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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不知道今日竟然是商墨的生辰,但今日,有些事,是势在必行。
算是吧?
商墨狐疑地打量了明祁寒淡定清闲的神情,她打开了这个精致的木盒,见到的却是一方金玉相镶剔透无比的绿玉所雕的印章,这东西有她一个手掌大小,还有些沉,虽看上去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稀世材质,但商墨还是没想明白,明祁寒送她这个干嘛,莫不是认为她过得太穷了,有意救助她不成?
见商墨这满脸困惑的神情,明祁寒挑唇一笑,平静的嗓音却丢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凤玺。”
简单的两个字,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上位者独有的霸气。
“你?”商墨张了张嘴,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看着明祁寒虽然和平是一样惬意随行的慵懒面容,但那双眼睛却出奇的凌厉霸道,商墨有些慌了:“你…你什么意思。”
“商墨。”明祁寒笑了,但那笑容根本没有爬入他的眼底:“是我太不明显了,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装傻?”
091 五十年之约
商墨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所未有的一副认真神情凝视着她的明祁寒,然后……
“哈哈哈哈,明祁寒,你吃错药啦!”商墨忽然暴笑出声,但那笑声还没完全展开,她已经突然戛然而止,双眸一敛,泛起了危险的寒芒,她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凌厉的眸光出奇严肃:“你我也算自小相识,我商墨从不把你看作遥不可及的帝王,虽然至交知己尚且谈不上,但我商墨自问对你向来坦诚相待,不曾利用过你分毫。但今日你此番算计我的目的是什么,不妨直说,少拿感情的事哄我。我商墨自问不算什么好人,卑鄙无耻,阴险无赖也是常常被这么形容的,但我商墨心中也有重视的人和事,一旦认定的事,我会毫无保留的去守护,感情就是其中之一。重情重义谈不上,但我商墨最恨别人利用我的弱点算计我!”
“算计?”明祁寒的脸色一沉,冷笑着翘起了唇角:“我若不想让你知道的事,自然不会告诉你。但我与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曾有半句虚言。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商墨,小淫贼,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算计你?”
“你——”商墨眉间皱起,并不打算捅破,她重新坐了下来,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让人捉摸不透。
瀚国帝王,魔门邪尊,真是两个好令人惊讶的身份,明祁寒,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曾知道的?
缓和了语气,商墨不似刚才那般咄咄逼人了,而是半开玩笑半揶揄地调侃道:“哦?看来寒哥哥是真的喜欢墨儿?寒哥哥欲将凤玺赠予墨儿,莫非是在向墨儿提亲?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墨儿的呢?该不会是因为小时候那次…那次墨儿对你的冒犯吧?”
商墨忽然调侃的语调让明祁寒略为有些不自然,他的神色恍了恍,终于沉下脸来:“看来你不大相信我的话。”顿了顿,他终于缓缓勾起了唇角,笑意盎然:“不过,你所说的,倒是句句属实,果然不愧是朕的好墨儿。”
“喂——”商墨脸色一红:“明祁寒,你...谁是你的墨儿!其实我......”
“嘘。”明祁寒似笑非笑地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阻止商墨继续说下去:“不要急着回绝,凤玺既已赠出,已无收回之理。你可以不接受,但必须好生保管,若是保管不利,朕,可是会以举国之力,通缉你的哦。”
不等商墨说话,雅间外影的声音忽然响起:“主子,商姑娘,一个自称商宗门下之人求见商姑娘。”
商墨一听,顿时敛起眉来,正了正身。
明祁寒漫不经心地扫了商墨一眼,没有反对:“放进来。”
“是。”
影的话音刚落,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已经走了进来,那男子正是商墨派到商战天身边专为他诊治的大夫,此人医术虽不能与狂医云漾那等级别相提并论,但为人有胆识够衷心并且心思缜密,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被商墨任用的原因。
“高优先生不在商府好生照看我爹爹,来这作甚?”商墨语气平淡,只是微微上挑的眉流露出了几丝不悦的情绪。
高优低着头,面色有些苍白,但他还是相当谨慎地用余光偷偷地瞄了眼与商墨同在一室的明祁寒,只听见商墨的声音响起:“没关系,但说无妨。”
见商墨如此发话了,这个叫高优的中年书生在顿时一个膝盖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宗主,今日属下替商老爷诊脉之时,忽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属下被击晕,再醒来时,商老爷已被一刀割破咽喉气绝身亡了!”
商墨沉默地听完高优的叙述,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只简单地吐出了两个字:“厚葬。”
“是。”顿了顿,高优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开口了:“属下今夜夜观星相,见西方向玄武星陨落,西方向玄武星象征着大寿与神武,其星陨落,怕是象征着九洲大陆唯一一位拥有玄武命格的璇玑老人前辈大限降至......”
商墨一听到此,当即刷地一下站了起来,面色苍白:“师傅仙逝!”
想起似乎对事实心如明镜仙风道骨的璇玑老人近来古怪的举动,商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师父一向不理红尘事,上一次怎么会亲自去了独尊谷,那夜她一心只想着陵狂哥哥的事,却不曾注意到师父半夜三更不睡觉等她来似乎要跟她说什么,她怎么就不曾注意到,师父近来的举动很古怪呢!
想来向师傅那样武学世界第一绝世高手,一定对自己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包括自己即将要寿终正寝的事实,但师傅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所以才不得不出山,见她一切安好才放心归去......
“走吧,我陪你去。”明祁寒轻叹了口气,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商墨的肩膀。
“嗯。”商墨没有拒绝,只是有些懊恼,自己的确是太不关心师傅他老人家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师傅于她,早已是比亲爷孙还要亲了,师傅将她看作亲孙女,她又何尝不是早已接受了师傅他老人家,视之为亲祖父?
......
阴山关。
将近一年没有来到阴山关,虽是夏日,但阴山关终年苦寒,此时又是深夜,难免还是有些冷得让人哆嗦。
商墨没有多想,五年的生活,她对阴山关的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过了。
来到她与师傅所住的石屋,这也是当年她修行的一部分,师傅他老人家懒,虽然他们所住的山谷鸟语花香,犹如世外桃源,但师傅却是常年住在搭建简易的茅草屋里,直到她来了,在她的威逼利诱下,二人才合力以巨大的山石一块一块用内力切成方,搭建起石屋来。
山谷石屋里并没有找到璇玑老人的影子,商墨怔怔地站在了空旷如也的石屋前,久久挪不动脚步。
“或许老前辈在等你来。”明祁寒依旧安抚性地拍了拍商墨的肩膀。
明祁寒的这句话仿佛一道灵光闪过商墨的脑海,她顿时恍然大悟:“谢谢你,明祁寒。”
说罢,商墨便迅速往当初她亲自第一次上山求见璇玑老人收她为徒时见面的那个山崖而去。
山风猎猎,月华如水,鸟兽鸣叫,风狂雾缭。
只见璇玑老人静静坐立在悬崖边上,他神情从容淡然,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面前是万丈深渊与人间繁华,他一身灰布衣衫,银须长髯,发如银帛,身材消瘦,但全身却有一种超多世外的淡薄与宁静。
“臭丫头,你怎么才来。”璇玑老人蓦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慈爱平静,但声音却听着有些委屈,似乎等了商墨好长一段时间。
“师傅——”商墨鼻子一酸,挨到璇玑老人身旁,就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小孙女一样,将脑袋靠到璇玑老人的肩膀上。
“你师傅我这是大限降至,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更何况师傅已经一百四十多岁,再活下去可不就变成老妖怪了?寿终正寝,得道归仙,丫头啊,师傅这还赖着不走,无非是还想见上你一见,有些事得交代一交代。”
“师傅,您说吧,墨儿听着呢。”商墨虽然语气哀恸,但商墨是什么人,她这辈子掉眼泪的次数用十根手指都能数得清,更何况师傅是得道归仙,师傅是不希望见到一向嚣张跋扈的商墨那么没出息地掉眼泪的。
“嗯,好孩子。”璇玑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面目慈祥,娓娓道来:“当年我璇玑与师兄二人乃是水火不容,但偏偏我与他斗了大半辈子也斗不出个高低上下之分,我与师兄是当今世上武学造诣最高之人,每次我们二人斗法,总少不得殃及武林。这么斗下去实在没完没了,后来师父我负气宣布退出武林,隐居苦寒之地阴山关,以示对半世杀戮的悔恨。师兄亦出渡东海,再也没了联系......”
“原来师傅年轻时也这么威风凛凛过。”
听商墨的评价,璇玑老人笑了:“那是当然。不过我与师兄虽大半辈子没见,可这斗争却是不曾停止过。当年他同意我俩休战的前提便是,五十年之后,我与他的后人一试高低,这样便有了高低之分,究竟是他的那一套武学之道出类拔萃,还是我的一套武学之道居于人上,才算了了我二人半世争论。当年为师已是近百岁高龄,却如何寻也寻不到合适的徒儿可在五十年后代为师履行诺言。”
“师傅,您的武学之道是正确的。”商墨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璇玑老人的武学之道讲究缘分与天机,时机到了一切水到渠成。
璇玑老人听商墨这么说,满意地点了点头:“是啊,为师爷一直这么坚持着。师兄的武学之道却与为师大不相同。他日你与他的后人交过手后便可知晓了。这也是当年为师为何见了你这丫头,非要死缠烂打也要收你为徒的原因里。师傅一眼就看中了你这丫头的资质,也唯有你能将师傅的武学之道继承下去。如今为师的大限已到,当年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