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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太后就因为宫里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对抗沈映菡而头疼,如今夜鸢回来,倒是叫她十分惊喜,以她对夜清梵的了解,先有对夜鸢父亲的愧疚和感激,又有他与夜鸢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只要夜鸢肯坚持不懈的去会追,夜清梵是很难拒绝的。
心里有了这些想法,太后便时常带着夜鸢到清凉殿,或者召夜清梵到清思殿,努力的制造机会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皇兄,好久没练武了,你陪我过两招,好不好?”清凉殿外面院子的空地上,夜鸢正缠着夜清梵陪她练武,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夜清梵因为答应过沈映菡会离她远一点,自然是一口回绝,不料那夜鸢竟没有死缠烂打,反而沉默的坐到角落的石凳上,托着腮惆怅的发了半晌呆,才伤感又可怜的说:“若是父亲和哥哥还在,定然会陪我的……”
一句话叫夜清梵胸口如遭偷袭,对已故恩师与爱将的愧疚又浮上心头,一家子的性命,到最后只留下这么一个小丫头,是他和他的江山剥夺了她所有的爱和幸福,他怎么能再让她如此难过,日后有何颜面去。。。见陆家父子?
沉沉的叹口气,夜清梵回头看着林谷道:“取两把剑来。”
闻言,夜鸢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站起来,蹦达着跳进夜清梵怀里,像个撒娇的小妹妹那样,抱着他脑袋在他胸口轻轻蹭着,高兴的低呼:“就知道皇兄最好!”
夜清梵抬手拍拍她肩膀,因为她这熟悉的动作,让他想起沈映菡也爱如此蹭着他胸口撒娇,心里软软的,声音便也温柔了许多,低声道:“朕的时间不多,只此一次,以后可以去找清岚或者音沐陪你。”
夜鸢抱着他的手,不自觉的在他背后握紧成拳,原本满是单纯笑意的脸,也变得异常冷酷。夜清梵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更不会如此明白的要她找别人,定然是那个沈映菡在背后说了什么。
那个女人,她是绝不会放在夜清梵身边的,无论如何都必须让她离开,实在不行,就只能除之以绝后患。
夜清梵不动声色的将她拉开,接过林谷递来的一把剑,含笑望着她道:“来吧。”
夜鸢自小入宫,她的武功和夜清梵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两人一招一式颇有些相似之处,俊男*舞剑,看上去颇为般配,宛如神仙眷侣,很是养眼。
沈映菡午觉刚起来,听到外面刀剑碰撞的声音,心中大惊,忙跑出来,便看到金童玉女般的二人,斗得正开心。
虽然夜清梵一再表示,对夜鸢只有兄妹感情,可这样般配的两人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多想,沉默的转身准备回去,夜清梵一眼看见她落寞的背影,心中暗道不好,怕她又误会,忙收了剑,也顾不得夜鸢正刺过来的利剑,便急急的要追过去,一边大声喊她:“映菡!”
比武之时忽然收手,还背对敌人毫无防备,夜鸢在长剑快要刺入他身体时,才及时停下,却被这样不顾死活的夜清梵,气得脸色难堪,目光狠毒怨怒的瞪着罪魁祸首沈映菡。
沈映菡闻声回头,也被夜清梵背后的长剑吓得提心吊胆,在长剑停下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都要停了,目瞪口呆的盯着他动弹不得。
夜清梵似乎丝毫未觉身后方才一番惊心动魄的危险,只是扔下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沈映菡,很害怕她消失似得,紧紧将她揽在怀里,声音低柔道:“睡醒了怎么不叫朕?”
沈映菡在他怀里,感受到他熟悉的心跳和气息,才慢慢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也顾不得计较他与夜鸢习武练剑的事,心有余悸的抱紧他,声音微颤道:“你……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让自己像方才一样危险!”
夜清梵以为她会生气会伤心,没想到一开口竟是在担心他的安慰,不禁勾起嘴角笑了笑,满脸的满足,然而也只是片刻的笑,他便又想起什么似得,慢慢的收了笑,拉开一点她,低头认真的望着她,轻声道:“慕容琛一天不走,朕便一天不能安心,映菡,你可知道,朕总害怕有一天醒来,你又如上次一样消失不见,这世上唯一能把你从朕身边带走的人,只有慕容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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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脱离掌控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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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菡目瞪口呆的望着夜清梵,起初她的确是动过跟慕容琛走的念头,可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的承认害怕失去,毕竟前不久他才毫不留情的废后,赶她出宫,她以为他并没那么在意她,为了他自己的帝王颜面,失去她也在所不惜。
夜鸢也是第一次看见无所不能的夜清梵,如此软弱无助,即便是当年皇位争夺最凶险的时候,裕王的人已经将他*入死地,他都是半分表情也没有。如今,竟为了一个一心想要离开他的女人,如此害怕并宣之于口。
嗓子里像是堵了苦涩至极的黄莲一般,让她一颗心都是苦的,同时滋生的便是。不甘与愤怒,望着沈映菡的目光愈发怨毒。垂眸想了想,她缓缓走过去,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映菡道:“西昭大兵压境,慕容琛递交亲笔国,*迫皇兄交回承羽公主,皇嫂可真是好福气,让两国帝王为你赌上江山。”
“什么?!”沈映菡压根不知道国一事,更不要说慕容琛陈兵边疆的事,不可思议的望着夜清梵,下意识的反问。这个慕容琛是疯了么,居然为了她一个小女子,赌上自己的江山,不惜掀起战乱,而夜清梵居然还可以若无其事的每天买面对她,却对这等危机天下苍生的大事只字不提,这两个男人都疯魔了吗?!
夜清梵不悦的瞪一眼夜鸢,明显的嫌弃她多嘴,目光也变得十分凌厉,一边拥进不知所措的沈映菡,一边冷然下令:“出去!”
夜鸢还要说什么,却被夜清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气而震退,不满的转身出去,却对藏在他怀里那个小丫头,十分不屑,如此唯唯诺诺毫无担当的女人,真不知道皇兄这么完美的男人,究竟爱她什么。
夜清梵自然猜得出夜鸢心里在想什么,却懒得理会,当务之急他只希望怀里的小丫头,不要又为了他的江山,做出什么傻事。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要多想了,嗯?”夜清梵低头轻柔的蹭着她额头,以这种。温情的小动作来安抚她受惊的心,而怀里的女孩儿却迟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他不禁担忧的低头,却心头微微一惊。
沈映菡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像个无知的孩子一样不安无措,她脸上的神情可以称得上淡然从容,在短暂的震惊意外之后,已经不是小孩子的她,很快便冷静下来,在这片刻的时间,似乎心中已有了注意。
“心里在想什么?”夜清梵微微蹙眉望着她,心中有些很不好的预感,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她跟慕容琛回西昭,很简单的道理,他懂得,她自然也。会懂,他有些担忧的说:“这件事朕会处理,不需要你做任何牺牲,明白吗?”
沈映菡抬头望他一眼,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夜清梵得不到回答,便一直盯着她,抱着她肩膀的双手也愈发收紧,不让她远离。僵持了一会儿,沈映菡才叹口气,抬手握住肩膀上他的大掌拉下来,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轻声说:“我从来都不怕为你牺牲,从前以为能为你牺牲,无论多大代价都是幸福,但是,经过这段时间,我慢慢明白,有时候并不是付出牺牲了就是好事,反而会带累你,所以,相信我,我不会再做傻事。”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答应,不会离开他。夜清梵满心忧愁,却什么都不能做,这个丫头一步步开始成长之后,竟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已经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为她安排一切。
到今日,他才发现,她不是一个必须要依附他才能生存的小姑娘,而是一个有自己思想和选择的女人,他除了尊重她的想法,别无选择。
接下里的一段时间,夜鸢一直对夜清梵死缠烂打,每次夜清梵要狠下心不理她的时候,她便拿出父兄,让夜清梵心存愧疚,不忍再拒绝她,加之太后有意的撮合,在外人看来,夜清梵与夜鸢之间越来越亲密,以夜鸢的出身,众人以为她迟早会封一个妃或者贵妃。
沈映菡起初还会生气会在意,可久而久之,识破了夜鸢的把戏,也便懒再与她计较,当慕容琛再也无法忍受夜清梵一拖再拖,而沈映菡对于夜鸢明显的挑衅,又颇有风度的无动于衷时,终于坐不住,开始以西昭皇帝的身份,以边疆数十万大军,向夜清梵施加压力的时候,沈映菡约了慕容琛在洛城最繁华的那座酒楼见面。
临窗的位置,上次两人一起吃饭的地方,当时回去的路上,她站在那里看了许久,出神了许久,却不肯说她在想什么。
慕容琛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目光中的眷恋和深情,绝不是为了他,但他还是固执的问了,答案如他所料的伤人,一句那个人让全洛城为她祝寿,让他那时的心,那么深切的痛过,而这些天他也向洛城的百姓打听过当年的盛况,堪称一场空前绝后的祝寿。 △≧△≧
在从西昭来乾清国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深情和不顾一切的付出,对于心地善良的小丫头而言,会成为牵绊她最大的武器,没了血缘关系的羁绊,在她被夜清梵彻底的伤过之后,他也许是能够和夜清梵站在同等的位置,等待她做出一个抉择。
如今才知道,夜清梵为她做的,并不是他所能看到听到的那些,即便是同样的地方,做同样的事,她心中想的也只会是夜清梵,因为她先遇上的人,是夜清梵,不可自拔爱上的也是夜清梵。
“找我……有什么事?”慕容琛神色哀伤的望着她,说话的声音亦是低沉的,透着不可察觉的颓废。
“收回国,并且撤兵。”沈映菡神色郑重的望着他开口,语气恳切道:“我承认,在你刚来洛城的时候,我是有动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