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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但是他们不知。”
或许真的是因为这场暴雨,牵起了太多的往事,让见证了那年一切的人都有所感触。
所以,今夜的梓香也没有那么的浮躁感,看着她的身上也带着淡淡的愁绪和哀愁。
“我听说陛下登基的那一天,你没有参与。”画楼看着她平静的说道。
“没有。”
“为什么不去?”
“其实当时的原因都早已不重要了,就算是当时说了想去,他们也会有着无数的理由劝说留下吧。”梓香淡淡说着,画楼勾唇浅笑,那笑容薄凉得刺透了人心。
画楼没有说话,因为事实本身就是如同梓香说的一样。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梓香才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今夜来找慧妃娘娘,只是因为这场暴雨,东赫不在养心殿,我一个人在那空旷的宫殿内觉得心中堵得慌。”
画楼听着她的话语问道:“是因为他不在,还是因为这场暴雨如同那一天一样。”
“因为这场雨。”梓香回道。
画楼看着她缓声说道:“我也睡不着,这样,恰好我们一起坐一会儿,聊聊天。”
这是画楼和梓香之间最为平静和谐的一天晚上,都是因为往事。
茹央哄睡了茹雪之后走了出来,画楼让她斟了几盏茶,端了出来。
恰好茹央,画楼还有阿九和梓香,四人静静的坐在了一起。
梓香看着身边的阿九和茹央,恍惚的想起了一些往事,随后看着画楼说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他们都说我像你。”画楼回道。
其实梓香看着这张脸,她总是心中抵触的,无法做到心无芥蒂,而画楼又知道一切,所以说出来的很多话语梓香是接不下去的。
“你像没有死过一次的沈画楼。”梓香说道。
梓香沉默了很久之后忽然说道:“忽然很想回一趟太子府。”
“伤心之地,回去做什么?”画楼的话语有些阴冷而让人不适。
“我只是想要看看那天写下的那两个字还在不在,想要收起来。”梓香说完,画楼想起了那一天她写下的那两个字,匡扶!
什么都是为了他,而他又给了她什么?
“写的什么字?”
“匡扶!”
“先为匡正,后为辅佐!是这个意思吗?”画楼说完,梓香微微的勾唇笑着,其实她只是想着用了沈画楼的身体,为她做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仅此而已。
一晚上的暴雨都不曾停下,这熏风殿话语声不断,既然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后来梓香走了,阿九才缓缓的看着画楼说道:“阿姐为什么要留下她?”
画楼听着阿九的问话,缓声说道:“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给她的不够多吧。”
“阿姐,你真是。。。。。”
画楼浅笑着:“她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再说她不可能和沈青蔷联手的,无所谓。”
后来茹央拿着毯子盖在画楼的身上,她坐着坐着就在回廊里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小男孩站在回廊尽头的宫灯之下喊着她娘亲,我冷。
梦就如现实一样的清晰,她快速的就追了过去,只是等到她到了回廊尽头的时候,那小孩却忽然幻化成了东华的面容,一副阴狠而决绝的样子,掐着她的脖子让她还命来!
画楼猛然的惊醒,就看到阿九站在一旁担忧的说道:“阿姐,你怎么会这么快就睡着了,我们只是去拿个宵夜的时间。”
“刚才有人来过吗?”画楼问道。
“没有人来。”阿九摇了摇头,只见茹央缓缓的端着馄饨走了过来。
画楼没有说那个梦,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和东华有什么关系?
此时的太子妃,回廊里宫灯都没有,而李钦和陆翊是静静的守在东赫的屋外,不进去也不敢离开,生怕东赫出了任何的意外。
东赫躺在床上,他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画楼那天说的那句话,东赫,若有来世,我定让你血债血偿,江山不稳!
他的脑海中总是回荡着她爬在那泥水中的狼狈模样,因为站不起来,就算是地上是利剑她也只能坐着,何况是泥水,那天的暴雨很大,她的头发,衣裳全部都淋湿。
血债血偿,江山不稳!沈画楼,你的心太软,你不会的,你不会!
东赫总是这样的想着,但是越是这样想,心越是疼,越是疼。
他打开门出来,陆翊和李钦还站在,只听他冷声说道:“别跟着朕!”
陆翊他们就站在了原地,没有向前移一步。
东赫走过了太子妃,又从太子妃赶回了宫内。
茹央说她会做馄饨,画楼也爱吃,就想着做宵夜来吃,没有想到离开了一会儿画楼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那么奇怪的梦,想起那个梦,想起那个孩子,画楼的觉得这黑夜中总是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吃了几口之后,她便吃不下去了。
静静的坐在那长椅之上,画楼想着东赫说的送她一程,她也应该送东赫一程的。
茹央和阿九都在后面,画楼让她们去休息,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开始的时候拗不过,不过后来还是进屋休息了,她望着那昏暗的宫灯,眼泪缓缓的流淌着下来。
而此时的东赫,站在那黑夜中,看着回廊下的画楼,呢喃道:“你始终都做不到那么狠毒,既然做不到,那么我帮你。”
172 灌药,人和人相处久了会越来越像
天微微的亮的时候,雨势才渐渐的小了起来,天空泛着惨白,飘过了一阵阵的白雾。
阿九起来的时候看到画楼还没有睡,她缓缓的走了出来。站在回廊里看着天空。
“阿姐,今天这个雨停不了了,一会儿白雾过去了还会继续下。”
“是啊,夏天的雨就这样,我回屋睡会儿,你们一会儿自己用膳,不要喊我。”画楼说着起身朝屋内走了回去。
东赫从太子妃离开了好一会儿之后,陆翊和李钦才跟随着赶回宫里来。
只是看到站在那熏风殿拐角处淋着大雨的东赫,他的身上全部都湿透了。李钦依稀的记得早上慧妃和他的对话,紧接着他就直奔了安王府,因为离得远,他没有听见东赫和东华都说了什么,但是他离开的时候,安王爷也是整个人都变了。
李钦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要说安王爷和东赫只见的瓜葛,也应该是和养心殿的那位才对。
李钦看着身边的陆翊,他一句话也不曾说,眉宇间都不曾有一丝丝的痕迹。
“陆大人,这。。。。。。”李钦话锋忽然戛然而止,陆翊缓缓的回头看着李钦说道:“李公公想说什么?”
“这陛下和慧妃娘娘到底是怎么了?”李钦终究还是问了出来,而陆翊则是看着东赫的身影缓缓的说道:“像是今夜这样的暴雨,李公公应该是记得很是深刻才对。”
陆翊轻轻的一提,李钦恍惚的就想起了东赫登基的那一天,也就是那一天,新帝登基,立后。
当东赫写出来的圣旨上写的是立沈家二小姐为后的时候,他很是惊讶,但是寻遍了整个后宫都没有沈画楼的身影。他还派人去太子府看过,只是太子妃也是空空如也,都没有了。
如今回来的沈画楼,终于不用再坐在那轮椅之上了,只是她的脸上全都是伤疤。
想到这儿,李钦还是不明白。若是和登基的时候有关,那么就应该是和沈画楼有关。
“这和慧妃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养心殿的那位吗?”李钦心想着也就问了出来,而陆翊微微的蹙眉。笑而不语。
李钦的脑海中恍惚的闪过一些东西,他却是觉得心惊胆战的不敢相信,惊愕的眼光望向陆翊,他是东赫身边的人,和沈画楼的关系也是很要好的。
他想要向陆翊求证自己那荒唐的想法,但是陆翊只是抿着唇,没有说道。
陆翊不说话,李钦只好顺着自己的想法一直往前想,想着东忱和慧妃的关系,想着周嫤,以及身边的这个人和慧妃都很要好,反而是养心殿内的那个沈画楼,并没有和这几个人有太多的瓜葛,而是经常和东赫在一起。
他只是想着,但是没有办法去相信,况且一个人在一个人的印象里,应该是面容最为深刻,随后才是她的一言一行。
关于养心殿的那位,他唯一不明不白的就是,按照沈画楼的性子,怎么会原谅东赫?
看着天渐渐的亮明了,东赫依旧站在那儿,茹央和阿九她们都看不到东赫的身影。
李钦快速的要走过去,却被陆翊急忙拉住,李钦欲要说话,就看着东赫的脚步动了动,他缓缓的转身朝养心殿那边走去,而陆翊则是喊着李钦一起从这儿饶了一下,在东赫的后面才到达养心殿。
梓香也是壹夜没有睡,她在等着东赫回来。
她坐在那养心殿的门槛上,脑袋静静的靠在那门栏之上,蜷缩着坐在那儿。
东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她闭着眼睛,东赫微微的驻足,衣襟上的水顺着衣摆滴在了地上。
东赫没有喊她,也没有惊醒她,正在他跨步要走进去的时候,梓香忽然惊醒,她猛然的起身看着东赫。
“你回来了。”
东赫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是骇人,梓香愣在了原地,她又看着东赫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是干的,微微的蹙眉,没有理会东赫那莫名其妙的目光,沉声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淋了一晚上的大雨。”
梓香的眼中也带着点点的温怒,倒是像极了沈画楼。
东赫恍然的想起来,画楼说过一个笑话,当然,原话是宸国的皇后顾锦七说的。
曾经有一年,有一个很丑的人向夙瑶提亲,夙瑶一个女孩的不好拒绝,恰好那个时候被顾锦七知道了,顾锦七就说,公子,我听说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会越来越像,夙瑶姑娘这么美,我可不想让很多年之后,她和你一样。
这是一个笑话,当时那个男的半天才反应过来顾锦七嫌弃他太丑,气得想要动手,但是论动手他怎么可能是顾锦七的对手,只能认了。
梓香她的一颦一笑,那么的像沈画楼,可不仅仅是因为她们认识的时间久,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还因为她曾经居心叵测,只是奈何那个时候,她没有办法而已。
东赫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你现在坐在这儿干什么?”
“我在等你。”梓香回道。
“以后都不要再等了,你等的已经够久,也够多了。”东赫的话语无温,梓香从他的话语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