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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平日里也挺活泼的,平日里可是在宫里呆不住时常嚷着要出来,这次竟然能够安静地呆在宫中不闹腾也是很少见的。”木讷的班超接到托索的暗示小心翼翼地接过托索的话茬为塔拉解围着,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惹得小祖宗不高兴。
“你们也被在这为她辩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还不了解她的心思嘛。”刘据看着两人那耍宝的模样有些头疼的看着二人,“护短也不是你们这样护的,你们再这般惯下去非惯出她一身毛病来。”
“嘿嘿,我不就这一个妹妹嘛,我不护着她还能护着谁呀。”被太子揪出短来的托索尴尬地摸着自己的鼻梁无力地辩解着。
对托索的辩白刘据很是无奈地送了他一对白眼,不再理会几人便率先起身离开。
京城的繁华让许多外乡的人感叹万分,沿街的门面被商家打造的金碧辉煌,古玩店、酒寮、茶楼、欢馆比比皆是,那满街的吆喝叫卖声络绎不绝,酒寮中早已是人满为患。人们四散地落座在各处,桌上放置着一盘盘青豆或是些时令瓜果,落座在酒寮中的人活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假寐,或是端正地挺直腰板入迷地听着茶楼一隅那一对父女惟妙惟肖地讲诉着哀怨情长的悲情故事,听者无不随着情节的变换时而悲戚时而把酒言笑。
沿街的小商铺也利用这一喜庆的日子上街叫卖,灵巧的双手将五色彩泥各种揉搓捏动制作出一个个新奇的小玩意,栩栩如生的形象引得拥有少女情怀的闺阁女子不由自主的前来选取。
也有的江湖一人在街边路头架起势开始现场表演各种高难度的表演。有的用十米长的中幡加上璎珞宝盖做成色彩艳丽的装饰物,杂耍艺人手持多根中幡以身体为支架衬托着中幡不断地变换着各种姿势,中幡在杂耍艺人的手中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在四周徐徐散开舞动着,在一旁的筝的衬托下显得更为妩媚,如同善舞的伶人般在那尽兴地施展着舞姿。
表演者身体的柔软度可见一斑,他们还要将中幡保持直立不倒并高高抛起,那中幡就像是听话的动物一般安稳地站在表演者的身上,不仅如此表演者仿佛和中幡融入一体似的,利用中幡表演着霸王举鼎、老虎撅尾、苏秦背剑等惊险的戏码。
还有的则是拿着两根竹棍,竹棍中间穿着一根细银线,而银线上竟奇迹地挂着一个竹制的由两个圆形盘状物由着木轴连接而成的沙漏状的物体,竹棍上的细线绳缠绕木轴拽拉抖动。艺人奖银线挽做花瓣状,又灵巧地从脖子后方绕了过去,那器物随着杂耍戏子的动作不断地发出‘嗡嗡’声,那戏子的动作极为灵活敏捷轻盈潇洒,随着戏子的动作空竹不定地变换着新样式,有‘金鸡上架’、‘夜观银河’、‘童子拜月’、‘蚂蚁上树’、‘海底捞月’。。。。。。等令人惊奇的花样,看的人好不惬意。
满街的新奇玩意是塔拉在宫中不曾见过的,每每到一处她都会停驻在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看,托索看着自家小妹这般仿佛没见过市面的模样很是无奈,只能头痛地将她从人群中拽离。
好不容易将塔拉带离西市天色已晚,还未玩尽兴的塔拉嘟着嘴不愿离去。她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看向刘据等人,刘据等人俱是佯装着观赏星空的模样对塔拉的撒娇视而不见。
“咳咳,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出来好了,你就不要再这装可怜了。”撑不住的托索还是率先举起了白旗安抚着塔拉。
“这可是你说的哦,要是反悔的话我可是有坚强的后盾的哟。”如愿以偿的塔拉立即眉开眼笑地冲托索示好道。
护送刘据、塔拉两人回宫的托索和班超依旧骑着焉耆马并行于马车一旁,透过车窗看着塔拉和刘据的互动两人默不作声的收回视线,慢悠悠的向前行进。
“太子和公主的关系一直很好?”班超面色黯然地向托索询问道。
“是呀,她自小和我一起背井离乡来到京城,原以为以她那种脾性会沉闷不堪的,没想到她倒和太子打的火热。”班超那般直白的性子怎会逃过托索这般精明的人,班超一开口他就已知晓班超在担心些什么,“别在意,塔拉来京城之后就一直呆在卫皇后的未央宫,自幼就与太子呆在一处,塔拉对太子有时候比对我这个哥哥都还好呢。”
“现在京中局势瞬变,公主和太子交好未尝不可。只是。。。。。。”班超神色晦暗的低下眼眸,沮丧之色不言而喻。
托索自然明白班超的心思,可又无能为力只能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班超那孱弱的肩膀。
“其实你也未必没有机会,今日我见塔拉对孙玥似是有意,若是这般太子未必会不征得塔拉的意愿而强娶塔拉为妃。这般看来你还是有机会的,再者我私底下还是不愿塔拉进宫为妃的。”托索趁班超神色恍惚之时故意凑近班超的耳旁动作暧昧地跟班超窃窃私语。
班超得托索的一言点播甚是明了,颇为膜拜地冲班超拱了拱手,“受教了。”
☆、chapter7
武帝年轻时曾爱好巡狩,一次路过河间时听信随侍卜官的谗言在河间地区寻找奇女子,果不其然就在附近找到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
话说此女也很是奇特,其自幼双手握成拳状不能舒展,至今已有十余年,当地曾有传言道只有能将此女的手掌张开便能娶其为妻,然曾有众多爱慕者跃跃欲试地前来一探究竟,奈何都不是其命中注定的良人均宣告失败,悻然而归。
武帝听随侍说起此传闻更是来了兴趣,遂召唤此女上前,令其伸出双手。武帝一见此女果如传言般拳着左手不似常人一般能够自如展开,他兴致盎然地伸手将此女的手盈盈一握,轻轻地将此女的手一掰,少女的手便被分开,而她的手掌心里还赫然紧握着一只小玉钩。
武帝一见乐的哈哈大笑,甚是开心地对众人说道,“此女定是为寡人而准备的,寡人还当这是笑话呢,寡人能得此女不白费这次巡狩之行。”
随即就命人将此女扶上随行的轺车将其带回皇宫,封为‘钩戈夫人’赐居于甘泉宫。
留守在宫中的卫夫人听闻武帝出巡带了一位奇女子回宫还破例封为与自己同级的夫人,顿时勃然大怒。恨恨地对身边侍女说道,“私自幼进宫,两沉两浮才得今日地位,那无耻小儿竟如此这般以欺诈手段博得帝上欢心,与我同位帝上是将私的颜面放于何处,置长公主的颜面于何处。”
武帝回归宫中见卫夫人如此小气不容她人甚是生气,接连几日流连于钩戈夫人的甘泉宫。
馆陶大长公主对卫夫人能够得宠纷纷不堪,自大皇子刘据出生后大长公主更是内心不忿,认定卫夫人为狐媚子扰的武帝不再独宠自家皇儿,让自己的心头肉娇儿被武帝冷落于宫中。
而钩戈夫人为县下小女子,身后没有一丁点的势力,她深知现下能够的帝上宠爱只是一时并不能长久如若不能攀附上强大的势力唯恐一日宠爱不再时便是自己的亡魂之日。
馆陶大长公主得知钩戈夫人的想法后,便撮合着阿娇与钩戈夫人交好。私下里阿娇便暗里向钩戈夫人传输着卫夫人的心狠手辣,如不除去有朝一日便为她二人的祸患。
元光四年,大皇子刘据突然身发冷汗大病不起,卫夫人忧子心切成日呆在太子的殿中守候。本以为是场小病奈何病过月余,刘据的病不但没有好反而加重。此事惊动了武帝,武帝派人将太医馆里所有德高望重的太医全部派遣到太子处。
经太医的反复查验,都未能给予一个明确的说法只能开一些续命的药不断维持着大皇子的小命。武帝很是生气,扬言如若治不好大皇子的病就让所有的太医陪葬。
陈皇后少年为后,自幼被大长公主宠爱有加,遂自小养成了骄纵不羁的性格。如果一有不顺之事就会打骂宫中小奴,惹得宫中的奴才是敢怒不敢言,此次大皇子的事一发,就有椒房殿中的奴才有了别的心思。
就在武帝和卫夫人对大皇子的病情十分忧心的时刻,有人来禀报说是有重要情况要向帝上说明。
武帝令那人进来,待那人一进屋武帝就深感诧异,出言道,“墨迁,你带在椒房殿好好的怎会来此?莫若皇后有何不妥?”
那人朝武帝和卫夫人拜了几拜,附在地上深表痛意的说道,“帝上,小人此番前来是为大皇子的病情而来,小人实在是难为良心深怕大皇子就此被人陷害不明不白地死去。”
武帝大骇,深感震惊地道,“何处此言?”
墨迁又冲着武帝拜了一拜道,“小人原本是跟随着皇后娘娘一同进宫的,服侍娘娘十多载年华实在不应该说皇后娘娘的不是,可是此番皇后娘娘竟然为一私之力用巫蛊之术陷害大皇子,小人内心一直冥冥不安生怕大皇子就此而亡误了大汉的江山呀。”
“皇后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忏悔不已?”
墨迁依旧附于地上痛哭流涕道,“皇后娘娘被帝上冷落许久,原本纯真善良的皇后娘娘就一直耳朵软,听不得许多旁门左道的话。被帝上冷落的皇后也不曾抱怨过帝上的偏心,奈何新进宫的钩戈夫人经常在皇后娘年耳边说道些不是,再者大长公主也为皇后落得此般境遇深感不忿,两人就聚在一起误导皇后娘娘,教导皇后娘娘使用巫蛊之术诅咒卫夫人以及大皇子,令大皇子一病不起。”
武帝听闻墨迁的话后深信不疑,带着一众内禁侍卫前往椒房殿一探究竟。不曾想真的在椒房殿里找到了扎满针尖的木偶,木偶上还写着大皇子的生辰八字。
武帝一见很是愤怒,当场令陈皇后禁足于椒房殿,其余人等全部发配到慎行司。不仅如此武帝还令素有酷吏之称的张汤担任此案的主刑官进行查案。
由于此案牵涉到馆陶大长公主等皇亲国戚,张汤等人查案处处受到限制。奈何素闻张汤不惧任何身份的限制,只要是犯法之人皆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月余后,张汤便已查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