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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却有禁卫军匆忙而来,禁卫军统领舒展进喜堂便跪地道:“启禀圣上,刑部大乱。有人劫持刑部,纵火行凶!”
“放肆!可捉拿案犯!”赵宏厉声道。
“已全数捉拿!所幸有人密报于臣,臣得以及时赶到刑部。否则刑部俱毁,那些人劫持的正是张太尉昨日押解入牢中之人。”舒展禀报道。
哪里知道一道疾驰的快马又是飞奔而来,同样是禁卫军。却是如今已升任的禁卫军副统领沙青,但见他满面灰污,却跪地道:“启禀圣上,延尉署监牢被毁。包括络长河在内的三名要犯被劫持!延尉大人所在办公务之处更被完全烧毁,宗卷被毁十之八九!”
“反了反了!东平武侯何在?”赵宏喝道。
“启禀圣上,武侯爷并未来观礼。”
赵宏的手掌明显握拳:“命东平武侯即刻进宫见朕,禁卫军协同城防军即刻排查案犯。”
“是,圣上!”舒展与沙青立即领命而去,心中却知此番之后他们怕是不能担当此职了。
喜堂内的大红喜字此刻已完全是讽刺,赵宏面色黑沉。参加观礼者都是大商的名门贵胄,皇室丑闻也被赵诗诗的疯言疯语冲破了窗户纸。
皇后跪在地上不敢再言语,此时此刻她知道多说只有招来更多的祸事。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何时锦云夫人成了如妃的人!
“皇后失德,不宜再掌封印,削为谨妃,谨言慎行;长公主削为平民,不得入皇室宗谱。英武侯禁足侯府,一切等延尉署彻查定论。锦云夫人削命妇称谓,念锦衣候军功,又新丧爱子,不予削候位,然兵权交兵部,侯位不得世袭。”赵宏的责罚,基本按照匡奉常的言论而行。
“摆架,回宫!”赵宏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说罢已率先出府。
“恭送圣上——”一众人跪地叩拜。
皇帝一走,喜堂就更凋零。皇后在赵括的搀扶下勉强回宫,锦云夫人抱着赵诗诗,那名老药师摇头叹息:“怕是救不了了,这种毒素老夫也不曾见。若是公主——若是姑娘未有身孕倒也还可救,如今老夫无力回天。”
“救我,救孩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赵诗诗身上的嫁衣艳红而讽刺。
很多人陆陆续续的走开,也没有人想去惹这样意头不好之事。司马瑜忽然开口道:“连府不是有云公子么?他不是妙手惊天么?怎么不救?”
锦云夫人面色僵了僵,她自然知道云公子这号人,只是连府与锦云府什么关系京都城都知道。
然而一道红影还是蹲了下来,云焱伸手扣住赵诗诗的脉门,输送了一些灵力道:“我会帮她恢复一些伤势,但我非药师,不会解毒。”
“只要给老夫三天时间,必可制出解药。”老药师道。
云焱颔首:“她三天之内会活着,至于胎儿,只要不随意走动以及心绪欺负过大,应该也能保住。”
“多谢!”锦云夫人道谢道。
赵诗诗却只是冷笑,她不认为连府会那么好心。当初她和李纨的事就是连风一手促成,她沦落至此难道不是因为他么?只是她害怕了,而且在知道孩子还在之后,她也想生下这个孩子。她已经清醒的明白,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目前还能像人活着的唯一依靠。锦云夫人看上的,就是这个孩子而已。
英武侯府的人很快散干净,下人已经开始清扫。好好的喜事弄得几乎成丧事,谁能想到?
连家此番只来了连灵玉、连风和云焱,此刻也都走出侯府。然而眼前却有人挡道,司马瑜道:“连灵玉,借一步说话。”
“英武侯爷,这可不妥。我家小妹与云公子已拟了定亲之日,就在下月二十八。若是欢喜,届时您还可出府的话,不妨来府上喝一杯水酒。”连风挡在连灵玉身前道。
“你冰杀公子的名号,不知道怎么跟兵部、军机处解释?”司马瑜反问。
“不劳英武侯费心,这一点本将自会向兵部、军机处说清楚。英武侯若是没事,还是让一让路。”连风浅笑道。
“怎么,敢做出这些事,难道不敢跟我谈一谈?”司马瑜嘲讽道。
连灵玉站出身来:“没什么好谈的,难道还有什么好谈的么?”
“为何?”司马瑜死死的盯着连灵玉,如此近距离之下,他可清晰看见她眉眼间丝丝缕缕的妩媚。她的双眉已经化开,双眸清亮睿智美丽,容颜如白瓷妖娆,唇似三月桃花微扬。司马瑜看着她的唇,想到他尝过的甜蜜,他的眸光便疯狂起来。
云焱伸手搂住连灵玉的腰肢,声音染了不喜:“你再看,本公子让你瞎了眼去!”
“呵呵——本候记得这滋味确实不错,娇躯也很柔软,甚至——”司马瑜猥琐的话未说完,已经被云焱一拳揍出去。
“你敢殴打朝廷王侯!”司马瑜没想到云焱在这么多人眼前说打人就打人。
云焱声音润雅干净:“本公子理解你娶妻不成,还被戴了绿帽子的郁闷,但本公子不允许你侮辱灵玉。若是实在受不住,想必你让府里之人去醉香楼请姑娘,人家还是愿意来的。”
有些人听言都同情的看着司马瑜,一些闺秀都羞怯的躲身而过。
“走。”云焱伸手握住连灵玉的手掌道。
“嗯。”连灵玉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司马瑜一眼,此刻听言也只是乖顺的跟在云焱身边走出去。
“连灵玉,真要我说出来么?”司马瑜怒道。
连灵玉站住了脚步,回身看着她,颇为同情道:“你就这点能耐么?如果是,那还真是令我有些失望。”
“你为何要这么做!”司马瑜咆哮道,他不用去查也知道刑部和延尉署的失火,只会令他更多的部署胎死腹中!最令他害怕的是对方根本很清楚他会怎么走,他每走动或者说挣扎一步,对方就会截断他的路。
那时因为司马瑜的发疯,已经很多人匆匆离去。连灵玉微微摇头:“我不知道英武侯爷您在说什么,想必您现在说什么也会成为得了失心疯吧。”
“云焱,我们走。”连灵玉转身道,她觉得她没有必要多说什么。
司马瑜死死的盯着那一道几乎是依偎着云焱的身影,眼里几乎可喷出火来。连风冷淡道:“如同你让四臂黑猿杀我不成,我们没有证据。没什么好说的,若非灵玉拦着,你早已经是云焱手下亡魂。慢慢等死吧,多享受活着的日子。”
“没那么容易,圣上始终相信本候!”司马瑜冷声道。
“希望如此。”连风摊摊手,转身跟上连灵玉,一面嬉笑道:“你们两个,也不等等我。真是有了未婚夫忘了哥哥,这还没成亲呢,注意一点!”
司马瑜的背心有些发冷,今日之事连家没有一人开口,没有一人动手。但是一步步却将他推到如此被动的局面!
先是李纨之死,李纨送礼,赵诗诗发疯。再是喜堂出了一个漏网之鱼,一名耿直的老药师,锦云夫人,匡奉常。接着就是刑部和延尉署大乱,所有的一切并非都是针对他,但却将他推到了如今的境地。
如果李纨没有死,锦云夫人不会站出来,不会拼个鱼死网破;如果李纨没有送礼赵诗诗不会发疯,不会自爆丑闻毁了婚事;如果漏网之鱼不出来,他不会惹祸上身,因此绞入这一堆事;如果老药师不出现,赵诗诗就只是发疯,没人理会她说的疯话。如果锦云夫人不拼,皇后不会有事,那么皇后还会有一些补救的办法。
最后匡奉常出来,言语定论,让这场乱,乱而不乱,还在皇帝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不会殃及其余人,于是此时人人自危不可能再站出来说什么,他司马瑜即便还有狗急跳墙的本事,也还未到需要跳墙的关头。
所有的事情,只有一件是在针对他司马瑜,可所有的事情才造就了他最终的结局:被软禁在英武侯府,绿帽子带得京都城皆知——
连灵玉只是困住司马瑜,却将他的布局再清洗了一次。就像是温水煮青蛙,慢慢来才不会惊了青蛙,让后者一下子被烫得跳出来,反而不美。
当然司马瑜这只青蛙经过此事,也已经知道他在快要沸腾的水中,如果他不能自救,那么就要被煮成汤。所以连灵玉知道他必然会反扑,而且她也留给了他反扑的空间。因为有些事情,她也还没弄清楚。
……
马车之内,连灵玉揉着眉心,侧身靠着云焱。后者直接将她抱到怀里,伸手给她揉捏着太阳穴。
“咳咳——”连风轻咳一声道:“三哥还在这里呢,你们也注意一点,别当我不是人好么?”
“别吵,灵玉累了。”云焱轻声道,伸手抱好不搭理连风的连灵玉。后者的呼吸已经渐渐均匀,显然是真的睡了。
连风揉了揉鼻梁,也轻声道:“你们怎么让长公主相信李纨是司马瑜杀的。”
“本来就是司马瑜杀的。”云焱回答。
“啊?”连风惊诧,心说司马瑜怎么自毁城墙。
“用他的人杀的。”云焱神秘道。
连风愣了愣:“你们策反了?”
“隔墙有耳。”云焱微眯起眼道。
连风忍住好奇心,恨不得马车能快点。可又想着马车太快颠得慌,这样连灵玉就不好睡了……
……
镇阴候并未参加英武侯的大婚之礼,此刻听信含笑:“老安,本候想见一见连城,你去安排。”
“是,侯爷!”老安回道。
镇阴候在池边继续垂钓,又吩咐下人将赵灵儿叫来。他显然心情极好,似乎自言自语:“承你一个人情。天元星位之棋,果然非同凡响。本候留着的女儿,也终于是排上用场了。连家一门,果然有稳坐京都城的架势。”
彼时的赵灵儿还是一名娇俏的小姑娘,五年后却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一直以来镇阴候都谢绝提亲者,为的就是如今的时势。当然他并不知道他属意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