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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哀怨失望的目光望着他,然后转身走远。
手中的笔应声被折断,看着断为两截的笔,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慢慢涌上来。
这一次,他是否,太过分了?
听见响声的林谷快步进来,见状,忙换了一支笔递过去,收起那支断笔,恭敬道:“皇上可有吩咐?”
夜清梵握住手里崭新的笔,只觉得还是一阵阵的心惊肉跳,看着林谷低声问:“若是朕需要皇后为朕去做一件事,又担心告诉她事情,她为难或者不愿去做,故而朕用些手段骗她去做,朕这样是否错了?”
“奴才惶恐,皇上是天子,天子怎么会错?”林谷被夜清梵突然的自我认错吓到,赶紧惶恐的跪在地上,颤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后娘娘与皇上感情再好,也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要她做,岂有不做之理。”
夜清梵看着慌乱的林谷,无奈的叹口气,让他起来,心知跟他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来,可他此刻半点看走着的心情也没有,索性放下笔,想了想,低沉吩咐:“摆驾昭阳殿。”
顾夕颜早已经睡下,忽然听说皇上圣驾正往这边来,慌得赶紧起来穿了衣服,匆匆挽了头发,到门外站着等候夜清梵。
“臣妾见过皇上。”远远的看见夜清梵在几个宫人的陪同下,正缓缓过来,忙跪下请安,夜清梵一抬手示意她起来,一边往里走,一边淡淡吩咐林谷:“将朕方才问你的问题,告诉和贵妃。”
林谷领命,待明雨搀着顾夕颜起来,才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开一些,低声对顾夕颜重复一边夜清梵刚才说的问题。
“这皇后娘娘已离开半月了,皇上今儿怎么突然想起这么个问题来?”林谷说完,十分不解为难的看着顾夕颜道:“连毛笔都弄断了,还请娘娘劝劝皇上。”
顾夕颜听了林谷的话,不由得微微蹙眉,一边沉思,一边往里走。
夜清梵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沉思,顾夕颜走进去挥退所有人,亲自倒了杯茶放在他手边,只是安静站在一边,并不说话。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夜清梵才疲惫的开口:“夕颜,你说,可是朕错了?”
“恕臣妾直言,皇上担心娘娘不肯做,很明显是对娘娘信任不足,这一点,以臣妾对娘娘的了解,但凡是皇上需要的,她即便舍了性命,也是一定会做的。”顾夕颜缓缓开口,看着夜清梵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又继续道:“至于欺瞒这点,臣妾敢问皇上,皇后娘娘对您,可有隐瞒之事?”
夜清梵忽然想起上次说到办学堂的注意,她是如何想出来的,沈映菡闪躲掩藏的眼神,赝本就烦躁不安的心,愈发的烦乱,夹杂着一丝痛和失望,淡淡道:“有。”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她不想说,他便不去问,给她充分的尊重和自由,可这一刻,当他不得不回答有,不得不向别人更向自己承认,她的确有事瞒着他,不肯对他坦白的时候,竟是一件那么难堪,那么痛的事。
顾夕颜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搭在夜清梵的肩膀上,期望以此给他一点安慰,声音低柔的说:“既然皇后娘娘并未做到对皇上完全坦诚,皇上又。。。何须为自己的欺瞒自责?”
夜清梵闭着眼沉思,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最终抵不过身为帝王的颜面和尊严,他睁开眼缓缓点头道:“朕骗她,是为了天下,不得不如此,朕输不起,这天下也输不起,想来,她应当能明白朕的苦心。”
“正是如此。”顾夕颜含笑点头,收回手,笑道:“夜深了,皇上早些歇息吧。”
“朕走了,你也早些歇息。”夜清梵坐了这么一会儿,已慢慢平静下来,看看外面天色,站起来淡淡丢下一句话,便往外走,看顾夕颜一副被吵醒的疲惫不堪,不禁愧疚道:“是朕扰了你休息。。。,抱歉。”
“臣妾不敢当,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顾夕颜恭敬而有礼的回话,送夜清梵到门外,看着他上了肩舆回清凉殿。
被这么一闹,顾夕颜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站在空空的门口,望着渐渐远去的一行人,不禁轻轻叹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皇上,您既然如此痛恨难过皇后的不坦诚,为何自己还隐瞒欺骗?”
方才,在林谷说出那个问题的时候,顾夕颜便已经知道,是夜清梵做错了事,可她依旧坚定的说,夜清梵是对的。
那个女子此刻正在千里之外,即便让夜清梵意识到自己是错的,也于事无补,反而要他在宫里不断的自责内疚,所以,她索性努力劝他宽心,一切事情,等皇后回宫再行解决。
这两个人走到今天,确实有一些一直极力回避的问题,已经避无可避,到了非得要解决的时候了。就他们二人的身体而言,已经没有太对时间,浪费在互相猜测,互相隐瞒上。
顾·夕颜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回去,去了侧殿看夜靖琰,还再熟睡的孩子,像极了夜清梵,看着他,她不由得庆幸而感激的笑起来。幸而,她在那两个人的生命还不是那么严密融合的时候,为自己争取了那一夜的机会,为自己留下这样完美的孩子。
三日后的清晨,夜清岚拿着萧音沐飞鸽传来的信,进宫求见夜清梵。
“事情一切进展顺利,他们已启程前往金陵。”夜清岚将那张纸攥在手心,故作平静的向夜清梵报喜,“皇嫂此次使得挑拨离间计,十分奏效,为我们除去一名劲敌,将此战的时间缩短了不少,当真是大功一件,音沐还说她让尧初假扮音沐,去应对林敬波,表现的十分聪慧睿智。”
“将信给朕看一看。“夜清梵微微蹙眉望着夜清岚,淡淡开口,前两日心里不好的预感再次涌起,通常夜清岚来都是直接把萧音沐的信给他,等他一边看,一边跟他讨论,今天却刻意收着信,不给他看,且明明都是喜事,夜清岚的笑却十分勉强,他断定,一定是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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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映菡被带走
。。。
+夜清梵不理会夜清岚喋喋不休的报喜,目光犀利的望着他,沉声道:“把信给朕。。”
夜清岚闭了嘴,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了那封信,迟迟不愿拿出来,可夜清梵一直盯着他,想要不给他是不可能的,夜清岚无奈之下,只好一边将折叠的纸张给他,一边低声说:“她只是一?保翥逅盗瞬10薮蟀!?
萧音沐的密函上说的,正是沈映菡那夜得知被骗气得*一时,因为金陵那边南宫浩柯已经下令处置林敬波,时间耽误不得,萧音沐不得不带着卧病在床的沈映菡赶路去金陵,勉强撑了一路,一到金陵人就彻底病倒了,连续数天高热昏迷,嘴里迷迷糊糊喊的,再也不是夜清梵。
哥,带我走,好不好?
夜清梵拿着密函,上面明明萧音沐的字迹,他却仿佛透过这薄薄的纸张,听到病床上的娇人儿,用近乎绝望的声音,无助呼喊慕容琛的样子。仗着她爱自己,将她从慕容琛手里夺走,可他给她的生活是什么?
夜清梵捏紧密函,极力克制心底不断上涌的痛,欺骗她,利用她,明知她刚生子,身体处于崩溃的边缘,还是狠着信让她为了自己的天下,千里奔波到战场上去。
“皇兄……你冷静点,她还肯跟着音沐去金陵,就说明她不是真的怪你,否则也不会愿意为你做这些事。”夜清岚看兄长情绪似乎很激动,担心他再做出什么事,便赶紧出口相劝,每次遇到那丫头的事,就没见他这位皇兄冷静过,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夜清梵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盯着手里的密函,看了许久,才抬头问夜清岚:“朕去金陵与音沐汇合一事,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音沐那边传来消息,你这里和臣弟交接一下,皇兄便可启程前往金陵。”夜清岚看着夜清梵急不可耐的神色,顿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略显急切的说:“金陵此时尚在南宫浩柯掌控,音沐想要得手还要一段时间,此时皇兄万万不可冒险前往。”
“不必多说,朕意已决。”夜清梵收起密函,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低沉吩咐:“让沈修鸿和方予凡随朕出发。”
“皇兄要带上沈修鸿?”夜清岚闻言也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提醒:“此时两国交恶,正是他计划最关键之时,皇兄就不担心他对您下手?”
夜清梵对此事似乎不以为意,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加快速度看面前未完的奏折,半晌才缓缓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萧音沐汇报给夜清梵的消息,其实还是有所隐瞒的,沈映菡到金陵以后,已经不只是高热昏迷那么简单,他请遍金陵名医,每个人的说法都是一样,此女子身体大亏大补,未及调养,又千里奔波,精神受刺激,根基尽毁,回天乏术。
“两代帝王为你堵上江山,沈映菡,你当真忍心以死辜负他们?”萧音沐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眼睛紧闭,毫无生气的女子,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从遇见她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一件事,便是默默无言的守护她,没想到仍旧是这样的结果,这大约是他平生做的最失败的一件事,可那也是他最想做的两件事之一。
“口口声声说爱她,夜清梵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静默中,门外传来另一个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本该待在军营的沈子俊,他关了门走过来,搭着沈映菡的手腕把了脉,眉心也是担忧的蹙起,嘴角的嘲讽之意越发明显,“若真爱她,真无法想象,夜清梵要有多狠心,才能才从阎王手里捡回一条命的女人,受这般奔波之苦。”
“她到底怎么样?”萧音沐听他的话,愈发觉得心烦气躁,不耐烦的打断他无用的言语,开门见山的问:“究竟还有没有救?”
沈子俊已换了沈映菡另一只手把脉,眉目间越来越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