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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看来是有人教的。
这件事虽然是宇文乾嘉的错,但宇文护在场,哪里有人敢指责他,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插手,免得一件小事变得不可收场。宇文赟仍旧恶狠狠的盯着宇文乾嘉,我都快被吓傻了。宇文护是多么可怕的人,而且又不讲理,常常做徇私舞弊的事情,即便他知道孰是孰非,仍旧会偏私,肯定会记恨宇文赟的呀,到时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就糟糕了。
我赶紧拉着宇文赟,凶巴巴的怒斥,“快点,快向小王爷道歉。”
我紧紧的拽着宇文赟的胳膊,他用尽全力挣脱,扯得我的指甲生疼。他边退边叫,“凭什么我道歉,我没错,我是太子,我要杀了他。”
我听他这么叫唤,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根本就不敢看宇文护现在是什么表情,忙使劲捏他,希望他闭嘴,他仍旧是口无遮拦的大喊大叫,急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心中暗骂,“真是个蠢到极点的傻蛋,宇文护已经杀了三个皇帝,不怕再多杀一个太子,你惹他,简直是不想活了。”
我最害怕的是,宇文护会以太子不敬他和他的儿子为由,找宇文邕的麻烦,说宇文邕没有教好太子。我偷瞄了宇文直一眼,希望他能做些什么,解决面前的这个难题。
他对上我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在说,“我也没有办法。”
李娥姿半天才跑了过来,二话不说,抓着宇文赟就是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所有人都愣住了。她的一巴掌显然不是作秀,打地特别狠,宇文赟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指印。他忘了哭,怔怔地望着李娥姿。
李娥姿眼睛发光,似乎氤氲着雾气,她拉宇文赟的时候非常用力,宇文赟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又被她按倒在地上,向宇文护和宇文乾嘉叩头。这一连串的动作,宇文赟被甩来甩去,看起来特别可怜。李娥姿气道,“你怎么能对小王爷出言不逊,快向小王爷和大冢宰道歉。”
宇文赟很是听李娥姿的话,虽然一千一万个不乐意,还是乖乖的跪了下来,一边哭,一边叩头,嘴里抽抽噎噎的说对不起。我心疼的不得了,明明是宇文乾嘉的错,他明明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母亲才打架,可竟然要承受这份屈辱,他得多难受。我曾经被这样冤枉过,知道这种痛苦。
我从来没见过李娥姿那么失态,那么暴躁的样子,着实受到不小的惊吓。原来再温柔贤惠的女子,内心都住着一个母老虎啊。但我能理解李娥姿,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救宇文赟,她的心里一定比任何人都难受。李娥姿福身道,“大冢宰息怒,太子他不是故意出言不逊的,是臣妾没有教好。往后,臣妾一定会严加管教。”
我忙假装嗔怒道,“贵妃说的什么话,大冢宰心怀天下,胸襟宽广,怎么会同小孩子一般见识,你这样说话,也太瞧不起大冢宰了。”
李娥姿忙垂下头,充满歉意道,“是臣妾愚钝,说错了话,还请大冢宰和皇后娘娘不要见怪。”
宇文护眼见宇文赟被李娥姿教训了一番,又听我这么说,也没有办法再发作了,只抚了抚胡须,淡淡道,“犬子也有不是得地方,老夫定会好好说教,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不必再挂心。”
从头至尾,宇文直都只是站在宇文护的旁边,一言不发,我忍不住暗叹,“真是个好狗腿。”
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风波就这样解决,众人散了之后,李娥姿泪流满面的检查宇文赟的身体,表情痛苦到极致,心疼不已。
我上前劝说道,“贵妃还是快些带太子回去,召个太医瞧一瞧吧。”
李娥姿站起身,拿出帕子拭了拭泪水,福身道,“是,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突然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我怎么这么爱同情人,自己的处境还不是一样,人家还有个儿子防身。可是我,我只有自己,被人骂的话,也不会有人帮我打架的。
回崇义宫的路上,我突然觉得好生心寒,在这个可怕的周皇宫中,即便是高贵为皇上,尊崇为太子又如何,还不是权臣当道,不得人权。
我很怀念自己的生活,即便每天蜷在宿舍里,毫无意义的虚度生命,可那终究是我自己的生活。我自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
。。。。。。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出宫去寻强练。
车马行了两个时辰,才到达禁卫军所说的那个寺庙。我从马车上下来,忍不住摇头,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并不是说我有多娇生惯养,但是,最起码得有个屋顶吧,只剩两面墙的房子,还是房子吗?
我走进这两堵墙,强练看到我,一边搓着脚丫子,一边笑眯眯的同我打招呼,我松了口气,还好是在古代,要是在现代,我岂不是得同他握个手。
我命人全都退下,准备和他来个一对一面谈。我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坐下,石头太矮,我不得不学他的样子,盘起双腿,笑眯眯的支着脑袋,问,“草根神仙,你还记得我吗?那天在大冢宰府前,我们见过的。听说你什么事情都知道,是真的吗?”
他呵呵笑起来,在石头上磕了磕烂的不成样子的布鞋,答非所问的说,“世事浮云,何苦痴缠,穷问苍天,不如正道。”
我细想了一番他的话,仍旧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话不那么装13,咱们就能做好朋友。我眼神切切的求道,“草根神仙,你那天看到我,明明说了一句‘你不是这里人’,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他指了指北方,讪讪道,“你本来就不是这里人,你是从那里来的,是吧?”
我兴奋的几乎跳起来,他不仅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还知道我是安徽人,简直太神了。
我整个人振奋起来,道,“草根神仙,我跟你说,我确实是两千年前的人,你知道我在这里生活的有多辛苦吗?简直了,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你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我送回去。”
强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道,“你想回去,就骑马回去呗。不过中间还得换乘一次骆驼,到突厥的路上要经过沙漠。”
虾米,突厥,原来强练只是看出我是突厥人,并没有看出我不是这个时空的。我去,感情我这两天都瞎忙活了。不对,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的真实身份,他即便知道皇后是突厥人,也不可能猜出我是突厥人。何况我不管是谈吐还是生活方式,那是十足的汉人模样啊。
我不死心的说,“草根神仙,你别瞒我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真的很想回家,您就告诉我吧,就算透漏一丢丢也行。”
他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竟然还打起呼来。我要被气哭了。
我记得有人说过,只要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怎么逼也逼不出来的。
我不能威逼利诱,这种高人,那是宁死也不会被强权所威胁的,我得用最温柔的法子。不过他们更是不会被金钱左右的,所以升官加爵估计也没什么用。三顾茅庐?洗衣做饭?对了,英雄救美的法子最好使了,干脆找几个人把他绑架了得了。
☆、写信
我在强练面前坐了许久,他就是不醒,还一直打呼。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我不能逼他,要想别的办法才行。我起身的时候,腿都坐麻了,差点栽倒。
离去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觉得他的样子很可怜,穿得又破又单薄,这样大冷的天,就睡在露天的地方,实在于心不忍。
我命人拿来一件衣服披在他身上,又放了些布泉在他脚边。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并不是想要感动他,也不是在作秀,只是真的同情他佩服他。这样的乱世里,一个敢于同最有权势的人作斗争的,都是英雄。
一时半会,我肯定是不能从强练这里得到答案了,我想起自己的家人朋友,觉得很是落寞,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我自己一个人生活在遥远的北周,真的很寂寞。
。。。。。。
我记得宇文邕要我修书给突厥可汗的事情,于是命人准备好丝帛纸和笔墨,让敏敏替我写信。敏敏是最熟悉阿史那的人,自然对阿史那的字迹也最为了解。
宫娥们刚把东西准备好,宇文邕便气定神闲的过来了。他问我要做什么,敏敏十分诚实的回答,“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是要修家书给可汗。”
完了完了,这个傻妮子害死我了,宇文邕在的话,我可不得自己写吗,可是我的字那么丑,与阿史那的字迹完全不同,寄给可汗的话,一下不就露馅了吗?
宇文邕笑了笑,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说要帮我,最后只是帮我研了个墨。我心中不停的哭求,“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研墨,我要敏敏帮我写。”
我拿笔蘸了蘸墨,半天不敢落笔,之前我写过两次字,都是依葫芦画瓢,现在让我自己盲写,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更何况,我要写的是突厥字,天哪,简直要了我的命。
宇文邕见我迟迟不下笔,很是疑惑,“怎么了。”
我万般无奈的撒了个谎,假装啜泣道,“没什么,就是许久不见父王,甚是想念,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宇文邕听完我的话,也没什么反应,不知道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他没再管我,而是拿起一本《九州实录》看了起来,我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为什么人家穿越,什么都能分分钟学会,我就像个白痴一样,什么事都做不好。
我拖拖拉拉半天,撑着脑袋构思的并不是书信,而是找办法把宇文邕搞走。我拿眼角瞥他,他正认认真真的看书,眉头微蹙,唇角凉薄,剑眉锐目,太好看了。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我丈夫,真好。
他突然将目光移向我,我吓得把脑袋挪正,拿起笔杆往嘴里送,想假装思考的样子。可是,我居然把笔拿倒了,呸,真苦,吃了一嘴的墨水。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