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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你放心,没事的。你听我说,一会我将这钩子抬起来,只要一抬,你立即将腿撤出来明白吗?”萧烈故作柔声的说。
宋可人咬着牙点了点头,一阵阵的疼痛几乎快让她晕厥。只见那萧烈将手桶塞进宋可人的脚旁,紧接着比量了一下夹子所需的力气。
“好,那就来吧。一,二,三。”萧烈猛然将那夹子用力抬起,只露出了一个微弱的空挡,宋可人赶忙将腿抽了出来。萧烈立即将夹子松开,宋可人立即将脚抽了出来。
“怎么样?”萧烈将那夹子丢在一旁。
宋可人晃荡了两下差一点跌倒,萧烈立即用手托住了宋可人的腰。随后扶着她坐了下来,萧烈赶忙除掉宋可人的鞋袜,只见一只白皙的足上面布满了殷红的鲜血。
“哎呦!”萧烈不禁的喊了出来。
“没事儿。”宋可人的眼泪到底还是掉了下来。
“怎么叫没事儿,好,你别动。我抱你上车,别怕,有我在!”萧烈说着不由分说的将宋可人抱在了怀中,宋可人的脸一阵的羞涩,两片红晕悄然的挂了上来。
曾几何时,也曾有一个男人对她说:别怕,有我。因这句话,她知道什么叫做被保护,因这句话她知道什么叫做(爱)。
是不是当一个男人对你说这句话时就将你当做了他守护的人?她不敢肯定,因她觉得,萧烈是个英雄似地人物,不会悄悄的爱上她这样的小女人。
萧烈赶忙将宋可人抱上了车,命车夫去汉中最好的医馆。萧烈从车窗里咬牙切齿的看着那片雪地,口中喃喃的说:“看看谁以后敢在这里打猎!”
宋可人看着自己的脚不禁的委屈的掉了几滴眼泪,还真疼,这破夹子夹得她雪白的脚上呈现出五个洞。若是这夹子打在动物的腿上,岂不是小动物的一条腿就废了?
弱肉强食,真是一个残忍的世界。
正想着,只见萧烈轻轻的捧起了她的脚。宋可人的脸上又是一红,这似乎有点显得太暧昧了。
“哎呦,怎么这么凉!”萧烈摸着宋可人冻得发红的脚趾说。
他抬头看了宋可人一眼,只见宋可人泪盈盈的看着自己,那一对眸子里含情脉脉,如同含了一层雾气,甚是迷人。
萧烈不禁一愣,随后尴尬的笑了笑。
“别怕,只是皮外伤的,养几日就好。都是萧大哥不对,今天不该出来带你赏雪。”萧烈安抚道。
“萧大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常言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一切劫数都在命中写着呢。怎么能怪萧大哥呢!还是我自己不小心,那么大的夹子都没看到。”宋可人说道。
“不怪你,那东西被雪掩盖了。这种夹子就是专门在雪天用的,那些出来觅食的小动物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钻进去。”萧烈说。
说完了闲话,萧烈拿过了自己的手炉,他摸了摸手炉的温度将它放在了宋可人的脚下。
“萧大哥,你的手桶在夹子里呢,这样会冷!”宋可人提醒道。
“放心吧,我可是大男人,大男人不怕冷!”萧烈说。
这话说的像是哄小孩一样,宋可人不禁的又是脸轻轻一红,她扭过头去。外面雪越下越大,马车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宋可人靠在椅子上,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三百零二章 周恒出家(上)
忽然,宋可人感到身边一暖,她不禁的张开了眼睛,只见萧烈的裘皮披风披在自己的身上。萧烈笑了笑说:“到医馆了,我抱你下去。”
说完,不等宋可人拒绝就一下子抱起了宋可人。宋可人脸上一阵的绯红,她看着萧烈那冻得发红的脖子心里不禁的一阵感动,常人说老夫疼少妻,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想想,自己也不是他的少妻,宋可人扭过头去故意不去看萧烈。萧烈抱着她走进了医馆,小伙计赶忙迎了出来。
“哎呦,快里面。”小伙计赶忙引着萧烈走到跌打馆的内堂。一张床赫然出现在眼前,萧烈便赶忙将宋可人放在了床上。
跌打医生走了进来,抬起宋可人的脚看了看,沉吟了一下。
“这是猎户的夹子所伤吧?不碍事,每年冬天都得有几位受伤的,本地的猎户不道德,随意放夹子。我给你敷上药,先止血,回头每隔一天换一次药大概有个七八日便能彻底的康复。在开一副朱砂安神,受惊了自然要压压惊。”老大夫说道。
“谢谢谢谢。”萧烈连忙感谢。
老大夫哈哈一笑,说道:“尊夫人到真坚强,这伤最疼了居然能忍住。”
说道这里两人的脸都红了,哪里是尊夫人?这老大夫还是真是胡说。
敷了药开了药,萧烈便将宋可人带回了客栈。
一进客栈的门儿,只见小二迎了上来。见萧烈等人回来,小二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期盼的卑微,他笑着对萧烈说道:
“萧大爷你们总算回来了,方家的伙计在前厅等了大半日了。”
萧烈冷笑了一声,不悦的点了点头,先将宋可人送回了房间,这才出来见方家的人。
只见方家的一个小伙子坐在前厅里等,一见萧烈出来那伙计立即陪笑着站了起来,口中只笑着说道:“萧大爷,原本今儿咱们说好的我们家支付定金,这不,我把定金带来了,您老这就收下?”
萧烈瞥了他一眼,有点不客气的说:“这个不着急,定金的事儿缓几日再说也来得及。”
“哎呦,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咱们都是诚心诚意的做买卖,早些将定金交了,早些放货。您急着用钱,货到了尾款一放,您想凑上的钱也凑上了,皆大欢喜啊!”小伙计笑着说。
萧烈冷笑了出来,他傲然的看着小伙计,撇了撇嘴,随后轻轻的在一旁坐了下来。
“你回去吧,跟你们的主子说,若是想跟我合作这定金必须支付一半。实话跟你说了吧,周家现在说了,他们愿意出高价买这笔货。你我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利益第一。在我面前只有利益,别说我做生意不讲究,遇见这种机会只怕你们方家也会这样做!”萧烈说道。
“萧大爷,您疼我,我只是一个小伙计……”
“所以才让你回去跟你的主子说清楚嘛!”萧烈说道。
“萧大爷,这事儿还能商量嘛?”小伙计问道。
“自然不能。”萧烈说。
小伙计想了想,只好笑着说道:“好,萧大爷,我这就回去说。这批货您还是先别动,咱们还是按照文书上来。”
“我没说不按照文书上来,可这文书上没写要给多少定金吧?现在,我急着用钱,要用一半的定金。”萧烈说道。
小伙计见萧烈的态度十分强硬,便只好寒暄了两句退下了。
夜,寂寥。
寂寞的夜里宋可人轻轻的摸着自己受伤的脚,一阵阵钻心的疼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也许,疼痛是一件好事,说明我们还有命在这世上。
死了一回,似乎看开了许多。有些人有些事该放下的总要放下,宋可人经常想象此时此刻周家发生了什么事,随后她又会自嘲,想这些做什么呢?不过也是给自己增添烦恼罢了。
该放手的终归要放手的。
也许此时周恒正抱着月娘睡觉吧?宋可人心里想。
月光下,方家小院的外书房里还点燃着一盏油灯。周恒木讷的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心经,也许只有念经才能暂时摆脱他内心的自责。
“吱……嘎……”
推门的声音如同刀子一样划破了宁静,周恒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低头念着他的经。月娘端着一碗汤圆默默的走到周恒的身边,她拔下簪子轻轻的挑了挑油灯芯。
“公子,时候不早了休息吧。”月娘提醒道。
周恒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念着经,月娘拿起披风默默的为周恒披在身上。她挂着浅浅的微笑坐在周恒的身旁,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周恒。
过了一会,经念完了,周恒深吸了一口气将佛珠放在了一旁。月娘大喜,她赶忙笑着站起身将那碗汤圆端到了周恒的面前。
“公子,时候不早了,尝尝这汤圆。”月娘说道。
周恒默默的推开了月娘的汤圆,冷漠的站了起来。
“公子,你这是?”月娘有些委屈。
“往后,你莫要来了。我已经想好了,我罪大恶极,都是我的错才让可人没了命。我明日就去大兴善寺出家,唯有青灯古佛伴随一生才能洗清我身上的罪孽!”周恒说道。
月娘不禁大惊,她吃惊的看着周恒,惊恐的说道:“公子,你在胡说什么?怎么会好好的说这种胡话?难道是月娘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
“你没做错,是我做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认识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跟可人闹到决裂的地步?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失手将她推到河里?一切皆因你我的孽缘而起,我不能叫宋可人成为这段孽缘的牺牲品。我害死她,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必须要洗清身上的罪孽。”周恒说道。
月娘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哭着说道:“公子,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你跟我本是相爱的,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相爱更珍贵的?我们的爱情没有罪,宋可人只是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水里,跟我们的爱情无关。公子,佛经上也说一切皆是命。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你为什么要避开!”
“你什么意思?”周恒不悦的说道。
“公子,如今宋可人已经走了,难道,你不想让我照顾你吗?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你知道我比宋可人更适合你。公子!”月娘说着,泪眼盈盈的看着周恒。
周恒冷笑了一声,不悦的说道:“可人走了,你竟然敢说这种话。难道,你真的天真的以为我会娶你为妻吗?过去,我鬼迷心窍喜欢了你,可是,我现在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什么,若是你知趣一些,就不要拦着我修行。”
“公子!”月娘忍不住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怎么会说这种话!”月娘哭着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说这种话?凡是拦着我修行的人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