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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楼终究是觉得心惊,昨日里还好好的人,今日就这么死了?回头寻身旁的李珺,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014 当选秀女…4
待选的秀女忽然间死了,这第一刚进宫,没有熟人也没有什么仇人,这无缘无故可就死了,当真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画楼知道,还没有被选上,便算不上是主子,可来的人也都是大臣的千金,不能随意便交代了去。
这件事情后来惊动了身为皇后的沈青蔷,交代了下去,由御史台查清死因,给萧家一个交代。
整日里都变得有些惶恐。
半个月的期限,这才是第二日。
仵作验尸,萧云清死的时辰是丑时,丑时李珺和她在一起,便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昨晚丑时,你在哪儿?”画楼坐在木椅之上,对面坐的是御史台的苏鼎盛。
“昨晚丑时,我和李小姐在一起,我们在屋内歇息。”画楼轻声回道。
“可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昨晚发现得异常就是屋外的那一道人影,可是很明显,他似乎只是路过,或许说是和某人打个招呼。
想到这里,画楼心悸。
“昨天舟车劳顿,累得早早歇下了。”
“就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没有。”画楼被问话之后,便走了出来,下一个被问话的就是李珺。
恰好擦身而过,画楼的神情无异,李珺也是,面色无异的就走了进去。
所有的秀女都已经被问过话了,各屋的人都回到了屋内,李珺回来的时候画楼正在泡茶,见她进来,急声问道:“没事吧?”
“没事,也真是晦气,刚来就死了人。”李珺说着露出了一丝的嫌恶,这倒是让画楼微微敛眸。
仵作把萧云清的尸体抬走了,御史台的问话并没有问出什么结果,倒是吓坏了不少女孩,唯一觉得镇静不寻常的就属画楼和李珺。
正是午夜,苏鼎盛突然派人前来寻沈画楼过去。
苏鼎盛并没有直接问话,而是带着沈画楼去看萧云清的尸体,屋内的寒气甚重,一股子霉味,苏鼎盛看着沈画楼沉声说道:“听李小姐的口供,昨天夜里你忽然出过门?”
“苏大人什么意思?”
“你的口供有假。”
“忽然出现了一只猫,撞到了屋外的东西,我以为有人在,便出来了,但是我之所不说是因为我知道萧云清死去的真正时辰不是丑时。”沈画楼的话让苏鼎盛皱眉,随即问道:“那是什么时辰?你又从何而知?”
沈画楼细细的看着萧云清的身子,胸口泛青,还带着轻微的紫斑,这是中毒的迹象,但是却又和被水泡过和撞击到坚韧之物呈现的淤青。
画楼缓缓的转身看着苏鼎盛说道:“这女人堆里是非多,萧小姐死去的时辰是子时快接近丑时的时候,但是凶手却不是宫内的人,而是萧府的人,我能够告诉苏大人的就这么多。”
“姑娘行事倒是大胆!”
“那也因为是你苏鼎盛接了这个案子。”
苏鼎盛听闻笑了起来:“主子吩咐姑娘不要锋芒太露!”
“千姬受教了。”说完之后他派人送沈画楼回了行宫,一路上她几乎已经明了,不久会填补进来的那个人,会是东华的人。。。。。。
015 笑里藏刀
沈画楼从停尸房那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接近寅时。
她的心思沉到了谷底,她死一次还没有学会怎么与人相交。
那个人叫李珺,不叫幔甄。
而那个别人口中的幔甄,是不是真是的,她都早已不知晓,她就这样的半信半疑让人摆了一道!
在这个深宫之中,她走一遍的路,再也不会走重复着走,她千次万次的告诉着自己。
千姬望着脚下的青石砖,拼贴无缝,透着皎洁的月光上面光滑如镜,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这儿被无数的人践踏过,踩过,被鲜血洗刷过。
她缓缓的蹲了下去,伸出了手指轻轻的划过,尖锐的指甲划过砖石发出滋滋的声音,那种声音不大,却能够让人无比的厌恶。
仿佛就像是皮肤被割碎的声音。
许久之后,她起身快速的回到了待选秀女所住的庭院,屋内的寂静静得就像是一个地狱的幽灵宫。
她还没有进庭院,就看到那个站在远处的那个嬷嬷。
她看着自己进庭院,进屋。
她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画楼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懂得她眼中的意思,但是她就算懂了,也会不想懂,因为她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推开屋门,画楼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见到李珺就坐在梳妆镜前面,她见到画楼进来急忙起身,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担忧。
“千姐姐,你没事吧?”
真是演戏的好手,在这一刻,画楼忽然间想看看她在这个大染缸里能够演多久,她如今对自己的忌讳无非就是害怕她也被选上。
可是,李珺想错了。
“你希望我有事?”画楼嘴角微微上扬,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李珺的心中咯噔一下,太像了,太像了,紧紧是一瞬间的闪现,却已经是记忆犹新。
“姐姐,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希望姐姐出事呢?你没事妹妹也就放心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过画楼的手。
画楼轻轻一笑,似乎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话说似的。
“我没事,瞧你担心的。”画楼说着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她的手,慢条斯理就走到了梳妆台的前面,缓缓的坐下来。
她照着铜镜,当时的场景显得很诡异,因为透进来的是月光,带着些清冷,而铜镜里面的画楼,那张脸显得格外的诡异了起来。
李珺望着她心中发冷:“我进宫的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姐姐你了,我当然担心了。”
画楼微微挑眉,缓缓的转过身子说道:“其实妹妹不用担心,你一担心恐怕就说错话,就像今日苏大人却告诉我昨夜我出去过,妹妹,难道我昨夜梦游出去过吗?”
李珺一脸的惊愕,聪明解释道:“她们怎么能够这么说你,我和他们说昨天晚上咱们被猫儿惊动出来了一下子,然后我们就回屋了,他们怎么能够这样曲解!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理论!”
说完佯装气恼的就朝门口小跑而去,画楼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看着李珺快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缓缓的慢了下来,她知道李珺在等,可她偏不出声,一直到李珺最后快演不下去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妹妹忘了吗?现在可是深夜呀。”
016 撂牌赐花
李珺听到画楼的那一句话,心中如释重负一般。
猛然的一跺脚,佯装自己是气糊涂了,转身对着画楼说道:“瞧妹妹这个性子,都忘记了现在是大晚上的了。”
画楼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沉声说道:“妹妹不用去问询了,如今我已经没事了,这件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再说了,妹妹去问了又能有什么结果呢?”
李珺看着沈画楼,一脸都是歉疚的模样,委屈得不得了。
画楼忽然觉得没心情继续和她继续虚与委蛇,给她的心中有个底就好了。
“你也别烦恼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画楼掀开了被子,缓缓的躺下,她的嘴角掩着的那一抹冷笑。
李珺看着已经躺下的沈画楼,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半晌之后,她才缓缓的走了过来,躺在了画楼的身旁,听见身旁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她的目光变了又变。
她到底是谁?为何苏鼎盛放过了她呢?
不过后来,因为死去了一个人的原因,提前了选秀的日期。
大殿之下,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知县府大小姐千姬,撂牌子,赐花!”
画楼低垂着眉眼,身子微微的颤抖,跪地谢恩,众人只知道她被撂牌子然后害怕颤抖,却不知高位上坐着的三人,皆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心中就像被无数的蚂蚁啃噬,疼得喘不过气来,那一天嚣张而又刺耳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回响着。
上一世,她为了嫁给她,寒冬九月,整个帝都都是冰冻三尺,她跪在那寒冰之上求来了他们的姻缘!
可笑得是,那都是她自己作践自己,那温柔儒雅,对她呵护有加的人,只当她是一个棋子,物尽其用,她失去了双腿,失去了孩子,她最后就落得被他剥骨抽筋的下场!
她怎能不恨!
水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死攥着,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
疼吗?
沈画楼知道,不疼!
待她出了殿门,那太监追了出来:“皇上有旨,千姬姑娘留宫为婢,回行宫收拾一下东西,明儿个清早来掖庭报道吧!”
中选的秀女都出宫了,回家告别,等着风风光光的入宫,没有入选的都回到了行宫之内,准备明儿个去掖庭报道。
大家都是一阵沮丧和气恼,不少的姑娘还哭了。
只有沈画楼,她的眼神骇人,带着肃杀的狠戾之气,回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了青嬷嬷,画楼和她打招呼。
“千姬见过嬷嬷。”
见到她的神色不对,青嬷嬷轻轻的说道:“姑娘莫要气馁,一切都有命数。”
画楼微微一笑:“嬷嬷,其实命不应该由天定。”
她平日里几乎不说话,青嬷嬷没有料到她落选了,接近了总感觉她的身上带着一股子的熟悉的气息,她那日里回去左思右想,才想起来她太像死去的太子妃。
如今说出这话,不太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姑娘家说出来的,倒像是饱经沧桑一般。
青嬷嬷想起了沈画楼,苦涩一笑,欲要说话,便听沈画楼说道:“明儿个就去掖庭报道了,多谢嬷嬷这些日子的照顾。”
她看着画楼,长叹了一声:“也好。”
017 初到掖庭
翌日里,天还没有亮,便被喊了起来,跟随着一起赶往掖庭。
那掖庭内,画楼早已知晓,用破败两个字不足以形容那儿,地面上都是湿滑的淤泥,四处都是随风飘散的棉絮,带着陈旧呛人的味道。
“这是掖庭的掌事康公公,你们几位丫头可都得机灵点儿。”带着她们进来的青嬷嬷扬声提醒道。
“康公公安好。”大家微微福了福身子,朗声回道。
身后的蓝衣太监,拿出了记事薄,挨个儿的点名勾着名字,画楼排在后面,就快要到她的时候,青嬷嬷却忽然间在康路海的耳边说了什么,随即塞了银票,画楼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清楚青嬷嬷和康路海说了什么,却听到康路海尖锐的声音响起:“下一位,千姬!”