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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是真心真意的。我答应她此生除了她,不再娶任何人。所以她虽然只是我的侍妾。却必会伴我一生。可惜,草香却不信我对她的那份情义,便说除非我娶她为妻,否则,不会嫁给我。这也是今日她一口拒绝的原因。”
这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只是青桑却不知道何时,草香对棠湳的情义已是这样深了。
想想前段日子,偶尔也见草香魂不守舍的,倒是像是恋爱中的女人的状态。
青桑扶起草香,怜惜说道:“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草香见棠湳为她解围,心里刚刚松了口气,忽然又听棠湳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番情深义重的话,还说他今生只娶她一人,让她差一点惊得窒息过去。恍恍惚惚地由着青桑扶起她,摸不着头脑地退到一边。
她该怎么办,棠湳刚刚说得一定是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
“湳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以你的身份,怎么可能一生一世只有一个侍妾呢?”棠丰的话虽然是提醒,但却夹杂着一份同情。当年,他对如霞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此想要一心一意的对她。只是,他们身为皇室中人,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
青桑看着棠丰,见他脸色起了变化,知道他想起了以前和如霞的事,对棠湳和草香多了一份同情,说道:“小爷,你对草香可真是一心一意?”棠湳的名声不好,这点青桑早就听闻了,不过,经过几次与棠湳的接触,青桑又觉得棠湳不似外面风传的那般不堪。
“我对草香之心,天地可见,日月可昭。”棠湳指天发誓道。
站在青桑身边的草香惊得退后一小步,要不是青桑扶着她,她就要瘫到地上了。
“草香,你别怕,我和王爷会为你做主的。”青桑见草香白了脸,以为她是担心事情曝光后,王爷不准,便开口安慰道。
然,草香听了这话,越发觉得骑虎难下,整个人都觉得要崩溃了。
“湳弟,你和草香的事等过了年再议吧,既然你们有情,也不会在乎这一会。”棠丰只得先稳住二人。
青桑点点头,也认为应该如此。
草香听了,如同困兽见了出口,急于就想逃了。今天晚上,她正要回去休息,却听棠湳叫她,并强行就拉着她就去了玉兰园。
到了这,他要她给他捏腿捶肩,她不肯,稍稍起了些争执,竟引来了王爷和小姐,之后便出了这样一场闹剧,让她不知如何收场。
棠丰、青桑、草香一同回去了,棠湳则回了飞霄宫。
这一夜,草香已是无法入睡。
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青桑。
青桑同草香虽为主仆,但情同姐妹,草香竟然对棠湳有了情义,这让她很担心。
棠丰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宁,握着她的手道:“桑儿是为草香和湳弟的事担忧?”
青桑叹气道:“草香身份低微,小爷是对的。他不能娶她为正妻,但却愿意一生只要她一人。可是草香的顾虑也不无道理,这正妻的位置空着,早晚都会有人觊觎,如此,日日夜夜,草香都不会安心。可怜他们又是一对苦命鸳鸯。”
棠丰将青桑搂进怀里,低声说道:“你我当初也是不能,但最终我们不也在一起了。”
“王爷的意思是愿意成全他们?”青桑问道。
棠丰含笑道:“桑儿放心,我不会让悲剧在他们身上重演。”
“真得?王爷有办法?”青桑问道。
棠丰点了点青桑的鼻尖,说道:“我办事,桑儿还不放心吗?”
青桑笑了。
随即又叹气道:“只是不知小爷对草香真得是否能够一心。草香比小爷还长了两岁。”
“湳弟虽说平日里随心任性,骨子里却也是极重情义的,他既然信誓旦旦说了,自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棠丰安慰道,“不过,还有一事,不知桑儿有没有过疑问。”棠丰忽然收敛了笑容,正经问道。
青桑忽闪着大眼睛,问道:“你说得是什么事?”
棠丰道:“草香的身世。”
“嗯?你怎会好奇草香的身世?”青桑不解。不过她想起那一次棠丰第二次吃了草香做得玲珑芋香糕,便问起是否认识南州陆家,难道他们二者有何关联?
青桑问:“你可是想问草香与南州陆家的关系?”
棠丰道:“桑儿聪慧,一点即透。”
青桑含笑道:“你就别赞我了,难道草香姓陆?”话说,这么多年,他还真不知道草香姓什么。
“不是姓陆,而是……”棠丰话说到此,忽然觉得其实一切都是猜测,不可确认,最终还是住了口。
“而是什么?”青桑却是分外好奇。
棠丰眉眼带笑,看着青桑,“而是,我现在不想说草香的事了,只想说说我们的事。”
“我们有什么事?”青桑越发不解。
“我们生孩子的事。”棠丰猛地抱起青桑,两人嘻嘻笑笑地就进了屋。
床帏放下,风光无限。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两人睡到晌午才起了床,梳妆打扮后,推开房门,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恰当岁日纷纷落,天宝瑶花助物华。”青桑微笑着看着这入眼的白,只觉神清气爽。
“桑儿一早便诗兴大发,看来心情不错。”棠丰握住青桑的手,觉得有些冰凉,便吩咐草香取来了手炉,让青桑暖着手。
“顺德,吩咐你准备的东西可备好了?”棠丰问道。
顺德赶紧回道:“已备妥贴了。”
棠丰这才说道:“桑儿,我们准备启程去忘园吧。”
青桑点点头。
顺德却说:“王爷,娘娘,昨个下了一夜的雪,这去忘园的路已是不好走了,奴才已遣人打扫,忘园那边也应该在清扫了,还请王爷、娘娘小坐会,再过半个时辰出发。”
棠丰闻言,说了声好,然后牵着青桑,道:“如此,时候还早,我们去飞霄宫坐坐如何?”说完,瞥了一眼立于青桑身后的草香。
草香心慌意乱的低下了头,心里头直叫苦。然而,这一幕看在棠丰、青桑眼里却觉得是害羞,两人会意一笑,便迈步去了飞霄宫。
一路上,积雪皑皑,棠丰和青桑有说有笑,草香却是忧心忡忡。
第二百六十八章 操心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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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到了飞霄宫,服侍的公公竟说小爷不在,一早便出去了。
“这倒是奇了,本王原本倒是担心湳弟还没睡醒,却没想竟早就出去了。”棠丰想不出,这一大早的,自己的这个弟弟会跑去哪儿。
青桑笑了笑:“大年初一,许是有什么要紧的地方要去吧。”
棠丰也笑了,几人只好打道回府了。
草香听闻棠湳不在,着实松了口气。她还真不知道要是棠湳在,她得拿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
棠丰、青桑又歇了会,听顺德说雪路已扫开,便牵着手出发了。
草香坐在一车,服侍着二人。
车过某一处时,寒风吹掀了车窗的薄薄帘子,草香无意往外一瞥,就见到了车外一抹有些眼熟的绯红。
草香用水掀了帘子,朝外探去,看到了一个窈窕女子,立于风雪中,只着极其单薄的单衣,却没有瑟瑟发抖。冷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和裙摆,显得如此萧冷。
但是再冷,也比不上草香心里的震撼。因为这个女子身上穿得是当初她落水时棠湳递给她换下的衣服。
这么冷的天,穿着夏天的单衣,立于风雪中,这女子是疯了吗?更疯的是,这衣服是棠湳给她穿过的那一件,上面绣着的蝴蝶,栩栩如生。
草香对自己说,也许看错了,不是这一件,相似的多的是。
只是,她为什么要在乎呢,是与不是。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更震撼的一幕出现,一个身着月牙白长袄、风度翩翩的男子手中拿着厚厚的披风,将披风盖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回过头,似是说了句什么,随后便灿烂的笑了。
而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就是棠湳。
看来,自己并没有看错,那件衣裳确实是棠湳借给她的那件。那是件夏天的衣裳,这女子在这寒冬腊月还穿着,恐怕是极其在乎的吧。
草香只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重重地甩了帘子,坐在车内沉着脸。
青桑奇怪地看着草香的举动,好奇地去掀车窗帘子。却因为车子拐弯,什么都没看见。“草香,你怎么了?”青桑好奇问道。
草香一惊,紧张说道:“没,没什么。”
青桑越发看不懂了。
棠丰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问太多。
青桑也笑着点头回应。
车子很快就到了忘园。纯玉已经等不及出来接他们了。
而更让青桑惊讶地是,马三和浅儿也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如此说来,他们昨晚竟然没有回府?
“马三,你昨晚没有回府么?”棠丰也发现了这点护花天尊在校园。问道。
马三点点头。原来昨晚他和浅儿在忘园陪着祁甬力和纯玉过年,喝了些酒,便没再回府。棠丰听了。没再说什么,牵着青桑进院子了。
过了大年三十,新的一年便开始了。大年初一,青桑和棠丰在忘园呆了一天。之后又到各处走了走。同时,王府里也将新年的贺礼运往了朝廷。棠丰更是将要擢升青桑为王妃的请函一起送了去。
之后的日子,青桑和棠丰夫妻二人。琴瑟和谐,小日子过得分外甜蜜。
棠丰经过一系列的改革,在息国各处发展着极具当地特色的产业,同时,引进优良种子,提升了息国的农业,息国农工商都慢慢好了起来。
半年后,青桑正在院子中浇花。纯玉、月儿在那抓着笔,胡乱画着。星儿已经到书院,上学了。
“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