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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将军。”水芝叫住了其中一名将领。
“是水芝姑姑,不知叫末将何事?”何将军的夫人在世时和王妃感情不错,故而认识水芝。
水芝道:“不知能否进一步说话。”
何将军便跟去了。
过了好一会,何将军阴沉着脸走出了王府。
当天夜里,息国众兵士举着火把,将息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叫嚷着交出莫桑。
“出了何事?”棠丰披衣起来,由青桑帮着穿戴整齐,匆忙就去了门口查看。
路上遇见了闻讯而来的棠湳,兄弟二人一同去了府门口。
府门口灯火通明,水泄不通,息国的三分之一将士都在门口叫嚣。
“反了你们了!”棠丰大怒,吼道。
上官将军、何将军上前,跪在地上说道:“王爷息怒,众将并非想反,只是听闻府中的桑侧妃是玄朝赫将军的表妹,恐这些年一直与朝廷互通消息,而此次皇上要王爷进京领罪,也是因这女人所起。这一切怕都是这女人用的计,故而,末将们恳请王爷交出此女,以息众怒。”
棠丰听了,越发气恼,怒斥道:“你们怎能胡乱猜测,桑侧妃如何,本王最是清楚。”
何将军冒死说道:“王爷,旁观者清啊。这桑侧妃嫁来才两年多,府里其他的夫人、妾室便接二连三地没了,后来连王妃娘娘都未能幸免,王爷难道就没怀疑过吗?”
“何鸣,你好大的胆子,难道连本王后院之事你要管吗?”棠丰捏紧了拳头。
何将军脑袋一横,义愤填膺道:“王爷后院之事,末将自然是不能管的,但是牵涉到黎民百姓,王爷安危,末将就是掉了脑袋,也要管到底。”
棠丰被他逼得火冒三丈,抽出剑,吼道:“好,那本王就砍下你的脑袋,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忠心。”
说着,就要挥剑上前。
“哥哥,不可冲动。”棠湳慌忙保住棠丰的腰,阻止他。
其他将领、奴才也赶紧上前跪了一地,要棠丰息怒。
何将军却道:“王爷被那女人迷了心智,若末将死了能唤醒王爷,末将死而无憾。”
棠丰被他这么一激,越发恼了,甩了棠湳,就要砍了他。
“王爷不可如此。”青桑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怎么出来了,快扶娘娘进去。”棠丰担心众将盛怒下伤害了青桑,急忙要丫鬟扶着青桑进去。
青桑推开丫鬟,昂首挺胸走到了棠丰面前,夺下了他手中的剑,然后面对众将士,声音淡然道:“各位深夜到了这府门口,就是为了要我莫桑的命吗?”
众将士看着披着红色披风,发髻轻挽的清秀绝色女子,一时竟回答不出话来。
还是上官将军回过神来,开口道:“我们也是为了息国,为了息王,还请侧妃娘娘以大体为重,救息国子民于危难。”
青桑冷冷而笑,笑得凄凉而又悲怆。
多年前,她曾被作为妖女,要给太子棠皓陪葬,那时候,也是这样众多的人围在门口,逼着她去死。
多年后,她又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难道,这是她摆脱不了的魔障吗?
“桑儿。”棠丰心痛如刀割。
“嫂嫂。”棠湳听着心里头也是万分难受。
“上官将军何须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们不就怀疑我是皇上派来的细作吗?可是你们想过没,要是我真是皇上派来的,你们杀了我,岂不是反了,如此,你是想陷王爷于不义吗?”青桑质问道。
上官将军一时无话。他只是听何将军对他说一切起因都是桑侧妃,且是王妃娘娘身边的侍女水芝亲口所说。加上这桑侧妃确实可疑,王爷此次被皇上招去京城领罪也是因为她的原因,想来也是奇怪,皇上为何好端端地要让她去京城,还不是想保护她,要在对息国动手前让她脱身。
这样想着,一气之下,他便纠集了一些人马,与何将军一同到王府门口,想要杀死桑侧妃泄愤。
第二百七十三章 灭顶之灾
何将军也是听了水芝的话,而迁怒于青桑。对他们来说,王爷一直待他们不薄,息国有今日,多亏了王爷,所以他们不能让王爷有事。何况,一旦削藩,那他们的地位和财富可就都保不住了,甚至像他们这样掌有兵权的,很有可能会在削藩后被朝廷寻个理由给杀了,所以他们是打心里不愿削藩。
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于是听了水芝的调拨,便想处死桑侧妃,向朝廷示威。头脑简单的他却没想到,杀了青桑便是同朝廷为敌了,这样的后果怕就是以谋反论处。
虽然他有这个心,却没这个胆。
上官将军其实并没有想真正逼死青桑,只是借此让王爷下定决心有个打算,故而借着青桑这么说,便安抚了众人几句,借此下了台阶。
闻讯赶来的草香和浅儿这才松了口气。
一场危险的事件就这样被当做闹剧收场了。
青桑让草香回去照顾孩子,让挺着个肚子的浅儿回去休息,自个儿跟着棠丰去了书房。
棠丰自然要彻查为何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很快就查出了水芝曾见过何将军,于是水芝就受到了审问。
水芝倒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棠丰大怒,要将她处死,却被青桑拦了。
青桑道:“水芝姑姑,你为何要如此做呢?”
水芝凄然说道:“王妃娘娘一生深爱着王爷,恨不得连命都交给王爷,可是你来了后,王爷心里便没了娘娘,娘娘抑郁难平,终是旧病复发走了。你也不必为我求情,充当什么好人。娘娘一死,奴婢便想跟着去了,可是不看到你的下场,却是死不瞑目,所以才苟活到现在。现如今,息国危在旦夕,你也不得好过,奴婢也瞑目了。”
棠丰听了,气恼极了,斥责道:“宝羽的情义。本王怎会不知,她爱民如子,怎会希望看到息国如此。你身为她的贴身侍婢,在息国大难之时,却做出这等火上浇油之事,当真是可恨得紧,宝羽在天有灵。也不会想看到的,来人,拉下去,杖毙。”
青桑看着水芝被拖了出去,一双眼睛怨毒地看着她,恨不得吃了她。
青桑闭上了眼睛。
出了这些事。棠丰和棠湳要商议一下对策。皇上的召唤若是不去,恐怕将会被定性为抗旨谋反,所以。棠丰还是决定去,但棠湳却不同意。
青桑也不同意。
棠丰看着青桑有些苍白的面容,心疼不已,他不希望青桑再为此事操心,便让丫鬟锦簇扶着她先回了房。
回到屋内。锦簇忽然跪下道:“娘娘,奴婢对不住您。您原谅奴婢吧。”
青桑大为不解,伸手扶她:“你怎么了?快起来,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草香、浅儿嫁人后,她便由锦簇服侍着。
“娘娘,奴婢,奴婢……”锦簇吞吞吐吐,断断续续,不知如何说起。
“有什么事就直说。”青桑近几日本就心烦,哪有耐心慢磨着。
锦簇咬咬牙,坦白道:“奴婢是王妃娘娘安排在娘娘身边的。”
“你说什么?”青桑惊讶问道。
锦簇便像竹筒子倒豆一般,将所有的事都说了。
王妃送得那玉兰香里混入了别的香,能够让人不孕,所以多年来李惜柔、如雪都不曾有身孕,而李惜柔怀孕后,又因为这香,时不时地就显出流产迹象,青桑也是如此,故而李太医才会觉得奇怪,为何今日好了,过几日又起了。
锦簇本来隐藏的很深,花团被引出后,她就越发没了嫌疑,所以她便一直在青桑身边服侍着。谁知,今日水芝被处死,她忽然没了主心骨,再加上息国已是多事之秋,桑侧妃又一直待她不薄,故而,她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和水芝被杖毙的刺激,终于鼓起勇气承认了一切。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幕后黑手一个接着一个,连她最敬重的宝羽,都做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而且还隐藏的如此深。
站起身,扶起哭个不停的锦簇,青桑淡淡说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不得再告诉第三人,特别是王爷。”
锦簇抖着肩膀,呜呜哭道:“奴婢知道,只是娘娘为何不与王爷说呢,娘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青桑看着那跳动的烛火,表情释然,“人都已经死了,就让她在王爷心中留个好印象吧。王爷知道了,于事无补,只会徒增烦恼,所以,知道还不如不知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锦簇点点头,抹了抹泪下去了。
青桑无力地坐下,摸了摸小腹,泪水无声地滑落。
第二日,虽然棠湳和青桑极力反对,棠丰还是启程去了京城。他不能拿整个息国的百姓性命作为赌注。
半个月后,青桑心神不宁地在给月儿、纯玉缝制衣裳,忽然手指尖儿一痛,针扎了手。
青桑将手指放进口中吮吸,心跳开始加快,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特别灵,一道圣旨如同晴天霹雳,让青桑险些晕了。
棠丰因抗旨不遵,意图谋反,被判斩立决,灭九族。
紧接着,一群官兵便冲进了息王府,见人就逮,昔日繁盛的息王顿时哭声一片。
就当官兵要抓了青桑、星儿、月儿等人时,忽然一群侍卫冲了过来,与前来抓捕的官兵厮杀在一块,趁此,棠湳带着青桑、星儿、月儿、草香、亮儿,马三扶着大腹便便的浅儿,从侍卫们杀出的血路跑了出去。
这些侍卫就是棠丰训练多年的内侍,他们武功高强,不一会就在与官兵们的对峙中,占据了优势。
棠湳带着众人,逃到了忘园。
由于忘园地处偏僻,官兵们一时并不会找到这,何况有那支训练有素的内侍把守着。暂时还是安全的。
一干人等便暂住在了忘园。
此时,青桑终于有时间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