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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忍,愧疚的看一眼里面,黑眸中闪过一丝痛苦,才决绝的开口:“朕不能容忍她们*出半点意外,所以在她的身孕公告天下之日,朕必须收回宠爱,远离她,只有远离朕和这皇位,做一个不受宠没有威胁的。皇后,她和孩子才能更安全。。”
顾夕颜目瞪口呆的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不可思议的问:“所以,皇上如今是在预先补偿皇后?”
。
夜清梵却摇头,面无表情的垂着眸,声音沉沉道:“这算什么补偿,不过是朕舍不得她满足私欲罢了。不过,若骤然对她冷淡,必然会使人起疑,朕只有对她百般宠爱,再*她犯错,让众人误以为皇后侍宠生娇,惹朕厌烦嫌弃,借机冷落她,才会合情合理。”
顾夕颜彻底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他为那个人,每一步的计划都稳妥周全,而她的用处,想必就是在皇后被冷落之后,站出来护她*周全,不受欺凌暗算。
此次详谈之后,顾夕颜很长一段未再踏足清凉殿,只等数月后需要她再出来。
不料,本可隐瞒三四个月的消息,却不知为何不胫而走,不过短短数日的功夫,虽未人尽皆知,但柳依澜顾惜吟两人,却开始有意无意的试探沈映菡。
只要沈映菡独自在宫里,她们便故意带些麝香之类大损胎儿的东西,频繁进出椒房殿,让她本就不太稳的胎象,愈发的频频出问题。
而一直不怎么受人重视的乾清国唯一一位皇子夜靖宣,也在朝堂上被不断提起,那些人似是有意试探夜清梵心意,提议立皇长子为太子。
这倒是让夜清梵有些为难,若是同意立夜靖宣为太子,无疑是将这个儿子推到风口浪尖,若是不同意,夜清绛之流以为他有心立沈映菡腹中孩子为太子,那么她们*必然更危险。
都是他的孩子,身为父亲,他绝不能为了任何人任何事,牺牲谁。
夜靖宣的母亲孝睿皇后,本是萧音沐的亲妹妹,太后的亲侄女,当初入宫,依照太后的意思是直接封后,本也无可厚非,只是他专心朝政便一直拖着,直到她死都只是一个贵妃,即便死后追封为皇后,也不过徒有虚名,他心里到底是有些愧疚的,如今,又岂能再害了她的孩子?
眼看事情瞒不住,夜清梵索性定下心来,看着一众大臣,冷然道:“朕正值盛年,各位爱卿如此急于立太子,是在诅咒朕么?”
江王裕王对视一眼,几个知道内情的大臣,也都心怀鬼胎的安静下来。
知道沈映菡有孕的人,其实也不多,只是那几个人却多是要致她于死地的人,所以这一次早朝之后,沈映菡身边意图加害她的虫蚁之辈明显多了起来,负责保护她的暗影,几乎每日都要解决几个。
这一日夜清梵下朝去椒房殿看她,沈映菡估摸着时间,早已吩咐人备好早膳等着,照例是要先喝她亲手熬的药。天气越来越冷,她对他的身子不得不越来越小心重视,每天把脉修改药方,亲自熬药,督促他喝药,不敢有半分疏忽。
夜清梵接过药碗,悠悠的一口一口喝着,间或还抬眸与她说笑。
“你能不能喝快点,肚子好饿。”因为近身伺候的都是林谷紫俏和孙嬷嬷这些亲信,沈映菡也不避讳,拉过他手掌覆在小腹上,撒娇道:“你儿子在抗议了!”
夜清梵动作一僵,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片刻,才缓缓垂眸,俯首去喝药,只是唇刚触到药碗,却脸色骤然惨白,碗被狠狠摔在地上,紧接着怒火中烧的随手一抚,满桌子的菜都洒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引得外面守卫尽数涌进来护驾。
丝丝缕缕黑色血液自夜清梵口中流出,他狠厉的盯着对面不知所以的丫头,狠下心咬着牙,抬手一掌击在她胸前,沈映菡不防备,当场被他打得一口鲜血喷出来,捂着胸口跌倒在地。
“该死的贱人!朕如此待你,竟敢……竟敢毒害朕!”夜清梵看见她血色尽失的苍白小脸,扶着桌子的手紧紧握成拳,却还是冷着心肠,收回视线,看。。。着一众带刀侍卫,冷然道:“皇后意图毒害朕,即刻禁足椒房殿,严加看管,待朕审问清楚,再行处置!”
“遵命!”在侍卫利落的声音中,夜清梵由林谷扶着,目不斜视的离开椒房殿。
不过半日,此事便传的朝野尽知,后宫以柳依澜顾惜吟为首,大半妃子都跪在清凉殿外,请求严惩皇后,而朝堂之上,以江王裕王领头,御史台一群御史大夫,外加不少朝廷重臣,也跪在大殿外,要求依律处死皇后,将沈家满门抄斩。
皇上因服药不多中毒不深,又及时用内力压制毒性,回清凉殿由太医诊脉,服了解药,也算有惊无险。
只是对于大臣和妃子的请求,却一直置之不理,派了和妃与萧音沐一同彻查此事,而与此同时,景王也领着几个亲信大臣,一直苦苦哀求皇上相信皇后是被人陷害,不要轻易定罪。
不料查了几天,果然查出端倪,竟是椒房殿一个宫人趁着沈映菡出去的时候,偷偷在药里下毒,她主动认罪道出原委。原来她曾受过沈映菡恩惠,一直等待机会希望能报答皇后,听说皇上要立夜靖宣为太子,为皇后打抱不平,便欲下毒以威胁皇上放弃此念头。
皇后虽然没事,但终究脱不掉干系,事情查清之后,那个宫人自然是处以极刑,皇后也被罚在椒房殿禁足一月,且非召不得入清凉殿。
连皇上面都见不到,又彻底失了皇上信任,整个皇宫最宝贝的皇后,瞬间从天堂落至地狱,禁足的一个月除了顾夕颜,竟无一人来探望,而禁足期满之后,她偶尔出去,连一个小小美人见了她,都懒得行礼,不过随意俯身意思一下。…
傻子也看得出,皇后是彻底失宠了,从出事到现在,已经两月余,皇上连一眼都未看过她,起初还伤心生气,不召妃子侍寝,过了一个月,便又恢复正常,近来和妃、柳妃,以及顾婕妤算是比较得宠的三位。
眼看中秋将至,夜清梵在承天门设下中秋盛宴,上至太后及各位妃子,下至臣子及家眷,皆在邀请之列。
出于规矩和礼仪,负责筹办盛宴的人,派人去请了沈映菡,不消片刻,宫人来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不能前来。”
虽然明知道她的一切情况,听见她身子不适,夜清梵握着酒杯的手,还是不自觉的紧了紧。
“由她去,不必理会。”夜清梵冷然丢下一句话,便转而神色淡然的向太后敬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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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深夜探望
。。。
+当夜,他点了和妃侍寝,一场欢宴之后,有美人侍候在侧,再也没有人将那个曾宠冠六宫的皇后放在眼里,在这深宫要出风头容易,然而被人遗忘却更容易。
夜深人静时,清凉殿偏殿中,顾夕颜看着心神不宁的夜清梵,无奈的叹口气道:“臣妾在这里顶着,皇上早去早回。”
夜清梵感激的看她一眼,换了套黑衣,才不动声色的自后门出去,悄然绕到椒房殿。
许久未曾来人,椒房殿变得愈发萧索凄凉,宫人多数都去偷懒,寝殿外竟只有紫俏和孙嬷嬷两人守着,因为夜已深,她们两个也歪在榻上睡了。
放轻脚步走进去,一眼看到床上正沉睡的娇人儿,夜清梵只觉得一颗心都碎的四分五裂。
不过两月不见,即便每日有暗影汇报她的详细情况,此刻看见瘦弱不堪的她,他仍然心疼如刀绞。
三个月的身孕,腹部还不显,暗影说近段时间,她孕吐的厉害,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小脸在烛火照耀下,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睡得很不安稳,身体紧紧蜷缩着侧躺在床上,一双细致清秀的远山眉,痛苦的拧在一处,长如蝶翼的睫毛,也不安的抖动。
在床沿坐下,睡眠很浅的沈映菡眼看就要醒来,他却抬手利落的点了她睡穴,看她头一歪睡得更沉,他才要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叹息。
脱了鞋,翻身*,他将她颤抖瘦弱的娇躯拥进怀里,一手揽着她腰身,一手握住她双手紧紧贴在胸口,那处的剧痛,快要夺走他一切理智。
借着昏暗的烛火,静静凝视着眼前思念了两月的娇颜,他几次张口,却都咬着牙又咽回去。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都不管用,是他没用,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这般痛苦委屈,若是可以,他宁愿从未生在皇室,没有看过那么多残忍的生死杀戮,肩上没有担着那样重的担子,那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宠着他的女人,和她的孩子。
只是,这一条皇权路走到今日,有多少无奈和迫不得已,肩负了多少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没有资格放弃。
“等朕,一定等着朕!”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咬着牙关,隐忍吐息,炙热的唇,在她凉冰冰的双唇,反复纠缠索取,辗转碾磨。
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他的唇摩挲到她脸颊时,竟吻到苦咸的湿意,心头蓦然揪紧,仿佛遭遇一记重锤,疼得他一阵窒息,意识到她在梦呓,他屏息倾听。
“若是需要,我情愿用我的命,换你一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怀疑我……为什么……”在梦里,她仍旧绝望的泣不成声,双手因为深度的睡眠,完全没有意识,紧紧抓着他胸口衣襟,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她抓出一个巨大空洞,鲜血淋漓。
害怕她再继续说下去,会摧毁他的理智和自制,他俯首狠狠吻住她颤抖的唇,阻挡那些叫他心神俱裂的话出口。
本是一个带着目的的吻,却在唇舌纠缠的时候,渐渐变了质,他不知几时已翻身压着她,念及她腹中孩子,他控制着双臂力度,在不压到她的前提下,贪恋的索取她身上每一寸柔软与温暖,唇舌也拼命的汲取她的香甜气息。
直到彼此都衣衫凌乱,她娇软的低吟一声,他。。。才猛然回过神,停止所有动作,身体撑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