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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连见也没见过,反倒知道了?”紫?也反驳道。
小夕说不过紫?,又不能朝自个的嫂嫂发脾气,只能拿着那核桃撒气,小夹子“咔嚓”几声,几个核桃应声裂开。
紫?笑笑也不再理她,转而继续与青桑说些体己的话。
青桑见了小夕刚刚神色,心中觉着这小夕定是见过了那醉霄楼的少东家,否则反应不会如此之大。若真如紫?夫君所言,此人不错,那小夕应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思及此,青桑相信待误会尽释的之时,小夕和这少东家定能有段佳话。
吉日终于到了。
天未亮,整个蒲府便忙碌了起来。
而青桑也从一早便开始了准备。
镜中的青桑一袭大红色的喜服,绣着朵朵栩栩如生的金边牡丹,衬出了一抹华贵艳丽之气。
施了脂粉的脸蛋配上桃心髻;髻侧插一枝彰显身份的金镶玉步摇。此步摇悬有几张叶片随风飘摇;加上髻上的一朵盛开的红色月季;使得整个人高贵而又优雅。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吉时一到,太子前来迎娶。
蒲府的人们都紧张而又欣喜地等待着太子的到来。
一直由宝笙、雪盏陪在房中的青桑此时也是百感交集,六神无主。紧张、迷茫、喜悦、无措等等情绪充斥在心中,只待府门外一声爆竹响起,她便将踏上了另一种人生之路。
只是等待许久,终未听见那一声爆竹响起。
宝笙、雪盏也是急坏,几次出了房间打听,却没有任何确切消息,只说太子仍未到。
吉时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太子迟迟未到,喜炮也就一直未响。
雪盏再去探了消息,说老爷已赶去东宫。
青桑未说一语,心中却升起了不祥之感。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蒲继年推门而入。
看着女儿明艳靓丽的小脸,蒲继年心中绞痛,不知如何对她说。
青桑直直地盯着父亲,硬压了心中的不安,尽量平静问道:“爹爹有话直说便是。”
蒲继年上前一步,坐于青桑身边,却仍未言语。
青桑见蒲继年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如同猫挠般难受,忍不住说道:“爹爹直说便是,如此是想急死女儿么?”
蒲继年握过青桑的手,青桑只觉父亲手中润湿一片,知是发生大事,心跳顿时加快。
“桑儿,你……你。”蒲继年深吸口气,说道:“太子殿下被人刺伤,又身中剧毒,怕是回天无术了。”
青桑只觉飞快跳动的心脏忽地停了,一口气没上来,就朝地上栽了下去。
蒲继年慌忙抱住青桑,雪盏、宝笙也连忙上前搀扶。
“快去请郎中!”蒲继年朝两个丫鬟叫道。
“不……必……了。”青桑只是一时急火攻心,一晃眼的功夫也就缓过劲来了。
“桑儿,桑儿,你可要想开些。”蒲继年带着哭腔劝道,心中也是大悲,自己的女儿怎如此苦命呢?
青桑离了父亲怀抱,起身决然说道:“我要去送他最后一程!”
第二十八章阴阳两隔
宫中的喜气还没完全散去,只是被一层浓浓的伤感覆盖。
两边的仆从恭恭敬敬地伏跪在地上。
其实他们是不用跪拜自己的,自己尚未过门,算不得太子妃。
只是,也许所有的人都同情她吧。
青桑这样想着,更觉悲凉。
一身喜服尚未换下,艳丽之色更衬出了新娘子此时的悲戚。
走过那宽敞得有些冷清的外厅,随着带路的太监进了内堂,只听得传来一男声在那喝骂:“要是救不了,你们都别想活命。”
推门而入,走过前厅,进了内室,珠帘后面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正在踱步,一个红艳身影正坐于床边嘤嘤而泣。
应该是皇上皇后了。
青桑赶紧跪下叩拜。
皇上命她起身,让她进来。
太监掀了帘子,青桑低头走了进去。
“去看看吧。”皇上哑沉着声音说道。
青桑一步步走向床边,走得很慢,只觉那脚步有千金重。
房内的大红喜字和红色帷幔昭示着今天原本是个好日子。
太子棠皓的脸上已无人色,白得如同纸一般,双唇却显出黑紫色,看似中毒已经很深。
青桑靠前跪在床边,执过棠皓的一只手握于双手之间。他的手冷得如冰一般,不带一丝温度。
一直双目紧闭的棠皓微微睁开了眼,看着一身红衫的青桑,费力地动了动握在青桑手中的手。青桑将他的手抚于自己的脸上。
那手上的冰冷渗入肌肤,冷到了心里。
棠皓薄唇轻启,说着什么,青桑俯身上前,将耳朵贴于棠皓唇边,终听清他说地是:“你今天真美……”
泪珠滑落,脸上却带着笑。青桑感到抚于她脸上的手动了动,用大拇指拭去了她的脸上的泪痕。
棠皓已经发黑的嘴唇慢慢扬起,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忽然,棠皓的眼神开始涣散,冰冷的手慢慢从青桑手中滑落。
跪于一边的三名太医连滚带爬地上前查看,只一小会的功夫,棠皓就没了气息。
皇后扑上前,晃着棠皓的身体,泣声叫道:“皓儿、皓儿……”
太医们浑身哆嗦,带着哭腔跪趴于地上,喊道:“圣上、娘娘要以贵体为重,太子殿下薨了。”
皇上一脚一个将他们踹翻在地,大声吼道:“一群废物,朕留你们何用,斩了!给朕拉出去斩了。”
太医们哭着又跪趴在地上求饶。
“太子殿下生前仁厚温雅,圣上怎忍心在他身后早下如此杀虐呢?”青桑嗓音虽不重,但此句话却狠狠地敲在了皇上心上,他的注意力转到了已经没了气息的儿子身上,挪着步来到床前。
坐于床沿,抚着儿子的脸,不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皇家的亲情与寻常人家稍显淡薄,皇上对自己的孩子除了偶尔看看,从不自己抚育,感情自然不厚。青桑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认为,而且受了前世一些影视剧的影响,更觉如此。今日见了皇上如此,突然觉着,父母儿女之间是天性,那白发人送黑发人永远都是人间惨事。
皇后哭着哭着竟没声响,应是昏厥了。身边侍候的宫女急坏了,纷纷上前扶过。
皇上见那三个太医还像筛子般在地上发否,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几个还不快看看皇后!”
也许是惊惧过度,皇上话音落下,竟没人上前。
立于太医旁边的青桑见他们都吓破了胆,竟未听见皇上唤他们,好心挪了几步,靠近离她最近的太医,轻轻用脚踹了他一下。
此人惊觉,抬头见皇上圆睁着眼瞪着他,再见皇后倒在宫女怀里,一丝诧异过后,突然醒悟,赶紧冲了过去给皇后施针。慢慢地皇后醒转过来。
青桑松了口气,这个太医还算机灵。否则,此三人又要大祸临头了。
果然,皇上见皇后醒转,稍稍消了一丝气,朝着那名太医说道:“褚连瑜,你既救得皇后,朕就饶了你。其他二人给我各打五十大板,逐出太医院。”
立即有人上前拖走了太医。
那名叫褚连瑜的太医赶紧跪下谢恩。
皇上免了他的礼,吩咐着宫女太监送皇后回宫,要褚连瑜好生查看。
褚连瑜得了恩准后赶紧随着皇后及身边众人退了出去。退到帘后,褚连瑜回头满怀感激地看了眼青桑,只可惜青桑此时整个都沉浸在悲痛中,并未朝他这里看。
皇上身边的程公公上前劝皇上离开,却见皇上盯着太子的遗体发愣,没应他的话,也不敢再说第二遍,悻悻地站在了旁边。
侍候太子的太监陈春来取来了华府要给太子换上。皇上伸手要自己来,慌得程公公等太监跪在地上直磕头,非拦着不可,惹得皇上勃然大怒。
青桑上前接过衣裳,跪下说道:“圣上,还是让臣女为殿下更衣吧?”
皇上这才息怒,准了。
青桑在太监春来的帮助下,将衣裳给太子殿下换上。
一切妥当后,青桑命春来取把剪子来。
春来很是疑惑,皇上也是不解地看着她。
青桑却未解释,只命他取来便是。
春来领命取了。
青桑剪下棠皓的一小捋头发,又扯下自己的头发剪下一捋,将两束青丝打了个结缠在了一起放于了太子的手心中。
“你……好,好,如此我儿也不会走得孤单。”皇上明白了青桑的意思。虽然他们未曾行礼,但如此他们终成了结发夫妻。
之后,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冲门而进的是七皇子棠?,他的一身喜服也未换下,听闻皇兄出事,就急忙赶来了。
可惜终未见着最后一面。
看着也是一身喜服的青桑,棠?心中百感交集,但最痛苦地还是皇兄已薨的噩耗。
几个兄弟中,当属他与太子的感情最好,虽后来出了青桑的事,两人之间有了些隔隙,但他们都认了命,并未伤及真情。故而棠皓命丧,棠?也是痛彻心扉。
无心在那酒席上应酬宾客,扔下酒杯便疾奔了过来,却还是迟了。
棠?双手紧握,盯着棠皓的遗体,大声吼道:“到底是谁干的?”
“是张奉仪!”皇上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
青桑闻言,眉头深锁。她知道棠皓有两个奉仪,原先为服侍他的宫女,后由皇后做主,升了奉仪。按理应该是稳重可靠之人才会收房,为何这个张奉仪会做出此等之事?
思及今天是大婚之日,青桑真是怕极,此事要是因自己而起,那真是要让自己愧疚终生了。
“为何?”棠?因悲痛既忘了身份,竟直接发话问自己父皇。
皇上此时也不在意,说道:“这贱妇与宫外送货的小厮私通,竟起了谋害我儿之心。趁着皓儿大婚,人丁混杂,通知她的奸夫混进府来,用染毒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