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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会一直陪着她,劳烦太医不要走远,便于随时诊治才是。”青桑嘱咐道。
褚太医自是赶紧应了。为草香包扎好伤口后,褚太医便出了车外。山桃赶紧端了水进来。
青桑不顾山桃劝阻,亲自为草香洗尽了背上的血迹,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裳,这才坐于马车一角,将最大的空间留给了趴着的草香。
山桃此时也很难过,一是看青桑满脸忧郁,二是担心草香的伤势。下车让常安换了盆干净的水,又为青桑梳洗了一番。
洗净后,青桑看了看草香,似乎暂时并没有大碍,正想坐着闭目养神,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好像是有人再求饶。
“山桃,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青桑吩咐道。
山桃赶紧掀帘子出去了。
一会子的功夫,山桃就回禀道:“公主,是赫将军在惩罚失职的侍卫。说他们竟玩忽职守,害公主身犯险境。”
青桑疲惫地说道:“扶我去看看。”
主仆二人走到了赫炎面前,只见五名侍卫光着上身跪于地上,另有五名侍卫手里拿着鞭子正在施刑。
见了青桑,赫炎只是探究地瞧着她,既未行礼也未说话。
青桑自嘲地笑了笑,上前先行了个屈膝礼。不管怎样,他是真驸马,自己可是假公主。
赫炎这才回了个礼。
青桑说道:“他们都是无心之失,是我趁他们不背,去了那边,将军不必责怪他们。”
赫炎道:“我朝一向军纪森严,赏罚分明,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一个不小心险些酿成大祸,若不惩处,怎能正军纪。”
青桑驳道:“他们也只是寻常人,难免有看漏的时候,何况是我有心躲他们。出了事自是我的责任,将军是想将我一块罚吗?”
赫炎双眼微眯,冷笑道:“公主还是好口才!”
青桑知道他已认出自己,轻叹一声,放软口气说道:“我即将成亲,大喜将至不想再见这血腥,望将军成全。”
赫炎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说道:“好吧,既然公主如此说,就饶了你们,下不为例。”
受罚的侍卫们赶紧磕头谢过青桑和赫炎。
侍卫退下后,此处也只有青桑、赫炎和山桃了。
青桑命山桃到一旁等候,待只有他们两人时,青桑说道:“将军有话直说便是。”
赫炎勉强扯了扯嘴角笑道:“公主真是聪明。请公主说说刚才发生的事吧?”
青桑见他并没有直接问她如何成为公主之事,只问了刚才之事,松了口气,细细将经过说了。
“这么说,您并不知道刚才救您的是谁?”赫炎皱着眉头问道。
“嗯。”青桑点了点头。
赫炎低头沉思了会,抬头见青桑呆愣在那看着他,便说道:“公主先请回车上休息,我会加强防守,不会再让此事发生。”
青桑却没有马上转身离去,而是说道:“赫将军,我有一事相问,不知将军是否愿意回答?”
正在思考的赫炎惊诧地抬头看了看她,答道:“公主问便是。”
“水栗是何意思?”青桑问。
赫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说道:“水栗就是菱角。”
虽然赫炎脸上的慌乱一闪即逝,但还是没能逃过青桑的眼睛。青桑直视着他,反问道:“是吗?看来将军对南州那一代很是熟悉。我听说只有南州人才会称菱角为水栗。”
赫炎沉着脸,冷冷说道:“末将曾随祖父、父亲征战南疆,自是知道一二的。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说完,转身离去,不再搭理青桑。
但青桑还是没放过他眼中的痛楚。
好奇心未能得到满足的青桑失望地回了车上。
每隔半个时辰,褚太医便会来查看草香。前半夜,草香伤势还算稳定,一直昏睡着,到了后半夜,忽然就发起烧来,滚烫地让人害怕。
褚太医便只能呆在车内,随时观察。
不停地换帕子降温,天微亮时,草香竟退了烧。
“谢天谢地,总算是没事了。”青桑喜极而泣,整整一晚上看着草香昏睡不行,发烧受罪,她真怕她挺不过去了。
“草香姑娘福气好,有公主亲自照料,自然会挺过去。”褚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恭维道。
青桑笑了笑,也带了些恭维说道:“多亏了褚太医医术高明。圣上竟舍得让褚太医出宫。”
褚太医闻言,忽然说了一句:“是臣自愿的。公主远嫁北戎,沿途要有太医跟随,臣便自荐了。”
“为何?”青桑奇道。
“因为……臣要报公主当日的救命之恩。”褚太医说道。
青桑疑惑地看着他,忽然脑中闪过太子临终前的一幕,惊道:“褚连瑜?”
“正是微臣。”褚连瑜见青桑记起了他,有些兴奋地回道。
“可是……”青桑想问:你怎么知道我成了公主,但心中还是有些顾忌,以至于没敢问出口。
褚连瑜猜到她心中疑惑,于是主动说道:“公主那日服得假死之药,便是臣配的。”
“什么!”青桑睁大眼睛看着他。(求收藏、推荐!)
第四十五章洞房花烛
看着青桑疑惑不解的样子,褚连瑜赶紧将事情的经过细细说给了她听。
原来,棠?在向皇上献策之前,已寻了褚连瑜,问他是否能配出这假死之药。褚连瑜熟读古代医术,知有这么方子,但未不伤及服药之人,褚连瑜在动物身上试了几次之后才敢禀了棠?说能用。棠?这才去向皇上献策,用假死的办法既保了青桑的命又平息了民怨。
“庆王殿下为何会来问你?”青桑觉着这么机密的事,不是完全相信的人,怎敢将如此重要的事交付于他。而且看这褚连瑜顶多也只有二十岁,如此年轻,庆王竟如此信他。
褚连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家父曾是宫中太医院首席,微臣从小在父亲身边,学医抓药,偶尔也到各宫问诊。庆王殿下小时候有一次重病,家父日夜守候诊治,微臣也一直服侍左右,病愈后微臣便受命日日伴着殿下,为其调养身体,所以才与殿下有了些许情谊。”
“原来如此,你倒不瞒我。”青桑道。心中想得是褚连瑜谦虚了,棠?与他的情谊定是极深厚,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可以相信面前的这位褚太医。
褚连瑜感激地看着青桑绝美的脸,低声说道:“连瑜的命是公主救的,对公主自是知无不言,决不隐瞒。”
青桑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浅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您不必放于心上。”其实青桑清楚那日只是褚连瑜离她最近,她才顺势踹了踹他,以示提醒,绝不是刻意想要救他。
褚连瑜自然不这么想,所以还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她。
青桑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继续问道:“我成公主前往北戎和亲也是庆王殿下与你所说?”
褚连瑜摇了摇头,说道:“庆王殿下并未说此药给谁服用,直到太子殿下入葬后,圣上传我为宝翎公主诊治。微臣见了公主这才知道此药用在了原太子妃身上……”说到此,褚连瑜看了眼青桑,见她未有异样,便接着说道:“微臣给您服了解药,之后的事公主已是清楚。”
青桑点了点头。
“多谢太医一路跟随,到了多赛城,您便可回朝复命了,到时烦请太医转告殿下桑儿谢谢他的救命之恩。”青桑说完,心中涌起一股惆怅,棠?此计虽保住了她的性命,但恐怕今生都难以再见了。
岂料褚连瑜却说道:“微臣怕是难以转答公主之话。”
“为何?”青桑奇道。
“殿下命微臣伴随公主左右,直到回朝那日。”褚连瑜道。
“什么?回朝?”青桑轻声惊呼。
“正是。殿下说公主远嫁北戎,那里气候恶劣,公主恐一时难以适应,要微臣前往照看。另,殿下还要微臣转告公主,请公主定要好生活着,回朝之日不会太远。”褚连瑜说完,偷偷瞄了青桑一眼。
青桑心里已经了然。棠?竟如此细心,专程安排褚连瑜这个医术高明的太医随行。说是照顾她的身体,其实也是怕她在那里被人害了。即使有草香、山桃、常安等人贴身服饰,那也难免有心之人在饮食、药物里害了她。如有褚连瑜在身边,那一切都可迎刃而解了。而且,他说有回朝之日,虽说自己完全不知是否有那一天,但他救她回来的心,她就感到满足。
心中满怀感激,却也有些愧疚;说道:“连累褚太医随我去北戎受苦了。只是不知圣上是否会怪罪。”若是皇上不知道褚连瑜要留在北戎,他这私自不回可也是大罪。
“公主放心,庆王殿下已向圣上禀明,需有一名太医随驾去被北戎,以保证公主的身体康健。圣上传旨太医院后,微臣便自荐去这北戎。所以公主切不可再说连累、有劳之类的话,一切都是臣应该做的。”褚连瑜动情道。
青桑心中也是感动,这今后的路虽不知到底如何,但有草香、常安以及褚连瑜的随行,定会如虎添翼。
正在此时,草香一声呻吟,引得青桑一阵担心,待褚连瑜查看过确认已无大碍,这才放心。
“褚太医赶紧去歇歇,忙了一宿,等会又得赶路。”青桑关切说道。
褚连瑜领命退下。
“等下,不知褚太医可见过北戎王子?”青桑忽然问道。昨晚她一心在草香的伤势上,并未细想。刚刚说到赶路,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昨天自己遇刺那么大的事,竟没看到王子,也不见他来问,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微臣一路行来,只远远瞧见过王子。昨日驻地之后便再未见着。”褚连瑜道。他其实也没真正瞧见过王子,昨晚整晚都在为草香诊治,自然是没机会见着的。
青桑闻言也知他未必清楚,便让他下去休息了。
天大亮后,一行人便又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