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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三皇子与皇室选中的女孩订了婚,在竞争上就更加有利了。
叶小侯爷是七皇子一派的人,他的募捐是为灾区百姓筹集资源,同时也是为七皇子效力,如果前来捐献,说不定会被当成支持七皇子一派的人,若因此被韦氏盯上,他朝一日三皇子当成皇帝,难保不会被追究责任,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中立多年,活得安分守己又想低调自保的官员和大富商自然不愿成为被打的出头鸟。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看的人多,捐的人少。
面对这种情况,叶靖也颇为无奈,人家不捐,总不能拿刀逼人家捐,只要韦家的人还关注着,很多人就不敢行动。点算收到的物资,离需要的目标还有一段差距,叶靖摇头,叹了口气。
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并非毫无办法。孟元蓓思量,叶靖为人正直,从未想过暗中耍手段,自然要吃正直的苦头。可她却不同,她从来没要成为什么高尚的人,受万民敬仰,流芳百世,做事就不管什么手段了。
刚刚她和金燕在寺庙外驻足时,便看到了拐角处的小巷子口有好几个混混模样的男子,鬼鬼祟祟在盯着募捐活动的现场看,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金燕认得其中一个,“那是韦国舅大儿子韦炀身边的仆人长旺。”
以前她还没进孟府时,就在市集上见过此人调戏良家妇女,还态度嚣张地说“他是韦国舅大公子身边的红人,告到官府也不怕”,当时她对此人就极度鄙视,寻了个机会偷了他身上的财物和令牌,以示教训。
他家少爷韦炀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起韦炀,孟元蓓也有些印象,那人长得肥头大耳,身材短小,还自命风流,好色贪利,好大喜功又不学无术,仗着韦家在被后撑腰,到处惹事生非。有次,竟把温国公家的表小姐给霸王硬上弓了,那表小姐性子烈,最后悬梁自尽了,温国公一气之下,连夜告到皇帝那,让他受到好一顿皮肉之苦。
不是韦贵妃怜他是韦家血脉,极力保存,他早就活不了了。
既然他这么关心叶靖的慈善募捐活动,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金燕,我想到法子帮助叶靖募捐了。”
要让愿意捐资的人都敢捐资,就必须让三皇子带头捐献,这在正常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使一些手段的话……孟元蓓扯起嘴角坏笑。
在金燕耳边小声嘱咐几句,孟元蓓把她的计划告诉金燕,金燕一一点头,她早想教训韦家那对无恶不作的主仆了。
这次正是个好机会,公仇私仇一起报,看这两个混蛋往哪逃。
那仆人偷偷看了好一阵后,留下几个爪牙,自己往某个方向奔了去。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去找韦炀通风报信了,金燕立马跟在他身后。
七拐八弯地绕过小道,走过市集,转到风月街,来到花街柳巷,见他走进了妓院宜春院,金燕在门外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想了一会儿,悄悄溜到宜春院的后门,推了下门,果然没锁,拐了进去。
孟元蓓见金燕离开后,披上了她的深色斗篷,遮住了头脸,然后缓缓走到募捐活动区。
叶靖在招呼其他捐助者,跟他们讲解灾民情况,以唤起他们的怜悯之心,并没有留意到孟元蓓的到来。
活动位置上摆设了一张长桌子,桌子上铺了一张大红纸,上面写上了捐助者的名字和捐赠的物资数量,以示慈善所得的公正公开。
寺院僧人也说了,这些名字将被安放在祈福堂里,他们的善德会被神明看到,并且给予保佑。
捐助者以捐赠粮食和衣物布料为主,有多有少,最多的达三百斗米,是温国公那边的人捐助的,这个数量在粮食不算富足的年代,可以算得上非常慷慨了。
站到红纸前,孟元蓓提起一旁的毛笔,工整地写下“一万斗米”的数量。
面前的僧人弯腰致谢,无意中低头一看,被那数字吓了一大跳,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要知道这可是寺庙所有田产一个季度的收入,这神秘的姑娘眼都不眨一下,随手就写上去了。这富贵的程度不得不让人震惊。
却听孟元蓓说,“大师,我家少爷想以匿名方式捐赠,明日午时再陆续把粮食送过来。”
“一定,施主请放心。贫僧替灾民感谢施主的慈悲心肠!”大师回话,话里言语平静,可语气中依然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波澜。
一旁的僧人闻言,转过头来,望了一眼面前裹得严实的神秘人,再瞄了下红纸上的数字,同样被吓着了,不禁激动地叫了一声,“竟然是一万斗米啊!”
这话声音很大,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呆了,一时全场哗然。活动现场变得吵闹了起来,大家都聚拢过来,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富贵豪门出手如此阔绰。
可孟元蓓包的严实,写完留字便匆忙地离开,大师见她神秘兮兮,也没好多问,只连连道谢,目送她离开,结果没几个人看清她的相貌。
有大富商捐赠万斗米的消息一下子被疯传开来,连路过的人都涌过来凑热闹。民众最爱这种神秘的八卦是非,于是纷纷猜测这位慈悲为怀的大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既有众多私产余粮,还不惧三皇子和韦家的势力,这种不畏强权、大义凛然的气概,简直可歌可泣。
130。猪一样的队友
宜春院内,金燕找了一会儿,便知道了韦炀他们的所在。
在经过小院子时,听到了二楼包房内韦炀和他的仆人长旺那奸狡的调笑声,韦炀的声音高亢而尖细,跟他那五短三粗的肥腻身材完全不相称,一下子就能认得出。
趴在窗户边,正好听清里面的声音。
“少爷,你完全不用担心了,叶靖那小子根本耍不出什么花样,有哪些个不怕死的敢去捐资,就是与我们韦家为敌。我刚才看了好久,在场的人多,捐的人少,都是黄家的亲信多,除了温国公那死老头捐了三百斗米,其余的都不值一提。”长旺狗腿地一一向主人报告。
“呸,那个死老头,专事与我作对是吧?退休了也不好好耕田,出来搅和老子的好事!”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韦炀气了。
“上次害我被皇上打,被姑母责骂,连三皇子都对我这表哥颇为不满,温国公,老子定要他好看!”
“那少爷,我们该怎么做好?差人把老头给绑了,毒打一顿吗?”长旺压低声问。
就听韦炀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蠢货,他出入都那么多人围着怎么绑啊?他都捐完了绑他还有什么用?我们要做就得隐秘点,笨!”被韦贵妃和三皇子知道他打歪主意,这次怕是不放过他。
“隐秘点?”显然,以长旺的智商,不能理解这隐秘点指的是什么?
韦炀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仆人真蠢,不过就是因为他们蠢,才映衬出自己聪明,于是心里还是高兴的。
“曲线对付他!现在暂时不动温国公这个老头,等三皇子掌政了,新账旧账一起算,机会多的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殿下对付七皇子,只要七皇子倒了,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哈!所以我们要做就做点大事,别只顾眼前小利啊!”
“是,是,少爷有见地,小的明白。”长旺连忙赔笑,他主子的心思他当然明白,只是故意装作不懂,让这少爷自己说出来,好让他以为自己很聪明,满足他的虚荣心。
韦炀想,如果这次能破坏到叶靖的慈善募捐活动,让七皇子赈灾失利,立不了功,反而被皇上质疑,那他就算是帮了韦贵妃和三皇子一个大忙,到时他们定会对他刮目相看了,看那些人谁还敢说他的不是!说不定还会被加官进爵呢,一想到这,心里就止不住激动。
“黄家那边的人出资越多,他们自己的亏损越大,他们私粮有限,凑也凑不到多少,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说不定都不用直接动手了。”长旺说。
韦炀点头,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嗯,现在连宋丞相都是我们这边的人了,太师也私下说支持三皇子,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都在我们这边,只要没有些不怕死的暴发户来捐资,筹资筹粮就不会成功,哈哈哈,到时我们直接汇报这结果给姑母听,肯定有赏赐。你好好给我监视他们,别出什么差错了!”
“小人遵命,少爷放心得了。”长旺点头哈腰,再适时地鼓掌称赞,“少爷真聪明,心思缜密,足智多谋,不费一兵一卒就达到好结果,少爷太厉害了。”
“那当然,这就是我能当少爷,你只能当奴才的原因,以后学着点!”
“是,是!小人知道!”
金燕在窗外听罢,忍不住发笑。悄悄地跳进楼下的房间,摸出一套艳丽的衣服穿上,戴上面纱,娉婷地款步上楼。
主仆两人聊了一会后,韦炀不耐烦地嚷了起来,“喂,老鸨,说好叫新来的花姑娘过来伺候,怎么这么久都没到,吓!不知道我韦大爷的威名吗?敢让大爷我等,活腻了,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店!”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轻轻地推门而入。一声“大爷”喊得人骨头都酥麻了,粉色的小丝巾在面前一扬,飘起一阵淡淡的香粉。
“奴家让爷久等了,请大爷恕罪。”
边请罪,边曼妙地踱步到韦炀身边,那婀娜的身姿,飘逸的长发,明艳动人的双眸,看得韦炀眼睛都直了,口水都差点往下淌。
韦炀瞪着色眯眯的眼,摩擦着手掌嘿笑,“嘿嘿,美人你终于到了,你这么美,爷又怎么忍心责罚你!”言语中尽是猥琐,心下却想,看爷一会怎么让你求饶。
对长旺摆摆手,长旺也笑嘻嘻地赶紧滚了出去。
金燕看着他那满脸的油光,朝天鼻蹦出两撮又黑又密的鼻毛,裂开的嘴全是黄牙,想起温国公家的表小姐真是凄凉,被这等人蹂躏,难怪会悬梁自尽。
媚笑着说,“奴家给大爷斟酒,再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