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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正将她搂在怀里,双双躺在床上歇息,听得这话,臂弯便紧了一紧,将唇埋在她的秀发里,嗅着她身上的清香,神色微冷,声音却依然醇厚平稳的道:“爷不会让她有机会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苏浅兰身子僵了一下,四贝勒……四贝勒还真是……阿巴亥该不会最终也逃不过被逼殉葬的命运吧?
“在想什么?觉得爷的心太狠太残酷?”四贝勒放柔了声音,眼底现出一丝笑意,磁性动听地说了下去:“龙有逆鳞,触之则亡兰儿,你就是爷的逆鳞所在,谁敢对你不利,爷定要他付出十倍代价”
苏浅兰瞥了他一眼,咬着嘴唇忽问:“那……那若果欺负兰儿的人,就是爷自己,爷又怎么办?”
四贝勒一滞,闷闷的迸出了一句:“那,那爷自杀去”
“咭”苏浅兰一下喷了,想不到四贝勒也这么有趣。是啊他可不是历史书里的一个符号,而是鲜活的人,他也有许多面,绝无法仅凭着他做过些什么事,就精确推论出他的为人。
那件东西,那条诡异的白丝带,苏浅兰最终一个字也未向四贝勒提及,她不想破坏这样温馨的夜,不想让未知的因素来干扰两人感情。
翌日,早已睡够的苏浅兰破天荒跟着四贝勒一同早早爬了起来,心情大好的亲手帮他穿戴整齐,又笑眯眯把粥推到了他面前。
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四贝勒幸福得每个毛孔都舒畅的同时,脸上却隐约现出了几分不安,很有点心虚的望着苏浅兰。好几次张口要说什么,又吞了回去,弄得苏浅兰好不莫名其妙。
“爷怎么了?有话就说啊瞧您憋着多难受”眼见着四贝勒就要离去,还有点磨蹭,苏浅兰不禁翻了他一眼。
“这、这个……”四贝勒仿佛下定了决心,抬眼望着面上满带笑意的苏浅兰,终于把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不但是那拉济雅,还有叶赫那拉氏、颜扎氏,都先后诊出了喜脉,你……你替她们选几位可靠有经验的嬷嬷,给她们派过去吧爷先走了”
苏浅兰面上笑容一僵,等她完全消化掉四贝勒这番话,抬头一看,四贝勒已仓惶逃出了院门。
“贝勒爷——”苏浅兰生平第一次大声喊了出来,一股火气“腾”地熊熊燃烧起来,差点烧着了满院的草木。
绿野篇 第二百四十五章 河东狮
苏浅兰望着空空的庭院,呆了好半晌,情绪却渐渐平复,代之升起的,却是一缕淡淡的失落。
“格格?”阿娜日忐忑靠近过来,打算劝劝这位主子,无谓生这些闲气,失却大妇的风度。
“去前院寻大管事,让他请太医来。”苏浅兰平静吩咐。
见主子没有大发雷霆,阿娜日大大松了口气,应命而去。娶妻求贤,娶妾娶色,风气如此身为正室,去和妾室计较,那是自降身份。
苏浅兰走回房内,又对姗丹说了一句:“去,把几位有身孕的庶福晋都叫来,在堂屋等候。”
姗丹妙目一转,也是应声离去,内心却油然对苏浅兰生出了无尽的同情,大妇身份尊崇,荣光无限,可原来也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苏浅兰缓步走向堂屋,目光掠过满室的奢华陈设,面上现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谁不希望自己获得一生一世唯一的真爱,可童话是童话,现实是现实,人总不能活在童话般的幻想里,而现实是,她已经在舍弃幻想的追求之后,退而求其次,为两族联姻嫁给了那个最合适的男人。
在二十一世纪,她可以要求那位优秀成功的丈夫遵守社会制度,不养情人小蜜,忠于自己的妻子。
但在这个时代却不行,有地位的男人只有妻子没有妾,那是一件极其损害他声誉的事,不管他自己怎么想,来自社会的舆论压力能叫他濒临崩溃,而有妾就势必会有令妾怀孕的机率。
人只有适应环境才能好好活下去,而不是让环境来迁就自己,一味的跟环境作对,怨天尤人,那是弱者所为。相反,适应环境,迎难而上,进而掌控规则,方是强者本色。
她想得很明白,离婚是不可能的,她和四贝勒之间最重要的关系不是单纯爱的关系,而是政治联姻关系,此外才能谈到夫妻之爱。她想活得滋润,首先就得演好妻子这个角色,然后维持住四贝勒对她的尊敬和宠爱,最后才能去考虑实现所有二十一世纪女人都有的愿望。
要让一个在三妻四妾以为伦常的时代生活了几十年的男人慢慢接受她的新世纪真爱观念,这可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事,期间所要付出的耐心和隐忍之巨大,没有点毅力和韧性绝对坚持不下去。
都说掌权者无心,掌兵者无情,四贝勒可是二者全齐,要征服他这种人,真是谈何容易苏浅兰摇摇头,叹了口气。后宫之首,天下主母,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好的角色,最起码,这心胸就不能窄。
如果只追求着一对一容不下半点沙子,目无旁人的爱,那还不如找个寻常男子,不必背负太多责任,愿望便相对容易实现。但若向往那站在人海之巅的男子,又如何能奢求他像寻常男子那般容易对付?
而生命中的无奈,往往便在于获得了爱的男女不能满足于当前的地位和经济财力,而获得了超然地位雄厚财力的男女,又非要向往贫贱夫妻之间其实埋藏着隐患的纯爱,这山看着那山高,不外如是。
走进内堂,叶赫那拉氏、颜扎氏和那拉氏三人都已奉命来到,除了那拉氏的神色还比较镇定,叶赫那拉氏和颜扎氏都是有些紧张忐忑。
尤其是叶赫那拉氏,她早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却极力隐瞒下来,好不容易挨着苏浅兰离开府邸,没了那压在她头上的大山,便赶忙使人告知四贝勒,想要借此获得四贝勒的关注,最大限度避开一切可能来自大福晋的危害——过去的继福晋乌拉那拉氏就是这么做的,在她主掌内宅的十几年间,府里除她以外便再无别的女人成功生育。
却不料,四贝勒完全不想插手内宅之事,他娶了哈日珠拉,把内宅交给她,那就是完全的交付,丝毫也不肯徇私背着妻子照顾妾侍。
苏浅兰在姗丹的陪侍下在上位落座,淡淡的扫了这几名妾侍一眼,开始询问叶赫那拉氏和颜扎氏两人察觉有孕的经过和日常饮食安排。
颜扎氏还好,她是第一次怀孕,但她却没有什么孕反应,一直到那拉氏出现症状,两相对照,她才起了疑惑,正好这时叶赫那拉氏央求四贝勒找来太医诊脉,她便跟着凑热闹,结果诊出了喜脉。
苏浅兰不置可否,将目光转到了叶赫那拉氏身上,她的神色平静不见和悦,可也没有什么愤怒嫉妒之色,实在叫人摸不清她的脾性。
叶赫那拉氏悲哀于自己得不到四贝勒的特殊照顾,又想着横竖躲不过苏浅兰去,便咬牙说道:“马喀塔格格年纪尚幼,奴婢忙于照顾两位格格,对自己的身子也便失之大意,直到福晋奉诏前往清河迎驾,奴婢偶得一闲,央贝勒爷请了太医来瞧,才知道……”
“才知道是有了身孕这事,真不是奴婢有意欺瞒福晋,实是奴婢一直以为,全是身子虚弱之故,方导致葵水不至。这都是奴婢的疏忽,求福晋体谅宽恕”叶赫那拉氏越说越小声,讷讷请罪。
作为妾室,地位不过比一般侍女高点点,跟其他侍女一样,都是主子们的奴才奴婢,连她们肚子里的孩儿,都是她们的主子,她们若是有了身孕欺瞒不报,就有挟小主以图私利的嫌疑,是罪过,主子们若不原谅,尽可以家法惩治她们,难怪叶赫那拉氏如此失落。
“你的小过,暂且记下,从今而后不可再轻忽大意”苏浅兰忍着别扭,尽量轻描淡写的又嘱咐了一句:“你们都是一样,好好养着,平安把孩子生下,就算是完成了你们的使命”
刚说完这几句话,阿娜日便领着太医大步进了内堂。苏浅兰跟着忙碌起来,一个一个安排她们接受太医的诊断。
这些都是必经的程序,当前的生存医疗条件远远不如后世,为了减低胎儿婴儿的夭折率,有钱有势人家总是从一开始确诊怀孕便小心翼翼呵护,全程侍候着,而这位太医年内必会成为府里的常客。
苏浅兰深知太医的重要性,对他很是尊重,打赏也非常大方丰厚。多数正室福晋对庶福晋完全没那么上心,这让太医很是感慨,认定苏浅兰是个仁厚宽和、妇德高尚的人物,对她起了敬意,一面给需要调理的叶赫那拉氏开下药方,一面给苏浅兰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
“呵呵说也奇妙三位庶福晋诊出喜脉的日期虽有先后,这有孕的时日却相距不超过七天。”太医摇摇头,意存提醒的对苏浅兰笑道:“呵呵五月时节,还真是大利贵府子嗣的喜月”
太医的本意,是提醒苏浅兰查查那段时间内府里的庶福晋们都使了些什么手段邀宠侍寝,以免陷入被动而不自知。
苏浅兰听在耳里,却陷入了呆愕,她怎会不知道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那根本就是因为她的避孕举动激怒四贝勒,而使他日日轮流临幸各院妾侍作为报复所引起的风浪。
想不到,才不过短短一段时日,他就让三名妾侍同时有了身孕,真是好本事啊好本事这算是他成功惩罚了自己?苏浅兰忽然感到了一阵刻骨的讽刺,本来这件事,过了也就过了,她也不打算再追究,没想到这次却是老天不愿就此结束,又给他俩设下了几个麻烦。
把太医送走,又将那三个孕妇打发回去,安排好了照顾她们的人手,苏浅兰不由召来阿娜日,向她了解她离开这段时间,四贝勒的动向。
阿娜日对妾室怀孕一事,跟她的想法截然不同,丝毫不觉得应该为此怪罪男人不尊重妻子,她操心忧虑的是怎样才能把生下来的孩子全都养在自己眼前,当上他们的教习嬷嬷。
唯一让苏浅兰暗暗松了口气的是,连阿娜日也对四贝勒的行为感到欢喜和满意,进而对她这个主子钦佩得五体投地,因为她离开归离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