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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
她冷声嘲讽,“你这是想演那部剧想疯了吧?!什么乱起八糟的?!你先看看自己再说?!”
苏芙有点不明白阮榕话,但还是低头看了眼自己——
紧身的露背抹胸豹纹小礼服下堪堪遮住白皙的大腿,隐形胸贴不知道已经歪到哪里,一道雪色的鸿沟低眼可见,圆润肩头上的细细吊带早已滑落……
一向以严谨端庄诸城的楚国太子妃看到如此情景不由一愣,好半天才瞠目结舌的拉过身边被子,胡乱的遮掩。
被子上抖落开一方化妆镜,这是连楚国皇后都不曾拥有的清晰镜面,苏芙看着镜中一张茫然错愕的陌生面容,微微颤抖。
这时,她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阮榕看见窝在床上的女孩忽然苍白了脸,声音颤抖着低声询问:“这位姑娘,请问现在是何年号?这是何处?”
冷笑一声,阮榕扯扯嘴角,满带讽刺的回答说:“年号我不知道,但现在是公元2015年,你现在是在C市的电影学院!”
听着她说的从未听说过的年号和地点,苏芙原本苍白的脸上更是血色褪尽,显得十分虚弱。
苏芙还未出阁的时候很喜欢看坊间话本,才子佳人,山精野怪,借尸还魂。她一直以为只是话本上胡编的故事,没想到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殿下呢?殿下会不会也……
阮榕见苏清之一副恐惧颤抖的样子,很是奇怪,她想到也许是苏清之后怕昨晚宿醉酒吧的事,心中的怒火渐消,冷着脸嘟哝着“什么事”转身回了自己的位子。
苏芙定了定神,明白自己这是不知道还魂到了谁的身上,不过听那位姑娘的称呼,这具身体好像是叫“苏清之”?
清之……倒是自己的小字,苏芙慢慢压下心中的恐慌,思索着自己的未来。
现在,似乎也就那个姑娘知道点什么了,可是她好像不太喜欢自己……苏芙皱眉,看着被褥上的奇怪图案,思索着什么。
无论如何,既然还魂成了“苏清之”,前尘往事皆已了,自己会作为苏清之,好好的活下去!
……………………………………………………………………
阮榕有点烦躁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原本手中擦拭心爱萨克斯的动作也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大学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阮榕想到,尤其是C城电影学院。
想到自己的室友,她皱皱眉,电影学院这种地方本身就是一个小社会,形形□□的人汇集于此,拜金的、清高的、不择手段的、两面三刀的。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厮杀。
女生寝室更像是这小社会的各种缩影,阮榕的寝室带着她一共四个人,苏清之的家庭条件也算是小康之家,阮榕一般,剩下的两个人算是小富。
也许是繁乱的世界遮住了苏清之的眼,阮榕记得进校时那个安静的女孩不知道何时变得世故虚荣。
想起苏清之跟着那两个嫌贫爱富的“富家女”对自己的冷嘲热讽,阮榕冷笑一声,心道,人,总是易变的。
抛开这些杂乱的念头,阮榕小心翼翼地将手中打理好的萨克斯放进有些旧的琴盒中,她看了眼时间,有点耐不住寝室的气氛。
阮榕背上琴盒,打算推门出去,这时,她听见苏清之小声的询问——
“请问,哪里有清水?”
阮榕扭头,见到原本坐在床上的女孩别扭的披着被子站在床下,有些窘迫的看着她。
“寝室里有卫浴……你忘了吗?”
昨天她喝的是酒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阮榕抿着嘴看着苏清之。
苏清之看到阮榕有点怀疑的眼神,低下头来,低声说:“抱歉,昨天本……我喝的有点多,给你添麻烦了……”
阮榕见她这个样子,扒了下头发,放下琴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什么好气说:“你也知道喝的多?!”
看着苏清之有点无措的神情,心中一软,“你……你也别老这样子了,一个配角那是这么好得的?万一被人骗了……”
苏清之眼中闪过诧异,她原本只是以为这个人十分讨厌自己,没想到这人是面冷心热。
她微微一笑,满是感激,“多谢,我会注意的。”
阮榕以为苏清之会嘲讽反驳,但是没想到她会感激,自己的心中怒气算是烟消云散了。
苏清之:“你能帮我找件能穿的衣服吗!我这……”她拉了拉双手捏紧的被子有点不好意思看着阮榕。
阮榕走过去,拉开苏清之的柜门,一大堆衣服倾泻而出。
苏清之:“………………”
阮榕:“…………………………”
苏清之忍着快要崩溃的情绪,吸了一口气解释:“……最近,本……我有点忙。”
阮榕环顾了苏清之的位置一周后,无声的看着脸颊微红的女孩。
苏清之顺着她的目光也是羞愤,堂堂楚国太子妃何时沦落成这般境地?!
挑了两件衣服,阮榕有点无奈的递给她,说:〃你先去洗洗澡,去去一身的酒气。〃
苏清之接过衬衫长裤,又从一堆衣服中拿了件风衣,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阮榕,〃能回避一下吗?〃
阮榕撇撇嘴,坐回到自己的座位,背对着苏清之,说:〃这样可以了吧?〃
〃多谢。〃
苏清之快速的换下了身上小礼服,嫌弃地将它扔在地上,展了一下手中的宽大衬衫很快的就明白穿法,最后将风衣当作外袍紧紧地裹在身上。
轻推开卫浴的门后,她迷茫的看着略小的净房——
一面琉璃(玻璃)方镜将苏清之的面容照的纤毫毕现,一方白瓷净面盆,一支奇怪铁器(淋浴莲蓬头)。
苏清之暗自心惊,没料到此地甚是古怪,有如此多的宝器,这般纯度的琉璃水晶镜在楚国可是闻所未闻!但在此处好似平常之物。
只是,净池在哪?太子妃娘娘环视一周,蹙眉想到。
阮榕仔细的看着今天晚上演出用的琴谱,只听见浴室的门吱呀一声轻响。
她看见从今天早上就不太对劲的人,从门缝中探出呆毛乱翘的脑袋问道:〃那个,净池在哪?〃
阮榕深深的皱眉,仔细打量了苏清之一番,确定她不是在作假之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她沉声质问:〃苏清之,昨天晚上你到底干嘛了?〃
苏清之看着神情严肃的阮榕,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被怀疑了,她眼神微动,低下头,轻声说:〃昨天晚上。〃
她抬起头,黝黑的眼瞳深处满是复杂神色,〃我看到了一些事情,他们递过来一杯酒,然后我就一个人回来了,醒来后,我的脑子很乱。〃
阮榕听着苏清之语无伦次的叙述后,暗叹一声,拍拍她的肩,柔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
苏清之听到这话,才送了一口气,看着阮榕眼中的关切,心中一热,叹道,还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电话
在阮榕的热心指导下,苏清之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场热水澡,并且终于将脸上五颜六色的粘腻东西洗掉。
不大的一方浴室,仍旧萦绕着湿润的水汽,细小的水珠凝结在冰冷的镜面,无力的滑下一道道水痕。
苏芙,不,现在她已经成为苏清之——一个鲜活的人。
她透过泛着白雾的模糊镜面,打量着这副陌生的躯体,属于少女的肌肤泛着珠光的温润颜色,洗尽铅华的容貌意外的清雅隽永,卷翘的睫毛微颤,遮住眼底复杂的思绪。
喜悦吗?不。
迷茫吗?不。
苏清之细嫩的手指在镜面上画出一道水线,她的眼中是沉沉渊黑,带着点点光芒。
上天既然给了她苏芙一次机会,那她就要紧紧抓住。
她要好好的活下,无论是作为苏芙还是苏清之。
都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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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心情后,苏清之仍裹着大大的风衣,擦着湿润的长发走了出去。
阮榕仔细看了一下苏清之的神情,发现她还算轻松,才送了一口气,想了下问道:〃苏清之,你明天去上课吗?〃你的出勤率简直危险。
苏清之有点不适应的缩缩穿着凉拖的脚丫,皱着眉看着据说是自己的位子——不知名的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倾泻的衣服已经被阮榕整理在了椅子上,但仍是杯水车薪,整个桌面简直是惨不忍睹。
闻言,苏清之有点疑惑的看着阮榕,上课?此地的女子学堂已经如此发达了?看来这副身体这么大了还是一个学生啊。
〃之前我的事情太多了,从明天开始我会去学堂的。〃
阮榕听了她的话,点点头,没有说话。
苏清之此时最苦恼的不是未知的学堂生活,而是面前的这堆〃自己的东西〃。
因为出身世家,所以她从小到大身边从没有缺过侍女,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己动手,还好有一个出身清寒的祖父,也许是忆苦思甜,他总是锻炼苏氏子孙的独立自强的精神,无论男女。也多亏了祖父,让苏清之现在还不至于傻眼。
认命的拿起一个材质很奇怪(塑料)的盒子,苏清之看清楚那些奇形怪状瓶罐上的字体,什么粉底、面霜、睫毛膏?!统统按大小整在了盒中。
然后又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摊开,苏清之面红耳赤的把其中〃有伤风化〃、〃坦胸露乳〃的里衣,毫不留情的把它们塞在角落深处。
等整理完了一切,苏清之心满意足的看着干净整洁的桌面和床铺,本来惊慌不适的心情也慢慢愉快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几声笑声,宿舍的门被两个打扮时尚妖娆的女生推开,两人一进门仿佛没有看见阮榕一般,带着满脸倦容摊在剩下的两个位子上,看着苏清之,上下打量一番,其中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生戏谑说:〃苏清之,昨天和高哥谈的怎么样啊?有没有成功?〃
还故意加重了〃谈〃的字音,眼神甚是不屑。
阮榕听到烟熏女的话,不耐的皱皱眉,合上了手中的琴谱。
苏清之并不知道这两名女子姓名身份,只是那两人身上的脂粉味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