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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难得认真了起来,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商墨的“手刀”,面不改色地用深厚的内力化解了商墨集中在手上的真气:“小墨。”
商墨一吓,她最受不了柔情攻势了,更何况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见过明祁寒这样啊,心里一阵颤抖,竟然莫名地慌乱了起来:“你...你做什么。”
说着,她便想要收回手,眼睛也不敢去对上明祁寒眼里竟然威严十足的深情,无奈她这是第一次见识到明祁寒的实力,再加上只要她不是在对付敌人,她都无法真正地发狠,一时竟然就这么被明祁寒这家伙给牵制住了。
“我们现在来正视这个问题。”明祁寒没有容许商墨逃避她的视线,趁着她大脑空白期,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勾起了她的下巴,让她对上了他的目光,里面除了从未有过的认真与深情,便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与强势:“无论我是明祁寒还是邪尊,万寿无疆在我这,你若想要它,就必须从我手中拿走。”
“我们是朋友啊,你送我点东西又怎么样,难道你要那么小气。”商墨嘴硬。
明祁寒却是哭笑不得,没好气地瞪了眼这个死丫头,他如果小气?那她商墨从他这搜刮走了多少宝贝,他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这一次不同。你想要别的东西,我当然不介意让让你。但你知道万寿无疆是什么吗?自古天下没有真正的无敌者,因果循环,一物克一物,你知道,这是孟陵狂唯一的天敌,你说,我怎么可能打破这个世界的法则,让这个世界出现一个没有人可以刻制住的无敌者?”
商墨哑然,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无论如何,明祁寒也不会冒这个险,可是她知道,她真的知道,她的陵狂哥哥是好人,就算陵狂哥哥天下无敌,他也还是那样不屑名利争斗,陵狂哥哥不能让能够控制他生死的万寿无疆流落在外,只是要自保而已啊,陵狂哥哥没有恶意的。
“这么说,我一定要与你动手才行?”商墨皱起了眉,这当然是最下下的下下策,如果可以,她绝对不会选择这一条。
“那也不一定。”明祁寒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狐狸眼:“我怎么可能跟你打,你知道的,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对自己心里的女人动手的。”
心里的女人……
轰的一声,商墨只觉得脑袋空白。
看商墨这反应,明祁寒顿时有些惊讶:“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表现得有那么不明显吗?
商墨木讷地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
明祁寒这个家伙,成天没个正经,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真什么时候假,更何况,他们是狐朋狗友啊!
扶了扶额头,明祁寒当真是感到挫败无力,铁青着脸,双眸泛着危险的幽光逼视商墨的眼睛:“看来我是败给你了。听着,商墨,你说我无耻也好,卑鄙也好,强人所难也好,趁人之危也好,与我成亲,做我的新娘,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就算万寿无疆。”
“我……”商墨整个人都在发抖,是惊吓过度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大淫贼,他是大淫贼,身边无时无刻不是环肥燕瘦争奇斗艳,为什么来招惹她商墨,活腻了吗!
“当然,这不是你唯一的选择。”明祁寒使用的怀柔政策已经够久了,他以为是她太过铁石心肠了,没想到她是压根不懂!他没有耐心再跟她打持久战,就是这样,哪怕是在逼她,他没有信心再等,他需要一个答案。
就像一个凌迟的死囚期待一刀给个结果一般。
“你……”商墨心乱如麻,偏偏脱身不得,竟然口不择言:“可你不是说你绝对不会交出万寿无疆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吗!”
“是啊。”明祁寒嘴角一翘,笑得邪气无比,慵懒的嗓音走着低沉的声线,听得人的心一颤一颤的:“可我不是救世主,我有自己想要的女人,这个女人有点棘手,但我非她不可,世界乱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没有试过,但尝试失败,商墨于他,才是最重要的。
商墨真的很想歇倒,这个男人,他是什么逻辑!
“你在害怕什么?”明祁寒有些讽笑,眼神也暗了下来,就像暗夜里发出萤过的幽碧,冷而魅惑:“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你和万寿无疆,哪一个对孟陵狂才是最重要的。你赌赢了,万寿无疆自然是你的。你赌输了,你就是我的。怎么,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那个人没有信心?”
心魔一动,商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蛊惑,明祁寒是不是真的有魔力,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下了头,那一刻,她心中竟然也蠢蠢欲动着邪念,她竟然也很想知道,哪一个,才是最重要的。
明祁寒苦笑着扯了扯唇角,这个丫头动摇了,这样的赌局,心惊肉跳的何止是她一人?如果输,他才是输得最惨的那个人......
“好,我们成亲,一言为定!”商墨应下的赌约,年少轻狂。
“好。”明祁寒承诺了赌约,只因心疼一个人。
109 我要她!
每个人年少的时候,总会期待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人们时常把非卿不可挂在嘴边,商墨无力去吐槽它,因为她自己好像也陷入了这样的执念之中。
商墨从未想过,除了孟陵狂,她还能和谁执手一起慢慢变老,一切好像理所当然,非卿不可。可是有一天,明狐狸也用同样的话来对付她,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非卿不可”,那么失去的那一方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世界上是没有谁和谁在一起就是世界的定律吧?很多人年轻的时候或许都曾莽莽撞撞地跌入一场轰轰烈烈,但生活总归是平静的,最后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也未必是当初那个人,有的人是陪你轰轰烈烈的,有的人是陪你细水长流的,无论如何,生活都会一如既往。
想到这,商墨的心情竟然莫名地平静下来了,现在她所经历的事情是多么的精彩?她和万寿无疆,哪个对孟陵狂才是最重要的?说实话,如果换作她自己,她也不知道该做何选择。如果她最后选择了万寿无疆,那也不代表她是不爱陵狂哥哥的,只是对前者更在乎些而已,推己及人,她相信陵狂哥哥是在乎她的,无论结果为何。
而她自己一生的归属似乎也都浓缩在这场终极游戏的结果里了。
看着铜镜里一身大红的女子,商墨有些讶然,什么时候,自己初来时那尊小胳膊小腿小身躯,竟然已经长成一个可以披上嫁衣的窈窕女子了?黛眉如柳,清目似水,唇色殷红,肤若凝脂,莲步回风,曼妙婀娜,赌局,也随之开始……
陵狂哥哥,请原谅我的任性,我也很想知道,你会不会更在乎我一点点,我这个人从来都那么霸道贪心的,我想要的很多,如果得不到全部的,我想我会很极端地选择全部放手,很不可理喻对不对?但我就是这样的人,有些恶劣。
今日普天同庆,瀚国帝王明祁寒大婚,他的皇后正是那个一度缔造了令人沸腾的传奇的女子,一个备受欺凌的庶出之女,一朝掌权,还生得那样绝代风华!
商墨失笑,这家伙把阵势弄得这样大,他不怕如果他赌输了,全世界都会知道他的丢人事迹吗。
“万一你赌输了,全天下人都是我们的见证,看你往哪跑,还是这样保险一点。”戏谑的笑音响起,慵懒中又带了十分的笃定,好像洞穿了商墨方才心里的想法似的。
商墨一听到声音,当即没好气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向那个倚在窗框上的英俊男人:“明祁寒,你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大婚典礼未行,双方不得见面,这不是暖云她们在她耳边念叨了好几天的规矩吗?
“谁立的破规矩,我的人我爱见就见,胆大包天了这群混小子,竟然敢把朕的皇后给藏着掖着!”明祁寒一脸恼怒,活像一个在哪受了窝囊气的孩子,这模样反倒把商墨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虎虎生风地给了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一记暴栗。
“我等不及想见你,小墨。”见商墨笑了,明祁寒也懒洋洋地挑起了唇角,像是在说笑,又像是一本正经,他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末了还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女人这时候不是应该温柔一点吗……”
商墨给明祁寒的一拳头就这么被他漫不经心的接住了,微微一愣,她嘴角那抹漾开的笑意忽然一顿,继而又若无其事地挑了挑眉,不露痕迹:“哪凉快哪待着去。”
明祁寒双眸微眯,对于商墨瞬间的情绪变化都不动声色地尽收眼底,缓缓勾起唇角,他的声音也微沉,笑意不减:“这一次你我都赌上了全部,小淫贼,招惹我的是你,既然一切已经开始了,由不得你喊停。”
商墨心里咯噔一下直发毛,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明祁寒这家伙可怕得很,好像可以轻易洞穿一个人的思绪,商墨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赤身果体暴露在人前,尴尬不已,她明明什么都没想,偏偏被明祁寒这么一说,竟然也心虚不已。
见商墨没有回答,他倏然起身,若无其事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眼底深处却是一抹道不明说不清的深邃:“丫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背脊一僵,怔忡间,那人已从来的地方轻松离去,商墨愣愣地望着这个空旷的空间,刚才那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仿若也跟那个消失无踪的身影一样,从未发生。
她商墨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笃定不了的事,她胸有成竹惯了,仿佛瞬间被人窥视心里的所思所想,商墨的指尖隐隐颤抖着,她在害怕什么......
......
飘渺之境,水雾弥漫,天空呈现出一片深邃的蓝,寂静无声,仿若下一秒,晨光就要彻底撕碎黎民前的静谧。
那道俊逸微寒的身影不知是那样一动不动坐了多久,恍惚间会让人以为,那只是一尊永远也不会再动的雕塑。
风中夹杂着潮湿的水汽,露水沾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