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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您身子骨娇贵,求您回去吧!”一群人跪在那里求他,夜靖宣懂得浑身发抖,就是不肯起来,甚至连宫人拿来的披风都不要。
这边夜靖宣才跪下没多久,那边太后就得到消息,顿?没鹈叭桑笸砩暇土熳乓蝗喝耍坪坪频吹吹耐贩康罾矗飞嫌址愿廊嘶鹚偃ツ昧诵10;屎蟮呐莆焕础?
夜清梵这边收到消息,顿时心惊,连孝睿皇后的牌位都拿来了,事情只怕会闹得跟严重,他下意识的看着沈映菡道:“你到里面寝殿躲一躲,朕来应付。”
“不必。”沈映菡似乎早料到会如此,断然拒绝夜清梵的提议,反而劝他:“还是交给我应对,你且去休息一下,有孝睿皇后的牌位,你在反而刚尴尬,也有损你的天子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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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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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惩罚宫人本是为了朕与靖宣好,但母后如今拿来孝睿皇后牌位,显然是想借题发挥,大做文章让你难堪,若让天下人人以为你苛待靖宣,非但你今日难以脱身,只怕靖宣亦会被交由旁人抚养,如此朕为你们二人一番安排便全然白费。”夜清梵知道她不愿在这种危急关头躲避,但事情被太后有意闹大这个地步,关系重大,他不能掉以轻心。
沈映菡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安安静静听他说完,才微微一笑,往他面前走进几步,仰头明亮的双眸信心十足却又淡然从容的望着他,低声说:“这些日子我一直跟着顾姐姐学习宫中事物,在学堂为学生讲课之余,更是读遍文苑史,并请萧大哥和清岚为我讲解,虽不敢说事事通窍,但我已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会的笨丫头,夜清梵,我是你的皇后,有些事再艰难,我必须亲自去做,否则我便一辈子只能是拖累你的附属品,可我宁死不要这样。”
夜清梵从未听她提起过这些事,连萧音沐和夜清岚也未曾在他面前说过她读学习的只言片语,所以,他并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原来她竟付出这样多的努力,也在如此飞速的成长。
只是她,毕竟刚开始学习这些东西不久,之前她独自回宫对付裕王,是他事先安排好了一切,又有萧音沐和夜清岚陪着她,才敢让她那般历练,可今日,若他躲至幕后,那么她便只能孤军奋战,太后在宫中待了数十年,手段与心机远不是她能比拟的,他如何舍得她独自去应对这一场势力悬殊太明显的战争?
“顾姐姐和萧大哥都夸我聪明灵慧,学的极好,你便给我一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又如何?”沈映菡见他仍旧是犹豫不决的神色,而外面已可隐隐听见太后一行人的阵仗,时间已容不得他们再继续耽搁,她一边撒娇哀求,一边已不顾一切努力将他往寝殿推。
夜清梵心中纵有千般不舍,但终究是咬咬牙,转身进了寝殿。
这边刚说通夜清梵,那边小太监已匆忙慌张的跑进来,结结巴巴的说:“娘娘,太……太后凤驾已到椒房殿门外了。”
沈映菡轻轻咳了一声,低头淡淡的看一眼小太监,一边往外走,一边缓缓道:“太后驾临,本宫出去接驾便是,你慌什么?!”
说话间沈映菡已走出去,太后脸色阴鸷的站在那里,夜靖宣已由宫人扶起,拿披风紧紧包住,原本跪着的宫人,却还是在地上跪着。
“儿臣见过母后。”沈映菡神色从容的过去俯身行礼,太后冷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不悦的让她起来,沈映菡怀孕身子本就虚弱,今日又动了胎气,屈膝弯腰的坚持这片刻,再起来竟觉得有些腿软,肚子也一阵阵的不舒服,脸上却并不表现出来,只是若无其事的笑道:“天寒地冻,夜深风凉,母后有什么吩咐,命宫人来传儿臣去清思殿便可,何必亲自跑着一趟?”
太后冷哼一声,招招手手让拿着孝睿皇后牌位的宫人过来,指着那牌位道:“你还有脸问哀家,还不快跪下向孝睿皇后请罪!”
沈映菡抬眼看了看那牌位,莞尔一笑,不卑不吭道:“母后若要责罚儿臣,儿臣自当遵旨向母后下跪,只是儿臣是皇上礼聘入宫,亲授金册金印,诏告天下所封的元配皇后,焉有向追封的皇后牌位下跪的道理,母后忘了尊卑礼仪了么?”
太后大约没想到她敢公然拒绝,脸色当即冰寒至极,表情愤怒的刚要开口,却又听她一笑,徐徐说:“但是,孝睿皇后曾是皇上宠妃,又为乾清国诞下大皇子,有功于社稷,儿臣身为皇后,今日便向她一跪,代皇上和天下百姓向她致谢。”
说着她竟真的跪下,恭敬而有力的叩拜,由紫俏扶着起来,才看着太后笑道:“如此,母后可满意?”
太后本是满腹怒火,一路直奔椒房殿,预备为了孙子好生教训一下她,却没想到刚来,就当着众人的面碰了软钉子,反被她将了一军,本就盛怒的情绪如同火上浇油,厉声呵斥道:“你苛待宫人,*孝睿皇后遗腹子,又违抗哀家懿旨,沈映菡,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
沈映菡仍旧是淡淡的微笑,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渐渐暖和起来的夜靖宣,心中虽然也心疼,却还是低沉反驳:“儿。臣做皇后四年余,从未责罚过任何宫人,何来苛待宫人之说,今日这些人若非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儿臣何至于如此,至于*孝睿皇后遗腹子,儿臣是万万不敢也不舍的。”
“不可饶恕的过错?哀家倒要听听是什么错!”因为沈映菡是临时下旨惩罚这些人,也未说原因,是以除了紫俏和夜清梵父子,旁人都不知道缘由,只当皇后无缘无故惩罚宫人,多嘴之人到太后那里说的时候,更是添油加醋恶意诋毁,太后本就生气,又听说夜靖宣也被跪着,便不由分说赶来兴师问罪。
沈映菡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看向夜靖宣,神色温和的说:。。。“靖宣,你今日在椒房殿同父皇说的话,说一遍给皇祖母听听。” …
夜靖宣知道是因为自己言语过失,才害的众人罚跪,抿着唇不肯开口,沈映菡见状,脸色微微一沉,语气也变得严肃认真,蹙眉望着夜靖宣道:“连自己说过的话犯过的错,都不敢面对,你如何配做你父皇的儿子,又如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夜靖宣被她一句话刺激到,抬头瞪她一眼,才转向太后,垂着眸小声把白天跟夜清梵说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太后虽说一直给他灌输沈映菡不好的思想,但。。。是却从未说过夜清梵,她自然是希望夜靖宣和夜清梵父子关系和睦,将来能顺利登上帝位,这样就可确保萧家的荣耀和地位。
如今竟听见夜靖宣说出这种话,明显听出话里的哀怨和疏远,太后这才明白沈映菡为何会责罚那些人,只是罚奉一个月并跪一个时辰,已经是仁慈的,依照她的脾气,至少也每人打几十板子。
不过这只是她心中所想,面上仍是气恼的,冷然质问:“即是有人挑唆,为何不查清楚是谁便肆意下旨惩罚所有人,靖宣是小孩子,为何连他一同处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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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打发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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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并未责罚靖宣,跪在这里是他自愿的。”沈映菡抬眸看着太后淡淡回答,又走近她几步,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至于查,并非儿臣不愿查,靖宣说是几个老麽麽这么教他的,可他身边的老嬷嬷大多是从母后那里调来的,若果真查出来,单处罚她们几个,一来嬷嬷们面子上过不去,二来也于母后威名有损。”
太后神色间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映菡,向来迷糊白痴的笨蛋,及时变得这么聪明了,连她自己都没留心的事情,她居然知道是从清思殿出去的人,这件事并不怎么出乎她的意料,只是,这丫头如今的巨大改变,让她十分震惊意外。
“靖宣儿臣即刻命人送他回去,至于这些宫人,要不要继续跪,只需母后一句话。”沈映菡深知今天已经将太后的面子驳的很薄了,她只是想要给自己立威,但也不能让太后太过难堪,故而又换了很恭敬温软的语气说话,“儿臣才接触宫务,有许多疏漏之处,还望母后多多提点。”
沈映菡惩罚所有人为了给太后留面子,太后也就不好再过于苛责,否则闹到最后只会彼此都难看,想了想,也就顺着台阶下,淡淡道:“这些老嬷嬷在宫中数十年,即便有错也当酌情处理,岂能让她们一把年纪跪在冷风里。”说罢便看着那些人道:“私下挑拨皇上与大皇子父子关系,处斩亦不为过,念及尔等是初犯,姑且饶恕一次,都起来吧,回去好生反省,若再有半句这般闲言碎语,一律仗毙!”
“谢太后娘娘恩典!”一群人早已又冷又累,闻言赶紧磕头谢恩,彼此搀扶着起来,又朝沈映菡和夜靖宣。行了礼,才转身进去。
“今日之事,是哀家疏忽,才让你钻了空子。”太后面色阴郁的盯着沈映菡,这一次是她太低估了这小丫头,大意轻敌才会被她*迫让步,不想再和她多说,太后俯身摸着夜靖宣的头,温和道:“乖孩子,别怕,谁欺负你,尽管告诉哀家,哀家会给你做主,不要委屈自己,明白么?”
“嗯……谢谢皇祖母。”夜靖宣低低的回了一句,便目光可怜兮兮又无比眷恋的望着母妃的牌位,仿佛那便是他从未见过面的母亲一般,看的久了,眼眶就变得湿润起来,忍不住红着眼低声说:“若是母妃在,靖宣就不是没娘的孩子。”
太后和沈映菡都是心头一震,看来即便是嬷嬷乳母一大堆的围着他转,对于孩子而言,最想要的还是来自母亲的爱。
沈映菡看着孩子依恋不舍的目光,改变了注意,决定暂且不送他回去,转而低头看着他说:“本宫亲自送孝睿皇后牌位,到宝华殿供奉,你可愿随本宫一起?”
到底是小孩子,即便再讨厌沈映菡,但有机会与自己的母亲多多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