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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八皇子都还未册封,七皇子曾被封为庆王,但后被撤。
每次说到七皇子,蒲继年都要看一眼青桑,生怕触痛了她的心。
但见青桑表情还算平静,也就放心地讲下去。
三皇子、六皇子都已成亲,娶有正妻。太子只有两个奉仪,都为原先服侍太子的宫女,至今尚未娶正室,连侧室都未纳,主要是太子的妻子是将来的皇后,当今皇上、皇后慎重,尚未挑选到中意的。而七皇子曾有一妾,却在收房半年后就染了急症走了,至今七皇子也还未娶妻。
而当今皇上兄弟更少,只有一个弟弟,为息国息王。息王拥有独立的军队,息国为他的封地。息王生有两子一女,长子棠丰,娶了佳德公主,次子棠??统づ?显枚忌形醇奕1?p》 花了好一会的时间,青桑才基本了解了皇上的家族。
夜幕降临后,雪盏替青桑换手上的药。晌午家里请了郎中瞧了,并无大碍,只是伤口颇深,可能会留疤。
换了药,青桑只觉疲倦,早早便躺下睡了。
忽然,只觉床帘浮动,一人影闪了进来,朦胧间正要惊呼,就被来人捂住了嘴。
“是我!”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青桑知道是棠?。
棠?知道她已听出了他的声音,放下手,坐于床沿。
“七殿下……”青桑低唤道。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这反而让青桑心安。她害怕看到棠?受伤的表情和绝望的目光,也害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棠?沉沉说道:“桑儿,我离开的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令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是因家中压力?”
“不……七殿下,我是自愿的。”青桑说道。
“自愿?因为皇兄的地位?”棠?听青桑已不再唤他名字,心中凄凉一片,却又甚为不甘。他不信,就这几天的功夫,青桑就变了心。
“嫁于太子殿下才是我最好的归宿。”青桑不得不让他死心。
“若是因为父皇、母后,我会去求了他们。现在旨意未下,一切还有转寰的余地。”棠?抓住青桑的肩膀,急急说道。黑暗中,依稀能看清青桑的脸,却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青桑的心有些动摇,但理智告诉她在她亲口允诺要嫁于太子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不能逆转。
棠?抓着她肩的手更紧了,让青桑觉得生疼,也让她知道此刻棠?的心痛。
“你可知道,依你的身份嫁于太子顶多只是个良娣。而我抗旨拒婚,就是为了能够给你一个正妻的身份,除了你,谁都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太子?”棠?有些愠怒,也有些失控,话毕未等青桑言语,忽的棠?的唇覆了上来,趁着青桑晃神的功夫,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
青桑前世并非没接过吻,但此时却有些懵了,这个倔强的吻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棠?用力吮吸着她的红唇,在她的口中肆意探寻。
棠?的气息让青桑感到晕眩,忽然她猛地使劲推开了棠?,掀被从床上跳下,跪在冰冷的地上,痛苦地说道:“七殿下请自重。”
棠?起身睥睨着跪伏在地上的青桑,冷冷说道:“你真得决定了?”
“恩。”青桑轻声应道。
棠?双手握拳,脸色铁青,心中已是千疮百孔。
屋内漆黑一片,青桑未能见到此时棠?的表情。
良久,不见声音,低头伏于地上的青桑怯怯抬起头,却未见到棠?的身影。
青桑以为天黑眼花,起身走了几步,并低唤了几声,果不见棠?。
一丝冷风吹得青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一扇窗户开着,看来棠?如同上次一样已从窗户离去。
青桑过去关上了窗,她知道她与棠?已经缘尽。
颓然地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颊而下,沾湿了枕巾。
翌日,天空竟飘起了雪。辰时刚过,就见守门小斯领了葛芸儿进了院中。
青桑房中炭火烧得正旺,为了静心,青桑正在那练字。
忽见葛芸儿冒着雪来寻她,甚是诧异。
她与葛芸儿这两年虽也嬉耍过几次,但感情却不如与紫?、小夕深厚。葛芸儿也从未到府中来过。
今日突然冒雪来府,青桑想着定是与七皇子棠?有关。
果不其然,两人刚闲话了两句,葛芸儿便凄凄说道:“妹妹在府中悠闲练字,却不知姐姐是这些日子是如何的煎熬。七殿下抗旨拒婚一事已传遍京城让我颜面无存。听闻七殿下是因心中有人才拒了皇上的赐婚。不知妹妹可知道七殿下心中之人是谁?”
青桑睨了她一眼,知道她如此问,定是已经知道是自己了,否则也不会好端端的跑来找自己诉苦。
青桑面不改色,微微一笑,说道:“姐姐说笑呢,妹妹长居闺中,怎会知道七殿下心中之人是谁!”
葛芸儿反问:“是吗?姐姐也是来与妹妹述一述这心中苦闷。其实,我不是那小气之人,七殿下若喜欢,也可以娶了回去,我定与她不分尊卑,情同姐妹。”
青桑闻言只觉这葛芸儿也是个不简单的。她只比这具身体早出生三个月而已,竟已有如此心计。
青桑放下手中狼毫,轻笑道:“姐姐可真是好肚量,七殿下娶了姐姐真是好福气。”
葛芸儿盯着青桑那洁白如玉的脸,看不透她心中所想,以帕拭眼,假意哭诉道:“我却是没那福气,七殿下拒了婚,恐以后想嫁个好人家都难了。”
“姐姐不必担心,说不定七殿下等会子就回心转意了呢,何况圣上并未同意殿下拒婚,因而姐姐仍是皇家认定的儿媳妇。”青桑嫣然笑道。
“妹妹安慰地是,只是七殿下心中无我,日子却还长,这嫁了怕也是不得他欢心的。”葛芸儿感叹道。
青桑知她这句话是真正地有感而发,不禁也为这时代的女子感到悲哀。她们的喜怒哀乐似乎都寄托在男人的身上,从没有自我。
现在,青桑觉得自己也渐渐变成了这样。
“姐姐无需担心,七殿下若见着了姐姐,定会中意,到时姐姐得了恩宠,日子过得定会安乐。”青桑再次宽慰道。
葛芸儿的哥哥是宫里的千牛卫,那日北门送别,正好当值。七殿下抱着青桑上马车的场景他是见着了,这才想到为何七殿下为何要抗旨,不肯娶他家芸儿,看来,是喜欢上了这怀里的。稍一打听,便知道是蒲家的三小姐蒲青桑。
他记得妹妹同此人似乎也有来往,记得以前还来府中玩过“叶子戏”。
于是,将此事告知了妹妹。
葛芸儿气得一晚上未睡,一大早便收拾了心情,打扮一番冒雪来到了蒲府。
谁知青桑竟如此淡定,装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她又不好点破,撕破了脸对大家可都没好处。
试探了几句,见青桑也不正面接招,也只好悻悻作罢。勉强同青桑喝了几口茶,聊了几句家常,便匆匆起身告辞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很快,院子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之后的日子太平而又平淡。宏景二十六年,蒲继年升了官,成为尚书令,官居二品。
而入春后,太子也求了母后,希望能给予他和青桑完婚。
只是不知为何,皇后娘娘将此事禀成了皇上,皇上竟然说:“不急,以后再议。”
这让青桑这个两世为人,实际有三十八,表面只有十六的丫头不禁怀疑皇上是不是又惦记上她了。
青桑打心里希望这是她自作多情。
第二十四章太子正妃(上)
也不知是不是青桑说话灵验,这葛芸儿来了三日后,竟真得传来了七皇子棠?重获庆王封号,并于下月十五迎娶太常卿之女葛芸儿的消息。
“葛芸儿她终是如愿以偿了。”青桑虽平日里看似平静,然此时听闻这消息心里仍是如蚀骨般的痛。
雪盏闻言,知青桑心中苦涩,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局促间,就见蒲继年进了院。
雪盏忙去取了鹅羽软垫,垫于那石凳之上,并立马上了杯热茶。
蒲继年落座后,拿过青桑绣了一半而置于石桌上的帕子,看了看说道:“桑儿,有些事就忘了吧,别苦了自己。”帕子上未绣完的菱花让他忆及棠?打落在地的菱花耳坠,担心青桑对棠?余情未了。
青桑看那绣了一半的菱花,浅浅笑道:“父亲多心了,女儿只是喜欢。”
蒲继年喝了口热茶,说道:“为父竟不知你喜欢这花,京城这边极少有种养的,不知女儿是从何处得知这花的?”
青桑一怔,眼珠一转,娓娓说道:“菱花落复含;桑女罢新蚕。桑儿觉得词句很美,又有女儿名字中的桑字,故对菱花就有了心。那日佳仁公主孩儿满月,桑儿有幸前往,竟在将军府后院见到了满池的菱花,那缃黄之色优雅明亮,桑儿一见便喜欢,这才对这花情有独钟。”
蒲继年微微一笑,知道这女儿聪慧,即使是因为七皇子的缘故喜欢这花,她也会说得滴水不露。既然如此,他不愿再提及她的痛处,于是换了个话题说道:“今日下朝,驸马赫将军询问为父明日是否得闲,邀为父过府一叙,并提及带你一同前往,说是佳仁公主对你一见如故,常常念叨你。”
青桑点头答应了。她心中觉着这定是太子棠皓的小伎俩。太子谨慎,且万事求稳妥,借助姐姐佳仁公主掩人耳目彼此见面自是最妥帖的。她虽不太情愿,但太子即将是她的丈夫,若自己不去,只会让父亲担心。
蒲继年见女儿答应的爽快,甚是高兴,又说道:“为父还有一喜事同你说,此事还未同你母亲讲,就先与你说了。”
青桑好奇地看着父亲,笑问道:“是何喜事呢?是擎宇学问见长,还是习武有成?”家宝现在已经不许家人喊他小名了,年岁渐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