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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些人的卧底,除了巧绿,青桑一点都摸不透。她是不是该狠下心来,好好的肃清一番?青桑有些纠结,毕竟,管家理事她并不是把好手。特别是这样一个大宅子,青桑更觉力不从心。
玛喜见青桑不言语,心中咯噔一下,不知是否该再说些什么。
正尴尬间,见常安来禀报,便松了口气。
“公主,这绣品坊张掌柜的说有份急件要赶,落是在两天内能赶出,他愿出三倍的价钱。”常安进门请了安,直接就将来的目的说了。
青桑说道:“这么高?只是要绣何物?”
常安垂着头。慢慢说道:“张掌柜只说了句‘晴空万里云雀飞,清辉洋溢白云间’。”
“绣得是云雀?”青桑问。
常安道:“奴才没念过书,这句话还是掌柜说了几遍。奴才才记下的。至于意思,奴才问了,张掌柜说你家小姐自会懂。”
“嗯?”青桑发出了疑问。
“奴才一直说公主是玄朝来的官家小姐,不管露了公主身份。”常安以为青桑疑惑的是说张掌柜怎么称呼她为小姐,却不知青桑疑惑的是张掌柜为何会说她会懂。
云雀。鲮鲤甲。青桑一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的两个词忽然串联起来。是玄朝细作的代号。
符熙曾和她提过北戎隐藏着两个很深的细作,一个代号“云雀”,一个代号“鲮鲤甲”。如今这两个词都出现了,难道是这两个人也出现了吗?
笑姑为何要脱去衣服,房中再怎么闷热,也没有脱衣服的理。她是暗示自己她就是鲮鲤甲吗?她就是要让自己看到刺在身上的穿山甲刺青。
张掌柜为何要绣云雀图。是想告诉自己他就是云雀,或者云雀就在他的绣品坊吗?
鲮鲤甲和云雀的突然现身想要说明什么,想要暗示什么?
青桑凝神想了想。忽然明白了,是地下城布防图。难道是因为她见了烟梦,他们认为自己已经获得了图纸,想要让自己交出来,传出去。可是。自己并没有得到这张图,让自己该和笑姑或张掌柜坦陈吗?
青桑陷入了沉思中。
常安见青桑久久没有回应。抬头瞧了,见青桑愣愣盯着桌面,似在想些什么,又不敢开口问,只好干咳两声算是提醒。
青桑回过神来,说道:“这活接下了。”
常安恭声应了,领命而去。
“我们出去走走。”青桑忽觉有些烦躁,棠珣走了,符熙又不回来,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该怎么做才好呢?青桑边走边想,不自觉就走出了府,抬眼便见次加和两名男奴背着弓箭回来。每人的手上都提着各种动物,滴滴鲜血落在地上。
次加等人看到公主,赶紧行礼。
青桑免了他们的礼,瞧了瞧猎物,说道:“你们去打猎了?”
“是的,公主,晚上可以炖野兔,给您补补身子。”次加乐呵呵地提起手中的灰毛兔子。
青桑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野兔,忽然有些悲凉,自己现在也和这野兔一样,随时都会被猎人捕去。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青桑隐在袖子中的双手悄悄握紧,她不能在这样被动,她要主动出击才是。
何况,火兵对那五万精兵的事念念不忘,这几日没来烦她,恐也是得了她小产的消息,现在她好了,火兵还等得了吗?
她要反击,她要让青璧回去,她要给烟梦、心琪等被火茸残害的女子和被戎人杀害的太监、宫女报仇。
青桑思及此,突然有了力量,她朝次加道:“次加,你去堰族请王子回来,就说晚上府里要办一场篝火会,我们寻个地方烤野味去。玛喜,让厨房准备准备,晚上大家都去。”
次加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听命令了?”青桑见次加傻愣愣的样子分外好笑,强忍笑意问道。
“不是,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次加飞快奔向马厩。
“公主是想乐呵乐呵?”草香笑眯眯地问。
“嗯。府里为了我小产的事,总是罩着一层阴霾,今晚,我们大家好好乐乐,扫了这些歌晦气。”说完,青桑转身准备回府准备,却见天歌立在前厅的院中看着他们。
“天歌,这几日你也闷坏了,晚上一起去。”青桑邀请道。
“戎王有旨,我根本走不出这府。”天歌冷冷说道,说完不等青桑言语,转身走了。
第一百零五章 云雨朦胧错
傍晚,于方庆和洪嫂夫妻的供认状送来,一起送来的还有于方庆那亲戚家的卖身契,上面的名字是郑秋兰。据说他们吵吵来吵吵去,先是那老太太主动要留下,她儿子死活不同意,非要自己留下不可;他媳妇不乐意了,说家里没了顶梁柱没法儿过日子。
本来都说定了让那媳妇留下,可不知怎么的那媳妇抱着儿子哭哭啼啼就是不往卖身契上摁手印。最后老太太一咬牙,自己签了卖身契,摁了手印,把儿子媳妇和孙子全赶出了院子,因此最后留下的是老太太而不是媳妇。
云舒好笑的放下那张卖身契道:“既然签了卖身契,咱们也不能让她白签。小蝶,你去跟管杂役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安排一下,把这老婆子调去刷刷马桶,掏掏粪坑什么的,反正不能让她闲着。”
小蝶愣了一下:“小姐,那老婆子嘴巴那么厉害,一般人怕是叫不动她啊?”
“随便,反正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她要不干活儿,就不给她饭吃,我倒要看看她那张厉害的嘴没了饭吃能不能变得更厉害。”
小蝶尴尬的扯扯嘴角,应诺一声出去了,春秀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丫头,又要使坏,那老太太那么大年纪,怎么干得动这些活儿?”
“春秀姐,你可不要小瞧她,我看她走路脚下生风,说话声音洪亮,定是平时吃得好玩得好,身体当然好了。这种人就是要让她多吃点儿苦,多干点儿活儿,免得她嘴巴闲的,一会儿骂这个,一说吵那个,反正掏粪刷马桶都是手上活儿。费不了多少力气。”
春秀好笑的摇头:“你啊,说什么都是你有理。”
她顺手拿起那张卖身契看了看,突然停下来抬头道:“云舒啊,我听芸娘说她让于方庆他们给她爹娘捎回去的银钱东西,加起来至少值上百两,这对一般人家来说可是笔不小的数目,你说这郑秋兰一家把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押这儿,她儿子儿媳会不会……”
云舒看春秀一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便接过话头道:“她儿子儿媳会不会舍不得银钱东西,把老太太丢在这儿不管。然后老太太再大吵大闹几天,闹得我们不耐烦了,主动放她回去?”
春秀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般来说能这样做的子孙不多。或许是我们小人之心了吧?”
“不,这个不用猜都知道,她儿子儿媳百分百不会来接人。”
“啊?不会吧?毕竟是亲娘不是?何况老太太是自愿留下来才放他们走的,不来的话会不会太…太……”
“太狼心狗肺了?呵呵,那对夫妻本来就狼心狗肺。不信咱们打个赌,他们要来了我输春秀姐三件事,他们要不来,春秀姐输我三件事,如何?”
“三件事?哪三件事?”
“具体哪些我还没想好,咱们就应在这儿。等结果出来再说,怎么样,赌不赌?”
看春秀有些犹豫的样子。云舒笑道:“春秀姐也认为那对狼心狗肺的夫妻不会来了?”
“这个……好吧,我就跟你赌上一次,不过先说好,不管输赢,那三件事可不能太过刁钻。否则我不会应的哦!”
“这个嘛,嘿嘿。到时候再说啦,春秀姐,你担心什么?说不定那对夫妻良心发现,明天就那银子来取人了呢。”
春秀嗔她一眼:“你就得意吧,明天他们真要把银子送来了,看你怎么办。”
她们说笑之间,小蝶回来道:“小姐,都安排好了,已经把那婆子安排到杂役的宿舍里,明天安排她去刷马桶。”
云舒笑着点头:“不愧是我的小蝶,办什么事都妥妥的。”
小蝶道:“小姐,您就别拿我说笑了,听说那婆子被带去宿舍的路上一直在大吵大闹,甚至喊着您的名字乱骂,大家都看不过去要跟她理论,还有几个小丫鬟跟她大吵了一架。那婆子进了宿舍又挑三拣四,这不是那不是,要别人给她送新东西去了。
小姐,这种麻烦的人物咱们家还从没遇见过,把她放大院里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不放大院里放哪儿?你有什么好建议?”
小蝶想了想:“小姐,咱们果园去年不是在对面山头上新盖了几间木屋吗?那原本是盖来给守夜的长工们住的,正好前几天有几个长工辞了工,那里腾出见屋子肯定没问题,要不咱们把她弄那儿去,让她一个人去嚎,看她能嚎多久。”
云舒和春秀对望一眼,云舒扑哧一声笑出来,春秀笑着直摇头,一旁的雁儿拍手叫好:“好啊好啊,小蝶姐真有主意。小姐,您是没看见,那婆子吵吵得可厉害了,骂人的话好难听的,这种人就该丢到荒山野岭里去,最好再来群野狼把她叼了去,那才是大快人心了。”
云舒好笑道:“这婆子虽然讨厌,咱们还不至于赶尽杀绝,吓吓她就行了。这样吧,先让她在大院宿舍里住一晚,看看她表现如何,如果她不识趣,继续吵闹,明天又不好好干活儿的话,就把她送去小木屋去关她几天,再丢几个发霉的馒头,直到她儿子来接。”
雁儿立刻拍手叫好,小蝶道:“小姐,万一她儿子儿媳不来接怎么办啊?”
云舒好笑的看春秀一眼,春秀摇摇头,雁儿道:“小蝶姐,咱们小姐方才还跟春秀小姐打赌,说那婆子的儿子儿媳会不会把她丢在这里不管了?现在你也这么问,我觉得小姐说得对,那对夫妻没心没肺,多半不会来接人,你觉得了?”
小蝶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