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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
(对了,就是这句话。这就是…切的开端。)
维多注视着她说:
“这一点,我想你自已跟我一样清楚。”
(乔治的手握住她的手,他的声音带着感情、温暖——不
错,是真的……他投入她的怀抱,依靠她……)
维多温和地说:“你应该对你自己更有信心一点,我亲爱
的女孩,你可以把乔治玩弄于指掌之间。罗斯玛丽不过是个
小笨瓜而且。”
“是真的,”露丝想,“如果不是因为罗斯玛丽,我可以叫
乔治向我求婚.我对他很有好处。”我会好好照顾他。”
她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愤怒,一阵上升的激怒。
线多.德瑞克很得意地注意观察着她。他喜欢把一些念
头灌进别人的脑子里,或是,像现在一样,把别人原有的念
头指出来给他自己看看……
是的、就是这样开始的——偶然跟一个隔天就要到地球
另一边去的男人会面。那个再回到办公室去的露丝,已不再
是原来走出办公室的露丝,虽然并没有人能看出她外表或态
度有任何不同。
她回到办公室不久,罗斯玛丽挂了个电话过来。
“巴顿先生刚刚出去吃午饭。我能帮上忙吗?”“喔,露丝
你愿意吗?那讨厌的瑞斯上校打电报来,说他无法赶回来参
加我的宴会。问问乔治,看他喜欢找谁来代替。我们实在需
要另找一位男士。一共有四位女士——艾瑞丝当然要来,还
有仙蒂拉,法雷地,还有--还有谁?我想不起来啦。”
“我是第四位。我想。谢谢你邀请了我。”
“喔,对了。你看,我都把你给忘了。”
罗斯玛丽银铃般的笑声轻轻传来。她看不到露丝脸上突
然一阵红晕,也看不见她那拉长的睑。
出席罗斯玛丽的生日宴也算是项思惠——一项罗斯玛丽
因乔治而作的让步!“啊,好,我们请你的露丝·莱辛。毕竟
她会很高兴被邀请,再说她又很有用处。还有,她也相当见
得了人。”
在那一刻,露丝。 莱辛知道她自己恨透了罗斯玛丽。 巴
顿。
她恨她富裕、漂亮而粗心大意、没有头脑。罗斯玛丽不
必做任何例行公事——任何交到她手上的东西,都是用金盘
子托的。拥有一个钟爱她的丈夫——不需更工作或计划——
可恨、高傲、造作、轻浮的美貌……
“我真希望你死掉。”露丝。莱辛低声对着挂上的电话说。
她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那不像是她讲的活。她从未激
动过,从来有过强烈的感情表现,一向都保持着冷静、自我
克制的外表。
她自言自语地说:“我是怎么了?”
那个下午,她憎恨罗斯玛丽.巴顿!一年后的今天,她
仍旧憎恨罗斯玛丽·巴顿。
也许,有一天她将能忘掉罗斯玛丽。巴顿。但是现在时
侯尚未到。
她把思路再转回到那十一个月之前的日子里。
坐在那里望着电话机——感到心中一股恨意不断地汹涌
澎湃……
以愉快、自制的声音把罗斯玛丽的话转告乔治。建议说
她自己应该不要出席,好让男女人数均等。乔治马上就否决
了她的提议!
次日早晨向乔治报告珊克里特波号已出航的消息。乔治
感激地松了一口气。
“那么他已随船出海了?”
“是的。我在舷梯正要收起时,把钱交给他。”她迟疑了一
下,然后说,“船离开码头时,他在甲板上挥手并大喊:‘代向乔
治致谢,告诉他我今晚将为他举杯,祝他福如东海。’”。
“无耻!”乔治说。他好奇地问;“你认为他那个人怎样,
露丝?”
她以谨慎、不带任何色彩的声音回答:“喔——跟我预料
的差不多。典型的弱者。”
而乔治竟然什么都没看出来,什么都没注意到!她感到
有股冲动想大叫:“你为什么派我去见他?难道你没想到他可
能对我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自从昨天以来,我已经变了一
个人?难道你看不出我是个危险人物,可能因此做出自己都
不知道的事来?”
但是她并没叫出来,而改以生意口吻说:“关于圣保罗那
封信——”
她是个自制能力很强的女人……
五天之后。
罗斯玛丽的生日。
办公室平静的一天——上美容院——穿上一件新的黑色
外衣,化上淡妆。对着镜子里那张不大像是自己的脸。一张
苍白、顽固、怀着恨意的脸。
维多。德瑞克说的没错。她没有怜悯心。
后来,当她注视着罗斯玛丽。巴顿那张发蓝痉挛的脸孔
时,她还是丝毫没有怜悯之感。
如今,在十一个月之后,想着罗斯玛丽。巴顿,她突然
感到恐惧……
.
《
第三章
安东尼·布朗思想着罗斯玛丽·巴顿,不断地皱眉蹙额。
他实在是个大笨蛋,因而才会曾经跟她有过纠缠的关系。
虽然那对男人来说,是可以原谅的,当然,她是让人看起来
很中意。那天晚上在道契斯特,他的眼睛片刻也离不了她,像
教堂里的美女一样漂亮——而且可能一样地聪慧!
他爱上了她。想尽办法想找个人帮他介绍认识。这对应
该专心致力于正事的他,是相当不可原谅的事。终究,他并
不是来度假寻乐的。
然而罗斯玛丽·巴顿的美貌,足以让人为自己短时期的
怠忽职守找到借口。那一切都促成了他今日的自谴,怀疑自
己怎么会那么糊涂、幸好没有什么可以懊悔的。几乎从他跟
她一谈话开始,她的魅力就已消褪了一点。一切又回复了正
常状态。那不是爱——也还不到迷恋的地步。只是一段好时
光,不多也不少,就是如此而已。
他享有那段好时光,而罗斯玛丽也同样享有。她跳起舞
来就像天使一般,不管他带她到那里,男人总会转过身来瞪
着眼看她。这给人一种愉快的感觉,只要你不期望她跟你交
谈。他很庆幸他没有娶了她。一旦你看腻了那完美的面孔和
身材,你该怎么办?她甚至听不懂一些较富智慧的话语。她
是那种希望你每天一大早,在早餐时对她说你爱她爱得要死
的女人!
呀,现在回想起那些事是没什么不妥的了。
他是爱上过她,不是吗?。
他是她的舞伴。打电话约她,带她出去,跟她共舞,在
计程车里吻她。他一直在愚弄自己,直到那次的警觉,那难
以置信的一天。
他还记得她的模样,那一头蓬松、斜盖着耳朵的金红色
秀发;那长长的睫毛和闪烁发光的宝蓝色大眼睛;那柔软微
噘的双唇。
“安东尼·布朗恩。好名字!”
他轻声说:
“名门世家。亨利八世有位管家就叫做安东尼·布朗恩。”
“我猜,是你的祖先!”
“我不敢保证。”
“你最好不!”
他扬起眉头。
“我是殖民后裔的一系。”
“不是意大利那一系吧?”
“噢,”他笑着说,“就因为我的橄榄色面孔?我有个西班
牙母亲。”
“那足以解释。”
“解释什么?”
“很多很多事,安东尼·布朗恩先生。”
“你很喜欢我的名字。”
“我想是的。一个好名字。”
然后像睛天霹雳一样:“比东尼·莫瑞里好。”
他一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太难以置信,太不可
能了!
他抓住她的臂膀。经他这么一抓,她畏缩了一下。
“唷,你把我弄疼了!”
“你从那里听来这个名字的?”
他的声音严厉,带着威吓的味道。”
她为自己造成的效果而高兴得笑了起来,真是令人难以
置信的小笨瓜!
“谁告诉你的?”
“某个认识你的人。”
“是谁?这个问题很严重,罗斯玛丽。我必须知道。”
她瞄了他一眼。
“我一个声名不佳的表哥,维多·德瑞克。”
“我从没见过这个名字的人。”
“恐怕你认识他的时候,他用的不是这个名字,免得伤到
家族的声誉。”
安东尼慢慢地说:“我明白了。那是——在监牢里?”
“不错。我数落过维多的叛逆行为——告诉他说,他是我
们家族的耻辱,当然,他一点也不在乎。后来他狞笑着说:
“你自己也不见得有多好,甜心。有天晚上我就看到你跟一个
出狱的囚犯跳舞——事实上,他就是你最好的男朋友之一,我
听说他自称为安东尼·布朗恩,但是在牢里时,他叫东尼·
莫瑞里。”
安东尼以轻快的声音说:
“我应该见见这位年轻的朋友。我们难兄难弟应该聚一
聚。”
罗斯玛丽摇摇头。“太迟了。他已经搭船到南美去了,昨
天就启航了。”
“原来如此。”安东尼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么你是唯一知
道我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她点点头。“我不会揭穿你。”
“你最好不要。”他的声音变得严肃。“听着,罗斯玛丽,
那是很危险的事。你不想在你漂亮的脸蛋上留下几道刀疤吧?
有些人对于下手毁掉女孩的美貌这种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