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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容齐晟做出反应,商墨早就没影了。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出去前分明还一脸闷气,一回来又心情骤好,什么也没说清楚就自顾自的驾着疾风走了,游山玩水?这唱的又是哪出戏?
就在此时,齐晟忽然目光一敛,一道黑影在商府屋梁上闪过,转瞬间便消失无踪,短箭破风,嗖的一下,入木三寸钉入门柱上。
齐晟没有去追那不速之客,他走到门柱前站定,神色冷峻地取下短箭上附带的一张拜帖。
“三月后独尊谷邀商宗宗主一决尊卑?”齐晟若有所思地皱起眉,视线落在拜帖最末端的青云图腾。
看来这回是魔门插手,各宗也不得不履行独尊谷的约定,坐上独尊之位的,就如当年的楚宗一样位列各宗之上,各宗皆须臣服,方才商墨所说的三个月后见,想必就是指三个月后独尊谷见。
看来商墨已经先行一步知道此事了,她那句“这三个月有你忙的”自然不是随口说说,那是在命令他将一年之约提前,独尊谷盛会之前,他为她建立起的这支雇佣兵连通商宗决杀六十七刹皆会埋伏在独尊谷,待她一声令下,一次铲除其余各宗。
商墨这回是要大开杀戒了啊。
……
飘渺之境。
林风猎猎,衣袂被吹得翻飞作响,孟陵狂覆手而立,他目光清冷,他的背影有如苍劲的青松,飘逸绝尘,仿佛下一秒就会腾空而去,扶摇直上,凌驾九霄。
他的身后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众人鸦雀无声,连呼吸都被压抑得小心翼翼地,大气不敢喘一个。
四大公子也在其中,四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无痕、无情、无双三人皆不约而同地将闪烁的目光落在了无月身上。
赵风华眉头一皱,一向风雅绝美的无月竟然难得的眉毛一横瞪了回去,这时候谁都不敢开口,他们看着她有什么用?
公子现在一言不发,但浑身浸在清冷的月光下,那令人窒息的压力分明就来自于公子周身的气场,看来这回,公子是真的动怒了。
也难怪,凡是涉及到商墨的事,都如同龙之逆鳞,公子心中的最重要的那道弦。
无情转了转眼珠子,最后居然很无耻地大手一拍,将毫无防备跪在自己身旁的无月一下拍得跌了出去。
听到动静,孟陵狂才淡淡收回视线,目光扫过忽然向前一步的无月。
见自家主子的目光扫过自己,赵风华立即把头一低,只好应着头皮开口:“主子,依风华看,魔门邪尊此举暂看不出目的为何。但独尊盛会,正是一举歼灭各宗的好时机,属下认为,无需迟疑,请主子下令。”
“她怎么样了。”孟陵狂淡淡问道,但说这句话时,眼眸里寒冰一样的淡漠之下分明涌过一丝几不可觉的暖意。
“属下收到消息,商墨姑娘只身离开商府,正往独尊谷的方向去,各宗也陆续往这方向去,除了我们的人之外,的确有另外两路人马都在关注商墨姑娘的行踪。”
除了她赵风华的人,另外两路人马如此关注商墨姑娘的行踪,目的为何?
“风华,这几年,你太安逸了。”孟陵狂的声音清冷淡漠,但却没来由得让人心中一紧,只觉得一股让人窒息的压力正笼罩着自己。
赵风华脸色一白:“属下知错。属下会尽快查出这两路人马是谁的,请主子责罚。”
就在此时,风尘仆仆赶来的飘渺山庄之人径直走到赵风华跟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赵风华点了点头,那人便又悄无声息地退下,赵风华这才紧蹙着眉头向孟陵狂禀报道:“主子,收到消息,齐石碟与云清二位宗主密谋,一路上设了死士伏杀商姑娘。”
那探子正是赵风华手下的,无月乃飘渺山庄最灵敏的耳目,她一路上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追查这两路人马到底为谁所派,所幸现在已经查出一路,原来是为伏杀商姑娘,至于另外一路人马,似乎和她所派出的人马目的相同,并无要对商姑娘不利之意,反而处处在为商墨姑娘暗中铲除障碍,好让她一路游山玩水畅通无阻。
“你们四人暗中护她,遇障碍,杀无赦。”孟陵狂袖摆一挥,缓步离开,只余下清冷的声音略带柔意飘落在风中:“勿扰了她的兴致。”
以商墨的脾性,自然无需担心她的安危,原来主子此举,竟是为了勿让那些自寻死路之徒扰了她的兴致。
……
商墨这一路上看似安逸,却是剑不离身,她走走停停,果然是把这趟当作游山玩水了,她的四周有没有人跟着,以商墨现在的造诣,她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这一路畅通无阻,商末一脸惬意地仰躺在疾风背上,恍若未觉这一场一场发生在无人察觉之处的血雨腥风,缓缓勾起唇角,商墨枕着自己的手臂,心情依旧无比愉悦。
离开阴山关之后,她的璇玑决也一直停留在第八重顶端,这第九重,怎么也无法突破,故现在才游荡在山水之间,只求能得觉悟,突破第九重,如此一来,独尊盛会上她才有必胜的把握。
师傅说过,武学境界越是高之人,想要参破其中奥妙,得到境界的提升,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若是一味急功近利,怕是难以突破,倒不如索性把此事抛到脑后,自会有灵光一闪之时。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道理,商墨不会不懂,所以此刻她不急不慢,心情格外轻松。
闭着眼睛躺在疾风背上的商墨忽然觉得浑身酸得很,算算看,这一路上太过安静,她的确是都没有机会活动活动筋骨,真是无趣!
如此想着,那双原本闭着的双眸忽然睁开,霎时间湛光无限,商墨唇角忽然勾起,春风拂面,暖意沁人,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忽然从那匹黝黑的骏马背上旋身翻起,脚尖一点,忽然如一道飓风一样嗖嗖飞跃了出去,如离弦的箭,看得人眼花缭乱,才刚反应过来,那道白影就已经消失无踪了,只有突然刮过的一道飓风像利刃一样瓜得人脸部生疼。
狂风缭乱,风沙卷起,漫漫然遮蔽了视线,直到所有尘埃落定,行道上的人早就傻眼了,这风刮得诡异,毫无预兆,而且,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头顶越过……
商墨一离身,疾风的步伐反而慢了下来,慢悠悠地踏着优雅的步伐,昂首经过山道边上的茶寮,似乎在炫耀着什么。
那茶寮的人早就石化在当场了,目光呆滞地目送着鼻孔哼哼吐着气,嚣张无比的黑色骏马从茶寮前走过。
刚才,这批黑马背上弹簧一样弹起来的那道白影是什么?怎么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见…见鬼了……
075 豁然开朗
商墨突然如飓风一样提气跃起,这一下是惊得人措手不及,分明前一秒还懒懒散散地仰躺在马背上,怎么下一秒就像刚劲的狂风一样瞬间消失无踪呢?
眨眼间,商墨便在悬崖之上落定,她一手执着折扇,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英姿潇洒,一身白袍在风中被吹得衣袂翻飞,一头的青丝干净利落地束起,在风中更显得风姿卓越,潇洒倜傥。
面对着放眼望去雄伟壮阔的悬崖峭壁,一眼竟然望不到底,往下看去,只看到层层烟云遮蔽了视线,让人产生仿佛置身天界之上的错觉,任常人见了都不免觉得凶险,就是商墨这样在阴山关那等险峻之地待了多年的人,此刻站在这块刚出瀚国疆界正往独尊谷方向去的路上遇到险峰,也觉得竟然比阴山关所见还要刺激许多。
那双明亮如清泉的明眸忽然闪过一丝笑意,商墨啪的一声将折扇合上,往腰间一插,随后扭了扭脖子,两手握拳左右舒展起筋骨来,站在这令人心中发毛的险峰之上,她居然有闲情逸致地压压腿,伸伸懒腰,做起准备活动起来。
就在此时,她双眼一亮,一抹几不可觉的嚣张狂妄扫过她的眸中,转瞬间商墨便又恢复一本正经地样子,更加卖力地伸胳膊抖腿,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念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果不其然,几道皆是极其深厚的气息靠近,率先追上商墨的竟然是齐石碟那老家伙。
听到动静,商墨正好收招勾唇,热身运动做完。
转过身来,恰恰见到齐石碟刚刚落地的身影,商墨歪着脑袋咦了一声:“齐世伯,您怎么在此,莫非和商墨一样对这片奇观瑰宝慕名不已,也来游山玩水?”
商墨眯了眯眼睛,嘴角渐渐浮上一层浮光掠影的笑意,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个魔头是与齐石碟多熟。
若是先前,齐石碟定然是会与商墨装模作样一番,但现在早就撕破脸了,上一次这女魔头是运气好,不知哪来的高手出手相救,否则她早就死在他齐石碟手里了,这道坎已经横在他们之间了,那女魔头定然对他怀恨在心,与他一样欲杀对方而后快,齐石碟冷横一声,懒得跟商墨一样继续装模作样。
如今商墨已成他们心腹大患,与其在独尊盛会上给她机会大闹天宫,不如就此把她了解了,以绝后患!
只是这一路部署虽然天衣无缝,但这女魔头背后也不知究竟拜了谁做靠山,两队人马先后破了他一路上所设的死士所做的埋伏,失败的信报一个一个传回瀚都一品轩,逼得他不得不亲自出马,在到达独尊谷前,亲手把她的性命了结了。
谁知他才刚到不久,便见这丫头自找死路甩掉了一路保护她的人马来了这里,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天要亡她,他齐石碟今日便好好替天行道一番!
“看来老夫今日是受了天命,要在这里送你归西。”齐石碟冷笑出声,长袍因全身游走的真气而鼓起。
算起来,他齐石碟还未曾真正对这女魔头动过真,这一回,她在劫难逃!
“我还以为最多来几个小喽啰让我舒展舒展筋骨,没想到是齐世伯您亲自出马了,受宠若惊,商墨怎么好意思呢?”商墨一脸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脸上的表情是相当生动,好像真的受了莫大的感动一般,竟然连眼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