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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望着东赫,恍惚间想起了要成亲之前,他和她说过一句话,他说,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
她几乎是从不落泪,但是听到他那句话的时候,她落泪了。
她也曾想守他百岁无忧,所以才会毫无保留的全然付出。
如今想起来,真是傻,很傻很天真,很蠢!
李钦和东赫都这样的望着画楼,她的眼神飘忽散漫,可是没有过多久,那双瞳上竟然起了淡淡的薄雾,随后大滴大滴的眼泪就从眼角滚落了下来,顺着脸庞,一颗接一颗的,对于忽然发生的情景,东赫沉默着,微乎其微的蹙了蹙眉。
而李钦,他看着东赫的反应,缓缓的退了出去,空旷的殿内就只剩下了东赫和画楼。
画楼在哭,东赫把那折子握在手中,缓缓的走了过去,但是就那么的站在面前了,画楼都没有回过神儿来,而东赫也就这样一直望着她,望着她豆大的泪珠一个连一个得滚落,越发的没有了节制起来,一直过了很久之后,东赫缓缓的伸手摸去她脸上的泪珠,只不过他用了很大的力,在那一瞬间,画楼感觉到疼痛回过神来了。
“你哭什么?”东赫冷声问道。斤岛池弟。
画楼望着他,她哭什么呢?
许久之后,画楼缓缓的跪了下去:“请陛下治罪!”
“你何罪之有?”东赫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怀疑她把奏折给了东忱,但是回到政务殿之后又找到了原来的那本奏折,只不过是两本一模一样的,东赫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她没有拿走,容沅不可能写两本一模一样的,那么这一本是谁写下的?。
118 你何罪之有【二更】
“你何罪之有?”东赫的话语出来,画楼缓缓的抬眸望向他,她跪在地上,他站在面前,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入尘埃。
东赫望着她的双瞳,楚楚可怜,好生无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有这样的眼神,很难想象,每一次都和你斗嘴活力十足的人,会在某一天哭得像个孩子,东赫以为,她会永远都张牙舞爪的样子。
画楼望着他,沉声说道:“四王爷的奏折是我写的!”
“什么?”东赫的这一句惊呼,其实不是惊讶奏折是从她的手中辗转出去的,但是她说是她写的,东赫反而震惊了。因为两本奏折他比对了半天,几乎是一模一样,他是惊讶她竟然能够把容沅的字体模仿得一模一样。
画楼听到东赫的惊呼,她急忙说道:“皇上。我没有想到四爷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你把容沅的奏折给了东忱一份,你想做什么?”东赫的话语阴冷,但是刚才看着她的眼泪还是起了恻隐之心,画楼觉得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东赫会有恻隐之心!
东赫看着她许久都不回答问题,接着又问道:“说吧,你想做什么?”
其实最开始,画楼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东忱会提到她,她原本只是想要救东忱,皇子之间。先帝最疼的其实就是东忱,就连司太后,最疼的也是东忱,只是东忱反感争斗,所以他不曾对皇位抱有任何的想法,只是东赫可不是这样想的。东赫登基之后,甚至有人传出,其实先帝最后并不是想要传位给太子,给是想传位给四皇子。
画楼不清楚东忱有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但是她敢断定,东赫一定是放在心里了。
恰好那阵子的风波刚过去没多久,东忱也就回来了,司太后疼东忱,画楼从不排除她的心底其实是想要东忱登基的,亦或者她又更大的目的!
她和容沅搞在一起,东赫原本心中就是极为反感的了,还这样挑起这样的事端,就算东赫会在心底相信东忱一点点,但是他本身疑心就中,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是帝王的惯性!
所以当画楼看到那本奏折的时候,替东忱开脱,她也是想要东忱远离这个是非,不曾想到,东忱以为是东赫给他的奏折,还觉得是东赫对他的不信任,两人起了争执不说,还挑起了沈画楼这一事,若是他们争斗了起来,还不知道受益最大的人是谁呢?
如果画楼破釜沉舟,或许受益最大的人是她吧,东忱挑事,东赫找到她的身体,是毁了还是埋了另说。
还有就是,这件事情,一定会挑起东华的情绪,没有找到会引起东华的疑心,找到了东华和东赫势必水火不容,太子妃的身子在安王府内藏着,天下人该怎么看?要是东赫说东华杀了她,东华该做何解释?
想到这儿,画楼的心中顿时一阵凌冽,若是这样的话,她又该如何?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这么说来,或许最大的受益人还是东赫,亦或者坐山观虎斗的司太后!
望着东赫阴沉的脸,画楼沉默了很久才说道:“皇上,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东忱自己去找太后,然后解决这件事情,而皇上你可以不用理会的。”
“你是这样想的,可是别人未必是这样想。”东赫说完,画楼微微抿唇说道:“可是如今皇上和四爷成为这样的局面,不正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想看到的吗?”
听到画楼的话语,东赫也似乎陷入了沉思。
画楼跪在那儿,脸色的泪痕犹在,抬眸望着东赫的眼神中尽是悔恨,看着东赫不说话,她缓缓的开口问道:“难道陛下就不想知道她的身子去哪儿了吗?难道你就不想给她一个归宿吗?”
听着画楼的话语,东赫的眉心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恍惚是想起了什么,他猛然回神,眼神锋利的看着画楼冷声说道:“朕有没有说过不允许再提她?”
“说过,可是现在我不提皇上就可以忘了,视而不见吗?”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东赫眼睛瞪着,似乎是想要把她杀了的心都有。
“千姬,每一次都是你提起的,你说你无心,可你到底是无心还是有心?亦或者你正在用你的无心掩盖有心也说不定?”
画楼眼睁睁的看着东赫缓缓的蹲了下来,他缓缓的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捏得她生疼,但是她一声不吭的望着他,仅是如此。
“若是皇上想要这样来猜测我怎么想的,我也无所谓,前几天皇上不让提,我便没有提了,既然如今又提起了,那么我也就一次性说了:“皇上是不是说过,除非黄土白骨,不然你收她百岁无忧?”
听到这句话的东赫,捏着她下颚的手微乎其微的颤了一下,画楼还是很敏锐的感觉到了。
“你到底是谁?千姬,你是谁?”不知道是不是画楼的错觉,但是东赫的眼中确实是出现了很复杂的情绪,也是让她瞳孔紧聚。
画楼迎上东赫的目光,缓缓的露出了曾经的眼神,嘴角微微的扬起:“皇上觉得我是谁?”
当画楼说完这句话之后,东赫猛地一惊,甩开了她,眼神中都是慌乱。
“你不是千姬!你不是!你是画楼!”东赫就那么站在那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画楼的心中一阵一阵的紧缩,就像是无数的线紧紧的勒紧了似的,瞬间就喘不过气来。
望着东赫沉默了很久,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皇上又把我看成她了。”
看着画楼的漫不经心,东赫望着不停的摇着头说道:“不是朕看错了,而你就是,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斤岛上圾。
东赫似乎是得了魔症似的,嘴里念叨着,却是转身就朝外面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李钦看到了他的身影,沉声唤道:“陛下,您怎么了?”
此时的东赫眼圈发红,确实话语清晰:“你送她回熏风殿吧,朕出去走走。”
119 母子隔阂
画楼还站在殿内跪着,只是东赫走了片刻李钦就缓缓的走了进来了,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画楼沉声说道:“娘娘,起来吧,皇上让老奴送您回熏风殿!”
看着李钦。她缓缓的起身,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唯一还能够看得出来她哭过的,就是那长长的睫毛上闪着的点点泪渍。
起身之后的沈画楼,完全不是刚才那个楚楚可怜,掉一颗眼泪都会引起别人恻隐之心的女人了。
此时此刻的她,面容平静,眼神淡漠,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的一样。
李钦看着她额头的那个包,有些淡淡的青紫,他颇为担忧的说道:“娘娘,要不要去宣薛太医来给您开个方子敷一下?”
画楼听着李钦的话语,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李钦说的是什么。后来看到他一直盯着她的额头看着,才恍然大悟说道:“不用了,明天自个儿就消下去了。”
看着李钦的样子,而隔着另一张脸。画楼望着他还是觉得熟悉。
“李公公觉得皇上应该替四皇子找回沈画楼吗?”李钦走在她的身侧,听见她这样缓缓的问了出来。
他微微一滞,有些宫妃总是会在他们的嘴边想要听到一些不一样的消息,他们通常都是缄默三口,但是这件事情是她一起跟着经历的,其实或许也就是随便说起而已。
没有听到李钦的话语,画楼沉声说道:“听说曾经她在先帝的身边伺候,李公公也在先帝爷的身边,应是对她和陛下的事情比较清楚,李公公觉得陛下喜欢她吗?”
“娘娘,您又何必打听这些往事做什么呢?对您有害无利。”画楼说完之后。李钦给她的是这样的回答。斤岛在号。
她半晌没有反应,随后又听到李钦说道:“陛下的心思,哪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猜得清楚的,您在陛下的身边这么久了,难道您还没有看明白吗?”
“公公,我看明白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很多的事情我应该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点儿都是含糊不得的,其实沈画楼死了就死了,对陛下来说,他恨的人,想来每一年的清明节他也不会想起她来,但是在这帝都,除了陛下,沈画楼应该也还有其他的朋友,难道所有的人都就如四王爷说的,我们一起长大,到最后她尸体在何处了都不知,就连清明节扫墓都不知道该去何处扫,这样的没有谁的心里会好受。公公,您觉得呢?”画楼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去。
李钦走在她的身后,望着这个背影,这说话的语气,越看越发的像。
“娘娘,可这终究是一个祸端,您今日不是也亲眼所见了吗?四爷和陛下已经是这样了。”
画楼听着李钦的话语笑了:“其实是陛下藏着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