说道:“驸马,我们听外祖父的话,父王既有旨意,你就先回避吧。”
符熙着急道:“桑儿。你不知道……”
青桑见符熙警觉而又着急的样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驸马,你忘了我们说好万事顺其自然。”
符熙无奈地转身走了。
“您说吧,圣上的旨意。”青桑冷冷地说道。
杜政一双精明的眼睛直视着青桑。过了一会,才说道:“圣上知道公主喜好绿茶,特地让微臣带来一小罐上好的石亭绿。”
石亭绿。青桑心底的悲伤蔓延开来。当初父亲给她喝得那杯石亭绿让她从蒲青桑变成了蔚宝翎。从富饶的玄朝来到了苦寒的北戎,现如今,又是石亭绿。想起前世被一盒牛奶毒死,没想这一世还是要被毒害。难道自己就终逃不过被毒死的命运吗?
看着杜政手上的小茶罐,青桑坚定说道:“来到北戎多日。我已不喜喝绿茶。谢父王好意。”
杜政笑了,笑得那么肆无忌惮。就好像听到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一样。笑完后,杜政说道:“公主是何许人,怎会变得如此天真,圣上所赐还能因为不喜欢而不要吗?公主最好自己收下喝了,还留得体面,要是让臣为公主沏上一杯,怕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青桑怒视着杜政,她知道杜政是一个愚忠之人,当年连自己的亲身女儿都可以置之不顾,现如今又怎会放过她。
逃。青桑脑中闪过这个字。是的,只要逃出这个房间,符熙、铁翼都会救他。可是若是如此,符熙抗旨的罪名便坐实了,而北戎和玄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邦交恐怕也要付诸东流了。
犹豫、恐惧、无措让青桑的脸色变了又变。
“公主不必想着可以逃走,外面有圣上让我带来的兵士,您出了这个门就会被控制,到时,就顾不上公主您的体面了。公主,就听老臣一句,您还是乖乖地沏上一杯茶,体体面面地走吧。”杜政耐着性子说道。
青桑接过杜政手中的茶罐,倒了一些在杯中,用烫在炉子上的水壶泡了一杯碧绿飘香的绿茶。
屋子里的气氛随着茶香越发的沉闷。
“公主,请!”杜政道。
青桑端起茶碗,就在要送入口中时,忽然手一翻,一杯茶水就朝杜政泼过去,杜政虽然是文官,但多年随战沙场,身手也不弱,侧身躲过后,就朝飞奔向门口的青桑扑身过去。
“嗤啦”一声,袖口的镶边被杜政扯了下来,青桑也随着惯性摔在了打开的门口。
顾不上腿上的疼痛,青桑飞速就起身朝外奔去。
院中的积雪被扫在两边,却因为时不时的又一场飞雪,而将道路又掩埋起来。
青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去,忽然,几个身影飞奔过来,将她抓住按倒在了雪地中。
“早说了你跑不了。”杜政走过来,大声说道,“将公主扶起来!”
瘦弱的青桑被两个侍卫提了起来,脸上、身上沾满了雪花,头发也有些散乱下来,样子很是狼狈。
“公主,我说过别让我们动手。”杜政咬牙命令道:“你,将这个泡上一杯,请公主喝下。”
一侍卫领命去泡茶,忽然符熙冲进院中,朝着抓着青桑的侍卫飞起两脚,将他们踢到一边。
“桑儿,你没事吧?”符熙拉着青桑的手臂,着急问道。
“熙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杜政怒喝道。
“外祖父大人,孙儿求您了,您就放过桑儿吧。”符熙殷切恳求道。
“放了他,我们就是抗旨。熙儿,这天底下又不仅仅只有她一个女人。再说天歌也是你的妻子,你这么做就不为她想想吗?”杜政希望能用天歌让符熙救青桑的意图,但是符熙对天歌毕竟少了份情谊,所以在此事上就显得无情,杜政拿天歌说事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熙儿,你要是依然我行我素,你的叔父、你的亲人都会受牵连。你可仔细想清楚了。”杜政依然喋喋不休地说道。
符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