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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间,东赫忽然就对画楼出手,东华一个转身闪过,那一掌就恰好的落在了东华的背上,硬生生的承受了下来。
东赫用尽了全力的想要置东华于死地,没有想到却是用了画楼作为筹码,画楼最后一丝的意识,就是东赫对她出手,然后东华接下那一掌之后嘴角缓缓滴出来的血迹。
画楼想要伸手去给他擦,没有想到手伸到一半,就瞬间落了下去。
“你不要睡,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东华无暇去理会东赫刚才的暗算,他此时此刻只有一颗心,却都悬在了画楼的身上。
如今这个时候,唯一能够救画楼的便是苏祉,所以此时此刻的东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苏祉。
他抱着画楼从庭院中腾空而起,落在了屋顶之上,而东赫出手之后,半岑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朝东赫出手了,陆翊是东赫的人,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是一定要帮着东赫的,所以他也出手了,阿九毫不犹豫的就和陆翊动起了手来。
东华站在屋顶上,看着下面才恍然的发现,下面都是带着火的弓箭手,他缓缓的回头望向东赫,东赫的嘴角露出了胜利的笑意。
只要东华动,下面的弓箭手就会放箭,东赫当真是对东华下了杀心。
东华看着下面打斗中的半岑他们说道:“我们走!”
半岑和阿九都迅速的撤离,而在撤了的那一瞬间,阿九和半岑一人拉着茹央的一只胳膊,就把茹央也提了起来,所有的人都站在上面的时候,东赫冷声说道:“皇叔,把人留下!不然,谁也不要想着离开!”
陆翊缓缓的望向东赫,此时的东赫神色冷静,完全不是刚才还在担忧慧妃娘娘不见了的帝王,她看着庭院的后面也是漫天的火光,陆翊的心思一直无止境的往下沉,他似乎是算错什么了,也看错什么了。
东华缓缓的转身看着东赫,冷冽的说道:“是吗?看来本王最先真是闲赋在家太久了,让你产生了不一样的错觉了!”
东华的话语刚落,只见围困在外面的弓箭手纷纷中箭,而所有的人只感觉有人袭击,却看不到袭击他们的人来自何处,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大家便是陷入了慌乱之中,而东华也带着她们快速的离去。
总督府的徐庆元还在府中,东赫带着人出来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东华也在这儿,真是卧虎藏龙啊,越是混乱的时候,各方的势力越是集中在这儿,在东赫和东华中选择,他只能装作不知。
而东赫带着人在庭院中的时候,还被忽然出来的人刺杀,导致最后损失惨重,死了的人很多,以及陆翊都挂了彩。
东赫在最后的关头被徐庆元带来的人给请回了总督府。
东华的暗卫在东华离去之后就快速的撤了,接下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东华的人,但是在东赫的眼中,这些都是东华的人。
东华找到苏祉的时候,他身边的书童急忙进去禀报,然而刚从床榻之上下来的苏祉,却是全然不像一个刚刚睡醒的人。
苏祉看着东华怀中的画楼,出生问道:“她怎么样了?”
东华能够知道的只是瘟疫,但是阿九跨步上前说道:“苏公子,阿姐染上瘟疫已经好几天了,但是她一直在自己配药试药,现在才发作,还请苏公子救救她。”
她说得恳切,而苏祉看着面容青紫的画楼,配药,试药,她倒是菩萨心肠,还用自己的身体来试药。
“我没有一定的把我,只能试试看,我也确实在研制瘟疫的药物,只是一直都没有成功。”苏祉说的也是实话,他本身也就是在配药,但是没有像画楼一样,自己配药还用自己的身体试药。
苏祉说话的时候是看着东华的,人是东华带来的人,这些日子他也看明白了些,或许这个人才是东华心尖上的人吧。
“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你被任何人影响到,也从未见到你对任何人如此的上心,王爷,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苏祉的话语很是平静,东华其实是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祉,等到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人牵挂你和有人值得你牵肠挂肚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坏事。”东华说完这句话之后,苏祉一边笑着,一边给画楼施针,然后吩咐下人去熬药。
从天黑到天明,忙到太阳都已经缓缓的出来了,画楼还是一点儿起色都没有,她的气息全无。
苏祉第一次充满了无力感,他有着神医的名号,却是连这小小的瘟疫都没有办法,看着躺在床上就像是一个死人的沈画楼,他的眉头紧紧的蹙着。
看着东华血红的眼睛,无力的说道:“王爷,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东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也没有责怪苏祉,甚至是没有一句激动的话语,只是缓缓的回头看着茹央说道:“去打盆热水来,你看她满脸都是汗。”
茹央看着东华的样子,再看毫无气息的画楼,心口微微的疼痛。
热水打来了,东华看着他们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陪陪她。”
苏祉带着他们全部都退了出来,缓缓的关上了门,而东华却是一瞬间就全身都瘫软了下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被东赫打了那一下子,受了点上,加上刚才苏祉说了已经尽力的时候,他一下子气急攻心,再他们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便是一瞬间就吐了出来。
他看着那地上的鲜血,缓缓的走到了画楼的床榻边,一边给她擦着脸,一边淡淡的说道:“大抵这就是命,任谁都是无力改变。”
当东华都认命了的时候,大概是真的觉得绝望了。
阿九她们都站在外面候着,这个屋子安静得就像是白天见鬼一样。
一直过了很久很久,东华都已经把画楼的身子擦了一遍,他缓缓的躺了过去,把画楼搂在了怀中,自己嘴角的血渍都还没有擦去,只听他呢喃的喊道:“。。。。。。。画楼。”
东华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一场幻觉,画楼没有醒来,东华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呆子,能陪着你也是好的。”
155 你爱的是谁,再也无所谓
所有的人都守在外面,屋内的东华给画楼擦完身子躺下去之后,就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有晶莹的泪珠缓缓的从画楼的眼角滚落。
午后的阳光本应该是很暖很明媚的,阿九和茹央以及苏祉他们都站在外面候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得原因。此时此刻抬眸望向天空,从觉得阳光下的散发着淡淡的雾气,就像是柴火燃烧的烟雾一样的浓郁。化不开来。
阿九本身就不能再阳光下站太久。却是陪着茹央她们站了很久。
屋内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出来,苏祉微微的蹙眉,阿九也是微微的皱眉,跨步朝前面走了过去,推开屋门,只看到屋内的两个人,都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得让人害怕。
若是人睡着了。你能够感觉得到他们的呼吸,而阿九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呼吸的人,她站在门口,更加的能够切身感受到东华和画楼的气息,几乎已经全部消散。
她望着地上的血迹,还有东华嘴角的鲜红,缓缓的转身望着苏祉说道:“苏公子,还请您给王爷诊脉,我们离开庭院的时候,王爷受了伤。”
苏祉微微皱眉,进屋看到血迹之后转身看着她们出口问道:“你们刚才怎么不早说?”
半岑他们只是微微的皱眉,没有任何的回应。
东华因为气急攻心,还受了东赫的那一掌,此时此刻。已经是静脉受损,需要医治。
画楼躺在那儿,面色苍白得一点儿血色都没有,阿九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半岑第一次见到阿九的眼泪,似乎不像平常人的。
苏祉正在给东华医治。她却忽然开口说道:“若是这就是你们最后的结局,那么上天未免也太捉弄人了。”
在东华的心中,最后能够死在画楼的身边也是好的。
苏祉一边给东华医治一边想着,他的设想着,任何一个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死了,他都会去报仇的,他很期待东华掀起一股风浪来,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就这样的躺在了这个女人的身边,而没有了生还的念头。
想到这儿,苏祉很是失望。
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需要东华活着,所以他还会救东华。
所有的人一直站在外面站到了黄昏,苏祉身边的人喊她们用晚膳,他们都是心情全无,茹央站在那儿,一阵冷风吹过,忽然觉得很冷。
她看着一动不动的半岑和阿九,缓缓的说道:“你们觉得冷吗?”
阿九和半岑都这样静静的站着,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半岑才缓缓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才恍然觉得我已经很多年不觉得冷了。”
阿九也微微的勾唇,似乎是笑,但是看着也很像是哭:“我也是。”
茹央忽然响起曾经画楼说过的话语,眼泪就像是珍珠一样瞬间的就滑落下来:“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不冷,我却觉得很冷很冷。”
她说着就缓缓的蹲了下去,谁也不提画楼已经没有了的消息,只是就这样安静的守着,似乎再等一会儿,画楼睡醒了,她会在屋内喊,茹央,我渴一样。
阿九的眼中带着水雾,缓缓的望着蹲在墙角的茹央。
苏祉从屋内出来的时候,看着这三个人,觉得怪异,当真是不一样的主子身边的人也不一样。
“你们都不进屋吗?”苏祉缓缓的出声问道。
阿九淡淡的笑着,说道:“谢谢苏公子。”
茹央在哭,她进宫很多年,从来不曾为了任何事情哭过,只是恍惚的想到以后的生活中恐怕没有了千姬,没有了慧妃,没有了这个人的时候,她觉得有些难过。
以前在养心殿的时候,何姑姑曾经对她说过,不要对自己的主子产生不一样的感情,忠心归忠心,不要有不一样的奢望,就算你今日是景阳宫的奴婢,明日成为了钟粹宫的,你都要保持着一样的心态,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你都要一模一样,什么都不能给变。
而不变的办法就是你不要对任何人产生不一样的感情。
从去到绯烟宫旁边的庭院的时候,她似乎就忘记了何姑姑对她的忠告,确实,慧妃不像是其他宫内的主子那样高高在上,她的不一样,吸引着她,也让她渐渐的忘记了很多的事情。
曾经画楼对茹央说过太多的话语,现在一遍一遍的在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