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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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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看着郭嘉反应,一时哭笑不得。他几乎升起一种本能的预感:以后的许都的司空府,肯定太平不了了。

    其实就一个月前,郭嘉应荀彧推荐从兖州来许都,他就有过这种感觉。

    当时曹操即因为戏志才的离世伤心又因为身边才的缺少而焦急。听说郭嘉来后,大喜过望,出城十里把接到自己营帐。然后俩就进行了一场东汉时期的职场面试。面试的具体内容从天下大事到宏国伟志,从兵法军事到谋士应变。涵盖面积广阔,分析程度透彻,面试结果,老板很满意,据说当时完事就感慨了句:使孤成大事者,必此也。而他第二天就司空府宣布专门设了一个新职位:司空府军师祭酒。就任:郭嘉郭奉孝。(作者注:三国志记载为司空军祭酒,省去师字是为避晋世宗司马师的讳。)

    当然感慨具体有没有,荀攸不知道。他只是郭嘉出帐以后很是关切地问了句:“怎么样?”结果这家伙摸着下巴,吊儿郎当的回答了句:“啧,这才像个真主公样儿。”荀攸听完立马额角挂黑线,也的亏曹操不爱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然冲他刚才那句,不晓得又惹什么风波呢。

    那时候所有都不知道,郭嘉这句很不着调的话后来被刀笔吏记录下以后撰写史书上就成了及其庄重及其正经的一句:“真吾主也。”而知道实情的蔡妩了解实情以后,更是一脸古怪表情,点着郭照和郭奕的鼻子提醒:“史官也是,做史书是有修饰加工的,有些史官还会加进去些自己的见解。所以们以后读史留个心眼儿,别它说是,就觉得是,它说非,就觉非。云亦云不是个好习惯,得学会有自己的判断和主见才行。”

    荀攸微微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问道:“奉孝,妻儿是不是要到许都了?”

    郭嘉“唰”的一下转过脸,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掸掸自己衣襟:“是啊。估摸着再过五六天就该到了。”

    荀攸对郭嘉这动作恍若未见,只极其自然地点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后跟着郭嘉叙家常:“奕儿今年有五岁了吧?”

    郭嘉轻笑一声:“还没,不过也快了。年底的生日。想想,许都有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吗?”

    “典满差不多吧?记得有一次闲聊时典韦说他是初平三年的。”

    “他那脑子记得清记不清?怎么见满儿比奕儿高了有小半个头了?真的像他说的只差两个月?别是蒙咱们的吧?”

    荀攸也不争辩,只顺着他话说:“可以去问问看。”然后就开始转移话题,跟郭嘉谈些其他无关紧要的问题。郭嘉也蛮上道,荀攸跟他说什么,他就接口聊什么,俩都特默契特心有灵犀地不谈丝毫公事相关的事。不管机密与否,哪怕整个酒肆就只剩下他们这一桌,两也都不约而同的绕开了很多问题:荀攸那是处于谨慎,而郭嘉则是看着极度不靠谱,但哪里的线是实心的可以踩,哪里的线又是底下空旷踩了会碰大坑,他还是相当门儿清的。

    但就是郭嘉这个有点小欠抽偏偏又不甚过分的行为让许都司空府帐下的诸蔡妩没来的一个月都过着有些水深火热的日子。这位爷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精力:白天议事,晚上喝酒,半夜处理公文。也不知道他这夜猫子的习惯到底跟谁学的?反正许都这块儿还真没几个有他这能耐的。

    而被抓着喝酒的荀攸也不算是头一个受荼毒的,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之前乐进,于禁,李典,徐晃,夏侯惇等已经被郭嘉挨个抓了一个遍,他之后荀彧,程昱等又遭了秧。程老爷子喝高以后对着郭嘉吹胡子瞪眼:“夫怎么还不来?怎么也不知道管管?不成,不能再这样等着夫来了。明儿就得跟主公说去。”

    郭嘉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程昱意思,反正是满不乎地挥了挥手,一副“您去说吧,好走啊。”的姿态。程昱见此更气了,抬腿不甚利落地踹了郭嘉一脚,然后扶着墙踉踉跄跄走了。结果郭嘉等了一下午也没见程老爷子的小报告递上去,派到程昱府上一打听才知道:老爷子回家一头栽榻上呼呼大睡了,根本没记得这事儿。

    而到第二天,司空府衙内照例议事,程昱耸拉着宿醉的脑袋,无精打采地走到议事厅,跟曹操请罪以后,四下扫了一眼,发现郭嘉居然没到场,不由皱了皱眉毛。

    曹操见此轻笑着挥了挥手:他对自己的祭酒大到处捣乱的事是很有耳闻。只是现并非战时,平日里郭嘉闲着也是闲着。他这么胡乱闹腾也不是全无缘由。

    毫无章法,弃了礼仪的交际要比采取那种循规蹈矩,循序渐进的方式更能快捷效率的融入许都环境,了解许都形式。而且有言道:酒品见品,放眼他座下诸位,没跟郭嘉喝过的还真找不出来。一个月,能以这样一种出意料的方式,把许都高层士摸底摸个七七八八,估摸着天底下也就他郭奉孝一个。

    想到此,曹操捋着胡子,呵呵地笑了,笑完眨眼看着程昱,很不着痕迹地为郭嘉护短了一句:“瞧情形,奉孝怕是又流连他的酒乡醉府了。看来这军师祭酒一职设的到不冤枉,他当得很名符其实嘛。”

    曹操说完,底下几个将领就有高高低低地笑出声来。徐晃就很爽朗地大笑着微抖着肩膀,笑完带着暧昧兮兮地表情跟曹操解释:“主公,前几日曾听奉孝念叨说他夫马上就要进许都。算日子,差不多就是今天。说不好咱们的郭大今儿没留恋酒乡醉府,被软玉温香缠住脚也有可能呢。”

    徐晃话一落,厅中哄笑声更浓。其中不乏有趁机捣乱报复者者以恰让听到的声音幸灾乐祸道:“也说不定咱郭大不是被软玉温香绊住脚,是被久别贤妻堵住门了。”

    而郭嘉那里要是知道自己眼前这景是某位同僚预言过的,他肯定得之前狠狠的灌家三大坛。



102军师祭酒的贤妻

    郭嘉这会儿究竟遇到了什么情形呢?咱们还得从蔡妩他们这头说起。

    蔡妩带着家从榆山来许都的路上都很太平,认下郭照做义女以后;她儿子郭奕像是得了一个艰巨任务一样;每天有打扮精力是投注郭照身上,以挑战自地心态很自来熟的跟家嘀嘀咕咕。他也不管她表情如何;对他是真的爱答不理还是不知道怎么搭理,反正郭奕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每天抓着新阿姊;以各种方式逗着郭照说话。

    郭照开始还真是浑身僵硬;满脸不自地挣扎抗拒,但时间长了就看出来;郭奕这样既是看着她不怎么说话想她尽快融入;也是他自己自幼没有个同龄玩伴,心里孤单的慌。所以渐渐地;郭照也不像刚开始那几天一样,除非被问到否则绝不主动开口。偶尔,她也能跟蔡妩提起一些以前家里的事情。当然,蔡妩也是从零零碎碎的叙述里才知道郭照还有一个叫郭昱的姐姐,和她一道被卖掉,只是买主不同,姐妹失散了。

    蔡妩听完的时候心情很复杂:七岁的孩子,放后世也就小学一二年纪的样子,可是搁照儿身上却已经经历了双亲去世、骨肉分离、血亲薄情的诸多事情。蔡妩很心疼把全身紧绷地郭照拉进自己怀里轻拍着温柔安抚。旁边郭奕也凑热闹抽出蔡妩的一条手帕递到郭照面前,仰着脸建议:“阿姊,要是想阿姊想的难过,那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说完还眨眨眼睛,想了想欺身靠近杜若以车里都能听到的音量小声确认:“杜若姑姑,当初娘亲对娴姐姐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杜若淡笑着点头。郭照也勉强带了一丝笑意回复郭奕:“不哭。和她只是不一处,各自分开罢,但彼此还活着,这就比什么都好。所以,郭照不哭。”

    蔡妩闻言心里叹了口气,暗自决定到了许都一定要尽快打听到郭照姐姐的下落。

    而几天后她带着家一路来许都时正好赶得是许都城门刚开。

    按照常理说,这妻儿家眷来许都,当家老公的怎么着也得出城接一接吧?唉,可惜咱们这郭大就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蔡妩和柏舟他们城门口等了近小半个时辰也没等到前来接的郭嘉。无奈,蔡妩最后只好吩咐郭友:不等他,直接进城找去。

    可找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许都现是天子居所,治安严整,要找也得有个地方,不能到处乱寻摸吧?可郭嘉之前那封让去许都的信是兖州写的。那会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来许都的具体住址,更别说写信告诉蔡妩他们了。所以柏舟他们进了城就得再费事打听。打听事情哪里最容易?自然是茶肆、酒楼、饭庄的消息最灵透。

    茶肆,饭庄郭嘉来往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家压根儿不是个讲究吃喝这一套。但酒肆就不好说了。一个老婆不身边的好酒之徒到了许都这块儿自由之地,他不得向樊鸟出笼一样,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柏舟被蔡妩吩咐去探问郭嘉现住处时很自然地让郭友把车驾停了一架酒肆前。给蔡妩回了一声以后才下马前去。结果郭奕很新奇许都景色,车上时就一刻也不消停,到了许都这会儿见停车更是软磨硬泡,缠着蔡妩同意他和柏舟一起去酒肆打听事。

    柏舟领着郭奕到了酒意以后,直接奔着垆前掌柜,跟掌柜地比划完郭嘉长相身高以后,很客气地问家:“您知道这位先生的住处吗?”

    结果掌柜反应很有意思,开始柏舟说话时候相当的和气,等柏舟描述完,掌柜的立马变了一个脸色,把算盘垆面上一摔,低头没好气地跟柏舟说:“不认识,没见过这个。您要打听的往别处去去打听吧。”

    柏舟瞧着掌柜脸色心中了然,试探性地问道:“这位先生……的罪过您?”

    “得罪?哼,他进门就瞧着媳妇儿看,说得罪不得罪?”

    柏舟一噎,转头看着眼珠咕噜噜直转的郭奕就直觉得自己这次事情要糟糕。果然郭奕小手扒上垆面,拿下巴指着一个身材中等的二十多岁酒娘仰头脆生生地问店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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