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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嵘现在也没心思掌厨了,天天守在眠花楼后门等消息。
两天后,铃兰和沈砚在眠花楼后门找到了他,见其面色憔悴胡渣遍布,摇头叹道:“痴儿啊。”
沈砚轻笑,在其耳边小声道:“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尤嵘看见他们来仿佛见了救星似的,听铃兰是来要人的,还答应今天就能帮他把琴娘赎出来,立时感恩戴德就要下跪。
铃兰扶额,沈砚快手将人拦住,“先进去吧。”
几人是从正门进去的,眠花楼的老鸨和龟奴认识尤嵘,自然不肯放人进去。
铃兰道:“琴娘一直不点头,郑员外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身为这儿的主人的你,想必也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吧。”
老鸨脸色青了黑,不屑道:“你想怎样?”
“请我们进去,我们来跟郑员外谈,绝不让你为难,说不准一会你还会有笔银子入账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晚九点
☆、赎人
尤嵘一直在下面等,且多次要求去看看琴娘,都被老鸨给喝退了。
“你说你啊,你让人说你什么好?她虽然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但到底在这种地方待过,又能干净到哪里去,你何苦花那么多银子来为她赎身呢?自个儿有钱娶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做媳妇多好?”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铃兰出来了,后面跟着郑员外,后者对楼下老鸨挥挥手:“一个娼妓而已,施妈妈还是送人吧。对了,听说你身后那小子跟琴娘相好了许久了,施妈妈不妨把人就给他吧,左右那娼妓自命清高,从来不愿卖身,也没在她身上讨得多少好处,卖了也好。”
“诶,是是是,郑老爷说的是,这琴娘忒不识抬举了,您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还装什么清高……”
行了,真是扫兴,老爷先走了。”
“诶诶郑老爷慢走。”
到了现在,尤嵘总算松了口气:“你说给琴娘赎身需要多少钱?”
这些年琴娘誓死不卖身,只给客人弹弹曲子,施妈妈也没想过不逼她,只是她顽固的很,多次以死相逼,这才作罢。
这次被郑员外看上了,施妈妈还以为自己能把人卖了挣上一笔呢,不曾想竟险些成了烫手山芋。眼下郑员外走了,在施妈妈看来那就是到手的银子飞了,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人。
她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两。”
很明显是狮子大开口,尤嵘气急:“你——”
铃兰一笑,提着裙摆下楼就对着门口喊:“郑员外——”
施妈妈也早就巴不得郑员外放弃了,这一听铃兰喊人,顿时吓住了,郑员外要是再回来,先不说她能不能把人给卖给郑员外,就说琴娘,指不定真能闹出人命来。
“一千五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百两!”
“……”
“一千两!”
铃兰还是不说话。
“九百两……”施妈妈颤颤巍巍的举着手指指向铃兰,恨恨咬牙:“你们别太过分,这些年琴娘在我这里白吃白喝还要人伺候不要钱啊!”
铃兰一笑:“七百两。施妈妈,您别忘了,琴娘如今已是二十有四的人,她还又能再坚持几年呢?七百两,您赚了。”
七百两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是琴娘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再加上尤嵘的,倒也拿的出来。
尤嵘的家住在鸣柳酒楼后街,有点远,那一片区域多是居民。矮墙,石房,院子还有棵枣树,树下是张石桌,并着四个石凳子。
择日不如撞日,尤嵘早就想请他们吃顿饭了,今天正好,这会子正在灶房忙活,沈砚交代了铃兰几句,便离开了。
尤嵘问他去哪,铃兰笑了笑:“我让他出去买些酒水。”
琴娘已经收拾好了,坐在铃兰对面。长得的确是个美人,笑起来温婉有礼。
铃兰暗暗点头,尤嵘也算有福了。也是尤嵘双亲不再,否则他怎么敢蹉跎到现在就只为娶个花娘。
两人回来时天色已经黑透,出了尤嵘家没多远,牛车停了下来,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大小姐。”来人对铃兰行了礼。
铃兰打开帘子,温和笑道:“郑叔叔,上回酒厂和这次的事真是谢谢你。”
郑员外道:“大小姐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
“嗯,如今天色已晚,您也辛苦了,早些歇下吧。回去定要告诉我爹娘,好好奖赏您一番。”
“谢过大小姐。”
牛车继续行驶,到家时沈松夫妇已经睡下了,锅里给两人留了饭,因为午饭吃的晚,两人也不太饿,喝了碗粥便上床歇息了。
沈砚把人抱在怀里,想了想白天看到的一幕,道:“我今天看到沈碧了,就在上次咱们见到罗鸣辕的那个院门口。”
“沈碧?她怎么会在那里?她认识那个妇人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当时沈碧的神情明显不对劲。
“与我们无关的事还是别管了,于仲阳那边怎么样了?”
“很快。”很快所有的事情都会告一段落了。
“嗯,那就好,很晚了,快睡吧。”
在现代的凌澜,人美、学习好、家世也是好的没话说。从大学开始她身边就不乏各方各面的精英男。可就连这些所谓的精英男她都瞧不上,又怎会乖乖嫁给一个乡下泥腿子,且还是憨傻之人。
但从许氏夫妇那里她也得到过暗示,这亲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由不得她。
既然如此,她总要为自己以后做打算。
于是在嫁人之前,她早就拜托父母将沈府的每一个人开始调查了一个遍。
其中最大的收获就是周政和罗鸣辕这两人。
说来周政这个人在被招进沈府之前并非如此好逸恶劳嗜赌成性,那是什么改变了他?
首先铃兰想到的是沈府给的优渥生活,毕竟能躺着谁愿意坐着。沈府如此厚的家底,养着闲人绰绰有余。
但是调查出来的结果却非如此,而是沈瑜的原因。
周政之所以愿意入赘沈家,全是因为罗鸣辕带他来过沈家。 他曾无意中见过沈瑜一面,从此一往情深。
原来如此,铃兰恍然。她就说嘛,沈瑜那姑娘瞧着的确不错,她爹娘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她招个二混子做夫婿。
不过就算周政长得不错,入赘沈府前品性也还过得去,但架不住人家沈瑜眼界高瞧不上。于是这孩子就自暴自弃,从此走上了人渣了道路拽都拽不回来。
既然周政好赌,又经常出入声色场所,所需银子自然不是一笔小数目。
于是铃兰仗着许氏夫妇撑腰,派人到温柔乡陪周政玩了场仙人跳。
郑员外有个年轻貌美十分得他宠爱的小妾,而这小妾又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只要得了一丝一毫郑员外逛窑子的消息她都不放过。
于是铃兰就找了个和小妾年纪身段都相仿的女子冒充小妾,陪周政玩了出仙人跳,让周政以为自己睡错了姑娘。然后郑员外才出面,以要将他送往官府为要挟,逼迫他拿酒厂的契书来交换。
严格来说,睡个小妾或许没什么,只要沈家出面干涉,这事也好办。但坏就坏在一旦沈家知道了这事,那也就意味着沈瑜也知道了。
沈瑜一旦知道,也就代表这周政的追妻之路算是走到头了,周政肯定不愿,但他一个赘婿,哪来的契书。
不过罗鸣辕有。
说到罗鸣辕,恐怕他是恨极了沈府的每一个人,尤其沈老夫人母女俩。
沈柳喜欢罗鸣辕,而她又不愿屈尊嫁进罗家伺候公婆,便央求沈老夫人招婿。
那时罗家家境正是一片惨淡即将破产之际,沈府突然对其抛出了橄榄枝,只不过是要一个儿子做上门女婿而已。罗家当家人当然答应。
而当时罗鸣辕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突然晴天霹雳下来,一对鸳鸯就此被拆散,试问他怎能不恨。
既然恨,他肯定要报复。从调查的结果来看,罗鸣辕已经陆陆续续变卖了两家布庄一家客栈并一间玉坊了。罗鸣辕这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沈府的家业败光啊。
既然他卖,那铃兰就买。
郑员外派人找来罗鸣辕,并说明缘由。罗鸣辕当时眉头可没眨一下,就只有一个条件。
第一,酒厂转让后,不得对外宣称。也就是,酒厂的收益虽然跟沈家再无瓜葛,但是名义上还是沈府的家业。第二,沈府产业下的客栈和酒楼的酒水出处全来自酒厂,为了不让沈府察觉,一年内,酒厂必须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将酒水卖给他们,期间不得胡乱坐地起价。
铃兰当然愿意,一年而已。而且这一年里,罗鸣辕如果不想打草惊蛇,就必须要卖掉沈家其他的产业来补这个洞。
这正是铃兰想要的。
如今一年期限已将至,再不足一月,届时酒厂的酒不再提供给沈府名下的各大酒楼客栈,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而罗鸣辕个和周政所做的一切,怕也要浮出水面了。
那时,只怕整个沈府都要轰动了。
在这之前,罗鸣辕和周政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最好是躲的远远的。而在离开之前,倘若她料想不错,周政为了沈瑜,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肯定是要把鸣柳酒楼转让了。如此,一来可以报复沈柳这般对待自己的女儿,二来得来的银子也够他们找个地方生存了。
至于铃兰为何这么坚信周政一定会卖给自己,倒不如说是卖给沈砚,毕竟这是沈家的祖业,沈瑜对沈家的人再如何心狠,到底不能拿祖上的产业儿戏。转让给沈砚,再合适不过,况且这酒楼本也就属于沈砚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晚九点
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女主,但是作者却认为,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可以成全女主的巧合,一些恰而好之的巧合,多是人为。
铃兰这么做虽然不厚道,但是她并没有伤害任何人不是吗?对尤嵘,铃兰满足他对厨艺的热情,虽然一开始铃兰也只是想在以后能继续用他。而现在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能得到他的忠心而已。而且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