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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这才看清她只穿着中衣,披着一件薄外衫,不赞同的看她一眼,二话不说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你——”
“怎么?”沈砚看脸,脸色十分不好。
铃兰识趣儿的抱紧他的脖子。
回到屋子里,沈砚将人放在床上,扯过棉被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还不待他说话,就见铃兰皱着眉要起身。
沈砚眼睛一眯。
铃兰半抬起身子,扯出一件衫子,然后毫不客气丢向男人。
沈砚叹口气,看着将后背留给自己的人,无奈一笑,将一身夜行衣换了下来,又脱了外衣,这才上了床。
村子里的床都不大,只是沈松这个在大家族里生养惯了的贵少爷,即便在旁的地方愿意委屈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供人休憩的床榻上退让半分。
因此沈家的木板床即便两人同睡还有很多空余。
铃兰紧贴着墙壁,身后剩了一大片地方,沈砚无声失笑,从后面将人抱了个满怀,厚实的大手摸到她的柔荑轻轻拍了拍,然后攥在了手心里。
“怎么了?”
紧绷了很久的心神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困意也逐渐来袭,而且铃兰也没想好该怎么跟沈砚解释,便闷着声音道:“我有点困了……”
“那好,你先睡,我守着你。”
“嗯。”
沈砚又将她抱紧了些,将下巴搁在她肩头,闭目假寐。
仲阳那边已经交代好了,如今他只需等待便可。他心里念着家里的姑娘,等嘱咐好一切又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到家后才发现本该在床上熟睡的人竟然不在。
以为她是去如厕,就想着等一等吧,正要换下夜行衣,那只小肥猫竟嗖的一下蹿了过来,紧咬着他的衣摆使劲往外拽,他深知一定是她有意外,立即跟着稀饭跑了出来。
等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神色果然不对,有些慌张,又有些不解,还有些害怕。
她遇到了什么?
“嗯……”铃兰悠悠转醒。她心里想着事,即便睡也睡得不踏实。
沈砚伸手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约莫寅时左右,她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
将人转了过来,见她果然醒了,“还早着呢,再睡会吧。”
铃兰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渴了。”
“我去倒水。”
沈砚把水给她,等她喝完又把茶盏放回去,刚躺下就听她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已经交代好了,陈副将比顾阙好对付多了,仲阳有信心。”说罢又顿了顿,有些迟疑的问:“你方才去哪儿了?”
铃兰微微一怔,抿抿唇,“你觉得孙梨白这个人怎么样?”
沈砚没料到她有此一问,愣住了,神情有些古怪,“你……”
铃兰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是想歪了,捶了他一下,“你想哪儿去了,我没那个意思,你如实说。”
沈砚点头,如实说:“娘说她是个好女孩,很懂事也很贤惠;郭家大哥很喜欢她,说她善良、知书达理,为人和气。郭家大哥对孙梨白可谓是一往情深,不过他不好意思说不出,又忍不住不说,于是就逮住了我。那时我还小,郭大哥以为我什么都懂,又是个傻子,就将他对孙梨白的情意全一股脑的说给我听了,左右我在他眼里又傻又愣,他也不怕我说给孙梨白听;还有……”
铃兰越听牙根儿越痒痒,伸手捂住他的嘴:“打住!”
沈砚听话的闭嘴,悄悄抓住那只小手,轻轻贴在自己唇瓣。
手心的触感让铃兰脸上的热气蹭蹭的飞涨,抽又抽不回,只好作罢,又咳了咳,换个方式问道:“孙明月的事你知道吗?”
铃兰会关心孙明月的事让沈砚很惊讶,不过还是答道:“那段时间孙家的状况十分不好,几乎到了绝地,是孙梨白咬牙把整个家撑了下来。”
“听说她的婚事险些被孙明月连累,那段时间她可有苛待她的妹妹?”
“不曾听说过。以我对孙梨白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很注重亲情,孙明月在李府做工的那几年,她经常会去看望孙明月,还会做衣裳啊鞋子什么给她。在孙明月出事那段时间,还是她从中劝解孙氏夫妇,这才让孙氏夫妇变卖了家中物什给孙明月看病,……”
沈砚越说越觉得铃兰的眼神有点不对……
于是立刻改口:“都是郭家大哥整天在我耳边神神叨叨的……”
见铃兰神色稍霁,沈砚试着扯回原先的话题。
“你刚才怎么了?”说完又加一句:“我很担心。”
铃兰想了想,把刚才的事详细的跟沈砚说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九点,准时
☆、喜欢
沈砚听完也是若有所思。
“那段时间都是孙梨白在照顾孙明月,因为孙明月根本不见旁人,每次大夫问诊的时候也都是孙梨白守在一旁。不过一段时间后,孙明月还真好多了。按说孙梨白应该很疼她这个妹妹的,怎么会……”
可是铃兰又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孙梨白流露出的那样的眼神。
“那后来孙梨白嫁人后对她这个妹妹怎么样?”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孙梨白在嫁人后,倒真是很少去看她那个妹妹了,也有可能是不方便吧,毕竟……”
毕竟像孙明月这种人大家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吧,生怕沾染了什么。
可是铃兰又隐隐觉得不对。
沈砚又道:“孙明月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很同情她,不过人言可畏,她也很少出门的。”
很少?也就是说她并非没有经常出门。
“你见过她?”
“嗯,见过。有次我有事外出,在回来时遇见了她,当时很黑,她跟孙梨白长得又极相似,起初我还以为是孙梨白,不过她见着我慌里慌张的就要跑,我才认出她是孙明月。”
铃兰点头,也对,如果是孙梨白,就算深更半夜的,彼此点头示意打个招呼也没什么,做什么要跑?
“不过……”沈砚似乎又想到了别的。
“不过什么?”
“现在想想,那时孙明月似乎是在偷窥……”
偷窥?
“……那面墙有个窗户,正是郭家大哥的屋子。”
铃兰嘴角抽蓄,小姨子偷窥姐夫?这是什么鬼?
“她喜欢郭家大哥?”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常年在李府,应该不会吧。”
铃兰问了这么久都没理清心里那团思绪,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似乎很重要。
沈砚又道:“她喜欢郭家大哥又怎样?郭家大哥跟孙梨白感情甚笃,她喜欢也没用。”
倒不是沈砚凉薄,只是他对孙明月印象不深,也没什么同村人的感情,反倒是孙梨白,郭家大哥天天给他洗脑什么的。
沈砚话刚落,铃兰眼睛猛的睁大,有什么在她脑子里一闪而逝,她猛的抓住沈砚,有些急切的问:“你说孙梨白和郭家大哥感情很好?”
“是啊,他们青梅竹马,娘都说他们两情相悦。你也是知道的,李甜甜经常刁难孙梨白,每次都是郭家大哥维护,丝毫不将李甜甜视为弟妹。”
如果连娘都这么说,那他们就真的是相爱的,毕竟娘是过来人。
既然相爱,郭耕也十分维护孙梨白,那为何在果园捉知了猴那次,郭耕竟然会那般冷漠的袖手旁观呢?
“我听说李甜甜以前跟孙梨白的感情很好,像是亲姐妹一样。”
沈砚道:“这话不假,李甜甜是李府的人,孙明月在李府做工,孙梨白怕妹妹被人欺负,就主动结识了李甜甜。当时李甜甜还大大咧咧的说过,她还欺负过孙明月呢。这两人一静一动,心仪的人又是亲兄弟,很快就成了好姐妹。只是不知道后来李甜甜为何会变得那般刁蛮,处处与孙梨白难堪……”
后面沈砚再说什么铃兰已经听不清,她满脑子都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诡异念头给刷屏了……
听沈砚说了那么多,铃兰可以断定,郭耕是喜欢孙梨白的。然而矛盾的是果园那回,以当时郭耕的表现来看,他又表现的并不喜欢孙梨白,那种冷漠甚至带了憎恨,他为什么要憎恨一个他曾经喜欢的人?
而李甜甜亦如是。
起初李甜甜在李府与孙明月交恶,自己也承认了没少刁难她。后来因为跟孙梨白交好,两人感情亲如手足,这才对李甜甜稍稍好点。
既如此,她明明跟孙梨白关系很好,那么又为何会在后来对孙梨白百般刁难呢?再者,她之前明明与孙明月关系恶劣,却又为何在孙明月出事后,竟偷偷去看她,还痛哭流涕?
想到这里,铃兰忍不住轻叫出声,一脸不可思议。
“铃铃?”
沈砚见她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竟干脆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这会儿又听她“啊”的一声,又担忧起来。
铃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砚,手上因情绪激动不自觉的抓住了后者胸前的衣襟,然后说:
“——沈砚,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
“这两姐妹,跟我们一样……”
沈砚一时间愣住。
铃兰又继续道:“身份调换……”
她想到的可能,便是这姐妹俩是否“本末倒置”了?
到底沈砚沉稳些,只是愣了片刻,便理清了所有的疑点,最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很是不能相信。
“也不晓得郭大哥知晓此事否。”
“应是知道的。”铃兰把上回在果园看见的情景讲给他听。
“那么李甜甜对孙……前后态度上的变化也有了解释。”
铃兰道:“除了李甜甜和郭大哥,就是不知道可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沈砚揉揉她头顶,柔声道:“别管那么多了,何况这事也不是咱们想插手就能插手的。如果李甜甜和郭大哥都知道这件事,以他们的性格和为人却不揭穿此事,想必是有顾虑的,咱们不可贸然插手,以免坏了他们的事。折腾这么久你也困了,快睡吧。”
“可我睡不着……”她心里还有疑问。当时所有人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