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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想了想,发现最近一盘好像还都是去年年底,荥儿还没出生时下的。这之后又是忙年,又是征袁术,又是中秋,又是返家,好像真没抽时间好好只是单纯陪她下下棋的。看来有必要反思喽。
郭嘉这里走神时,曹丕和郭照那里已经引入新话题,郭照坐在小石凳上晃悠着双腿,鹅黄色的罗裙随着她动作轻轻飘荡。曹丕在旁边眯着眼睛看着她侧脸,微笑着不说话。
“哎,我问你啊,等天下太平了,不打仗了,你最想干什么?”郭照笑盈盈地转过脸,眨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曹丕。虽然她刚开始知道曹丕对她心思时有些茫然,但后来想想也就没什么了:其实母亲说的也对,‘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到底如何,你可以试着和他接触一下。等你清楚自己心意,再跟母亲说。’想透以后,郭照是豁然开朗,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扭捏人,在这被蔡妩影响后更是能大大方方和曹丕说话聊天了。
当然曹丕是不知道这些小女儿家的心思百转的。他只是更多地欣喜于郭照对他表示的亲近:至少她跟他说话时不再叫他“二公子”“曹公子”这种客套疏离中透着淡漠的称呼了。而且跟他说话的内容也从开始时的简单客套到现在的深入广博。她可以跟他谈乐理,跟他谈词赋,甚至可以跟他论时策。曹丕发现郭照这人真是越接触越有吸引他的地方,而且这姑娘有时候的想法真的及其出彩,让他都佩服不已。
这会儿出神间听到郭照地提问,曹丕诧异了一下,随即微微地茫然了下,摇摇头说道:“天下太平这事太久远,我还从未想过。你呢?”
郭照挑了挑眉:“我倒是想过的。”
曹丕淡笑着问道:“是什么?”
郭照瞧了眼曹丕,狡黠地笑了:“你不妨猜猜看。”
曹丕垂着眸,看了眼棋盘笑问:“难不成是得遇良人,相夫教子?”
郭照摇头:“不是这个。”
曹丕眨眨眼:“那是要做个夫人谋士,运筹帷幄?”
郭照继续摇头:“也不是这个。”
曹丕无奈地笑道:“我实在猜不出了。还得烦劳郭姑娘赐教。”
郭照不去看曹丕,转而低头笑看向一旁的花木:“说出来你可别笑话。若有一天,天下太平了,我最大的心愿是在许都有家酒肆。不学相如文君当垆卖酒,只在店门支上招牌,专门招待像父亲这种背着夫人也要找酒的绝对好酒之人。酒要是绝对的佳酿。只论碗卖,不论坛卖,每碗一金,愿者上钩。”
曹丕听了耸着肩笑:“你这生意看样子是要赔本的。”
郭照笑嗔了他一眼:“都说了是愿者上钩嘛。总会有那样舍得出钱的冤大头的。”
曹丕淡笑着摇头,随即挑着眉建议:“便是如此身后若没足够财力也经不起你这番折腾。你恐怕得找个有钱的掌柜或者合伙人。”
郭照眨着眼睛,手托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的有道理。那么二公子,你有意做酒肆生意吗?”
曹丕眼睛一闪:“倒是乐意之至呢。”
在远处溜达的郭嘉回神后正好听到这句酒肆生意的事,不由很是困惑:难道许都的酒肆生意很好很能赚钱?先是子廉,后是他家姑娘,现在又一个二公子,怎么一个个都想往这里伸手?
郭嘉抱儿子回去后直接把问题抛给蔡妩,蔡妩不甚认真地嗔他一眼:“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一天,许都的酒肆就绝对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着。”
郭嘉摸摸鼻梁暗自思索了下:好像还真是那么个道理。他好像有时候还真有些冤大头。不过现在这不是问题:他都被禁酒了禁到明年了,酒肆想做他生意也做不成。他现在就盼元让打完仗支援完刘备赶紧回来。开庆功宴的话,他还是允许被开禁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萌自信非常的郭嘉,智珠在握的样子,出口成断,他说可以打,绝对可以打,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啧啧,曹公你何其幸运啊,有这么一个半仙帮你。
另:嗷嗷嗷,荥儿好样的。
135诡异地吃醋事件
可惜郭嘉平时疏于不烧香的主儿;他在心里琢磨的庆功宴一事明显没有被老天爷听到。在半个月后从徐州送来的一封加急军报把窝在府里扮居家好男人的郭嘉召到了司空府。
司空府议事厅将士聚集,谋士端坐;气氛却显出一丝凝重。上首的曹操更是面色阴沉。见郭嘉来时才略微缓了缓表情,示意郭嘉入座后把夏侯惇的加急文书递给了他:“奉孝如何看待?”
郭嘉伸手接过;“唰”的一下展开竹简;看着其上的文字眉锋直皱。其实军报很简单,只有短短几句话,但是大意却让郭嘉看的很是不爽:夏侯惇于两个月前到达刘备驻地小沛。在与刘备部汇合后,与吕布属下中郎将高顺和北地太守张辽交锋。结果战况空前惨烈,许都军首战失利不说,主帅夏侯惇更是为高顺陷阵营所伤,如今卧病在床。指挥大权皆为其副将代劳。刘备部的关羽,张飞亦曾率部与敌激战,均为之所败,未有斩获。若无再至援兵,则小沛城危矣!
看完军报郭嘉要是还能吊儿郎当在脑子里想:元让;我是让你佯败可没说让你装这么想把自己也搭进去。那就真的是开玩笑不分时候了。郭嘉把军报合拢归还曹操;眨了眨眼,转而看了眼自己身边同僚后问道:“府中廷议皆乃为国为君。诸公系念亦是嘉之系念;只不知嘉来之前,诸公看法如何?”
荀彧振了振袖子,回答道:“许都首战失利,士气被锉。徐州新胜之师,锐不可挡,当避其锋芒,不宜立刻再战。且如今年关将近,许都将士归乡情浓,战意锐减,再交锋恐怕亦是难有斩获。”
曹操捋着短须点头:“文若之言甚善。然许都与徐州早晚会有一战。孤意来年开春;亲自东征吕布。”
郭嘉闻言垂下眸,没说话,脑子开始飞快运转。旁边坐着的程昱捋着胡须开口:“明公,吕布乃有勇无谋之人。小沛之战元让将军失利与吕布本人干系不大,但与那位高将军所统领的陷阵营却干系密切。若能除得此人,那来年徐州之战必将事半功倍。昱闻听,吕布手下军师陈宫与高顺有隙。两人与政见之上鲜少有和。吕布对此二人虽皆有所用,但也心中提防。若加以利用,必可造我等有利之机。”
曹操听完眼睛闪了闪。高顺这个人,先前声明不显,然小沛一战就让曹操心生提防:果然是个难缠难对付的将领。浦一交战就让许都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连他族弟都被他所伤。他还真该庆幸吕布这人平日用将没什么眼光,不然当年濮阳之战时他曹某人恐怕就已经成他吕奉先的阶下囚了,哪里还有后来这许都事情?仲德之计,虽然久远一些但听着却很有效。若真可行之妥当,确实可除一大患。只是如何才能妥善行计呢?吕布好像对他所有下属都不太信任,就算要离间二人,没有让吕布听之任之的心腹之人也着实难办!
就在曹操皱眉思考之际,郭嘉忽然没头没脑说了句:“魏续爱财!”
众人脑袋都短路了一下。糊涂点儿地在纳闷:奉孝这话是不是跳跃性略大了点儿?咱们好像在讨论元让兵败的事吧?这跟这位叫魏续的有啥关系?精明点的在思考:魏续?这好像是吕布他小舅子吧?他爱财难道跟主公接下来行计有关?
果然曹操听了以后立刻眼睛一亮:能立马反应出这句,奉孝他还当真是许都算计人性第一人!吕布此人,勇悍却多情。虽未必是个好将领,但对妻儿来说绝对是好父亲好夫君。尤其他妻子的话,能对他影响很大。若是找不到听之任之的心腹下属,那就走夫人路线,从他小舅子开始入手,慢慢往他夫人那里渗透。反正真正打起来要到明年,他还就不信这么几个月下来,枕头风会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如此想着曹操不由抚掌而笑,在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下属诧异地目光中指着郭嘉:“就依奉孝之计。此时就交由……”曹操说道这儿顿了顿,手指一个转向指向荀攸:公达为人谨慎,且不好多言。现在刚被他从济南相任上调回来,该出出力了,“此事就交由公达了!”
荀攸面色平静出列接令应诺,然后又淡然地走回座位,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但实际上厅中所有人都知道,公达领的这条命令其实已经暗中意味着:许都马上又该忙活了。年节如何暂且不说,但年后开战的粮草、情报、医药、等等等等都该开始准备了。而且据以往经验,并州狼骑在悍勇程度上不亚于许都的虎豹营。看元让这次这般狼狈就足以证明徐州之战必是一场硬战,绝对要严加准备,不可掉以轻心。
众将散后,各自回去准备征战事宜。建安三年的春节,许都其实就在一片紧锣密鼓弥漫全城地备战中度过的。在同僚埋头正事的时候,郭嘉亦是“咔”的一下转换状态,把自己从整天抱儿子在许都闲逛的“奶爸”迅速调整到将赴战场运谋决策的司空府军师祭酒。蔡妩看着又投入到工作状态的郭嘉还稍有些不爽:她老公她最清楚,平日看着惫懒散漫,其实就是个隐性工作狂。一有事情做,废寝忘食什么的真是家常便饭。她哪天要是一个疏忽,忘了提醒他注意时间,他肯定就不知道有日升月落这一说。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血肉之躯,不是臆想中的钢铸铁打,他是需要进食吃饭的!
不过让蔡妩感到欣慰地却是郭嘉虽然工作狂潜质不少,但比之前倒是有了不小进步,他好歹知道在提醒下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了。没跟以前似的在处理公文时直接无视掉面前食案;也没像从前那样等入夜两遍三遍喊不到卧室来,直接在书房瞎对付。蔡妩对郭嘉这个表现表示非常满意,她觉得这是自己劝导有方才达到的效果;对于郭嘉那副日益健康的身体,蔡妩也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归功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