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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笑着说,“奴家给大爷斟酒,再自罚三杯。”
“好,好!嘿嘿嘿。”
摸着美人的手喝了几杯后,韦炀想下手了,却见美人有点心不在焉,柳眉小蹙,还悄悄地唉声叹气。平时他都不管不问的,不知为何,今天感觉这美人忧伤的样子特别动人,就像长居西子湖畔的病美人惹人怜爱,让他竟动了点恻隐之心。
想着先好言安慰下,一会快活时可能更有情调,便难得耐心地问了几句,就听美人说,她的家乡发大水了,父母弟妹生死未卜,好生难过,说到动情处还忍不住落下泪来。
美人垂泪的画面真是别有一番风致,看呆了韦炀,心魂都几乎飘出来了。
“奴家听说城西的寺庙在举行慈善募捐,方才也去看了下,无奈身无财物,无法捐资。”说罢,又哭了起来。
“美人,别哭,你这一哭,爷我心疼呀。”
随后,美人抬头擦干眼泪,“大爷,您是贵人,乐善好施,您也会给灾区百姓捐资吗?”
此情此景,韦炀又怎好说个不字,便拍着胸口说,“捐,当然捐。”
“捐多少呢?”
“呃,这……捐一百两银子。”随口说说而已,谁不会。
美人却小皱眉,有点鄙视,好像说堂堂国舅家大公子才出一百两,这么少。
那小眼神搓到了韦炀敏感的神经,忽然高声说,“一千两!现在就给!”一冲动便从身上掏出一沓银票甩在桌子上。
“大爷我是好人,都拿去哈,不够了再问我要,多多都有!谁不知道我韦炀家财万贯,这点钱算什么?”这一千两可是他悄悄从账房瞒着他爹支出来的。
美人一看,破涕为笑,连声说,“韦公子,真是菩萨转世,侠义心肠,天下第一大善人。”
这话听得韦炀甚是得意,虽然掏钱后有些许后悔,但能博得美人一笑,也是值得!大不了一会快活完,再从老鸨那抢回来。
却听对方继续说,“奴家就知道世间善人多,奴家今早在寺庙外便听说了,有位公子一下子就出手捐了一万斗粮,那架势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么财大气粗,又乐善好施。”
美人感概,韦炀却突然脸色大变,连忙抓住她问,“什么?一万斗粮?你说的是真的?有人捐了一万斗粮?是谁?谁这么大胆?”
“奴家也不知道是谁啊,大爷,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突然发脾气了?”
韦炀不再理会她,赶忙奔出门外找长旺,死长旺居然骗他说只有很少人捐资,最多也就三百斗,现在万斗都有人捐了。
长旺也正好收到小弟消息,知道有事了,赶忙来找他家主人,两人在楼下拐弯处撞到了一起,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待看清来人,韦炀立马甩了他一个巴掌,骂道,“你个狗奴才,敢欺瞒本少爷!”
懵了一下的长旺,明白了他说什么后,连忙解释,“大少爷息怒啊,奴才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说半个时辰前,有人给他们捐了万斗粮,但那人长袍裹得严实,样子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又甩了他一巴掌,吼道,“查,给老子查,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
“那个……”长旺欲言又止,“奴才听说那捐粮的人明天中午会把粮食运到寺庙放着,我们要不趁机做些破坏……”
“破坏?怎么破坏?”话一出口,韦炀便转动着脑子,扶着下巴想啊想,对了,“你快去给我查,赈灾粮放在寺庙的哪个地方?”
瞄了下周围,四下无人后再说,“明天晚上入夜,你带人潜入寺庙,趁守卫不注意的时候放一把火,把那些粮食全烧了,看他们还怎么赈灾!哈哈哈,一万斗粮算个屁,老子把它们全灭了。”
长旺一听,先是赞赏地拍马屁说,“少爷好注意,这下他们这几天的活儿都白忙了,少爷英明,少爷威武!”
然后,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少爷,这事我们得先跟老爷和贵妃娘娘报备一声吗?万一有个什么意外……”
“事情那么着急还报备什么?我们几个知道就好,万一去禀报时传了出去,坏了我的计划怎么办?”他要悄悄行动,事成后给姑母一个惊喜。
长旺一听,惯性就又想拍恭维一下,没开口就被大少爷拦住了。
“拍什么马屁,狗奴才,还不赶紧去!”韦炀伸了他一脚,“办得利索点,别让人发现了!不然本大爷剥了你的皮。”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长旺捂着屁股,风风火火地奔了出去。
二楼窗户大开着,韦大少往上一瞥,想起美人还在楼内等候,外面的事也不急在一时,刚花了一千两,不能白花,便又跑回楼内。
里面却是空无一人,银票也没了。
气得他冲去找老鸨理论,跑到前堂时却远远发现,老鸨居然在接待他爹和国师,吓得他不敢大声嚷嚷,生怕被发现。
转身跑回院子里,累得他肥胖的身体气喘吁吁。他蹲在树下歇息,越想越气不过,一脚踢在树干上,正好把一个小蜂窝踢了下来,怒不可遏的蜜蜂嗡嗡嗡地从破窝里钻出来,狂追着他蜇了一路。
131。感觉下一秒就要血流成河
第二天半夜,月黑风高。
更夫敲响三更锣鼓时,长旺带着几个心腹手下,悄悄地翻墙爬进了孝感寺。
由于先前假装来进香时踩过点,所以长旺一行人很快便找到了存粮的仓库所在地。
躲在假山背后,他们穿着夜行衣,不易被人发现。
小弟探出半个脑袋,小声对长旺说,“大哥,这粮仓门口有几个守卫把守着,我们从哪边开始烧起啊?”
“我先看看,粮仓门口朝南,东西两边会有几个卫兵间歇巡逻,北面靠墙,没有亮光,人也少,我们一会溜到那边,摆些树枝、禾草,把它给点了。等卫兵们都跑去救火时,没人守粮仓正门,我们再从前面扔火把进去,弄他们个措手不及。”
长旺悄声吩咐,指挥着几个手下分头行事。
到时事成后,他们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边上溜走,部署完美,“这事要成功了的话,韦大少肯定重重有赏。你们打醒十二分精神。”
“是,老大。”小弟们听到有赏,一个个都兴奋地应和。
一群人偷偷摸摸地混在假山和树丛后面,慢慢往仓库北边挪动,趁巡逻的守卫不注意,钻进北面靠墙的草堆里。
“好,这边没人过来了。”长旺在黑暗中说,“你们两个把准备好的禾草和干树枝铺好在仓库墙根,铺多一点,密一点,不然烧不起来。”
铺好干草后,长旺掏出随身燧石,一手拿捏着火镰,一手抓燧石,快速上下摩擦,没几下便在漆黑里闪出了火星,接着火花连连迸出。小弟连忙取出“纸媒子”接住火花,然后朝中间一吹,火光亮了。
随即抓过一把禾草,放在“纸媒子”上,一下子便点着了,火光中跳跃着长旺的笑脸。
小声嘀咕,“嘿嘿,老子要升官了。”扔下禾草,看着它烧了起来,几人连忙钻回草丛里快速溜回粮仓前门。
没过多久便听到了守卫们惊呼的喊声,“粮仓起火了,快来灭火啊!”
看着前门的卫兵往后头的北边跑去支援,边上巡逻的守卫也跑去挑水灭火,长旺高兴计划顺利。
趁着守卫们都走开了,连忙继续指使小弟撞开仓库门。
这门用木头做的,不是很结实,手下们没花多少力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打开了。
留了两个人在外面把守,其余人走进去。走在前面的小弟二话不说就扔下几撮点燃的干树枝,准备烧着装满粮食的箩筐,长旺举着火把跟在后面,看只要粮食烧起来便马上逃走。
仓库里全是粮食,这一把火下去,烧到明天,绝对能颗粒不剩。
一仓库的粮食,眼看真有万斗之多!这么多的粮食,如果全拿去卖掉的话,得来的银子恐怕都够花一辈子了!听说外省粮食价格高涨,要是能运过去卖就发达了。啧啧啧,长旺感叹,瞬间觉得全都烧掉怪可惜的,但命令难为,没办法的事。
里面有些暗,长旺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里面一个大箩筐,箩筐一下子倒地,筐顶上的盖子也掉了下来。
奇怪了,一大筐的粮食怎么一踢就倒了。长旺拿火把靠近一看,箩筐里竟然是空的,只有几根稻草在里面。
随便揭开旁边的几筐,也是空的,偌大的粮仓,堆满了盛放粮食的箩筐,但箩筐里只有前面几筐有粮食,其余的居然都是空的。
长旺顿时脸色大变,一沉思,便知晓有诈,连忙大喊,“槽糕,中计了,快跑!!”
小弟们闻声也察觉到异样,急忙往外冲出去。
一踏出门口,便被大批提着长矛和长剑,全副武装的卫兵们包围,墙头上还有弓箭手,张着弓,尖利的箭头蓄势待发地瞄准粮仓门口的他们。
这架势,吓得长旺一行人一个个脸色发白,手脚哆嗦得动都不敢乱动。
在卫兵们的包裹下,长旺看清了中间骑着高头大马的白净男子,正是叶家小侯爷叶靖,此时挑着眉,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睥睨他们。
旁边一个身份显然高级一点的卫士向叶小侯爷报告道,“禀告小侯爷,纵火者已全部抓获,一个都逃不了。”
骏马上的男子不言,卫士继续说,“这群人,阴险狡猾,罪大恶极,胆敢放火烧粮库,致灾区民众性命于不顾,在危难时刻危害社会,留着也是浪费国家粮食,属下这就把他们就地正法了!”
说罢,抽出腰间锋利无比的佩剑,磨得铮亮的长剑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刺目,感觉下一秒就要血流成河。
吓得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弟们,一个个扑通扑通地跪在了地上求饶,“官爷饶命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并非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