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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太子,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青桑心头一紧,觉得他是见到了这一幕了。
只是不知皇上皇后是否见了,若是见了按理少不了要训斥。
这样东想西想着,棠?已抱着她来到了一马车前。
而闻讯赶来的蒲继年被侍卫拦着,心急如焚,却又不得而入,这会子见女儿青桑被七殿下抱着出来,更是大惊失色,一边慌忙跪下行礼,一边着急的看着青桑。
青桑见了父亲,羞愧不已,急忙又想落地,岂料棠?抱得紧,不由分说地就将其抱上了马车,并一同坐了上去。
蒲继年慌忙坐上自家马车,急急跟在后面。
若不是反锁在房中的雪盏高声疾呼,被逃课跑到青桑院中的擎宇(即家宝)听到了,喊了下人放出了雪盏,蒲继年还不知青桑竟有了如此骇人之举。
青玉没了,青璧去了那北戎,等于也没了。若青桑,这个他最疼惜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那他真得是追悔莫及,痛不欲生了。
追到北门又被侍卫拦住,着急间却见青桑被七殿下抱着出来,这场景带来的震撼可不是一点点。女儿可是太子看中的人啊,这怎么和七殿下又扯上了关系。虽然他曾听母亲提过七殿下送青桑回府之事,但也当是凑巧。但这巧合总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跟随着前面的马车行了一段路,蒲继年这才觉察是回府的路。看来七殿下是要送青桑回去。
马车上的青桑偎依在棠?怀里,理智不断地告诉她要当断即断,但对棠?的爱恋还是让一次又一次地自我安慰道,就这一次,让自己最后沉沦一次。
听着棠?的心跳,青桑悲从中来,眼泪却似乎已经哭干,只觉得从口到心充满了苦涩。
下了马车,棠?不顾青桑的反对,将她抱进了蒲府。
府里众人本因青桑抗旨前去北门送别青璧忧心不已,此时却见被人抱着回来了,更是嗔目。
棠?没有理会旁人不解的目光,径直就往里走。雪盏他是认得的,冲着雪盏喊道:“带路。”慌得雪盏赶紧地快步走在了前头。
见七殿下不顾礼仪,抱着女儿进了她的闺房。蒲继年急了,不顾身份冲上前去,拦在棠?面前,直直跪下,恳求道:“七殿下三思呀。小女尚待字闺中,不可如此啊。”
青桑自知不可再纵容自己,忽地用力要落地。棠?因受蒲继年阻扰,未能专心,青桑这一突然发力,突如其来,未能抱牢,就见青桑要滚落地上。
幸而棠?从小习武,身手敏捷,拦腰扶住,身边的雪盏也迅速上前,青桑这才没摔得四脚朝天。
老太太、王氏等人不知到底何故,都不敢上前,只得远远站在院外。
青桑挣脱出棠?的环抱,退到一边。
棠?今日凌晨才至京城,忽得圣旨要去北门送去北戎的使者和十名名女。
皇帝叫诸位儿女前去相送,意思就是要各子女牢记今日之辱,定不能忘了北戎之恨。
棠?得知这十名女子中竟有蒲家的二女儿,且是自荐去的。再细问才知蒲家在他再次离京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多次变故,蒲家的大娘子蒲柳氏已被害身亡,二娘子香云也忠心殉主而去。聪明如他,已能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想了个大概。青璧为父亲能官复原职,自荐去了北戎。但他虽佩服青璧此举,却又自私地感叹幸好前去北戎的不是青桑。
家中遭此变故,青桑定是伤心悲戚。他本欲送行之后就想方设法加以聊慰,却未曾想青桑竟不顾生死,抗旨跑来送行。
当青璧的马车朝北行去,父皇、母后已摆驾回宫时,他就见青桑朝着马车跑去,并这样摔趴在地。心中的关切和疼痛让他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抱起了她,对他来说,只要能给予一点点的安慰也是好的。
但青桑眼里的生分和抗拒却让他觉得苦涩。他总觉得青桑似一高飞的风筝,随时都有可能挣断手中的线飞飘而去。
庆王的称号他可以不要、皇家的身份他亦可以不顾,但此女确是他心中所念,不能不要之人。他为她抗婚,为她拼命,只为父皇说若此事办成,他便允他退婚之事。然,为何他总是觉着抓不住青桑,更看不懂青桑的心。
棠?默默站着,看着低着头立于面前的青桑,不知如何是好。
跪在地上的蒲继年此时已懂棠?的心思,但他也知如此必将青桑及整个蒲家带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带着哭腔俯首恳求道:“七殿下若怜惜小女,就请回吧。小女已是太子心中之人,望七殿下成全。”
棠?闻言,神色凄凉,幽幽说道:“蒲尚书可知桑儿也是我心中之人。”
蒲继年听棠?如此说,不禁大惧,磕头求道:“求殿下放过小女,放过我蒲家。”
棠?不理蒲继年,直直盯着青桑,问道:“我要桑儿亲口对我说,是嫁于太子还是我。”
蒲继年早知青桑不愿嫁太子之事,此时已是笃定青桑早与棠?有情,这恐是她当初不愿嫁于太子的真实缘由。
他心中恐惧,若青桑明言心意,怕蒲家从此就要风雨飘摇了。
青桑抬起头,盯着棠?,心如刀割,但唇边却泛起了笑意,淡淡说道:“奴婢何德何能竟得七殿下如此厚爱,怎奈奴婢与太子殿下已结下婚约,待丧期一过,便将完婚。殿下一时错爱奴婢无福承受,望殿下早日与那葛家小姐共结连理。”
“哈哈哈~”棠?大笑,眼里却有着晶莹泪水,上前一步抓过青桑,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心中已有皇兄是吗?”
青桑被他眼里的绝望和悲愤刺痛了心,口中却坚定回道:“是!”
棠?深吸一口气,不甘问道:“只不过几日,你的心思变得可真快。只是不知戴着这菱花耳坠又是何意?”
青桑推开棠?,摘下耳坠放于手中,退后几步跪下,将双手举过头顶,颔首高声说道:“殿下恩德奴婢铭记于心,此耳坠请殿下收回。奴婢恭送七殿下!”
棠?冷笑着,劈手将青桑手中的耳坠打落在地,愤然转身离去。
青桑看着地上的菱花耳坠,长叹一声,起身扶起了一直俯首跪着的父亲。
老太太、王氏见七皇子已走,这才走进院中,见蒲继年、青桑有些狼狈,老太太忍不住叹道:“我们蒲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死得死、走得走,现如今又招惹了这孽缘。”
蒲继年用袖子将脸上泪痕擦去,柔声对老太太说道:“母亲大人要紧着身子,此等事孩子们自会解决。”
说着,冲着丫鬟使了个颜色,两名丫鬟赶紧扶了老太太走了。
蒲继年又对王氏说道:“水莲(王氏闺名),刚刚发生之事务必要让府中上下三缄其口,如有泄露,定要严惩不贷。”
王氏一边拭泪一边点了点头。听闻女儿青桑前去闯北门,她急得差点晕了,现如今也看出了女儿同七皇子之间的一些端倪,忧心得紧,却又没主意。但她知此事要是泄露出去定会毁了女儿名节,故赶紧领命下去办了。
蒲继年又遣了雪盏,这才示意青桑进了房间。
关上房门,两人坐下,蒲继年说道:“桑儿愿意嫁于太子。”
青桑双眼无神,不愿细想,机械地点了点头。
蒲继年看女儿的样子,知她心中难受,叹了口气说道:“桑儿,为父本想你将来能嫁一寻常人家做正妻,懂你疼你,安乐一世。可以你的才貌,为父又担心委屈了你。后因那昙照之言,你祖母和岳丈筹谋着想让你嫁于太子。为父想过,若太子殿下真心待你,将来登基后封你为妃,也不算白白埋没了你的一番才貌。”
青桑苦笑一下,说道:“爹爹也应知道皇族之人何来真心。何况太子殿下登基后就是皇上,**佳丽如云,所谓的真心怕是只是一时的吧!”
蒲继年知道此言不错,因而又说道:“为父也知皇族之人的婚姻更多关系着朝堂之事,且盘根错节极难独善其身。因而,为父此时想与你说那皇上子嗣之事,虽然此事不该枉议,但你既要嫁入那皇族,就必须对一些事明了于心。”
青桑知道父亲是疼极了自己,才会将皇上家事慢慢道于她听。虽说此时心烦、心乱、心伤,但她还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了。
因为知道这一切意味着她进入皇族后能提早洞悉一些事,以便小心翼翼地生存下去。
第二十三章芸儿试探
穿越到这整整七年,今日,青桑才真正将这玄朝皇室家族了解清楚。
玄朝至此共经历了三代皇帝,当朝皇帝子嗣不多,共生有八子,但只有五子尚存于世。其中大皇子为皇后之子,三岁夭折;二皇子为李德妃之子,出生未满月就夭折了,后李德妃再生育了一子,五皇子棠皓,即当今太子,李德妃殁了后,就由皇后抚养成人。之间还有沈芳仪生育的三皇子棠荣,陈贤妃生育的四皇子,只是四皇子一岁便夭折了,而后陈贤妃生育了七皇子棠?,年十七。六皇子棠平为林才人之子,年十八;八皇子棠琨为谦芳仪之子,年仅五岁。除了五个皇子外,皇上还有三个公主,长公主宝雁为皇后之女,封为佳仁公主,嫁于了千牛卫大将军赫炎;二公主为夏淑妃之女,名宝羽,封为佳德公主,嫁给了息国世子棠丰;三公主为陈贤妃之女,名宝莺,与棠?为亲兄妹,年仅七岁。现今,还有雪芳仪肚中孩儿,只是未知男女。
这五皇子棠皓之所以被封为太子,一则是由皇后抚养长大,二则是因为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早年夭折,而唯一一个兄长三皇子棠荣却有些昏聩,才智远远低于他的弟弟们,因而,皇上便封了五皇子为太子,三皇子被封为荣王,居于京城不远的新州。
六皇子、八皇子都还未册封,七皇子曾被封为庆王,但后被撤。
每次说到七皇子,蒲继年都要看一眼青桑,生怕触痛了她的心。
但见青桑表情还算平静,也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