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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连瑜更窘了,低着头过去给水栗细细瞧了。
查看了她脸上的伤,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用手在她额上探了探。见她衣领上满是褐色的污渍,凑上前闻了闻。最后又给水栗搭了搭脉,好一会儿才转身回禀青桑道:“回禀公主,这姑娘情况十分不好。脸上的烫伤已发炎,引发了高烧。而且似乎喝下了大量的半夏汤,现已全身麻痹,怕是难以活命了。”
青桑问道:“真得无救了吗?”
褚连瑜抚额想了想,说道:“拿些生姜来。”
青桑赶紧命玛喜去取了。
褚连瑜把生姜捣烂,将姜汁滤出,在玛喜的帮助下悉数灌进了水栗的口中。不一会儿,水栗开始全身颤抖,然后不断的呕吐,闹腾了一会又昏了过去。
“怎样?”青桑问。
褚连瑜再次细细查看了,然后说道:“看来这姑娘喝下哑汤时间不久,虽不能完全解毒,但从现在看情况已有好转。请公主命人将此人抬至臣的院中,再行医治。”
青桑点点头,命人将水栗抬了去。
只是如此一来,褚连瑜连带草香、常安、巧绿就有四个病人要医治照顾,青桑担心他体力不支,便调派了新来的两男三女五名奴隶去褚连瑜院中服侍,可以给褚连瑜搭把手。
忙完这些,青桑已累得眼冒金星。
由玛喜扶着她回了房间。
玛喜服侍着她和符熙梳洗,待一切做完后,便退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得了她和符熙两人。
像昨晚一样,两人坐在床上,说着今天发生的一些事。
“你要水栗做什么?”符熙一肚子的疑问,这会子终于有机会就赶紧问了。
“我说不知道,你信吗?我只是想救她,只是没想到却更害了她。若不是我点名要她,枷洛也不会毒哑了她。”青桑有些愧疚地说道。
“你不要她,怕是她在枷洛那毒妇的手里也活不长了。她虽哑了,但却能活命。所以她还是应该谢你。”符熙说道。
青桑未置可否,淡淡问道:“你很讨厌枷洛?”
“当然,这个淫-妇!”符熙咬牙切齿地说。
“看来她对你不是今晚才有得心。”青桑听了符熙的话,很快明白这枷洛早就想勾引符熙了。
符熙没吭声。自他来到北戎的第二天,这枷洛就几次引诱他。想到枷洛的所作所为,符熙就觉得恶心。
“你在玄朝娶亲了吗?”青桑问。
“没!”符熙道。
“依你的年岁早就该成亲了。”青桑轻轻地说。
“我符家世代忠良,国难之际,岂顾得上这些。”符熙大义凛然地说道。
青桑微微笑了笑,心想你不成亲,不还是一样。
符熙又说:“我们身边多了很多耳目,以后我们得越发小心了。特别是那玛喜!”
好一会,符熙未闻青桑言语,一转头就见青桑已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符熙轻轻搂过青桑,将她平放在床上,又无比小心地拉过被子替她盖上,动作轻柔地就像在照顾一个瓷娃娃,生怕碰碎了她。
将青桑披散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符熙轻叹一声,独自取了箱中的枕被,躺到了地上。(不好意思,这两天事情太多,上传晚了。)
第五十五章还宝表心迹
这一睡,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房中除了她,已无旁人。
推开门,一缕阳光打在脸上,刺得青桑眼睛有些疼。
“公主,你醒了。我这就去打水给您梳洗。”玛喜见青桑起身,赶紧迎上服侍。
这北戎的下人倒都不称奴才,直接称“我”。青桑看了玛喜一眼,只见她举止和神色都表达了一种恭敬,似乎并不是因为瞧不起她才称“我”。青桑对这些等级本就不上心,也就没在意,问道:“驸马呢?”
“王子一早就起身出去了。临走时还嘱咐我不要打扰公主,说您昨晚累坏了,让您多睡会。”玛喜说完,咧开嘴暧昧地笑了笑。
青桑忽然明白她误会了,但又不好解释,就随她去了。
玛喜打了水给青桑梳洗干净,却在这梳头上犯了愁。这玄朝的发式玛喜实在是不会梳。
青桑见玛喜拿着头梳无处下手的样子,这才想到玛喜不会梳这玄朝的发式。于是,青桑说道:“玛喜,你能找到北戎的衣裳吗?”
“能,公主的意思是……”玛喜问。
“我既嫁到北戎,自然要入乡随俗。驸马早已换成戎服,我也应如此。你帮我去取一套来,再为我梳个这边的发式。等会我要去给大妃请安。”青桑道。
玛喜有些意外,但听她说要去见大妃,似乎很高兴,立马就取寻了一件黑色红宽边长袍,又给青桑梳了辫子盘了起来,并在头上给她戴上北戎的发饰,有橙红色的蜜蜡珠,有蓝色的松石花,还有一支刻着繁复花纹的银簪子。这些做完后,玛喜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都是些手镯戒指。
“你从哪弄来了这些?”青桑问道。
玛喜一边请青桑挑选自己喜欢的首饰,一边回道:“这些首饰都是大妃昨个遣人送来的。大妃说玄王如此客气,送来三车金银首饰献于戎王,又将公主嫁于我北戎,我们也不能寒碜了公主。这些首饰都是上等的。昨个公主睡下了,我便未曾禀告。今个公主穿戎服,正好可以做配,我就赶紧同衣服一块取了来。”
青桑一听,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不是意外大妃送她首饰,而是这才知道她的三车嫁妆已被火茸占为己有了。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身边的人又没几个活着了,这才没注意自己的财产已被人占了。
三车的珠宝绸缎才换得你两盒子的首饰,这生意还真是稳赚不赔。贪财好色,用在你戎王身上真是恰到好处,青桑在心里冷笑。同时,又有些心疼昨晚赏给轧鲁的玉镯子了,那可是上好的白玉。早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穷光蛋,昨个就不那么大方了。
但表面上,青桑即刻恢复如常,淡淡说道:“母后真是有心,宝翎感激不尽。”
玛喜赶紧说道:“以后公主和大妃就是一家人了,何须说这样的话。”青桑刚刚的那一抹惊讶和气愤没能逃出玛喜的眼睛,但见青桑如此快的恢复如常,不由地佩服起青桑。
怪不得大妃昨个一见玄朝公主就说成事有望了。这公主还真是个聪明人,懂得深藏不露。
“这是什么?”青桑拿起一只手镯,只见上面穿着一只白色海螺。
“公主,这是白色海螺镯,传说带着这种手镯能够逢凶化吉,死后还可以走向幸福的彼岸。”玛喜说完,忽而想到在公主大喜的日子提到死字,大为不敬,慌张地看了青桑一眼,见她并未有异色,只顾着端详手中的镯子,这才放下心来。
北戎并未在海边,反而有海螺制作的镯子。青桑仔细看了,发现这个白色海螺应该是化石,如此说来这镯子也是价值不菲,而且寓意很好,便给戴上了。
打扮好后,青桑亲自去取了昨个从戎王火茸那讨要来的“海蓝宝”,便命玛喜一同去了大妃古丽阿伊那。
“快起来,快起来。”大妃古丽阿伊一见青桑朝她行礼就急忙上前扶起了她,“你今个这身真好看。我们宝翎真是天姿国色,穿哪种衣服都好看。”
古丽阿伊拉着青桑的手,不住地赞叹道,左右瞧了一番后,又和蔼地说道:“来,坐到我身边。”
青桑乖巧地坐在了古丽阿伊的旁边。
“其实你不必日日都来的,我们北戎,不比玄朝有那么多的规矩。”古丽阿伊说道。
“宝翎远离家乡,在这里也只有父王、母后、达格几个亲人,自是要时常前来请安的。”青桑注视着古丽阿伊,微笑道。
古丽阿伊见她如此说,说道:“我儿也是可怜,如此年纪便远嫁到此。你若是没事,日日来都可,也可陪我说说话。”
青桑笑着点点头。
“大妃不知,公主对您可是挂心,说是今个起晚了误了请安的时辰,便连早饭都没吃就来了。”玛喜在旁边说道。
“这怎么行,怪不得我见你脸色不好。旺姆,去取些红糖果折来。再端些新挤的羊奶来给公主。”古丽阿伊对旁边的侍女说道。
“羊奶就不用了,母后,宝翎喝不惯那个。”青桑一听羊奶就感觉到反胃。
古丽阿伊笑了笑,又对刚走出几步的旺姆说道:“那就给公主端杯水。”
旺姆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带着甜香的红糖果折便端上了桌。青桑正饿着,连连吃了好几个。
“慢些,瞧,把我儿饿的。”古丽阿伊宠溺地笑着。
“不瞒大妃,昨晚公主吐了,肚子里空着呢!”玛喜说道。
“哦?为何?是不舒服吗?”古丽阿伊问道。
青桑没吭声,她知道这玛喜正是起话头想要朝古丽阿伊汇报昨晚的事呢?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嘴。
端起茶水,假意吃噎着了,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宝翎,慢些吃。母后这有得是。玛喜,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古丽阿伊一边心疼地叮嘱青桑,一边喝问玛喜。
“大妃可记得,公主昨个要了枷洛王妃府里的奴隶水栗?”玛喜问。
“自然记得,怎么?枷洛不舍得?没送来?”古丽阿伊问。
“人倒是给送来了,只是给灌了哑药,已不中用了,还给毁了容,吓得公主都吐了。”玛喜说道。
“枷洛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处置奴隶也就算了,竟还吓了宝翎,真是越发不懂事了。”古丽阿伊气道。
青桑喝着水,吃着点心,静静地看着、听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
“既然已经不中用了,让她呆在府中也是麻烦。早些处置了,省得再吓着公主。”古丽阿伊冲玛喜说道。
玛喜没敢马上答应,征询着抬眼看了看青桑。从昨个她见青桑找褚太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