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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下来?!”我大惊失色,“不是只要念吗?怎么还要背下来?”
紫嫣道:“上祭坛怎么能带纸上去?人家要笑话的。”
我懊恼极了:“那可不可以换个人啊?太子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祭天这种事,祝祷词不该太子来念吗?”
“太子殿下尚未学成,皇上是不会让他这么快回来的,”紫嫣似乎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很快嘱咐我,“公主这词必须背熟了,不然皇上可是要动怒的,这可不是平时打个哈哈就能过去的事儿。”
哎,本以为借着这次祭天,就算逃不掉,也能偷偷去看看爹爹,结果非但没机会溜,还得被抓着站在祭坛上背这些鬼东西,我连念都念不通啊!苍天啊!
“一定要祭天吗?”
紫嫣点头。
“我一定要去?”
紫嫣道:“夏公公方才不是过来传了皇上口谕?”
“那……我一定要背?”
紫嫣已经被我问烦了:“公主有空问这些,还不如再多读几遍呢!”
好伤心好难过好惆怅!
卫延风好几日没来金子阁了,难道是因为我这地方太热?我已经热得有些受不了了,什么事都能扯到太热了这个问题上去,紫嫣去冰库去得很勤,据说皇帝爹看我太怕热,连自己的那份都拨来给我用了。
可我还是热。
紫嫣无情戳穿我:“公主,就算心里再烦再燥,祝祷词还是要背的,有一句话是,心静自然凉。”
大将军府又进贡了冰块,卫延风命人悄悄给我拿了一箱过来,还有一封信,我还没来得及拆信,父皇又把进贡给他的拨了一部分赏给我,紫嫣感叹:“这金子阁还从未如此热闹过。”
我问她:“你不是说皇帝爹一直对艾金公主挺好?”
“好是好,可公主哪里领情?多是原封不动叫人送回去,次数多了皇上也没脸面,就不赏了。”
那现在怎么又赏了?因为我来者不拒?
紫嫣倒是不以为意:“许是公主突然想明白了呢?父女俩怎么能有隔夜仇?”
可是十六年的习惯,怎么会朝夕间就改了呢?皇帝爹毕竟是皇帝,他的敏锐度不可能感受不到女儿的变化,我在这炎炎夏日突然冒出了冷汗来,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卫延风上次临走前嘱咐我的,在皇帝爹面前谨慎些是何用意。
完了完了,我已经做了这么多不像艾金会做的事了,若是生疑皇帝爹早该生疑了,若是不生疑怎么也说不过去,他到底怎么想的?
在我万般纠结和忐忑中,离祭天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卫延风总算在我快疯了的时候过来了,不过他来得也太巧了把?他前脚刚踏进我金子阁,后脚姚止山就跟着来了,我望着他们,更加烦躁了。
姚止山是奉皇帝爹口谕来检查我祝祷词的准备情况的,我磕磕巴巴背了好几次都没背完,紫嫣提醒到第三次,他还只是皱眉,我就已经不耐烦了:“不背了不背了,什么破词,这么难记,谁爱背谁背去!”
卫延风正在和紫嫣说笑,这时候闻言扭头望过来:“这是谁替公主准备的词?绕来绕去,确实难背,听着也头痛,姚大人素来笔墨功夫了得,不如请姚大人为公主写一篇通俗易懂又好记的,也好让公主消消火。”
我一听立即双眼冒光地看着姚止山,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卫延风,话却是冲我来的:“祝祷词大多都是如此,公主年年都背,今年改动不大,应该不难才是。”
这话一出,卫延风也不开玩笑了,眼底笑意渐收,也冷冷地看着他:“姚大人今日查够了吧?不如早些去向皇上复命,省得耽误公主背书的功夫。”
姚止山当然不会这么快被他打发走,很快顶回来:“公主容易走神,卫大人已在此逗留多时,还打算继续打扰下去?”
看样子不是冲我来的了,这两个男人隔空用眼神厮杀,紫嫣被杀气逼退到我身边,我歪着头问她:“这什么个情况?”
紫嫣吸了一口气:“吃醋?”
……我谢谢你啊。
我咳嗽了一声:“那什么,姚大人你先回吧,我这两天再多念几次,应该不会耽误祭天的,你放心。”
姚止山并不动身,只是看着卫延风:“卫大人同我一起走?”
卫延风微笑道:“恐怕姚大人要先走一步了,子言说我的伤是上回公主赐的药治好的,是以这次特地来向公主讨药,就不陪姚大人出去了。”
紫嫣立即接口:“公主开的方子,奴婢这就去拿,还请卫大人稍等。”说着她就跑出去了。
我看了看姚止山的脸色,最终还是扭捏着开口:“姚大人好走,我就不送了。”
卫延风但笑不语。
我咬咬牙:“卫大人跟本宫进来吧,我瞧瞧你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姚止山终于冷哼一声出去了。
卫延风含笑看着我:“请安都省了,看来公主与姚大人渊源颇深?”
明知故问他这是!我没好气地回答:“卫大人也不曾向本宫请安,难不成也与本宫有何渊源?”
谁知他居然笑着点头:“渊源自然深,比公主和姚大人的更深。”
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问,他却将话题岔开:“往年公主祭天时,你可曾去看过?”
每年到那时候是整个上京最热闹的时候,最适合偷偷跑出去了好么?我会去爹爹一定会去的地方?当然不。
我诚恳摇头。
他没有丝毫意外,“是你的性子,每年这时候你都想好溜去哪儿玩了?”
我再次诚恳点头。
“那么你必定也不知道,公主念祝祷词时有一个习惯,她从来都不会撑到念完,一定会出点什么岔子。”
哎?!这个好!我立马精神了:“出什么岔子呢?念着念着被口水呛到?太阳太大突然晕倒?”我问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其实根本是忘了祝祷词吧……”
卫延风肯定被我的问题惊到了,诧异地看着我。
也是,一般女孩子想不到这上头去,好吧,我承认我想多了,那么到底是什么岔子呢?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费力地吐出了几个字:“公主……无所不知。”
'2013…08…03 第二十章【祭天】(2)'
耶?!
真是我说的那样?!不会吧,紫嫣不是说艾金公主挺知书达理的吗?她不是比大家闺秀更上一个档次的金枝玉叶吗?居然也会像我背不出诗时做这些小动作?
卫延风叹气:“看来你与公主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惊人一致。”
“她真的这么做过?做的哪一项?呛到还是晕倒啊?”我来了兴趣。
他却朝我笑了笑,“所以你不用烦恼了,真记不住,到时候就装晕好了,皇上已经习惯,不会怪罪你的。”
“那可太好了!”我重重呼出一口气,“你可不知道,那祝祷词绕来绕去烦死了!”
“你从前在家里,也挺不让你爹爹省心的吧?”他打量我,“看你样子也不是乖乖坐在家里念书绣花的女孩子。”
我也装模作样打量了他几眼,“你看上去也不像会上战场的样子啊,人不可貌相嘛,你可别忘了,你那一身伤是我给医好的!”
“不敢忘,”他把目光从我身上收回,“救命之恩岂敢忘。”
那就以身相许吧,嘿嘿,我贼贼地偷看他,心里想着,若是我以辛蕊的身份能嫁给他,是不是全天下女子都要羡慕我啊?
他肯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才会说:“日后你若想好了怎么让我来还这笔恩情,我定当全力以赴。”
好说,好说,我“嘿嘿”一声,“你可别忘了今日所说的话!”
卫延风日后会不会忘,我可不知道,可他现在身上的伤还归我管,我瞅了他一眼,拍拍手起来往寝殿走,他在身后叫我:“公主?”
我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进来吧!”
他跟着我进来,好奇地问:“有事要说?”
我拍拍手:“脱衣服吧!”
……
卫延风其人,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几经沙场的人,他皮肤又白又嫩,喜欢穿白袍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嘛,只有到他真的开始发怒的时候,才会让你感受到他周身的杀气,例如现在。
我哆哆嗦嗦地看着他:“干……干嘛这么看着我……”
“每一个来你金子阁的男人,你都会让他脱衣服?”
噗,他想到哪儿去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肯定是想歪了,于是也不害怕了,一屁股坐到床沿上,含笑含着他:“怎么?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吃亏?”
他几步跨过来抵住我的头:“我真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现在不是见到了?”我翻身把他压在下面,伸手去解他腰带。
他按住我的手,眼里尽是隐忍:“不管你从前如何,以后……”
“从前如何你管不着,日后如何也轮不到你管,”我坐在他身上,“可是现在若是你还不乖乖听话脱衣服,我可就要亲自动手了!”
“辛、蕊!”他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这可是你自找的!”
耶?瞬间就乾坤扭转了?我怎么被他压在下面了?这不对啊,背光我不好检查伤口的!
于是我推推他:“喂,你这样我怎么看你伤口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替你医伤,你还欺负我!”
“果真只是替我医伤?”他眸子里不仅仅是笑意,我被他看得有些害怕,只好默不出声,他等不到我的回答也不着急,过了好半天才终于放开我,“还有没有人进过你的寝殿?”
我终于能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裙摆,“当然有——”
他又冷冰冰地看着我。
“紫嫣啊,还有好些小宫女呢,每天要服侍我穿衣洗漱的,能不进来吗?”我没好气地补充完整。
卫延风这才面露笑意:“记住,不要轻易叫一个男人进你的寝殿,尤其是姚止山。”
“你让我记住的事太多了,”我总算站起来,“可你似乎忘了我让你记住的事。”
他看着我:“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你不必担心。”
我撇嘴,“那你今日来金子阁是做什么?姚止山赶你走你也不走,我当然以为你是想我替你看看伤口啊。”
“姚止山太复杂,远不是你所能想象,今日我知道皇上命他前来检查你的准备情况,特意过来看着。”他笑了笑,“不过有些事,也不是他想怎样便怎样。”
“他复杂?那你又简单到哪里去了?”我不满地质问他,“你跟艾金公主青梅竹马,如今她不见了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