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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狂哥哥,还有他们,所有人的表情,怎么突然间就都变了...... “墨儿!”
“商墨!”
“宗主!”
“商姑娘!”
轰的一声,商墨的听觉好像瞬间恢复了,所有人都在叫着她的名字,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所有人都朝她围了过来,全身忽然觉得好乏力,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她记得,她要飞奔向她最喜欢的陵狂哥哥,然后带着战利品,带着所有的心情离开这个该死的孤岛,回到陆地上去,可是她才刚刚从百里无敌的尸体旁跑过去......
突然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商墨心头一揪,记忆好像瞬间恢复了,她记起来了,刚才,那个百里无敌明明已经死了,可是却有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尖锐地指甲钳近她的肉里,然后,是什么东西,瞬间蔓延了她的全身...... 好晕,好困,怎么了......
眼前一黑,商墨身子晃了晃,突然往前倒去,正好跌入了一个还低喘着气焦急万分的怀抱,好熟悉的气息,好温暖的感觉,他紧紧抱紧她,紧得让她有些疼:“墨儿,不准睡,听着,醒过来,不要让自己睡着,墨儿,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墨儿,墨儿......”
102 商墨身世
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紫竹林深处,却是乱成了一片。
商墨这回算是彻底大牌到底了,她一个人倒下,狂医云漾这个陋舍反而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了,竹舍内清静宽敞,小小的竹舍外头却矗立着一大片人不愿意离去,狂医云漾素有怪癖,不轻易出手救人,如此威逼利诱之下才把所有人都赶走了,这个紫竹林终于清静了。
在孤岛上百里无敌那老妖怪果然是妖怪,死都死了还能回光返照,死命抓住商墨的脚踝不放,他浑身是毒,毒功通过最后一次接触全部进入了商墨体内,算起来商墨虽与他同门,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功力本是好东西,但对除百里无敌本身以外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
金针过穴,灵兽相助,云漾总算缓缓将商墨扶好放平在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走到桌前连喝了好几杯水,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看着烛光跳跃的竹屋之内,那个脸色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血色的女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尚未清醒,灵兽也因为消耗过内力为商墨保住真元而太过疲惫,蜷缩在床角睡死过去了,如今商墨虽然尚不能清醒,但总算从鬼门关里拽回来了,云漾这才发觉自己被这个该死的家伙折腾得实在熬不住了,大大打了个呵欠,得,竹舍本来就小,今夜他这屋子又被商墨霸占了。
“她怎么样了。”云漾刚走出屋子,以抹清润淡漠的嗓音便响起了,那看似从容却分明透着难得的担忧与挂心的嗓音正出自孟陵狂之口,只见一道萧飒轩举的俊挺身影矗立在清幽的月华下,他一席白袍磊落,俊逸出尘,夜风卷起他的衣袍,沙沙作响,清冷峻毅的面容上,那一双漆黑深邃得让人无法自拔的眼眸却是定定地望着屋内的方向。
云漾脚下一滞,却是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个男子是谁,虽然这一次他并没有戴着面具,大大地打了个呵欠,云漾一手负于身后,一只手抵在唇边,不以为然道:“兄台这是在质疑在下的医术?”
微微一怔,孟陵狂淡淡地勾起唇角:“我替墨儿谢谢你。”
挑了挑眉,云漾的神色却前所未有的严肃了下来,望了眼竹屋内的方向,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孟陵狂身上,轻笑了一声:“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商墨那臭小子…我是说那该死的丫头,怎么说也是和我云漾喝过酒的兄弟,况且那臭小子竟然阴了我一把,坏了我潇洒自由的生活,我不仅要救活她,还要等她醒来新帐旧账一起算。我云漾虽久居山林,不问世事,但有些事…。希望兄台能与我一谈。”
夜风肆虐之中,一个淡漠冷酷,一个狂放不羁,月华清幽,絮落无声。
顿了顿,孟陵狂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启口:“好。”
……
夜静谧而宁静,竹舍之内,烛火早已经烧到了底,熄灭了。
这变故,从头到尾商墨都觉得晕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一路的颠簸与飞驰,在商墨看来,却只像是睡了一觉一般,除了异常疲惫之感外,自己却并无察觉有任何不对劲。
轻轻的脚步声突然慢慢地靠近,这脚步声轻得几乎有些诡异,来不及细想,一双细致而带着暖意的手轻轻地落在她的手腕上把了把脉向,又开始去掀她的被子,睡梦中的商墨本来就有些迷迷糊糊,只觉得应该是陵狂哥哥在她的身边,这才下意识地呢喃道:“陵狂哥哥……”
那只细嫩的手却不仅掀开了她的被子,甚至还在解她衣襟上的带子,商墨晕晕乎乎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反抗,就在这种迷糊中,她又觉得自己的肌肤忽然一凉,身上的寝衣似乎已经被人剥了下来,细嫩的肌肤暴露在了微凉的夏夜空气之中,这下商墨顿时开始有反应了。
不是陵狂哥哥,陵狂哥哥怎么会来脱她衣服!
思想挣扎了几下,终于冲破迷雾恢复了意识,顿时清醒过来的商墨蓦地睁开了眼睛,眸底瞬间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双眸一敛,她素手一扬,腾身而起,薄薄的被毯往自己身上一披,翻身跃离床身:“你是谁!”
好啊,竟然还真有淫贼敢脱起她商墨的衣服来了。
商墨这突然的清醒着实让来人没有意料到,那人也是被商墨吓了一跳,眯了眯双眸,这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吓死我了。”
商墨定神一看,只见这个空间里竟然凭空冒出了这么一个人脱起她的衣服来了,此人蒙着面,一把长剑佩于腰间,金带束发的男装打扮,这个男子身材虽不算高大,但也算纤长修挺,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却美得不像话,虽然清俊潇洒却又多了一丝男儿所没有的清透,此人看着她商墨的目光既不带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也不像是个采花贼,但是脱她商墨的衣服却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在下席君,人称席三爷。”那少年打扮得男子见商墨问话了,这才彬彬有礼地轻声应答,哪里有半点做贼被发现的羞愧难当,反倒镇定自若得很,更过分的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竟然微笑地看着她商墨。
商墨这边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脱了衣服,当然这跟她先前昏迷不醒有关系,但那也少不得说明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绝非等闲之人,照样子看,身手应该是不错的,身轻如燕,轻功一流。
微微眯了眯眼睛,商墨脸上却也没有丝毫被轻薄之后的愤懑羞怒,反倒是颇感兴趣地勾起了唇角:“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赵风华那家伙美得雌雄莫辨,原来还有人穿起男儿装来,能比真的男儿还要英俊潇洒。”
她商墨虽然并没有女扮男装的癖好,但也算偶尔扮过那么几回,眼前的“男子”虽然行为潇洒大方,又自称“席三爷”,但骗得了天下人,也未必骗得了她商墨这双鬼精鬼精的眼睛啊。
只是一个女人,剥她衣服干嘛?
如此一想,商墨猛地打了个激灵:“你你你,我说‘席三爷’,你该不会有特殊的爱好吧。我告诉你,别说我俩生米煮不成熟饭了,就是你真的有哪个‘本事’,我商墨也是心有所属的人啊,人在江湖混的,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
商墨不紧不慢大大方方地开始在这个不速之客面前旁若无人地穿起衣服来了,脸不红气不喘的,嘴里还说着那些没羞没臊的话,竟然一点也不脸红。
倒是这个自称席三爷的席君是没料到商墨的性子,一直气定神闲得她愣是被商墨这个逗弄得眼神微闪,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换好衣服的商墨已经恢复了往日气质淡雅飘逸若仙子初降的模样,只要她不开口说话,绝对能把所有人都忽悠得五体投地。
“说吧,没事脱我衣服,你究竟有何目的。”转过身来,商墨已经收敛起了刚才嬉笑没个正经的神情,双眸一敛,目光凌厉地看向席君。
席君微微正了正色,这才轻笑着勾起唇角,心胸倘然地掀开了自己蒙面的黑布,笑道:“在下受人之托,验明真身而已。多有冒犯,还请谅解。”
随着席君面罩的解下,就连见惯了人间绝色的商墨都不由得仔细盯住那张脸好几秒,好一张俊秀绝美得雌雄莫辨的脸啊,比之赵风华,丝毫也不逊色。
不过,验明真身?这是什么意思?
见商墨疑惑,席君轻笑地眯了眯眼睛,使的是内力传音:“死墨轩,三爷我不辱使命,夜探竹屋,这商墨姑娘却实背有七星标志,乃正身,你还不快出来,难道还要三爷我和她打起来你才高兴?”
商墨眨巴眨巴着眼睛,自己背后有什么七星标志吗?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正身,什么正身?墨轩?这个名字有点熟,忽然想到什么的商墨顿时一阵惊呼,魔门尊王墨轩!
“墨大哥?是墨大哥吗?不会吧,我是把独尊谷弄得乱七八糟,墨大哥不至于这么小气千里追来要我赔钱吧!”商墨这小气的主,哪里容得别人打她金银珠宝的主意呢。
听见商墨的话,席君更是被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商墨的目光却是毫无掩饰地透着喜爱之情,这丫头鬼灵精怪,实在讨人喜欢。
“放心吧商姑娘,那家伙不是来敲你竹竿的,相反,你可以狠狠敲他一笔竹竿,要敲多少就能敲多少。我们来此并无恶意,相反地,你是我们最亲近的人。”
“你莫带坏了我家丫头,小心我们兄妹同仇敌忾,一致找你麻烦。”席君的话音刚落,一阵笑声便通过内力传来,眨眼间,一道高大的黑影已经旁若无人地开门而出,从头到尾都不曾有过脚沾地的声音。
进来的,正是当日商墨有过一面之缘的魔门尊王墨轩,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