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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掠过一抹钝痛,夜清梵快步走到床边坐着,从萧音沐手中接过她因为痛苦而紧紧扣着他掌心的手,大掌心疼的包裹住她的小手,紧紧抿唇望着她,心痛的无法言语。
“她从摔倒到现在,唯一的请求,便是一定要保住孩子。”萧音沐起身退开,站在一边,神色复杂的开口,想了想,又跪在地上道:“是臣没有照顾好皇后,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请皇上责罚。”
“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无用的话。”夜清梵烦躁的挥手,让他起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映菡。外面传太医到,只见沈修鸿小跑着进来,看一眼女儿身下的血,心头一惊。
夜清梵此时也是脸色发白,把她的手交给沈修鸿把脉,却依旧不舍的握着她手指,神色紧张的看着沈修鸿。
仔细诊过脉,沈修鸿微微松口气,跪在地上回话:“皇后只是精神太过紧张,身体又极度虚弱,才会导致晕倒,龙胎受到撞击,虽然有些见红,却还可以保住。”
夜清梵神色稍霁点点头,示意他去开药,却见沈修鸿表情又变得极其严肃沉重,跪着不肯起来,迟疑道:“只是……”
“但说无妨。”夜清梵看出异样,看看房间里站满了人,便又吩咐:“都退下。”
除了萧音沐之外,所有人都退出去,沈修鸿才低沉道:“微臣方才把脉时,发现娘娘似乎中了一种*香,这种香料只要在寻常点的熏香里混入少许。,很难察觉到,却能导致体质虚弱之人出现幻觉,精神失常,久而久之,就会变得疯傻,最终丧命。”
闻言,夜清梵和萧音沐神色双双一震,彼此对视一眼,夜清梵漆黑的眸子,变得冷酷异常。难怪,那晚在清凉殿还能安然入睡,次日一回到椒房殿,就变得失常。
这般严密的保护她,居然还是给了人可趁之机,好在只是*药,又发现的及时,若是什么剧毒,只怕此刻……想到险些就失去她,夜清梵手心瞬间出满了冷汗。
“知道了,去开药吧。”夜清梵缓缓开口,顿了顿又补充:“从现在起,皇后服药由你全权负责,不得假手任何人。”
“微臣遵旨。”沈修鸿磕头领旨,起身退出去。
夜清梵扭头看一眼香炉,萧音沐会意端了杯水走过去,浇灭了里面的焚香,一向温润柔和的眸子,也是冷光四射。
其他人很难察觉这些异常,可是沈映菡医术高超,熟识各种药物,若是平时想在这方面做手脚,定然会被她察觉,只是这些日子,她因为*打胎的事,精神压力极大,根本无心顾忌其他,这才给对手以可趁之机。
打掉孩子是想要保护她,到头来,却险些害了她。
夜清梵拧着眉沉思良久,终究是妥协的叹口气道:“出去告诉沈修鸿,务必*平安。”
萧音沐神色一震,迟疑的问:“您改变注意了?”
“不改变又能如何?”夜清梵抬手揉额,语气无奈道:“她把朕和她都*到这个地步,再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
他将目光转到她惨白的脸上,抬手轻轻抚过她因为痛苦而紧蹙的眉眼,声音低柔却又透着浑然天成的霸气:“朕便同老天争一争她又何妨,我夜清梵要的人,倒是要看看谁能夺得走!”
这种违逆天地纲常,以凡人之力对抗生死的话,由他说出来,却显得无比自然,没有丝毫可笑的意味,仿佛这个看起来单薄病弱的年轻人,天生就有着这样非凡的能力一般。
萧音沐望着他,不自觉的肃然起敬,转身出去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庆幸的笑,他果然没有跟错人,那是一个绝对值得他毕生效忠的帝王。
大殿里恢复宁静,清凉殿还有一堆奏折未处理,夜清梵却无心再做什么,亲自给她擦洗身体,换了干净衣服,才叫宫人进来换了床褥被子。
“让景王到清凉殿把剩余的奏折处理了。”夜清梵将收拾干净的小丫头放在床上,看着被她死死攥着不肯松开的袖子,无奈的叹口气,回身淡淡的吩咐,林谷一听,立刻愁眉苦脸,每次景王*着进宫处理奏折,就很难安生下来,端茶倒水,点心酒菜,他不见得吃,却不停要东西,非得把他这把老骨头折腾的死去活来,才能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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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不敢吃怕有毒
。。。
+可怜见的,明明是皇上要陪皇后,才拉景王帮忙,为什么被欺负的总是他?
林谷满脸悲催的转身出去,认命的硬着头皮去传旨,不禁感叹,幸好皇上是个勤劳皇帝,这种情况难得出现一次,否则,他早晚得死翘翘。。
难得狠下心偷懒,把朝堂的事交给别人,夜清梵静下心来陪沈映菡,喂她喝了药,挥退宫人,他索性脱了外衣,翻身*躺着,伸手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拥进怀里。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他把下巴搁在她额头上,轻轻摩擦,愧疚的低声开口,双臂又收紧一些。
枕在熟悉的臂弯里,原本睡得极不安稳的小丫头,竟慢慢平静下来,满是惊恐不安的娇颜也慢慢陷入沉睡。
“这是我们的孩子,不要伤害他好不好……”在夜清梵也昏昏欲睡的时候,怀里的小丫头忽然嘟嘟囔囔的呓语,他俯首在她唇边,听她说话:“我好想给你生个孩子,想要给你一个完整的人生……”
一时间心头五味陈杂,夜清梵顿时睡意全无,胸口弥漫着又疼又软又酸的情绪,忍不住额头抵住她的,无奈的轻声指责:“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为了给朕生孩子,连命都不要了么,若是没了你,朕的人生谈什么完整?”
昏睡中的小东西,根本听不到他的话,可她醒着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他。不希望有朝一日孩子保不住的时候,让她认为是自己身体太差的缘故,而害了孩子,他不愿她一生背负着这样沉重的愧疚与痛苦,所以,不如一切都让他来承担,就让她以为是他不想要孩子好了,至少恨他会比一辈子的愧疚自责要好些。
沈映菡睡了长长的一觉,睁开眼又看到夜清梵熟悉的眉眼,回想起梦里那个温柔的他,不禁愣愣的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夜清梵似是有所感觉,忽然睁眼,两人目光近距离的相撞,沈映菡已完全清醒,整个人立刻戒备而惶恐,身体一边后退,一边双臂撑着床要坐起来,却被夜清梵一把扯回怀里,他俯首在她唇边亲了亲,才柔声问:“还在生气?”
生气?他要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竟以为她只是生气这么简单,亏得他还说的这么淡然,似乎只是小事一桩。沈映菡冷笑一声,别开脸不说话。
“不生气了,孩子想要,就留下吧。”夜清梵无奈的叹气,抬手轻抚她肚子,“这件事,朕还是不解释,但朕已经让步,你也不要再闹脾气。”
沈映菡觉得自己的思路有点跟不上他,一会儿把孩子当宝,一会儿*她打掉孩子,一会儿又说要就留下吧,那么重要的一条性命,怎么到他这里像个儿戏一样,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折磨疯了。
小东西委屈的撇着嘴,瞪着他不说话的样子,让夜清梵很是无力,他猜得到她的心思,可是,他不能解释,只能苦涩的笑笑,低头一边吻她,一边沉声问:“映菡,你还相信朕吗?”
沈映菡迟疑的望着他,却不说话,这一次虽然他*她打掉孩子,可是,从来没有要害她本人,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可是,*一体,他不知道伤害孩子,和伤害她没什么区别。
所。。。以,这句相信,她如何能轻易说出口?
“算了。”夜清梵知道她有心结,也不*她,低声问:“饿不饿,吃点东西?”
“不敢吃,怕有毒。”沈映菡赌气的转开脸,不无讽刺的回他。
“你认为,朕会对你下毒吗?”夜清梵低头目光幽深的凝视她,声音陡然变得低沉,眸中流露的失望和伤心,让她张了张口说不出话,夜清梵眸色越发的暗沉,捏着她下颌*问:“说话,映菡,朕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他为她付出那么多,虽然从未想过要她回报什么,可是,也从未想过,在她眼里,他会是一个随时会对她下毒的人,那么长久以来,彼此之间的信任在哪里?
而怀里小女人一直的沉默,让他越来越失望,终于放弃等待她的答案。面无表情的翻身下床,夜清梵叫来紫俏吩咐:“伺候皇后用膳。”说完便大步离去,背影冰冷而漠然。
“唉,娘娘刚醒,怎么就和皇上闹?”紫俏看着明显愤怒离开的皇上,有些着急的跳脚,走过去一边她起来,一边絮叨:“从娘娘昏倒到现在,皇上寸步不离的照顾了您一天一夜,您昏迷着没吃东西,他就守在床边滴水未进,一直抱着您,不管有什么别扭,娘娘就不能看在皇上如此辛苦的份儿,服软一次吗?”
“你说……他一直抱着我,滴水未尽?”沈映菡迟疑的问,心里忽然抽痛一下,他怎么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现在渐渐进入冬天,他的身体本就处于极度脆弱的时候,她费心为他保养都来不及,他居然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
“是啊,娘娘昏迷的时候,一直说梦话,有时候还会哭,非得皇上抱着您,才能安睡,皇上为了让您休息好,就不敢松手。”紫俏扶她到镜子前坐下,拿梳子给她梳头,“昨天连早朝都没上,所有大臣守在椒房殿外,一个一个进来回话,奏折也是景王处理的,孙嬷嬷说,皇上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这么荒废过朝政。”
沈映菡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容颜,想起夜清梵同样苍白的脸,两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这个男人越来越让他搞不懂了,明明这么爱她,为何还要*着她打掉孩子,看她伤心死都不肯改变注意?
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想到这个可能性,沈映菡蓦然一惊,立即站起来,推开紫俏转身便跑出去,不顾身后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