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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颐一点也没言过其实,茶香沁人,划过喉咙,不止是齿颊留香,更是连上半身都跟着畅快了。邱熔赞道:“好茶。”说着,也笑了,“这么贿赂我,你想要什么?”
“顺利地杀了韦和晖,”夏颐用食指还在案上轻点了下,象征着人头落地,“我亲手弄死他,才叫痛快。”
邱熔沉默了下,又道:“你可真不容易。”凭她的直觉,刺杀太子可比弄死韦和晖难度要小……得多。
夏颐正视她道:“你修炼你家秘法,我亲眼见过几次你疼到晕过去……你活得就容易了吗?”
邱熔闻言大笑,拍了拍夏颐的肩膀,“知己啊!”借着肌肤相触,她顺便留意了下夏颐体内的王蛊——传达过来的感觉乃是“小乖乖”如今既活跃又健康。
回到正厅之上,却见太子与沈殊平有说有笑:太子在说,沈殊平在笑,而边上的韦和晖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让邱熔再次庆幸自己的直觉有多么准确。
想想也是,太子有个亲爹为他遮风挡雨,遇到的挫折十分有限;而韦和晖早早就到南疆打拼——甚至是搏命,无论眼光,还是性格中的阴狠和果断都远胜太子。
可惜再不想见太子,也得先忍下这几天。
晚上的百花宴,看着太子在觥筹交错间游刃有余,邱熔更是说不尽的腻歪,她不得不喝了两口酒,这会儿就找了亭子坐在里面发散发散,而巧克力则被韦和晖拉走,不过他并不肯离开院子,更不会让妻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发觉沈殊平并不似他看起来那般实诚,韦和晖也不用费力再拿言语劝说,只是和沈殊平不远不近地闲聊一二罢了,而余光看见太子端着酒盏奔着邱熔而去,他心中冷笑一声:糊涂,自取其辱。
邱熔看见太子前来,也不以为意:这是邱家。她有万分把握:作为家族中秘法第一高手,全族人宁可和太子撕破脸,也绝不肯委屈她。
但略感醺然的太子显然不这么想。
当年为了照顾好太子,邱家送入宫中的女孩也是个老实厚道的,再加上单纯又一根筋的邱贵妃……
邱家女孩儿本来就不多,能嫁入西京城的姑娘都对邱家秘法知之甚少,所以在皇帝与太子看来,似乎邱家的女孩智商都有些硬伤,尤其是邱熔的成长经历又与邱贵妃十分相像——锦衣玉食,被父亲娇养长大,大约也没见识过人间疾苦,应该是善良得过了头,耳根子又软,肯定容易挑拨。
所以太子第一句便是,“几年后再见,不知这院中的兄弟姐妹还能剩下几个。”
邱熔狠狠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人总是要死的。”
这回答有点不太对劲儿,太子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
今天帮白瑛压制过阴蛊,到了晚上邱熔自然精力不济,耐心也有限,“看在您母亲与我父亲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兄妹份上,咱们表兄妹之间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吗?”
太子一怔,旋即接话道:“好。邱家强盛,为何执着于偏居一隅?”
保证邱家强盛两百多年的秘法就是在这大宅的后山找到的,你就是想引我主动提起秘法吧?邱熔平平道:“如今家里大伯说了算,这种事关家族命运的话,您不该在这样的时机和我说起。”
“语气越来越生硬了,”太子不由苦笑道:“表妹是否对我有所误会?”
“因为我想让你快点打消挑拨我的念头啊,”邱熔勉强一笑,“太子哥哥记得下回手段要高超点儿。妹妹告退了。”
想除掉邱家的皇帝,你父皇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但这么拙劣的手段,太子你简直在侮辱你身上的邱家血脉。
目送邱熔远去,太子目光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殊平站得远,却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冲着身旁的韦和晖笑了笑:你见识过我媳妇儿的厉害,却也不提醒太子。
兄弟不合的戏码沈殊平也挺喜闻乐见,又与韦和晖客套几句,便告辞追着邱熔而去。
邱熔的行踪十分好猜,沈殊平顺着走廊拐到花园一角,果然就见他媳妇靠在了岳父的身上。
美人爹见女婿来得快,心中满意,借着酒意也想提点女婿几句,“你怎么看待此次太子北方一行?”
沈殊平才智很是够用,闻言便是一揖,“小婿明白。”
美人爹的意思就是沈家和莲剑门这些年过得太安逸了:
太子与韦和晖到来就预示着皇帝已经积攒了一部分力量,准备向邱家甚至于整个北方动手了。女婿你虽然不错,但远没有不错到能保住自己的小家乃至于自己的门派和家族。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心法早晚为皇帝所知,在此之前你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让他因忌惮而不能轻举妄动才行啊。
等到散了席,邱熔打着哈欠,把重心压在丈夫身上,让他半搂半抱地带回了自己的院子。不过半路上,却又“偶遇”韦和晖与白瑛,邱熔明知韦和晖想要借此试探,却也不得不开口将小白神医带走。
而韦和晖独自又吹了会儿初春的冷风,才低声冷笑道:“贱~货,以为有个靠山我便动不得你了?”
小夫妻俩带着白瑛回到书房,夏颐已等候良久,邱熔脱下氅衣,把路上的情形说给他听,之后问道:“韦和晖是想知道我身体中是否有王蛊吧?”
夏颐点了点头,“你运转秘法催动王蛊完全无迹可寻,所以他只以为你也身负异种王蛊。”
邱熔轻叹一声,“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说着,抬手指向神情郁郁的白瑛,“平哥哥,揍他。”
沈殊平二话不说,一拳就把白瑛撂倒,夏颐眨了眨眼,虽然有些诧异却什么也没说。
邱熔走到扑倒在地的白瑛身边,“若你不能动弹,也是你体内的蛊虫也是反抗之力最差的时候,”她这回指向了夏颐,“这是我从他身上试出来的。”说完,狠下心肠指尖轻按白瑛的尾椎,全力运转秘法攻向小白神医的……后~庭……
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瞬间就将阴蛊击晕,白瑛立即就几乎感觉不到身体内祸害了自己数年的元凶,他用不住颤抖着的四肢挣扎着翻过身来,双目含泪,语不成句,“我……我……邱妹妹……你……为了你,我赴汤蹈火……”
邱熔一脸淡定,打断正结巴的白瑛,“这次也不是一劳永逸,但是韦和晖想再折腾你怕也得使出吃奶的劲儿了。幸不辱命,”她呼了口气,“我就放心晕了啊……”
话音刚落,她就倒在了丈夫的温暖又可靠的怀里。
随后的鸡犬不宁,她也很幸福地没机会知道了。
鸡,指的是夏颐与白瑛,这二位比起沈殊平真是当之无愧的“弱鸡”;而犬,说的当然是沈殊平……
邱熔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从深度睡眠转入浅眠,意识还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清醒,对于周遭事物也有所感应,这种感觉真是十分奇妙。
脸上带着块淤青的白瑛诊过脉,又仔细探查过邱熔的全身经脉,倾力配置了两种补药,一份给邱熔,一份让沈殊平吃下——这回真真是助兴的药了,“如今情形,你们夫妻~双~修最是管用。”
到了旁晚,睡了一夜又大半天的邱熔终于悠悠醒来,吃了丈夫亲手做的*心晚饭,又喝了已经忠心耿耿后半生都立志替自己卖命的小白神医熬制的清甜蜜膏,接着又来了个鸳鸯浴,邱熔裹着睡袍~暧~昧笑道:“双~修~吗?”
巧克力当然求之不得。
一起运转心法,夫妻俩果然同时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共鸣”,邱熔还好,倒是巧克力兴奋得难以自抑,下面已经挺翘得快贴上了自己的小腹,竟还能克制道:“白公子说,你身子弱,次数不宜多。”说着,他伸了根手指,“咱们今晚能尽兴一回,我就知足了。”
邱熔笑得犹如春风拂面,“说到做到哟。”伸手向下,在丈夫软滑又粉嫩的顶端点了点,看着指尖上反射着柔和灯光的水痕,她直接就把这根手指点到了丈夫的唇上。
巧克力却轻轻捏住了妻子的手,还顺从地用舌头将她的手指舔了个仔细……
邱熔眨了眨眼,“什么味道?”
巧克力眉目~含~春,却老实答道:“没有味道,怎么了?”
邱熔十分满意,“没味道就说明你没有病啊……”
此言一出,她就被丈夫猛地压住,自作孽不可活说得就是今晚。
这“一次”倒是真尽兴了,邱熔可也快累瘫了,但精神却是酣畅淋漓过后的极致爽快……一般~亲~热过后,邱熔也喜欢摸一会儿丈夫紧实又弹性十足的……胴~体,这手一路南下滑到丈夫的腿上时,她终于说出了忍了许久的实话,“平哥哥,你腿上毛好多,手感不好。”
沈殊平闻言,立即跑去净房,一盏茶过后,归来的他双腿已然光洁溜溜。
邱熔大为感动:他有没有把你宠到骨子里,放在心尖儿上,看看这行动你就知道了。只是这光滑的手感,邱熔却略感陌生。
十分应景的是,邱熔当晚就做了梦:他的外遇对象顶着巧克力的脑袋,而身子却是夏颐的……关键是那脸上皮肤依旧是健康至极的麦色,而身体不仅细瘦,还白皙胜雪、清洁无毛,然后……邱熔就被吓醒了。
她看着枕畔睡得安稳的丈夫,顿时升起内疚之感,伸出胳膊牢牢搂住丈夫,还在他唇上轻啄了下。
巧克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冲着妻子露出了八颗洁白又整齐的牙齿,长、温暖而有力的胳膊回抱过来,邱熔真心觉得这回不用盖被子也不冷了。
客房里同样同眠共枕的一对儿可就没有邱熔与沈殊平这样和谐了。
韦和晖~胯~下跪伏着个手脚被缚,全身赤~裸~的青年,身兼南星教教主与鲁王庶子双重身份的韦和晖却一改人前的优雅从容,揪着青年的头发狠狠下按,“含得深一些。”
这个眉目长得和夏颐有几分相似的青年在被韦和晖踹出门之后,又被夏颐的心腹拎到了他家少主暂居的卧房外间。
这天,邱熔与沈殊平还偏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